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若放到旁人嘴里,定然是狂妄吹嘘,可落下顾淮之这儿。
阮蓁知道,他是认真的。
少女一哽,实在不知如何接话。
好在,此刻有人救了她。
咚咚两声,有人在敲门。
“老奴给公子姑娘请安。”
是孔婆子的声音。
孔婆子望着眼前这道紧闭的房门,眼眸一转,眉眼带笑。
“不知姑娘可方便,夫人请您过去一躺。”
她绝口不提,盛挽是带着阮蓁去揍人的。
盛挽有意想让阮蓁在旁看着。
毕竟这脾气再好也总得发泄
她这儿子的臭脾气是指望不了他能改了,阮蓁日后被气着,还能学着她这个架势亲自出气
盛挽不止想教阮蓁这些,她还想告诉阮蓁,男人不能惯着
尤其是顾淮之这个玩意儿。
若顾淮之知晓盛挽的目的,定然不会允的。
阮蓁听到这句话,不免松了口气,而后朝顾淮之福了福身子。
温声道“即是如此,不叨扰世子了。”
女子踩着绣花鞋,脚步轻快。耳垂上挂着的耳坠跟着摇曳。
顾淮之漠然的瞅了一眼,忽略女子走动间层层堆叠的裙踞在空中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阮蓁走了出去,还不忘阖上房门。
屋内在一度回复了以往的寂静。
顾淮之垂下视线,重新举起书,却一个字都看不下去。
他陷入沉思,觉得阮蓁是不想同他待一个屋里。
男子眉心拢了拢。
而后伸手去触隔着袍子属于芙蓉花结的位置。
是了。
她没法在借着上药的由头,亲近自己,可不是坐不住得焦虑。
她上回还嫌三个月太长了。
此女,颇为心切。
但满足她这些小心思也无伤大雅。
“长风。”
“属下在。”很快,有人入屋,恭敬的行礼。
“通知钦天鉴重新择日子。”
长风一顿。
“主子是打算延后”
也不怪他如此发问。毕竟最好的日子最早的便是三月后。
顾淮之从不信奉这些。也从不被规矩束缚。
只要他想,那么便做。
信什么天命
只要他顾淮之迎娶阮蓁的那一日,便是吉时。
男人垂下眼帘,光线透过窗牖柔和的洒在他身上,倒是难得的添了一份温柔。
他嗓音低沉,却不容置喙“提前一月。”
三个月本就赶了,还提前一月长风一愣。而后笑开。
“属下这就去。”
阮蓁一路被孔婆子引着去了国公府门前。门外,早就停了辆刻有国公府标志的马车。
“蓁蓁,快来。”里头的人掀了布帘一角。
是盛挽。
阮蓁眉眼含笑,由孔婆子扶着上了马车。
马车里除了盛挽还有阮蓁有过一面之缘的易夫人,阮蓁压下眼底的意外,面色沉静的正要请安。
“无需这些礼数。”易夫人道。
盛挽笑着指了指边上的空位“且过来坐下。”
阮蓁只好听令。
刚出墨院,孔婆子就将盛挽的那句话转达到她耳里。
揍人
盛挽的脾气,她清楚。
说了揍人,那绝对会下手,可不是单纯说说那么简单。
盛挽的盛气凌人,高高在上也不是世人嘴里随口说的。
阮蓁袖下的手收紧。
阮蓁就莫名的期待。
车滚轮动,启程。
易夫人不由问“我们去哪儿”
盛挽靠着车厢,气定神闲“不出意外,祝椒此刻应该在胭脂铺。去这里。”
祝椒
阮蓁眸光一颤。
易夫人疑惑“你怎会知晓”
祝椒无儿无女,在太傅府上也算如履薄冰。
上有老太太压着,至今无法掌权后院,便将柳太傅之女疼到了骨子里。真疼假疼尚且不知。但每月二十五总会亲自去挑选胭脂给这个名义上的女儿。
倒是一副好继母的做派。
“临安这些看不顺眼的夫人,平素的举动,我自然得掌握的一清二楚。”
如此,才方便去找他们的不痛快。
她一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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