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孤城也皱眉“不相信。”
京鹿呦还是不死心,又问了一次“孤城,你真的不相信吗”
“不相信。”白孤城拧着眉,“一个人多好,为什么一定要把负责另一个人的人生。”
“京鹿呦,要我说,你也别和邝驭这小子在一起了。”
京鹿呦“”
你没有听过这样子的一句话吗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邝驭瞪了白孤城好几下“白孤城,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到时候可别请我们帮你。”
“我不会在这一方面有需要你们两个帮忙的地方。”
“你们有在这里秀恩爱的时间,不如去好好想一下,到底要怎么做才可以让司修那个家伙回来,不要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
邝驭“”他没救了。
京鹿呦“”白孤城,你就是仗着修修不在才在这里大放肆言。
早上五点。
吃了药还是睡不着的时漫云选择早早地起床,收拾好一切,刚打开房门,就看到靠在房门对面墙上的沈长渊。
时漫云一愣“三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长渊上前,伸手拉住她的手“时时,睡不着。”
时漫云皱眉“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还是在担心辛辞”
“三哥,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时时,”沈长渊微微弯腰,抱住时漫云,下巴垫在她的肩头,“我头很疼。”
时漫云脱口而出“三哥,我这里有一些药,你需要吗”
沈长渊一愣“什么药”
“安眠药,止疼药。”时漫云说。
闻此,沈长渊沉着脸“时漫云,你最近是不是又在吃药”
此时此刻的时漫云真的很想找个洞钻进去,省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明明最初的想法就是最不能让沈长渊知道,现在好,她这就是属于犯蠢。
“时时,不是说了,不要再吃安眠药了吗”
“你能不能听话点。”
“还是说,时漫云,你压根没有把我跟你说的话放在心上。”
“时漫云,你不是说,对我再也不会有隐瞒的吗”
“而且,这也不是什么机密,你用得着不告诉我吗”
“时漫云,持续多久了”
越说,沈长渊就越生气。
他知道她有很大可能是不想让他担心,但是从跟她告白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做好要多操一个人心的准备了。
如果连身体不舒服都能算作是小事的话,那他是真的不知道到底什么才能算是大事了。
万一,在未来的某天,就是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她出了什么意外,这让他如何原谅自己。
“三哥,我头疼。”时漫云咬唇。
沈长渊叹气“时漫云,你就仗着我喜欢你,天天欺负我吧。”
时漫云笑“沈长渊,我没有。”
沈长渊瞪大了双眼“时漫云,你就有。”
时漫云“”
行,说不过你,我不说了,这总可以了吧。
“时时,不要再吃安眠药了,好不好”沈长渊压低声音。
“不好。”时漫云摇头。
“你说什么”沈长渊板着脸。
时漫云也叹气,颇为无奈地说着“三哥,我现在没有安眠药真的睡不着。”
如果可以睡得着,谁又愿意吃什么安眠药。
正是因为睡不着,才去吃安眠药。
没有充足的睡眠,哪里有的精神去干大事。
沈长渊拉着时漫云进到房间,用力关上门,“时时,从今天开始,我陪你一起睡。”
时漫云一愣“什么”
沈长渊一字一顿地说着“我陪你一起睡。”
时漫云用力地摇着头“不可以。”
万一哪天又像几个小时之前,有人联系她,那他肯定是怀疑的。
现在不是让他知道那些事情的时候。
“不可以也得可以,”沈长渊态度十分的明确,一字一顿地说着,“时漫云,我告诉你,有我在的一天,你就别想吃什么安眠药,止疼药也少吃。”
时漫云直接噗呲一笑“三哥,你又不是药。”
“我是。”沈长渊揽住时漫云的腰,往上一提,在她的唇上轻轻地一碰,“时时,让我做你的药。”
时漫云“”
她能不能说这话真的有点肉麻
很明显是不能的。
所以,她点了点头“好,从今天开始,我们一起睡。”
沈长渊立即松开手,然后掀开被子,躺在床上,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来吧,小朋友。”
时漫云没有扭捏,躺在他身侧,“三哥,到你了。”
沈长渊笑得眉眼弯弯,“时时,我给你唱首歌吧。”
时漫云点头“嗯。”
沈长渊伸手抱住时漫云的腰,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后背。
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来了白银的成名曲。
快要睡着的时漫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要是那天沈长渊在yg待不下去了,还可以进娱乐圈成为一名歌手。
到时候,她做他的专属制片人。
易辰“”
白银,你是不是忘记和我的约定了
说好的,你创作的每一首歌的原唱都是我的呢
寰宇。
来视察工作的徐无仕在公司大厅见到了一个好久不见的朋友。
徐无仕看向前台,“那人来多久了”
前台小姐姐应“徐总,这位女士已经来了有大半个钟头了。”
徐无仕点头“嗯。”
看着徐无仕离去的身影,前台小姐姐不由得在心里暗想“该不会,那人就是徐总的女朋友,这次专门找上门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子,那公司里将会有一大帮人会失恋。”
“不过,那女士长得可真好看。”
徐无仕可不知道前台的工作人员已经脑补了一个有头有尾的故事,他只是带着满脸的疑惑走了过去。
坐在沙发上的是一个穿着浅蓝色裙子,扎着高马尾,大概二十七八岁的女子。
女子看到徐无仕走了过来,立马起身,“无仕哥,你来了。”
徐无仕拧着眉“凌顿,你怎么会在这里”
凌顿微微一笑“正好我来京城出差,顺带来看看你。”
徐无仕语气有些疏远,“凌顿,我没有什么好看的。”
“无仕哥,你”凌顿听出他话外之意,但还是有些不愿意相信。
“凌顿,你要的人现在不在,”徐无仕很客气地说着,“如果你没有其他的事情,那你就忙自己的事情,我就不招待你了。”
“还有,来之前记得打个招呼,别在这里傻乎乎站着。”
“听到了没有。”
“嗯。”凌顿拿起挎包。
徐无仕看了一下时间又说“吃饭了没有”
凌顿低眸,藏起真实的情绪,“无仕哥,我待会还有事情,就不麻烦你了。”
徐无仕点头“嗯。”
“凌顿,我还有工作,你随便。”
凌顿笑“好的,无仕哥。”
等看不到徐无仕的身影后,凌顿则是一脸落寞地坐回沙发上,目光落在拿在手里的小物件,“你说,我是不是特别不要脸。”
明明知道这是一条没有终点的道路,却执意要走下去。
当年,她趁着他喝醉想要抱一下他。
然而听到的却是,他在喊着另外一个女孩的名字。
那女孩还是她的生死之交。
最后的最后,她还是说出了那四个字。
我喜欢你。
从那之后,她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
直到一个月前,她在一间寺庙抽到一个上上签。
一位先生问她这二十多年的时间里,可否有什么遗憾。
她说有。
先生说“女士,可以再一试。”
她没有给与答案。
但现在,她出现在京城就是答案。
她想要再试试。
如果还是不可以,那她就听从家里人的意见,嫁给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平淡过完这一生。
离开寰宇之前,她给某人发了一条信息。
四妹,我来京城了,有空,见一面,如何
寰宇总经理办公室。
已经好几天没离开公司的徐北冥已经狼狈得不成样子了,一旁的容盛礼只是用着一种十分平淡的语气问着“小徐总,请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徐北冥交叠着手放到膝盖上,抬头看着面前这个十分淡定的容盛礼,“容盛礼,你是不是有点多管闲事了”
“你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经纪人,有任何的资格在这里跟我叫板。”
“容盛礼,你不要忘了,你是我的员工,我是你的老板。”
“分清楚主次,很重要。”
“小徐总,”容盛礼扶额,很是无奈地看着徐北冥,“我除了是一个惹你不高兴的路人甲,还是寰宇的员工之一,我提的这些建议都是站在公司的立场,并没有说公私不分。”
“小徐总,你不觉得你有点过分了吗”
就算没有先生安排的那个任务,她也是会这样子。
毕竟,她在寰宇工作了这么多年,不可能说一点感情都没有。
“容盛礼,在我徐北冥的字典里,从来都没有认输这个词。”徐北冥心里知道,他比不过秦洛轩那个家伙,但是,他是绝对绝对不会认输的,他要和秦洛轩这个家伙硬磕到底。
当年,是秦洛轩抛弃了他,不是他抛弃了他。
徐北冥想起当年的事情,头又开始疼了“容盛礼,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是不会赞同你做出的那份计划书。”
“你赶紧给我离开办公室,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容盛礼刚走出办公室,就看到站在门口的墨槿。
墨槿朝她微微点了点头“容姐。”
容盛礼站到一旁,“墨小姐,小徐总现在心情很不好,你待会进去小心一点。”
墨槿嗯了一声,就直接推门进去。
低着头的徐北冥并不知道进来的这人是谁,直接呵斥“滚。”
墨槿轻轻关上门,走过去,将散落到地上的文件捡起来放到沙发上。
然后坐到徐北冥的身旁,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徐北冥,你还好吗”
徐北冥抬头,“与你无关。”
看到他眼里都是血丝,墨槿心很疼。
本来在来之前,她都打算把思考了很久的事情告诉他。
可是,在看到他脆弱到像一只没人要的小猫,她立马改变了注意。
她是那么地爱他,又怎么忍心让他一个人去面对那些事情。
什么追妻火葬场,在她和他之间,压根都不存在。
能成为他的妻,已然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了。
“阿冥,别推开我,好不好”墨槿跪坐在沙发上,伸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脖子,“我知道你不是真的讨厌我,你一定是有苦衷,对不对”
“只要你不愿意说,我一定不会逼你说的。”
“阿冥,别推开我,让我陪着你,好不好。”
这话,已经用尽墨槿仅存的勇气。
之前,主动向父亲提议和徐家联姻,已花掉过半的勇气。
只要是和他有关的事情,每一件,都需要非常大的勇气才能去做。
徐北冥眼睛越来越红,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听到墨槿用如此卑微的语气说着那样子的话,他心里不可能一点松动都没有。
可是,那些事情,他自己都无法接受。
他如何让她一个千金大小姐接受。
而且,她是那么地在乎她的大姐姐。
如果她知道那些事情的真相,她是不是连他都不想见了
他不敢打这个赌。
一丁点的勇气都没有。
也许,这就是命,这就是无缘无分。
在墨槿看不到的地方,徐北冥流下一滴泪。
这一滴泪就是徐北冥的答案。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可能是零距离。
徐北冥想,他和墨槿最好的距离就是哥哥和妹妹之间的距离。
也许,只有这样子,他才可以在他看得到的地方,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也许,这一生,他都无法回应她对他的这一份喜欢。
迟迟等不到回应的墨槿心都碎了一地,她想再等一分钟,如果他说好,那她就不生气。
可是,一分又一分钟,她没有等到。
就像,这么多年以来,她没有等到他对她的喜欢做出的任何的回应。
我喜欢你。
我不喜欢你。
都没有,他只是将她放到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
也许,陆先生说得特别地对。
她要做的就是转身,而不是继续往前走。
她要让他转身,来走向她。
可是,她还是舍不得。
舍不得看到他有一丁点的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