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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9章 功成首辅36
    第一百九十九章

    顾大人黎老板收孟见云义子, 其中苏石毅还挺高兴的。

    “以后就叫我表叔了!”

    这高兴是见谁都乐呵呵的,包括这次去接亲,苏石毅作为小孟表叔也是笑的最大声, 乐呵最高,也不怕累,愿意替这位大侄子跑一趟护送护送。

    ……就是脸上的笑容太得意了。

    若是往常, 苏石毅肯定不敢在孟见云跟前笑的这么嘚瑟大声,怕孟见云抽他,现在就不一样了, 今个儿孟见云大喜日子肯定不会动手揍他, 加上他是表叔了。

    孟见云也确实充耳不闻苏石毅的笑, 翻身上马,看着吉汀的方向眼底都是化不开藏不住的柔和和笑意来。

    从昭州城出发, 接亲队伍走的快, 一大早出发, 一天半的时间就到了吉汀,却没直接去接人, 而是在早早租好的小院子安顿下来,修整了半天, 第二天一大早吹吹打打的锣鼓队, 这才去李家。

    李家门户张灯结彩,门口小厮下人穿着喜气洋洋, 发着喜饼喜钱。

    听到敲打声, 便说“昭州的姑爷来了。”

    后院里, 吃席的来客皆是道喜, 跟老夫人说“您可享福了, 寻了这么一门好亲事。”

    “可不是嘛, 顾大人黎老板的义子,大少爷一个,还得顾大人看重,谁家能有这个福气,尤其是就一个独哥儿。”后一句含糊其辞但意思表露出来了。

    虽是义子但以后黎府的种种少不了这个义子的。

    时下就有家中殷实老爷却子嗣淡薄只有个女郎的,为了家中祖产便去包养收养一个男丁,起的是继承家业,也能给原本的女郎一些庇佑——毕竟百年之后父母不在了,那就得指望这个哥哥弟弟。

    不过这样情况少。

    李老夫人脸略略板了下,说“我听说了,小孟是个好孩子不是那般的人,我们李家嫁哥儿也不是图这些的。”

    若是这话传出去成了什么了?他们李家嫁哥儿是想谋黎老板顾大人家产嘛,他们李家也成了攀高枝的人家,自是不成。

    “对对,瞧我这张嘴,这是结的两姓之好。”

    “是啊李家在咱们吉汀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光是给霖哥儿备的嫁妆那都让人睁不开眼,也不知道男方家给备了什么。”

    当初定亲时,下聘的聘礼已经送到了,不然两地路远成亲当天去那肯定耽误。过年时送的聘礼都没拆动,此刻摆在正院前,不过礼单前后院都有。

    等听下人说姑爷到了,女眷们便坐在后院,等着身边丫头来回跑腿说进程,什么大爷拦了拦——这是闹喜呢,听说来的可多了,不是轿子是马车,不过车厢装扮的可漂亮了。

    车厢是专门找人订做的,棚顶跟轿子檐一样,四角略往上翘,不提周身是红漆木框雕刻吉祥图案,那四个往上翘的角上还挂着吉祥如意结,流苏坠着玉石珠子,风一吹叮叮当当的特别好看。

    玉石珠子都是昭州陈家送来的。

    陈家早些年翡翠生意一般般,后来得了黎老板搭路线,翡翠卖到了北面贵妇手中,现如今翡翠价被炒的高,自然送北面贵妇人手里的翡翠都是质地极佳上乘,剩下的一些边角料,陈家能做珠子就做珠子,零零散散攒了几箱子,知道顾大人不会收贵重的,每次过年就送这些。

    福宝小时候爱玩,把这个当弹珠弹。

    如今黎府的极好上乘的珠子也多,拿出来给做新娘车盖珠串了。这顶马车可漂亮了,挂着红绸,门窗用的木料雕刻,刷着红漆,坠着玉石珠子,一路从昭州城走过来,吸引不少百姓。

    没人敢打坏主意,接亲队伍都是精壮的汉子。

    昨个儿接亲队伍进了吉汀,就引得吉汀百姓纷纷讨论,说“谁家接亲,这车马漂亮的比戏文里接公主的还要好看。”

    自然戏文里接公主的大家也没看过。

    “听说是昭州顾大人家的少爷迎娶李家哥儿。”

    “诶呦这可是大喜事,难怪这么热闹了。”

    “过年时李家从昭州回来,有送聘礼的队伍,那乌压压的才好看呢。”

    “原来那一车车聘礼是这次亲事啊,难怪了。”

    此时李家后院,妇人们听着下人学前头如何热闹,看着那聘礼单子,打开一看就暗暗咋舌,刚还想李家疼小哥儿给这么多嫁妆,如今看了聘礼单,在对比也不算多了。

    一个义子,还给备的如此丰厚。

    什么翡翠、珍珠、银两、绸缎这些不提,竟还有只听过名字没见过的琉璃,听说这琉璃小小一点就能换金子,可黎府给的聘礼是一整套的四季酒盏。

    这可贵重了。

    等下人回来学,说那接亲的马车可漂亮了,四周都坠着宝石珠子如何如何,说的众位妇人都坐不住想去瞧瞧——她们都成了亲嫁了人是妇人了,也不在意这些拘束,能趁着人多露个面瞧个热闹。

    李家未出阁的霏娘听了十分好奇,可她是议亲的年岁,家里拘着不让她外出,不由难受的要死,想看看到底长什么样?

    “比那花轿还漂亮吗?”

    “我瞧着,比花轿还要花银钱费工夫。”

    “主要是之前没人这么做过,头一份的东西可稀罕了。”

    “瞧着车衣用料都是绣缎,也不怕下了雨打湿淋湿了。”

    绣缎这些是王坚带回来的,当初做这个车厢轿子顶时,王坚就说“绣缎是好东西,但不用放着那就没什么价值,如今霖哥儿成亲嫁人,他爱漂亮,这坐车的一路自然是要风风光光的,用吧。”

    还真不心疼。

    后来是木匠心疼绸缎料子,又想着接亲的花轿,于是综合了下,有了这个马车厢飞檐顶,四角略微延伸一些,下雨了防一些不用直接落在绸缎上,自然里头还有油布加固了。

    单是一辆车厢,便能看出这场婚事黎家的看重了。

    在众人围观艳羡的目光下,李霖穿着自己亲手做的婚服被孟见云背出来了。

    “呀!怎么没穿裙子。”

    “也没个盖头。”

    “不过倒是好看。”

    没有用家里传统的袄裙盖头嫁衣,李霖在给渝哥儿缝嫁衣时就想过他的,斜襟领的袍子,外头大衫,单单一个发髻,戴着云锦冠,造型像是一朵朵的云,发冠后垂着珠子。

    脸上的妆容本来是清清淡淡的,可压不住霖哥儿被打趣,臊的脸红,眉眼角都是一片红晕,倒是显得几分姝丽起来,他手里拿着扇子遮面,爬上了孟见云的背上。

    孟见云浑身肌肉都是硬邦邦的,明明背上的人娇小轻的很,可他背着宛如负重千金,一时都不知道如何起身手脚放哪里了。

    霖哥儿趴在背上乖巧的拿扇子挡着嘴,小声说“是不是我太重了?”

    “不、不是。”

    说话的气音就往孟见云的脖子处钻,孟见云头皮麻烦面色伪装如常的给站了起来,就往出走,略有几分直愣,背上就传来笑声,小小声说“你也跟我一样紧张嘛。”

    “我昨个都没睡着。”

    孟见云心咚咚的,嗯了声,“我也没睡着。”

    霖哥儿没说话了,因为媒婆在旁说要出去了可不能再说话了不成规矩让人笑话,但霖哥儿笑了声,孟见云听见了,那股僵硬紧张也没了,踏踏实实的背着霖哥儿出了门。

    两日后车马到了昭州城——孟见云没让走太快。

    成亲拜堂,送入洞房。

    这俩孩子的院子是两个小院扩成一个,没怎么大盖——虽说昭州冬日天不冷不像中原几场雪下来,冻得土硬邦邦的根本无法动工。但确实是时间赶,没法大整,只能在原先的院子扩。

    之前近湖边那儿有个院子,连着湖上船屋——这船屋盖起来后几乎没怎么住人,因为黎大年纪大不爱住湖边还晕水,没闲情逸致赏花赏月的,黎照曦是更喜欢靠他院子后头的小山坡树林玩,玩水每年可以去吉汀海边玩。

    顾大人和黎老板就不提了,忙的厉害。

    此时这俩小院子扩在一起,地方一下子敞快大了许多,黎周周说等年后办完亲事再给按照霖哥儿喜好方便来盖,现在先布置起来。

    至于霖哥儿王坚、柳桃苏佳渝四人之前住的两个院子,黎周周从未动过这个地方的念头,孩子回来了,是要有个家有个住处地方,即便是不回来空着,出嫁的柳桃、佳渝也知道,黎府有他们的地方位置,黎府是他们靠山。

    哪怕王坚自己有了宅院,黎府的院子也有。

    黎周周态度是表出来了,还很坚定。

    这一趟婚事,黎府操办大大小小的,黎周周都操了心,幸好还有王坚几个在旁边帮忙,婚事也热热闹闹,酒席摆场不小,城中百姓见了,说什么的都有,但总归要感叹一句还真是少爷娶亲。

    婚事办完了。

    第二天一大早,黎周周先跟周管家说“跟霖哥儿那边交代了,说不用早起敬茶,这孩子规矩,我不说肯定要早起过来。”

    旁边顾兆听了,便说“周周你这么说,霖哥儿肯定也得早过来,要我说嘛,你就说昨个顾大人喝大了,闹腾了一宿,黎老板也没睡好顾大人还没起床先别过来打搅了。”后者跟周管家交代话。

    周管家啊这——看黎老板。

    “按大人说的去吧。”黎周周笑,见周管家走了,才说“哪里有人给自己脸上摸黑的。”

    “也不算摸黑,顾大人闹酒疯了。”顾兆玩笑过去闹周周。

    一大早,老夫老妻还真玩闹起来,让今年九岁过来瞧热闹的黎照曦捂着眼睛诶呀诶呀的叫,只是手指缝宽宽的,脸上也在笑,还给他爹羞羞脸。

    顾兆……快乐教育是当爹快乐揍儿子也可以解释的。

    黎照曦先跑了出去,还说“大哥和大嫂中午吃饭我再过来好了。”

    “……算这小子跑的快。”顾大人收起了拳头。

    黎周周笑倒在一旁了,这鸡飞狗跳的热闹劲儿好啊。

    果然周管家这么传话到了大爷院子,跟着李家来的婆子说了原话,婆子是应承下来了,要送周管家走,不过周管家想了想还是没出去,而是说“李木呢?”

    等叫了李木过来,又说了一遍。

    “你是在府里待过的,知道老板大人说这话不是客套寒暄意思,是真疼爱大夫人,可别自作主张以为是替大夫人着想。”周管家当着李家婆子面说。

    刚他说完了,这婆子一看就是没听进去。

    李木实打实的应是,说知道了。

    周管家瞧李木实在模样便安了心,这才抬脚往出走。他不管大爷院子里下人的事,大夫人显然是看重李木,但这新过来的婆子是李家送来的,说法自然是年纪大经验多能掣肘住下人,管屋里院里像当这院子管家,但黎府跟一般的府邸也不一样,别拿李家那一套来这儿跟他阳奉阴违的。

    屋里人醒的到早。

    孟见云见李霖醒了,眼睛都不知道看哪里,给盖的严实,问“疼不疼?”

    霖哥儿一张嘴,可声沙哑,眉眼底都是羞意,摇头说不。

    孟见云沉默了下,一手盖过去,霖哥儿其实受不住了,但想着要是孟见云还要他、他也成吧,谁知腰上的手给他缓缓的揉,只是力道重了些,有些疼。

    “重。”霖哥儿娇声小声说。

    这下力道轻了。

    揉了一小会,房间俩人皆是气氛有些不对劲,黏黏糊糊的还羞涩,李霖见外头天亮,才想起来有些懊恼着急说“我起晚了,该给大人老板敬茶了。”

    孟见云其实心疼李霖,可是该要敬茶,便亲自要替李霖穿衣,一会多让李霖靠着他好了。

    唤人来伺候。

    李木站在门口把周管家话学了一通,旁边的婆子敲门让丫头进来,隔远见了礼,叫了大爷、夫人,一边说“夫人还是去一趟好,毕竟第一天媳妇茶,哪能晚了没规矩。”

    “还是别去了,正院都传来话了。”李木顶着李妈妈的目光同霖哥儿说。

    由李霖和孟见云拿主意了。

    “不去了。”

    “不去。”

    夫夫俩异口同声道,只是霖哥儿声软小了些,他看着李妈妈,说“没事,大人老板肯定不会生气的。”

    婆子还想再说再劝,被孟见云冷脸叫出去了。

    两人也没真日上三竿再过去,磨蹭休息了会,换了衣裳,不紧不慢的过去。黎周周和顾兆见俩人过来,皆是一脸长辈笑,之后就是喝茶了。

    霖哥儿叫老板大人。

    “你昨个儿是哄我的?都改口了,怎么又叫回来了。”黎周周问小霖哥儿。

    霖哥儿看孟见云。

    顾兆说“福宝叫你们大哥大嫂,我们认了孩子,他犟驴一个,你可别学他,惯他毛病。”

    孟见云被骂倔驴也没不高兴,霖哥儿就认认真真改了口“爹,阿爹。”

    “欸这才乖。”

    黎照曦在旁鼓掌,说“要叫我弟弟了。”

    “弟弟。”

    可把黎照曦美坏了,脆生生叫了大哥大嫂,自是收了红包。

    一家人用了午饭说了话,在饭桌上顾兆说“明日我要动身去忻州,你就别去了,先在府里待一阵,播林安南那边还是交给你看着。”后者自然是跟孟见云说。

    顾兆有心让小孟才成亲留家里多陪陪霖哥儿,新婚燕尔的,跟他出去务工算怎么回事。但让孟见云去播林安南两村多看看也不是无的放矢,找的借口。

    过年那会南夷就来犯了两次,不过都是小型骚扰,没成大气候,当时顾兆人在昭州,而且大历文武系统两套的关系,他的消息很滞后,文官过年放假封笔,那是不办公的,所以一直到了年后才知道。

    一听说没大事,死伤不严重,都是几千人骚扰。

    顾兆也没放在心里,觉得还好——相比大型战争死伤不计其数面前,这样的骚扰真算得上小打小闹了。而且年前昭州商回来,王坚带的那些信,京里那边丰州和茴国打的才叫个凶猛。

    有输有赢,焦灼一段时间,发起几仗。

    在这样情况下,他们南边好像还算平稳?结果他前脚刚收到小型骚扰的信,后脚戎州那边就爆出了蕃国进攻——

    这次有四万兵马来袭。

    戎州那边朝廷去岁派下来的小将军之前还小赢了几次,这次是输的彻底,听说死伤无数,具体的顾兆打听不来,文官五官不同系统不说,还隔着一个布政司,这他不好插手。

    这种事情插不了手帮不上忙,听闻了只是让自己更难受。顾兆没跟周周说这事,加上已经打完了,当时孟见云霖哥儿结婚喜事,就忽略掉了。

    等现在一切定了,忻州那边传来信,南夷又发动了几次,这次阵仗大了,一两万的数目,打了起来,赢了一次,后来输了,如今忻州如何,顾兆不知道打听不到了。

    他觉得有点不对劲。

    南夷自从老王去世后,跟大历的战事便稳不住了,新王听说是最小的儿子,具体如何,从走商的老商贾那儿能得知几分——

    残忍、狠辣。

    顾兆在家坐不住,哪怕他去了忻州也不可能上战场——自然他去打仗也是送死乱来,真不能这么干,但过去看着点百姓搞搞后勤比在昭州强。

    南夷那儿态度不同,顾兆就怕昭州那两处遭受波及,留其他人不如留孟见云他安心,起码这小子身手也好——跟镖师还有岷章猛男团伙学过打架斗殴技术。

    如此也算是公私兼得。

    “是。”孟见云应是。

    顾兆点点头,不说这些了,“吃饭吧。”

    行李收拾好了,顾大人用了中午饭下午便带人出城了。黎周周是身边人,他们睡一张床十几年了,如何不知道相公心里记挂着前头忻州百姓,相公没说,他也能猜到几分,并没阻拦,还给收拾了行李,只是让好好照顾自己。

    等顾大人一走,黎府还是原先样子。

    孟见云在府里留了一天,第二天就说要去播林安南两处,李霖听完了点头说好,说我给你收拾行李。

    “不用。”孟见云硬着说完,又软了声“谢谢。”

    霖哥儿笑了下,说“孟见云,不客气。”

    收拾完行李吃了早饭,孟见云要去正院和老板说一声,霖哥儿跟着一同去,黎周周听了,看孟见云,“也不是让你立即去,晚一两日也没什么。”

    相公也是这意思,来回巡视巡查,不急的。

    “不好因我耽误公事。”孟见云道。

    霖哥儿在旁说“阿爹,我行李都收拾好了。”

    “你也要去?”黎周周惊诧,这可不时兴一起去。

    霖哥儿摇头,“我不去。”他自知身体弱一些,去了也是给孟见云拖后腿耽误公事。

    黎周周闻言松了口气,见小两口是一个意思只能允了,只是说“也不是说让你一直驻守留在那儿,检查完了看看底下有没有背着懈怠、玩忽职守的,加强了巡逻就回来。”

    “去吧。”

    “霖哥儿你送送小孟,好好说会话。”

    霖哥儿送孟见云到了大门口,孟见云背着包袱没出去,而是说“不会有事的。”

    “我在家里等你。”

    “嗯。”

    没话可说了,孟见云快步出门翻身上马,只是回头看了看门里的李霖,而后便驾马离去。霖哥儿留在原地站了一小会,这才回去,被下人请到正院,说阿爹叫他。

    黎周周是想孟见云一走,这新婚第二天,怕霖哥儿难受,就叫过来一起说话给孩子找个活忙起来,忙起来时间就快了也不会多想了。

    “三朝回门的礼你瞧瞧,还有家里管家的事,你也得学一学接手管。”黎周周道。

    吉汀和昭州这么远,三朝回门不可能真的三天回去——路上功夫就得折腾。加上孟见云现在有事要忙,但礼不能废。

    一般来说,七天回门也成。

    “阿爹,我想等孟见云回来了,我们一起回去。”霖哥儿说“我先给家里写了信说清楚。”

    黎周周点头道“也好,不过你的信还得再加上礼,这不能少了,不过小霖哥儿,你都成亲了,怎么还一口一个孟见云的叫。”

    霖哥儿羞红脸,说“他名字好听,我喜欢这么叫他。”

    “……成成,你们爱怎么叫怎么叫。”黎周周看小孩脸红害臊模样,不由想到以前的自己,村里人其实会叫我男人如何如何,就像小树这么叫严大人。

    他觉得相公那时候瘦瘦小小的还白净漂亮,村里人笑话他说真迎回来了个小相公,那得供着,一碰得碎了。

    成亲第一晚,还真是得捧着哄着。

    黎周周想到此也笑了。

    忻州。

    顾兆快马加鞭刚到,便得知了个消息十四皇子在上次战役中被南夷给掳走了,昨天南夷刚发了话,要大历给让一座城池换十四。

    “……”

    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说这一座城池换人要价太低显得像是有诡计,还是十四和南夷这关系,被掳是真是假其中是不是有阴谋。

    但他打听不到,就看朝廷如何说。

    天顺帝接到消息,看了置之不理,甚至口出脏话。

    这杂种也配一座城池?

    比起十四被掳,天顺帝对容二战败更为恼火和生气,容家这个废物儿子,竟然损失了朕这么多兵马粮草。 w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