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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98章 你在闹我在笑
    姬子墨一愣,箍着她的双臂,松了松。

    “咕噜噜”又是一声响彻车厢的肠鸣音,比刚才的声音更加的大。

    “这这可不是我。”夏芊芊憋笑否认着。

    他心生无奈,松开她时,忍不住咬一口她的耳朵,“我有时,真忍不住想要吃了你。”

    夏芊芊吃痛,双手捂住耳朵,蹦跳到一旁,“疼。我这么小的耳朵,也不够你吃。”

    “那我就吃了你整个人。”他出声吓唬她。

    可这句话,颇有些歧义。

    两人听明白之后,气氛有些尴尬。

    夏芊芊的脸颊比刚才还要红,忙躲闪开他火辣的目光,轻咳道“我们赶紧回去,我怕娘担心。”

    “这会怕你娘担心了。”

    “我也没想到耽搁这么晚。”

    “你平日里,不是挺会算计的吗”

    “可世事无常,我也会估计错误。”

    “好,你终于承认,你也有错。”

    “我是人,不是神,即便是神仙,也会犯错。”

    “我看你便是天上犯错的迷糊仙女,被贬下凡,才会那么离经叛道。”

    “我离经叛道怎么了,那你还不是照样喜欢我”

    车厢中,两人的争吵声,越来越响。

    不远处的地头,耿忠与肖勇听得一阵阵心里打鼓。

    夏姑娘几乎每句话都在激怒殿下的情绪边缘,疯狂地摩擦。

    稍不留神,便会引起燎原大火。

    可她丝毫未察觉,殿下说一句,她回怼一句。

    两人唇舌交战间,弥漫在殿下周身的寒气,却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

    你说,神奇不神奇

    两人争吵之中,车帘被掀开,传来姬子墨疾呼声,“耿忠,赶马,回江城。”

    “是”

    耿忠狗腿地跑上前,跳上车辕,甩着缰绳,赶马车往回赶。

    肖勇与清风则骑马紧跟在车后。

    车内,传来贤王殿下和气地问询声,“你快点吃。给,喝口水。”

    “咦这怎么还有热茶”少女的声音很惊奇,随之传来喝水的声音。

    “怕你这个小馋猫,吃点心时噎着,特意准备的。”

    “好喝”夏芊芊一边吃点心,一边喝热茶,忍不住嬉笑道“天太热,换成凉茶该多好。”

    “凉茶太凉,伤胃,你身为医者都不知晓。”

    “医者不自医”她狡辩着。

    “”

    两人回怼的声音,一路撒在大道上。

    车辕处的耿忠,一开始神经紧绷,吓得大气不敢出,随着车内两人的气氛越来越轻松,他也不禁露出愉悦的笑意来。

    青帐马车一路而行,进了西城门,刚拐入夏家小巷口,斜刺里便传来李云娘疾声惊呼,“芊芊,是你回来了吗”

    车厢中,夏芊芊惊得掉落了手中的茶杯盖子。

    不待马车停稳,她便掀开车帘跳下车,连连答应着“娘,是我回来了。”

    “你个死丫头,与哪个野男人跑了”

    这句话一出口,车前马灯下的微弱灯光下,一袭月白色的身影随之也下了车。

    李云娘剩下的话,吓得噎回去了。

    她忙收敛收拾女儿时的泼辣模样儿,规规矩矩地福一福,“多谢公子送芊芊回来。”

    “不要打,不要骂了,不要问,人回来便好了”姬子墨望着夏芊芊,沉声道“该教育的,我都教育了。早点回去,歇着。”

    夏芊芊颔首低头,回应道“多谢,我会的。”

    她不敢多停留,拽着李云娘的手,赶紧往家回。

    门刚关上,李云娘便迫不及待地询问道“你到底跟谁骑马走了”

    “殿下在外面,人还没走。”

    李云娘吓得压低声音,“你干什么去了,快告诉我,你要急死娘。”

    “嘘”夏芊芊将手指放在口旁,作势道“贤王殿下说了,不要问。是很紧要的事情,让我去帮个小忙,不能告诉旁人。”

    夏芊芊用贤王殿下来压人,李云娘一时也不敢造次,不敢再追问。

    “吃了吗”她转换话题。

    “吃了点心。”

    “点心根本不算饭。”

    李云娘一边说,一边往厨房走,掀开锅盖,将温在锅中的包子,一个个捡出来,放到碟子中,递过去,“拿着,到那边桌子前吃。”

    她说着,又给她盛了一晚稀粥,拿了一碟子小菜,端过去。”

    “谢谢娘”夏芊芊一边吃,一边笑着道“其实刚才在路上,我饿得慌,一直想念咱家刚出锅的热包子。”

    李云娘坐到她旁边,看着她。

    一些事情,她很想问,最后,却化为了一声叹息。

    算了。

    女儿主意正,自有她的打算。

    她与贤王殿下的事情,也不是自己能干预之事,一切便顺其自然吧。

    夜,还是那个夜。

    可今日,分明又与其他的夜晚,不一样。

    官兵押送一干人等,一入城西的大门,便引起街上民众的围观,热议。

    茶馆中,酒楼中,那些准备离场返家的人,再次添上酒水,开始新一轮的辩论。

    夜越发黑了,参将府的大牢中,灯火通明。

    曹然不会分析那些书信文件,可对于审讯犯人,驾轻就熟。

    他守在监牢中,连夜对那些人进行了审讯。

    南蛮的杀手,各个是硬汉,各种刑具挨个使用,无一人开口招供。

    不招供又如何。

    二十名南蛮人,听命于江家一个管家的命令,无论如何辩解,都解释不同。

    问题的突破口在孔行。

    曹然从来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对他,照样用了刑具。

    谁知,孔行骨瘦如柴,一推就死的人,却意志力强悍,宁愿被打死,也绝不愿意透漏半点事情。

    最终,孔行被鞭子抽打地满身血痕,瘫倒在地上,直喘气,吓得同监牢的严天路直哆嗦。

    “曹大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做。”

    他跪行而来,匍匐到曹然的脚边,哀求着“江家要给江承运迁坟,小的只是帮忙去看看风水,其余什么事情也没做。”

    “杀杀人,我也不知晓。”

    他一个大老爷们,哭得满脸泪痕,指着瘫在地上的孔行,愤愤道“是那个疯老头,与对方一言不合,便吹响手中的铜哨子,招来那些黑衣人,各个下死手。”

    “小的试图阻止,可阻止不了。他放言要将小的杀了,扔到山崖下,呜呜呜小的也是被害者。”

    孔行的哭诉,令曹然烦躁不已,可他却也从他的话中,听到了一丝蛛丝马迹。

    “什么哨子”他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