直到妻子把那叠照片和录像带砸到他脸上,田学文才如梦初醒。
“这个表子,贱人,她竟然敢”
妻子冷笑一声,一被热水砸到他身上,“你还委屈了是吧难不成这上头的人不是你人家按着你、捆着你上床的”
“我当初怎么就没发现,你是这么个没卵蛋的玩意儿呢你敢认,我还敬你是条汉子”
“没卵子就罢了,连脑子也没了摆明了是有人要设计你”
“我告诉你,你自己惹的烂摊子,自己收拾干净想我们家给你擦屁股,门都没有”
“拜你所赐,我爸现在气得住院了。你屁股收拾干净之前,别登我们家的门,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孩子去我妈家住几天,我可怜的小雯小虎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摊上你这么个老子”
妻子摔门就走,打电话也不接,两个舅子对他冷嘲热讽,税务局的事儿还没解决,手头的两个项目就接连被竞争对手抢走,公司里也人心浮动。
短短一周,田学文就精疲力竭,苍老了不止十岁。
他恨得咬牙切齿,几欲滴血,到处找李倩那贱人。
一周之前,李倩请假回家探亲,据说她弟弟要结婚了,田学文还包了个一千的红包。
谁知道,她根本就是个骗子,就连那所谓的“爸妈”和“弟弟”也不知是哪里找来的托。
至于她租的那房子,早已人去楼空。租户只是个二房东,跟李倩没有一毛钱关系,只要能收到钱,根本不问自己的房子租的是谁。据那二房东说,李倩一次性付了半年的租金。
事已至此,田学文要是再不明白自己被仙人跳了,那他就是个棒槌
可任他怎么查,也查不到蛛丝马迹。李倩租的那房子被人清理得一干二净,一点线索都没留下。
不同于后世的信息大爆炸,dna、指纹这些东西普通人并不了解,就算知道,也没有后世那么多鉴定机构可以处理。
最可怕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在搞他。竞争对手不只一个,可这些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心机布这么大一个局的。若是他们有这种本事,早就干翻他了何必等到现在
任田学文想破脑袋,也不到是苏韵在捅他刀子。
毕竟,他虽然对白初晓感兴趣,可那也只是想利用她搭上霄邦公司这艘大船,而白初晓作为霄邦副总裁,一半以上的时间都在出差全国各地跑,他试了几次发现搭不上线,也就把这心思暂时放下了。
如果说白初晓是他留有遗憾的初恋,那李倩就是无暇版的白初晓。有了这个更鲜嫩更纯洁的女孩,他沉浸在温柔乡里,彻底把白初晓抛到了脑后。
他跟“白初晓”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白初晓”又从来没有对他表示过兴趣,一幅想要跟过去撇清的样子,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白初晓”头上。
现在,几个销售和技术骨干,跳槽的跳槽,辞职的辞职,对他们来说,本来就是打份工而已,在哪干不是干呢
田学文疲于应付,忙于安抚,却收效甚微。雪上加霜的是,银行决定提前收回对他的贷款,鼎合公司眼见这样了,盈利能力存疑,银行要求他在一个月之内清偿贷款及到期利息。
鼎合广告是轻资产公司,没有厂房、设备、存货一类的硬资产,盈利全靠借各种广告商单。
日子好过的时候,他仗着岳家的关系,从银行低息贷到了款项,其实鼎合的现金流根本就足以支撑日常运转,没有必要贷款,但是自己的钱哪有银行的钱用着爽呢
自己的钱拿出去投资生钱或花天酒地,银行储户的钱拿来投入公司运转,这种占国家便宜的事不少人都做过,田学文自认为是政商人脉畅通,当然更不会甘于人后。
可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因利而聚,自然因利而散。他一帆风顺的时候,大家愿意锦上添花,花花轿子抬人;可倒霉的时候,这帮人可不会救他于水火。
无奈之下,田学文只好抵押房产,向银行借新还旧。
他这些年,赶上改革政策的东风,也算赚了不少钱,商铺房产也买了六七套。
可这些都是婚后买的,要按法律来说,属于夫妻共同财产。无论是抵押,还是卖掉,都需要共有人同意。
换个不懂法、娘家不给力的女人,可能也就随老公糊弄了。可田学文的老婆是什么人亲爹是军区干部退休,小弟在体制内做官,大哥生意做得也不小,她会任由这吃里扒外的男人糊弄
人家非但不傻,还精明得很。如果田学文仅仅是出轨也就罢了,现在的情况摆明了是有人要整这姓田的。
反正这么些年,她也算是看清了,这男人也就一张脸皮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可再好看的脸,看了这些年,也腻了。她也不是年轻时被男人凭一张脸、一张嘴就能哄到的小姑娘了。
一个时时刻刻想着占她便宜、吃里扒外的男人,留着也没什么意义,更不用说,这男人还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她是半点也不想为这男人把自己给搭进去。
田学文的致命一击来自他老婆。这个平日里对什么事情都不在意的女人,竟然提出了离婚
他气红了眼一个两个都是这样
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不是挖空心思害他,就是关键时刻要抛弃他,再不然就是对他爱答不理,总有一日,他要让这些贱人都跪下来求他
田学文冷笑一声,把离婚协议撕个粉碎。
“想离婚做梦去吧嫁了我,你想跑没门”
“我告诉你,你甭想脱开干系我死也要拖着你”
“还有孩子,你想把小雯和小虎带走做梦那是我老田家的种就是死,也是我老田家的种”
他老婆冷冷一笑,不理这疯子,推门就走。反正协议有的是,撕了再印就是
田学文气急,拽着老婆猛地就是一个巴掌,把她推倒在地拳打脚踢。
还没打两下,就被等在外面的大小舅子一拥而上按住,两个舅子报了警,派出所的人来了之后,给他们做了笔录。
田学文还一直在嚷嚷,“我打自己的老婆怎么了,那条法律规定我不能打老婆了”
被两个舅子几巴掌扇到脸上,民警也看不上这种人,只是在舅子们打完之后不痛不痒地教育,把人隔开。此时,田文学已经半边脸都肿了。
他老婆身边陪着一个戴眼镜的短发女人,那女人拿到报案笔录后复印了一份,就带着他老婆去做伤情鉴定。
没隔多久,田学文的老婆就向法院起诉离婚,因为有伤情鉴定,有派出所的出警记录,她诉称自己在婚内被丈夫家暴,不离婚会有生命安全,再加上田学文出轨的那些照片和录像带,尽管田学文方坚决反对,法庭还是判决他们离婚。
庭后,她对陪她做伤情鉴定的短发女人道,“表姐,这次真是谢谢你了,不然我脱一层皮也摆脱不了那人渣。还有你那个朋友,我要怎么谢她才好”
她表姐摆摆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至于我的朋友,人家是法官,本来就是秉公办案,你专门去谢她,人家反而见怪,回头我请她吃顿饭就好了。”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等我把房子都卖了之后,就带着孩子们出国。”
她表姐是江陵市的知名律师,所以在这场离婚大战中,她并没有吃亏。她跟田学文的共同财产,除了现金和股票对半分之外,最重要的就是那几套房产。
本来田学文是咬死不松口,一定要自己拿房子,给她分房价一半的现金。可她知道这男人的德性,如果让姓田的去卖房子,那就是放黄鼠狼进了鸡窝,她再想拿钱就千难万难,所以坚决不同意。
关键时刻,还是她娘家的背景起到了作用,她的小弟找了关系,让贷款给田学文的银行上门催债,又鼓动鼎合的员工上门闹事要工资,再加上她也做了一些让步,答应卖房所得款项,60归田学文,她只拿40。
现金流的压力逼得田学文不得不低头,她以最快的速度处理了房子,把钱给姓田的打过去,算是两清。
就算有了这笔钱,鼎合也只是还了银行的部分贷款,还有无法完成合同项目的违约金、人员工资、房屋租金在等着田学文。
田学文这种人,顺风顺水时尚能你好我好;逆境时,根本无法笼络人心。鼎合公司的骨干接连出走,剩下的人不是在混日子就是在找他要工资。昔日称兄道弟的商业伙伴,纷纷诉至法院,要求鼎合还钱。没几个月,鼎合就因为资不抵债,被法院裁定破产。
妻子孩子离他而去,公司已经破产,自己又被人逼债,半年前还鲜衣怒马美人在怀,半年后就众叛亲离人人喊打。天堂地狱,不过如此。田学文就此沉沦,一蹶不振,此后再也没有出现在苏韵面前。
苏韵在小倩完成她交代的任务,银货两清之后,就再没有关注过这件事了。
她一向对痛打落水狗没什么兴趣。
至于田学文近况,还是同学聚会时,某个八卦的同学告诉她的。
听到这条消息的那一刻,苏韵突然暴涨了1000万气运值。
恭喜宿主实现白初晓的“夙愿”之二,复仇渣男成功。
白初晓的“夙愿”一、解救被拐女,惩罚五老村村民。二、复仇田学文。
友情提示实现白初晓的最后一个“夙愿”,宿主将提前通关副本。
这两个“夙愿”都是绿色,只有第三个“夙愿”是个灰色的问号。
无论是五老村村民,还是田学文,都是白初晓的仇人,“夙愿”是报仇,这很好理解。
可还有一个“夙愿”是什么呢难道是事业有成、财源广进
不对。从副本开始到现在,苏韵最大的气运值进账,都是在复仇之事上,像大学提前毕业、兼职、挣钱买房、进五百强、做霄邦副总裁之类的,气运值进账只能说是寻常。
很明显,她的“夙愿”不是事业有成这么简单,而且事业发展到什么程度才叫“有成”这很难有一个明确的判断标准。
想不明白,苏韵就暂时把它放到一边。
她要开始准备去法国的培训了,去年的两个培训名额,一个内定给了总裁李凯,一个苏韵让给谢媛媛。
今年,同样是两个培训名额,怎么样,都该轮到她自己了。
这次来法国,除了培训进修以外,对苏韵来说,也是一种放松。
从五老村出逃开始,她是斗了室友斗村民,斗了村民斗同事,斗了同事斗渣男,整个人都快成了“斗战胜佛”。
无论是谁,都很难喜欢这种一直绷着弦的感觉。
所以,当飞机缓缓降落在戴高乐机场,舷窗外地中海的云像一朵朵棉花糖,甜到了苏韵的心里。
夕阳下金光闪闪的塞纳河上点缀着零星白帆,河畔镶嵌着五色玻璃的教堂尖顶高低错落,街边摩登女郎漫不经心的一瞥就是慵懒的法式风情。
法国总部给她们安排的酒店就离香榭丽舍大街不远,这是举世闻名的艺术品、奢侈品圣地,对于爱逛街的女人来说,简直就是樊鸟出笼、池鱼入海。
入住之后,苏韵是眼也不花了,腿也不痛了,人也不累了,拎着个包就开始扫货。
不光是购物欲作祟,也不光是女人天性中对衣服鞋子包包化妆品的爱,更重要的是搞钱啊
市场在向她招手,毛爷爷在向她招手
虽然现在智能手机还没出现,但sn、电子邮件已经有了啊,她在出发之前,就已经在朋友圈子里打过招呼了。
代购啊代购,她完全可以开拓一个新的产业。不要小看了女人的智慧,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虽然现在智能手机还没出现,但sn、电子邮件已经有了啊,她在出发之前,就已经在朋友圈子里打过招呼了。
应者如云,怕是到时候都会超过个人托运的上限。当然,即便这次全带回去了,她也不准备做一锤子买卖。
更重要的是,发展下线,不对,是发展线下合作伙伴。在巴黎当地物色一到两名靠谱的留学生,一起做这个生意,巴黎的负责采购发货,她在国内负责销货。
是的,相比较当地的华侨,她更相信留学生。她上辈子就跟法国某公司有合作,经常往返法国,对当地的华人圈子和商会也算熟悉。定居巴黎城市圈的华人不少,但鱼龙混杂,有些是解放前就移民欧洲的,对大陆并不是非常友好;还有些是侨乡偷渡过去的,多从事的是一些低端体力劳动,老乡坑老乡的事情不在少数。
虽说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但苏韵做生意还是要选择大概率事件。相比之下,跟正经移民过去或在法国读书的人合作,更安全些。
幸而,苏韵此行,除了霄邦公司组织的培训之外,还有一些华夏使馆的文化安排的文化、联谊活动。
在巴黎华夏领事馆的一次晚宴上,苏韵认识了一位巴黎第一大学的留学生黄瑛,她是燕京大学国际政治专业的毕业生,考取了巴黎第一大学的公费留学生,在巴黎已经三年了。
黄瑛是位可爱的圆脸姑娘,身材高挑,有双细长妩媚的丹凤眼,在西方人中很受欢迎。她出身于外交官家庭,小时候就跟着父母去了很多国家,是个独立能干的女孩子,苏韵跟她接触之后,就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合作对象。
她直接拿着一份拟好的合同去找黄瑛,从进货价、出货价到利润分成,邮寄成本分摊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甚至连黄瑛打车去商场的费用怎么分摊都写上了。
巴黎的地头她熟悉,代购既能购物逛商场,还能赚一笔钱,居巴黎大不易,谁还嫌钱多呢黄瑛再跟苏韵商量了几个细节,就把合同签了。
两个人都是行动派,说干就干。趁着苏韵休息的空档,俩人首先把苏韵手头这张单子上的货买齐了,除开那些轻便易携带的东西,剩下的大件全都寄了国际快件。
与此同时,霄邦总部的这次培训也让苏韵受益良多。她参观了霄邦的生产线、存储仓库,还去看了香榭丽舍大街上的霄邦全球旗舰店,亲身体验了国际一流的美妆个护品牌是如何运转的。
撇开研发能力不谈,单说包装、营销和公关,这些软实力,霄邦就已经称霸全球,时尚业龙头的地位不是白给的。
尽管,法国的一众老牌美妆企业,在苏韵那个年代有衰落之势,但在三十年前,他们尚在实力巅峰。
不过,羡慕归羡慕,佩服归佩服,苏韵并没有那种以霄邦为家、以霄邦为傲的感觉,如果有可能,她还是希望能创立自己的国货品牌,她喜欢那种从无到有、亲手创造的感觉。
在法国的第二个月,苏韵正好赶上了他们的国庆日活动。巴黎的留学生团体举办了一个小型的中法文化酒会,除了留学生,华夏驻巴黎领事馆和巴黎文化界的一些名人也都去了。
苏韵的请柬是黄瑛给的,虽说是酒会,还有不少名人,但这里更多是沙龙的氛围。大家都很随性,三三两两或站或坐,聊的话题天南海北,陌生人加入话题也随时欢迎,总之,充满了一种自由派的气氛。
苏韵洒脱的性子,到了这种环境中更是如鱼得水。
她明艳的长相、大胆泼辣的性格,在法国人中很受欢迎,很快她身边就聚集了一批新认识的朋友。
“没想到,你法语说得这么好你不是留学生”一个高大俊朗的男人端着白兰地款款走近,向她举杯致意。看他棱角过于分明的脸庞和立体五官,应该是混血儿。
苏韵微微挑眉,妩媚一笑,“你觉得我像吗”
“我觉得不是,我见过很多大陆的学生,他们没有这么饱满”那男人想了很久,缓缓嚼出这个词。
“中文说得不错嘛,你家有华夏血统”
“我爷爷是华夏人。我的中文名叫林微之。”
“微之,你爷爷喜欢唐朝诗人元稹”
林微之点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是他最喜欢的一句诗,他说那是他的故国之思。”
苏韵扑哧一笑,眼珠微转道,“喜欢元稹,那你爷爷应该很能适应法国。”
林微之一双纯洁的褐色眸子望向她,不解道“为什么”
“元稹风流多情,法国又是这么浪漫的一个国度,风流对风流,浪漫对浪漫,不是挺配吗”
她在国外待久了,就喜欢西方人那套“丑话说在前头”、权利责任约定明确的做事方法。
巴黎的地头她熟悉,代购既能购物逛商场,还能赚一笔钱,居巴黎大不易,谁还嫌钱多呢黄瑛再跟苏韵商量了几个细节,就把合同签了。
两个人都是行动派,说干就干。趁着苏韵休息的空档,俩人首先把苏韵手头这张单子上的货买齐了,除开那些轻便易携带的东西,剩下的大件全都寄了国际快件。
与此同时,霄邦总部的这次培训也让苏韵受益良多。她参观了霄邦的生产线、存储仓库,还去看了香榭丽舍大街上的霄邦全球旗舰店,亲身体验了国际一流的美妆个护品牌是如何运转的。
撇开研发能力不谈,单说包装、营销和公关,这些软实力,霄邦就已经称霸全球,时尚业龙头的地位不是白给的。
尽管,法国的一众老牌美妆企业,在苏韵那个年代有衰落之势,但在三十年前,他们的实力还在巅峰状态。
不过,羡慕归羡慕,佩服归佩服,苏韵并没有那种以霄邦为家、以霄邦为傲的感觉,如果有可能,她还是希望能创立自己的国货品牌,她喜欢那种从无到有、亲手创造的感觉。
在法国的第二个月,苏韵正好赶上了他们的国庆日活动。巴黎的留学生团体举办了一个小型的中法文化酒会,除了留学生,华夏驻巴黎领事馆和巴黎文化界的一些名人也都去了。
苏韵的请柬是黄瑛给的,虽说是酒会,还有不少名人,但这里更多是沙龙的氛围。大家都很随性,三三两两或站或坐,聊的话题天南海北,陌生人加入话题也随时欢迎,总之,充满了一种自由派的气氛。
苏韵洒脱的性子,到了这种环境中更是如鱼得水。
她明艳的长相、大胆泼辣的性格,在法国人中很受欢迎,很快她身边就聚集了一批新认识的朋友。
“没想到,你法语说得这么好你不是留学生”一个高大俊朗的男人端着白兰地款款走近,向她举杯致意。看他棱角过于分明的脸庞和立体五官,应该是混血儿。
苏韵微微挑眉,妩媚一笑,“你觉得我像吗”
“我觉得不是,我见过很多大陆的学生,他们没有这么饱满”那男人想了很久,缓缓嚼出了这个词。
“中文说得不错嘛,你家有华夏血统”
“我爷爷是华夏人。我的中文名叫林微之。”
“微之,你爷爷喜欢唐朝诗人元稹”
林微之点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是他最喜欢的一句诗,他说那是他的故国之思。”
苏韵扑哧一笑,“喜欢元稹,那你爷爷应该很能适应法国。”
林微之一双纯洁的褐色眸子望向她,不解道“为什么”
林微之一双纯洁的褐色眸子望向她,不解道“为什么”
“元稹风流多情,法国又是这么浪漫的一个国度,风流对风流,浪漫对浪漫,不是挺配吗”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70812:55:042020070820:22:0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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