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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经商口岸
    刚才只是坐在阴凉处的那个中年人听说他们与妖魔大战过,便立刻起身过来与他们攀谈。

    “在下京商王培东,这次是来运粮的,但是一到夜里总不太平,我们来时就丢了一车货物。

    根本就找不到有人进来的痕迹,东西就这样不见了。”

    他这样说确实奇怪,但是宁海县和石塘县才刚闹完妖,不可能京城地区也这么巧吧

    还在说着话,赵庆连忙招呼他们和运粮队的侍卫们一起午餐,正好再共享一下信息,继续商量一番。

    等到一餐饭吃完,众人已经决定要护送赵庆前去京城,先研究看看是什么在作祟。

    夜里王培东见暮昔之和达一做数独,又多送了他们两份数独。

    这几日虽没有别的事,但一直赶路也是精疲力竭,小酒已经收拾好准备睡觉,却听到有人在喊。

    “东西不见了”

    暮昔之本来就在驿站大堂玩数独,所以也是最快到达现场的。

    现场除了两个大箱子莫名消失以外,没有一点有人翻动或是撬门的痕迹。

    小酒刚从后院过来,“走”

    暮昔之立刻跟在她身后出了门。

    既然院子里没有任何情况,那就快速追出去找,两口大箱子,不可能还会藏在驿站中。

    两人追出去不远便看见了几个瘦弱的身影,正扛着那箱子在跑。

    整条京石驿道非常长,特别是跟着运粮队,起码也要走上个天,周围除了草就是山石。

    周围的山都是巍峨不见顶的,以这一代的荒凉程度,根本没有农家与山贼。

    而这些偷东西的身影十分奇怪,身手也不利索,扛着的箱子上虽是绑了绳子用木棍子抬的,但绳子上的结竟是个活的。

    看得后面追上去的两人都有些心惊胆战。

    追到近旁,“站住”暮昔之便大喝一声。

    这贼人听到声响,吓得手中棍子都掉了,箱子“哐”地掉到了地上。

    还好箱子结实,不然里面的东西肯定是散落一地了。

    见这群小偷胆子这么小,暮昔之便直接一个飞身过去拦住他们的去路。

    “你们是哪里来的贼人”

    在动手前他还是想问清楚,毕竟大粮仓风灾了那么久,有些吃不饱的农家出来偷抢也是有的。

    贼人却是并不领情,拔出了扛箱子的棍子,上来就对着暮昔之的头敲下去,好在他反应迅速。

    见这情形,这群贼人便不是什么好人,小酒也上了前去。

    那群贼人却是胆子极小的,见着两人气势汹汹的样子,突然就软了下来。

    “大爷,高人,饶了我们,饶了我们。”

    见着他们这样低眉顺耳,暮昔之也收了手中的剑,“你们从何处来”

    这群贼人共五个,都一脸坏像,其中两个脸上留着胡须,却没有好好打理,看起来油滋滋的。

    五个人潜入驿馆偷东西竟然都无人察觉,这确实奇怪,他们看起来也不像是有什么聪明的主意。

    其中一个贼人头上包着一块白布,这会儿用力抠了抠白布底下的头皮,才说“小丘山。”

    这贼人似乎像话不太利索,就和他们偷东西时一样,神情又是贼眉鼠眼的,小酒总觉得看着恶心。

    暮昔之眺望了远处已经看不见的小丘山,“你们住山里”

    据大粮仓的谢仓丞说,小丘山山高洞深,不像名字听起来这么简单。

    贼人点点头,又满身地不知道在抠什么,引起了小酒的反感。

    这会儿二人放松了警惕又略嫌弃面前的几个贼人,连追问的心都淡了。

    那贼人这时候才突然地一拉头上白布,几样东西飞向了小酒与暮昔之。

    二人立刻拿出武器抵挡,却还是被那东西吓了一跳,竟是祭奠用的银元宝

    这大晚上的,虽是两个法术高强之人,也还是一下慎得慌。

    就这一个空档,那群贼人便“嘭”地一声,不见了。

    “是鼠精”

    小酒看见几条细长的尾巴消失在了杂草丛中。

    后面在夜色中找过来的达一与玉香罕什么都没看见,只见到一地的银元宝,还以为他二人遇到了什么妖魔。

    暮昔之捏碎一个银元宝,心有忿忿,“我现在就去小丘山敢戏弄我们”

    这会儿赵庆才带着一群人拎着长棍追过来,将他们围住不停问“怎么样人呢”

    小酒拦住暮昔之,“小丘山那么远,我们不要节外生枝了,还是先去京城。”

    她一直记得他们第一天在宁海,刚出了城他听说城里有妖怪又折返回去这事,她是坚决不愿意这样跑来跑去的。

    反正这个世界就是充满了妖魔鬼怪,她当然是先办自己的事情。

    赵庆听说暮昔之要去小丘山,反应可就比小酒大了,“高士你不能去啊,小丘山那么远,你们若是去了,谁送我们回京啊”

    赵庆这话说得太有道理了,小酒连番点头,“你看看,少了你不行。”

    暮昔之看着天边漆黑一片中模糊的小丘山,最后还是同意了。

    回去路上玉香罕一直在说“他可真好劝,我以前以为他这样的人是断不会听别人指挥的。”

    “怎么能叫指挥呢”那话被暮昔之听了去,他当然要解释“我早就说过,有道理我就会听。”

    “什么时候”

    达一和玉香罕都发出了疑问。

    暮昔之记得他说过,他回想那日,是什么时候,却想不起来了,只记得火光映在帘子上,帘子上有小酒的模样,也在看着他。

    小酒倒是记得,“就是那日在河伯庙,我说这世间之理都由他说完了,他说不是理都由我说完了,而是我确实有理。

    若是你更有理,你说出来,我也会听,我会尊重你,更会耐心倾听的。”

    那日他们隔着帘子烤火,都互相看不见彼此,她此刻是学着暮昔之平日讲话的神情说出的这句话。

    她会记得这话,是因为那之后玉香罕非要他说出个理,解释两情相悦,她还记得暮昔之当时说的“蛔虫”恋人。

    今日她重复出暮昔之的话,也依然是觉得他所说的蛔虫恋人很可笑的。

    但是暮昔之却心中大喜,有个人记得自己说的话,做的事,能明白自己,世间能有这一个,他已经很满足了。

    没成想,一路上一群人已经有了那么多共同的回忆,感情也在吵吵闹闹中越发深了。

    除了写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