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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他吻了她
    月色如纱,拢在凄凉的夜,透过树影斑驳洒在地上,砸出一道道阴影。

    男人的影子,就这样带着月色的清凉离她越来越近。

    只是奇怪的是,阮阳并没有想要躲闪的想法,只是心口疼的越来越厉害了。

    忽然,脸上有些凉。

    阮阳伸手去摸,立刻湿了指尖。

    她心里诧异,指腹轻轻揉过眼睛。

    她哭了。

    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任何知觉地流了泪。

    “阮阮。”

    江修屿大步走过来,有力的大掌一捞,就把人抱在了怀里,狠狠箍住,“我很想你。”

    他蹭着少女的耳畔,情话温软,“真的很想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阮阳整个人都是呆的。

    他是谁

    他抱了自己

    耍流氓啦

    可是

    阮阳吞了口口水,为什么为什么她的身体一点儿都不排斥,而且

    阮阳感受自己的心跳,好家伙,快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眼角的泪控制不住地往外流,阮阳没戴面具出来,反倒给了面前这人机会,他吻上了她的唇。

    “”

    可她还是不想反抗。

    阮阳觉得奇怪的很,男人的唇只是停留了一瞬,蜻蜓点水一般,就离开了,他小心地捧着她的脸,一双桃花眼里满是碎花痕,让人着迷又心疼,“阮阮,我知道你不记得我。”

    他知道的,知道秦宴使了诈,让他的阮阮忘了他,把她偷着留在了身边。

    “可是你要知道,我爱你。”

    在你丢失的那段记忆里,爱着你,等着你。

    手表开始发出“滴滴滴”的警告声,江修屿知道,这是秦宴要找过来的信号。

    他现在还不能收网,还不能带他的阮阮走,否则阮阮的家人会有危险,秦宴也会逍遥法外。

    江修屿低头,在阮阳额间印下一吻,声音低沉“在秦家要小心,等我。”

    说完,他就走了。

    阮阳一个人呆愣愣地站在原地,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她发现,男人离去的背影,和她那次想到身体崩溃的时候,脑海中那道极其破碎的身影好像。

    几乎是男人消失的下一刻,秦宴就过来了。

    他警惕地看了四周一眼,眉头始终没松开过“不是去洗手间”

    他语气带着质问,看向露台边缘,却没有发现任何痕迹。

    阮阳这几天把秦宴的脾气也摸了个差不多,直接示弱“洗手间味道太大,我透透气。”

    秦宴“”

    这倒是个他无法反驳的理由。

    “好啦。”阮阳没给他继续思索的机会,揉了揉湿润的双眼,步伐有些慢地走过来,她拉住了秦宴的手,然后看他的眼睛,“你要拍的东西拍到了吗”

    秦宴“自然。”

    他惜字如金,到底还是没甩开阮阳的手。

    不过也没关系,阮阳再次确认了。

    她对秦宴,是真的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和刚刚那个忽然出现的男人,有着根本上的差距。

    所以她那段丢失的记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那个男人说的,小心秦家

    阮阳垂下眸子,把心思藏了又藏。

    为什么,潜意识里,相信那个男人,怀疑秦宴是如此简单的一件事情

    秦宴转身走了,牵着她的手。

    可是虽然手被他牵着,被热度包裹着,阮阳仍然感觉浑身发凉。

    会不会,让她丢失那一段记忆的人就是秦宴呢

    只是她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是万万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的。

    想到这,阮阳跟上了秦宴的步伐,“秦宴,我什么时候能回楚家啊”

    青越哥说,爷爷前些年因病去世,家里只剩奶奶一个亲人了。

    她想回去看看。

    顺便找找线索。

    “再等等。”

    秦宴声音冷冰冰的,算是拒绝。

    阮阳心有所感,乖巧点头。

    “好。”

    她语气很弱,秦宴听在耳朵里,有些痒。

    他握着她手的力气忽然就大了几分,几乎是在攥着了。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什么话,回到家后,安装好地暖的别墅一下子就温暖起来,不管秦宴如何,这温度阮阳还是很喜欢的,她觉得不管怎样,至少自己在秦家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刚进卧室,阮阳就趴在了床上,把整张脸都埋进了枕头里。

    她感觉,枕头都要被她的脸给烫红了。

    因为那个吻。

    阮阳还记得男人的样子,桃花眼,含情目,他的睫毛很长,又卷又翘,比她自己的都要好看,他趴在自己肩上的时候,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冷香。

    忘不掉了。

    有些人只需要一眼,就再也忘不掉了。

    许久,阮阳都没能入睡,脑海中满是刚刚遇到的那个喊着她“阮阮”的男人,翻来覆去都是他。

    实在睡不着,阮阳就起来了,她好像记得秦宴这个房间里有画室。

    秦宴是会画画的。

    阮阳不知道自己哪来的精气神儿,按着画板就开始临摹脑海中男人的脸,那张脸越是成型,她自己的脸就越是红。

    还有心口,也越来越疼,疼到让她几乎可以确定,那个男人和自己丢失的那段记忆一定脱不了干系。

    终于落笔,阮阳盯着男人的脸,指腹在素描纸上摩擦,失了神。

    几乎是下意识的,阮阳唇瓣张了张,接着,她就听到自己说出了一个“江”字。

    阮阳一惊,吓的画笔落了地。

    江什么

    她为何会说出这个字

    难道

    眼眶忽地一热,她看向画里的人。

    “你姓江对吗”

    “开门。”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还有秦宴的声音。

    阮阳猛地起身,赶紧将画给收了起来,她动作又慌又乱,还怕把画给折了,只能是先把画给藏到了被子的夹层里,这才赶紧跑到门口给秦宴开了门。

    秦宴是听到动静过来的,他就歇在她隔壁。

    “怎么了”

    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他也穿着睡衣,估计是已经睡下了。

    阮阳吐吐舌头,不耐烦你倒是别过来啊,还吓她一跳呢。

    “没什么。”阮阳脸不红心不跳地解释,“就是刚刚做噩梦,手打到床头灯了。”

    她发现,她对秦宴,就是撒谎都没有任何感觉。

    “噩梦”

    秦宴靠在门框上,表情懒懒的,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低着的眸子就看到了某人光着的脚。

    秦宴“”

    不记打。

    阮阳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一阵风一样的,眼前的门完全打了个转,自己就在秦宴怀里了。

    秦宴就把阮阳扔在床上,被她不听话穿鞋的行为给直接气走了。

    当然,阮阳是这样以为的。

    可实际上出了门的秦宴,“哐”一声闭上了自己的门。

    他不相信。

    他刚刚差点儿不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