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5、幸村精市(5)
    你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幸村精市。

    你甚至开始怀疑,他说的是不是那个意思。

    你是不是误会他了

    幸村精市只是说想和喜欢的人一起去印象派画展,也没说你就是那个人啊。

    你开始自我怀疑患得患失起来。

    开玩笑,那可是幸村精市啊。

    就像电视里的电影明星走出来让你做他女朋友,你只会觉得恍然如梦。

    他真的喜欢你吗他为什么喜欢你

    你很讨人喜欢吗

    哦,对了,你现在可是艳杀四方的美少女呢。

    可是你还是没有实感。

    明明对方就不了解你嘛。

    他知道你的家庭背景吗他知道你的真实性格吗他透过外表看到了你的内心吗

    也许他只是因为青春期的荷尔蒙的冲动

    他是运动员,而你刚好是他的同桌,没有什么其它原因,只是刚好凑巧。

    不过如果能被幸村精市喜欢,应该很好吧。

    他除了在网球场上强势之外,其它时候都很绅士。

    他很温柔,很体贴,在电车上握着你的手腕

    你纠结了一整晚,觉也没睡多久,就匆匆起床。

    “太糟糕了。”你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看到自己面色惨败。

    难道要这样就去见幸村精市吗

    真是够难为情的。在有暧昧情愫的对象面前,怎么样也不该这样灰扑扑的吧。

    你开始精心粉饰,不怎么用的化妆品摆满了梳妆台。

    等到你赶到学校已经很晚了,不过幸好今天风纪委员真田弦一郎不在,其他同学看到你匆匆而来,没有检查就放你入学。

    等快到教室,恰好和任课老师碰上了,你顿时停住脚步,恭恭敬敬地给老师问好。

    老师笑眯眯地说了一句“月见里同学今天很活泼啊”就让你进了教室。

    肯定是看到你毫无形象奔跑的样子了。你苦恼地想。

    你坐在座位上,身边的位置却是空的。

    “幸村君请假去特训了。”前桌同学悄悄告诉你。

    “啊,这样啊。”你向前桌表达了感谢,静静地把书本拿出来放到桌面上。

    这样啊。你心里一阵失落。

    幸村精市在u17的训练要持续到将近学期末的时候,也就是说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你都见不到他。

    这算什么呢说出那样的话却就这样离开了。你恼恨地想着,连同另一个幸村精市也受了牵连,因此你把他冷落了,不看图鉴里的消息。

    一段时间之后你才发现图鉴里的幸村精市处在负面状态,他的板面信息里写着生病。

    你突然想起一年前这个时候的幸村精市生了很久的病,甚至还做了手术,手术的风险很大,不过幸好他平安渡过了。

    就是这个时候吗

    虽然只是个纸片人,但是你也不免感到担心。幸村精市那么骄傲的人,怎么能忍受这样的境况呢

    而且之后立海大网球部的关东大赛也失利了

    这对他来说是很大的打击吧

    当时你还和班上同学一起去医院里探望了他。

    那是在他的手术之前,他的情况非常不好,班上多有传言。班长不知道有什么理由说服了你,他和你一起去医院探望幸村精市。

    “见到你,幸村君一定会很高兴的”班长是这样说的吧。

    幸村精市的脸色苍白,精致的面孔显露出一种哀婉的镇静,像坚硬的金刚石,又像易碎的玻璃。若是整个头颅制成艺术品,那一定是古希腊雕塑般的庄严肃穆的哀伤。

    他看到你的时候,眼中飘泄出云雾般朦胧的星光,很快就消失了。

    你们没有呆多久,你和幸村精市不熟,班长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幸村精市。

    而幸村精市也不需要安慰。

    同情对他来说只是一种残忍。

    你毫不怀疑在他那强烈不屈的精神之下,幸村精市必定会如王者凯旋一般重回大家的视野,无论付出多么惨烈的代价。

    在回去时,你们碰到了恰好过来看望幸村精市的网球部部员。

    真田弦一郎一行人正好和你们打了照面。

    他们看到你似乎有些惊讶,你看到仁王雅治微微睁大了双眼“来看部长吗直子。”

    你点点头,与他们礼貌告别。

    你走后不久,真田弦一郎在见过幸村之后就跑出去找你。

    你在车站看到气喘吁吁的真田,有些疑惑不解“怎么了真田君”

    “月见里同学,”真田说,他的目光急切,有一种要预先感动人就已经使人感动的真诚,“请你多来陪陪幸村吧”他向你鞠了一躬,似乎说出这些已经消耗了很大的勇气,目光里的那股急切逐渐被羞愧取而代之。

    “真是太对不起了,请忘掉刚才的一切吧说出这样的话,我”

    “没关系的。”你打断他,你不忍心让少年说下去了,你被少年的友情所制服,你动容地说“这是真田君对幸村君的一片心意啊,充当传达这份心意的中介的我也能感受到真田君真切的友情,也能被友情的幸福所感染。我答应你,我会代替真田君陪伴幸村君的,就请真田君你们专注地训练吧,只有这样才是对幸村君最大的安慰。”

    真田又向你郑重地鞠了一躬,与你告别后,又向医院去了。

    想到这里,你把当时对幸村精市的怜惜之情转移到另一个幸村精市身上,或者说你想起了当时幸村精市的痛苦正被幸村精市经历着。

    你看到停留在许多天之前的与幸村精市的聊天记录,一阵愧疚悄然升起,你为自己的冷漠感到痛苦。

    现在他正在生病,而自己却为没头没脑的事迁怒他。

    对你来说,他不是一个纸片人,而是某种程度上你真正的朋友。

    精市,你一定会好起来的,等你好起来,我们一起去看印象派画展啊

    你这样对他说。

    但是你忘了,幸村精市并没有告诉你他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