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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Chapter3.致命一击
    chater3致命一击

    覃箜与麦克城主正在喝茶,覃乎在旁边的书桌上乖巧地看书,偶尔抬眼,漫不经心的看一眼正在聊天的两人。

    这是一个很和谐的场景,但突然闯进来的人打破了一切宁静。

    “麦克城主不好了”焚烧炉负责人慌张地冲了出来,“有人杀了我们两个焚烧炉工作人员,抢走了一个正要丢去焚烧的流浪汉”

    覃箜在麦克城主反应过来之前就先一步放下茶杯站了起来“这个流浪汉的身份有确认吗”

    “我查过记录,这个流浪汉芯片损毁,不知道是哪的人”

    “天眼有没有查探到是谁动的手”

    “有虽然很隐蔽,但是还是发现那个流浪汉被一个人拖上了一辆车,那个车往外沿开去了”

    覃箜拿起一旁的外套“走”

    麦克城主这时似乎才反应过来,慌张道“哎呀这种事情不劳烦您亲自去,不过一个流浪汉”

    覃箜突然偏头,麦克城主在他凌厉的目光下,背后冷汗直冒。

    覃箜帅气的披上外套,一旁的覃乎把笔一扔,跟了上去“哥哥我也要去”

    麦克城主在他们身后咬牙咒骂了一句什么,而后眼睛转了几转,还是跟了上去。

    如果世界上还有酷刑,这一定是最残忍、又最不见血腥的一种。

    那个疯狂到在这里偷偷做生物实验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操纵了一个机械手臂过来,如同洗抹布一般,抓着季淞的头,从液体里拿出来,又怼进去,等到季淞在液体的包裹下马上要溺死时,再抓起来,再放回去。

    这种极致的疼痛与羞辱让季淞差点撑不下来,他感觉自己的骨头被这些奇怪液体重重的挤压在一起,碎裂、又重组,重组后又再次碎裂,他都不敢想象,自己就算活了下来,又会变成一个怎样的怪物。

    季淞身边但凡有把刀甚至只是个可以用来伤害自己的器具,季淞觉得自己都能立刻决定了结自己。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久到最后季淞对所有的疼痛似乎都已经麻木了,可又有更深的疼痛刺激着他的感官,逼他面对一切。

    直到最后一下,季淞被整个拎起来,再扔下去。

    这次包裹住他的不是那些奇怪的液体,而是普通的清水。

    ,季淞被整个人扔到了水里,这次没有机械手臂强行压着他往下,大脑本能的调动身体拍打起周边的水来控制自己往水面浮去。

    等会

    他他能动了

    季淞的手碰到了容器的边缘,而后借力从水中露出了头。

    他最先看到的,是男人狂喜的眼神,夹杂着满满的不可思议。

    “我成功”他似乎不敢相信,而后被成功击中,不由自主跪下来仰天大笑,“我成功了哈哈哈哈我成功我成功了我竟然真的完成了这个实验”

    “不行,我要赶紧记录下来我要记录下来”

    男人拖着染血的手臂走到工作台前,不知道在写写画画什么,写到一半想起什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电子手铐,回身将季淞拷在了容器里,同时威胁道,“你给我好好在这待着,我一会要给你身体做测验,你给我老实点听到没有”

    在男人抓起自己的手腕那一瞬,季淞看到自己的手。

    很白,很细,皮紧紧的贴在骨头上,骨骼与经脉清晰可见,仿佛轻轻一折就会断掉。

    季淞又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碎掉的衣服破破烂烂像抹布一样挂在自己身上,露出的身体也和手臂一样,没有一点脂肪和肌肉,只剩一个皮包骨头。

    男人将容器里的水放干,没有了浮力的作用,这个像小树枝一样的腿甚至支撑不了季淞身体的重量,颤颤巍巍地仿佛下一秒就要跪下来。

    这不是他的身体他到底变成了什么

    男人心情非常不错,所以他非常“好心”地回答了季淞的问题“你放心,你没有变成怪物,而且你还获得重生”

    重生

    季淞看向对面的镜子,面容稚嫩的孩童正茫然地回望着自己。

    那是幼年时的自己,满脸稚嫩,但已经开始逐渐展露异于常人的漂亮了。

    “你身上一定有什么特征是其他人所不具备的”男人捂着手兴奋地回到工作台前,口中念叨道,“我一定会找到原因,为什么之前都失败了,这次可以成功,那就说明我的理念是对的我一定可以,我一定可以”

    季淞靠在仪器上恢复体力。

    男人的手腕虽然短暂的止住了血,但伤口没有处理,他刚刚疯狂的乱动又撕开了伤口,已经有血慢慢从布料中渗透出来,可他完全没有管,彻底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个电子手铐比较低等,解决起来并不复杂,但比较难办的,是如果没有钥匙,手铐被打开的瞬间会产生一股电流麻痹戴手铐的人,让人短暂失去行动能力。

    可他必须尽快解决掉这个麻烦。

    这个连自己动脉伤口都不处理的男人,鬼知道他还会拿自己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季淞捏了捏拳头,动了动身体,预估了一下自己身体目前的力量水平

    很差,比这个年龄的孩子实际该有的身体素质和力量水平还要差的多,更别提当年的自己了。

    不过好在已经算是能动了。

    这种低端电子手铐的电流一般不高,他现在身体虚弱,普通人会昏迷10s,而他大概会昏迷30s左右,现在要确保的,就是在这30s内,男人不会发现他。

    季淞慢慢将身体重量放在背后的仪器上,手也挪动到仪器边缘,卡好位置,确认一会自己晕过去的时候手不会掉下来发出响动。

    然后三、二、一。

    季淞拉着电子手铐边缘某处一用力,电子手铐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哒”,应声而开。

    电流飞快窜入体内,季淞头一偏,晕了过去。

    但得益于他之前卡好的位置,除了陷入昏迷那一瞬间手和头垂落时发出了一点轻微的响动,剩下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男人完全没有发现身后的季淞做了什么,他口中说着一串奇奇怪怪的数据,没受伤的手拿着电子笔在屏幕上写写画画。

    一个黑影如鬼魅一般出现在身后,在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电子手铐穿过他的脖子,将他拷在了桌旁。

    男人被大力一扯,强迫着跪了下来,睁着满是血丝的眼睛抬头,恶狠狠地盯着身后的季淞“你又要做什么你信不信”

    他威胁的话还没说完,季淞拿过旁边的针管,用力扎进了男人的身体里。

    这是男人刚刚杀那两个焚烧炉工作人员剩下的针管,被他随手扔到了一旁的桌子上,里面只剩下一点很少很少的液体,季淞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只是尝试一下。

    反正他用电子手铐拷住了男人,即便他挣脱,也有10s左右的缓冲时间够季淞想其他办法弄死他了。

    不过好在,季淞赌对了。

    男人大张着嘴,死不瞑目。

    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做完一切的季淞脱力坐在地上。他现在实在是太弱了,只是稍微动这么一会,他就觉得胸腔快炸裂开,必须大口大口呼吸才能舒服点。

    最糟糕的是,还不知道这个看起来没问题的实验,到底有没有什么潜在的危害。

    季淞休息了一会,撑起身体去翻工作台上的资料。这里面很多东西他看不太懂,但大致明白,他这个实验有点类似于医疗上断肢重生,将他原本的身体摧毁,然后借由本身的基因重组他的身体。

    只是与普通的断肢重生不同,他的目的,是重生整个人,将他“返老还童”。

    但这个实验过程实在是太反人类了。在重组过程中轻则变成旁边的尸体一样,身体部件长到其他地方,好好的人长出了一个猪头,重则当场毙命。

    而且这个实验必须要使用具有思维能力的活人,越健康的人,越靠近成功。

    可好端端的,健康的人,为什么要做这种实验

    实验报告里详细的记录了每次实验的结果,其数量之多让季淞都不敢相信,而那些人毫无例外,都是死亡。

    有器官错位活不下来的,有受不了实验过程的疼痛脑死亡的,还有自杀的。

    令人心惊。

    季淞毫不犹豫地销毁了系统内的所有文件。

    他离开工作台,准备想办法离开时,外面突然一阵光芒闪过。

    虽然转瞬即逝,但还是引起了季淞的注意。

    季淞屏住呼吸听了听,声音很小,没有轮胎摩擦声,但有若隐若现的机器运转声,应该是最低一级别的民用悬浮车。

    不止一辆,在往这边驶来。

    季淞看了眼男人的尸体,拿过旁边的一次性手套,解开了他身上的电子手铐,将手铐扔在一边后,把男人拖进了容器里,而后走到一旁的尸体堆附近,挑了一个相对正常的尸体,道了声见谅后,将他也拖到了容器里。

    季淞凭记忆,来到操纵台,摁下开关。

    液体喷射而出。

    在液体浸过二人尸体后,季淞却没有任由机器运转,而是拿着流浪汉的手握了一下针管,再把针管扔进去,接着脱下手套,把手套套在了男人手上,然后回到操纵台,胡乱地用手在机器上拍打了几下。

    最后一下,拍在了红色按钮上。

    他刚刚看过资料,那个代表着,自动销毁。

    机器发出巨大的轰鸣声,数据面板上疯狂闪着错误代码,整个屋子里红光阵阵。

    一声巨响,巨大的机器停止了运转,容器里的两具实验进行到一半来不及重组的尸体,也已经面目全非。

    而季淞听到了悬浮车停在门口的声音。

    时间很仓促,来不及制造更多的现场,季淞看了眼开始冒烟的机器,默默躲到了工作台最边缘的柜子里。

    无数人涌了进来,为首的覃箜看见工厂里的场景愣了一下,接着摆了摆手,他身后的人冲了进来,一群人开始翻找尸体,另一群人开始检查仪器与工作台。

    季淞缩在最里面,看不见外面的情况。不过他也不急,这么多脚步声,傻子都听得出来有多少人,这么多人地毯是搜索,他迟早会被找出来。他刚刚做的那一切,也就是在准备被找出来后的说辞而已。

    果然,不到两分钟,他所在的柜子门被打开了。

    一个士兵看见他,愣了一下,大喊“这里有个小孩”

    一个人快步走了过来。

    季淞露出害怕的表情准备开口哭时,那个走过来的人蹲下身,露出脸来。

    季淞一怔。

    他能预料到的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了。

    他并不担心自己被人认出来,因为他平日里都是戴着机甲护目镜,一戴就是十几年,只有寥寥数人知道他的长相。

    但这寥寥数人中,就有覃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