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好像没有多仔细地看过呀。
阮阳沾了药的手指轻轻触碰在江修屿腹部肌肉上的伤口上,脸红到了耳根。
手下就是男人衣衫大开的身体,阮阳手都有些不稳了。
好不容易涂完腹部的伤,阮阳赶紧要给江修屿把衣服穿好。
她要是再看下去,心脏就跳出来了。
就在这时,匆忙系扣子的手却忽然被擒住。
阮阳神色一顿,看着那只握住自己双手的大掌,纤长有力,骨节分明。
“阮阮”
低沉的声音从头顶响起,阮阳不敢抬头了。
江修屿不装了。
他一把托住怀里人的腰,将人放到自己腿上坐着。
“我装不下去了。”
他捧着她的脸,眼神里漾着满满的情意。
刚刚那几下划下来,他要是还能再装老实,自己就不是男人。
阮阳没反应过来。
一脸懵地跨坐在江修屿身上,被他捧着的脸颊滚烫。
“你”
他竟然骗她
亏她还以为他是吓到了,还细心地照顾着他的感受,合着是骗自己呢
阮阳佯装生气地推了江修屿一把,手腕却被轻松地扼住。
“”
差点忘了,她打不过他。
打不过也就算了,可是下一刻,男人就得寸进尺地拉着她的手一扯
阮阳轻呼一声,再次睁开眼睛时,入眼的便是男人的一张轮廓分明的脸。
江修屿撑在她身上,往下凑。
阮阳下意识去挡,却忘了上面这人衣服根本没穿好,两只手一下子就摸到了他清晰的腹肌线。
不是
“阮阮”
江修屿身子一颤,喉结滚了滚,眼底一片深沉。
阮阳慌了“我不是”
他直接吻了下去。
吻的又急又深,不一会儿身下的人呼吸就乱成了一糟,刚刚胆大放在自己腹上的手也软趴趴的没了力气,被他一只手扣住。
“阮阮”
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唇,江修屿仔细听她的每一声呼吸,那都是属于他的。
“我爱你。”
真的,好爱好爱。
爱到失了魂,丢了魄。
爱到命都可以给你。
阮阳轻轻拍着男人的背,肩头衣裳半落,被他的话勾的动了情。
这之后,江修屿睡了一天一夜。
再醒过来的时候,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一切如常,仿佛之前那个一手持枪,眼睛眨都不眨的男人不是他一般。
阮阳这几天顾着江修屿的状态,连研究室也不去了,阎知敬也知道她军训里受了累,就没说什么。
不过这样也好,她总算是亲眼看着江修屿的状态稳定了下来,也算是放心了。
直到军训假期过了,阮阳才去上课,空闲时间也会去趟研究室,冯林祺这几天也调整好了状态,回到了研究室。
问起他和顾雨青的事儿,他也能笑着说。
说是分手了。
说完后,就一个人埋头实验。
看上去是过去了的样子,可真正爱过一个人,哪能是说放下就放下的。
能放下的,不过是爱的不够深罢了。
这个中滋味儿,不好受,却也得受着。
“小师妹。”
冯林祺忽然想起来什么,走到阮阳这边来,从自己储物箱里拎出来两箱甜点,都塞给了阮阳。
阮阳“”
这是干嘛
冯林祺看她一脸不解,便笑了笑,“家里寄过来的特产,一箱给你,算是感谢你这段时间替我做数据。”
他顿了顿,又继续道,“另一箱给你那个翻译系的同学,上次如果不是她,我还不知道要在路边躺多久。”
他说着,笑的有些苦。
“替我谢谢她。”
谢谢她的好意,没有放弃一个当时毫无求生意识的陌生人。
阮阳记得薛怡给她打过电话,也就猜到了冯林祺说的那个人是她。
她看着眼前强颜欢笑的冯林祺,忽然觉得,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回不来了。
回来的,只是他的一具躯壳。
顾雨青虽然渣,可架不住冯林祺还是把自己最好的几年年华里,最好的爱给了她,收不回来的。
所以,无论以后的冯林祺再如何痊愈,有些东西都找不回来了,也不会再在后人身上找到。
“我知道了。”
阮阳不再想了,接过箱子道了声谢。
九月中旬,天气仍是热的发闷,林荫路上洒下斑驳光点,映在柏油路上,鲜活又明亮。
阮阳去找了薛怡送东西,之后便回宿舍了。
薛怡听说是冯林祺送来的谢礼后也没多说,就跟她闲谈了几句学校里的事情,说她见到了外教,和外教能够勉勉强强交流,说她也想像外教那样说一口流畅的外语,然后坐在翻译位上,闪闪发亮。
阮阳笑着看她。
“你会的。”
会前途光明,一路繁花相送。
她见了薛怡一面就回了宿舍,宿舍里其他三个人都在。
阮阳也没跟她们生疏,把糕点递了过去“吃吗”
黎月正涂着指甲油,见阮阳忽然回来也没多惊讶,甚至连头都没抬,语气却很痛快“不吃。”
“我吃”
高晴更痛快,一把夺了过来,拿过去给凌瑶瑶分甜点。
阮阳径直走向自己的床,看到床上堆了一堆糖。
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接着就随便挑了一块,拆开糖纸放进了嘴里,草莓味的棒棒糖。
“谢谢。”
也没指定是跟谁说的。
黎月欣赏着自己新涂的指甲油,悄悄偏了偏头。
呦,还会说谢谢呢。
“那是黎月买的。”
高晴嘴里嚼着雪花酥,含糊不清地开口,紧接着黎月就炸了,“我那是买多了买多了剩下的懂不懂”
她被高晴气的不行。
真是的,干嘛给她说出来还是当着阮阳的面
“哎呀”
高晴直呼“错了错了”,一边手上给她嘴里塞了块雪花酥,“喏,好吃吧”
黎月心不甘情不愿地嚼了几下。
“一般。”
她故意朝着阮阳说,视线却不由得落到了高晴手里捧的一把雪花酥上。
唔这雪花酥,味道还真不一样,好吃。
阮阳看在眼里,也知道黎月碍着自己的面子不好放下架子吃,就笑了笑,“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
“你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