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是片刻,一身白衣的摄政王战北枭便大步来到了花园里。
“这是怎么一回事”战北枭半眯着眼睛,漆黑的眼眸里流露出狡黠的光芒,让人难以捉摸。
此时的太后已经被五花大绑了起来。
她的头发凌乱,因为全身奇痒无比,所以她的身体像条虫一样,不断地扭动与挣扎。这场面看上去着实怪异。
看着这副模样的太后,战北枭的心中五味杂陈,他环视了一圈在场的下人们,目光狠厉,“你们活得不耐烦,想掉脑袋了太后已经变成这副模样了,你们不扶她回房休息都杵在这里发呆而且,为何把太后绑起来了”
下人们面面相觑,害怕得直缩脑袋。
刚才,是皇上令他们将太后绑起来的呀。
方若云见摄政王如此勃然大怒,赶忙上前解释道“摄政王息怒,事情不是像您想的那样。太后之所以变成这样,和这些太监宫女们没有关系。”
“噢那你说说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方若云将刚才自己说给皇上听的话,又一五一十地说给了摄政王战北枭听。
摄政王听了方若云的话,顿时陷入了沉思之中。
一旁的皇上,凝视着眼前的一切,半天没有说话。
宫内知情的人都知道,皇上与摄政王虽然有血脉关系,但是私底下并不和睦。毕竟宫里宫外的实权,全都掌握在了摄政王的手里。至于皇上,不过是摄政王的一个傀儡而已。
“你们这些人,难逃其咎。日后,本王会一个个会和你们算账。”战北枭动作轻柔地搂着太后,语气中却充满了狠厉。
看着大发雷霆的摄政王,方若云下意识地退后了几步,往皇上身后缩去。
战北枭抽出了腰际的佩剑,然后将捆住太后的绳子给割开。他动作温柔地扶着太后的身躯,口中轻声抚慰道“没事了,没事了。放松,放松。有我在,这硕大的皇宫,没人可以伤害您。”
说着,战北枭扶着太后,缓缓地向太后的寝宫走去。
在经过皇上身边的时候,他忽然停住了脚步,回过头,语气冰冷地说道“今日这件事,太后宫里的下人们,但凡是看到的,全部格杀勿论。”
话音一落,在场的下人们纷纷变了脸色,他们跪到地上,不断磕头求饶,“王爷,奴婢们不敢说出去的。请王爷开恩啊”
皇上也于心不忍,开口劝阻道“摄政王,这般血洗太后寝宫,太过血腥与残忍了。一旦传出去,怕是会影响了皇室的威严。”
虽然他知道摄政王八成不会改变主意,虽然他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傀儡皇帝,但他还是想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战北枭缓缓地转过头,唇瓣带着戏谑的、讥讽的笑容,“皇上要搞清楚,现在发病的,可是你的亲生娘亲。如果太后发病一事传到了外面,这才是会影响了皇室的尊严。”
说着,他的目光冷冷地扫过了在场的众人,似乎在无声地说不要求情了本王心意已决,必定要血洗这太后宫殿。
说着,摄政王扶着太后,大步走向寝宫。
片刻后,一群提着药箱的太医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又是把脉,又是询问七,询问八。
太后将太医给的一颗黑色的药丸吞了下去,半盏茶的功夫过去后,太后身上的红疹子在明显地消退。
战北枭立在一旁,神色严峻,问道“太后患的,究竟是什么病”
为首的太医鞠躬行礼,回答道“回王爷,依微臣看,太后极有可能没有患病。”
“没有患病那太后是受了什么刺激吗”战北枭目光复杂,脸上露出了微微的错愕。
太医颔首回答道“回王爷,依微臣看来,太后怕是中毒了。”
中毒皇宫森严,居然还有人如此目无王法,胆大包天,光天化日下毒害当朝的太后
战北枭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知道,这个胆敢下毒的人,顶不是简单之辈。
战北枭来到了太后宫殿的偏院,此时,与此事相关的人已经全部被关到了这里,就等着他来发问。
几十个下人们整整齐齐地跪在偏殿的院落里,战北枭“唰”地一声从腰际抽出了配剑。
佩剑的剑锋直指众人,语气阴森可怖,“谁知道今天这件事的真相,速度说出来。真相迟早会被查出来,如果今日不说,到时候被我查出来了株连九族”
在场跪着的下人们纷纷倒吸一口冷气。
有的人自认倒霉,莫名其妙地被卷入这件事情中,有的人则是暗暗气恼,希望知情的人赶紧站出来。
一个小太监忽然冒出头说道“王爷,咱们这些做下人的,是真的不知道。王爷您逼问我们也没用啊”
战北枭目光一寒,没想到居然有这么不识趣的小太监,敢在众人面前公然顶撞自己。
他冷冷道“本王如何行事,还需要你教吗”接着,他转过头,对着身后的侍卫们说“把他拖下去,斩了”
下人们中传来了低低的惊呼与呜咽声,有几个胆小的宫女,已经昏了过去。
战北枭环顾了一眼下人们,眸子里仿佛有熊熊烈焰在燃烧。
他用剑锋指着方才太监被拖出去的方向,说道“你们可都看到了罢隐瞒事实,外加顶撞本宫,就是这个下场。还有谁想试一试吗”
下人们纷纷倒吸一口冷气,没人敢再出声。早就听闻摄政王是个不简单、不好惹的人物,没想到是这番的阴狠毒辣
方若云面色苍白地站在一旁,虽然她没下跪,但此时也已经是吓得瑟瑟发抖、双目无神。
她回想起今天早上的场景自己和往常一样,端了一碗新鲜的人奶给太后喝。太后喝下的时候,一旁站着许多宫女与侍从。不过,太后喝下的时候并没有说味道有异,身体也没有发生异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