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天象
姬彻羽没有发现她俩之间的暗潮汹涌,轻描淡写地道“去了趟紫鸠宫。”
“无缘无故的,去那儿干嘛”梁蔚笙莫名其妙。
“办了点私事。”江茕星没有多说。
上官桃不知道想哪儿去了,拉长声音“哦”了一声,视线在他俩之前扫来扫去。
梁蔚笙喝了口酒,也没有追问,随口道“说起紫鸠宫,我倒想起多年前结识的一位姑娘,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嗯”上官桃的声音猛地上扬,目光犀利地扫过来,“你什么意思”
“噗咳咳咳”梁蔚笙差点呛到,赶紧手忙脚乱地解释,“你别误会,我跟羽姑娘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单纯的朋友而已”
“当真”上官桃眯了眯眼,手腕上探出一条不停吐着信子的五彩小蛇,威胁之色尽显。
梁蔚笙欲哭无泪,将求救的目光投向江茕星“不信你问茕星,她跟那位羽姑娘的关系最好”
忙着解释自己清白的他没有发现,在提及羽姑娘的时候,桌上的另外一个人突然僵住了。
上官桃半信半疑地转头“茕星,真的假的你可别帮着他骗我。”
江茕星看了一眼僵硬的姬彻羽,慢悠悠地道“阿桃,你就放心吧,他跟羽姑娘绝无可能。”
“为何”
“因为”江茕星又看了一眼姬彻羽,在对方祈求的目光中顿了顿道,“因为羽姑娘其实是个假身份,根本不存在。”
她本来想让对方社死一回,对上他的目光愣是没能忍心。
算了算了。
“什么意思”上官桃看了一眼同样愣住的梁蔚笙,追问。
“总之没这个姑娘就对了。”江茕星道。
上官桃苦思冥想片刻,突然一拍桌子恍然大悟“难不成这个羽姑娘是个男人”
“咳咳咳”
这回,桌上被呛到的不止一个人。
江茕星目光惊奇,没想到居然给她猜对了。
见她没有反驳,上官桃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测“我说对了吧”
江茕星无奈点点头。
轮到梁蔚笙惊呆了“什么怎么可能”
“喂,你什么意思”上官桃柳眉倒竖,“难不成你还真对那个什么羽姑娘动过心思”
她手里的小蛇一下子变成三条,摆明了只等对方点个头就让他尝尝被咬成猪头的滋味。
“怎么可能”梁蔚笙跳脚。
“哦,那就是哪怕知道对方是男人,依然念念不忘”上官桃叉腰。
面对这般胡搅蛮缠,梁蔚笙简直百口莫辩“我真的没有啊要怎么证明我对你的”
“好了好了,你们慢慢聊,我们先走了。”姬彻羽拎起剩下的半罐酒,往门外走去。
早已习惯他俩这欢喜冤家的相处方式的江茕星紧随其后,表示拒绝吃狗粮。
有了上次的惊险教训,回程的路上,金师兄没有再想着绕到云烟城去玩两天,一路安安稳稳地抵达书院。
更值得庆幸的是,在这一路上,姬彻羽一直保持着清醒,没有被云翳神君抢夺走身体的掌控权。
一下飞行法器,江茕星就拉着他赶到藏书阁附近师父的住处。
早已收到传讯的元瑾等在小院中,二人一进门,他将院子四周的禁制开启,示意江茕星“待会儿帮我们护法。”
“是,师父。”江茕星正色道。
元瑾的视线挪到自己的另一个徒弟身上。
大概的情况,他已经在通讯符中知晓,得知企图夺舍的是一个化神修仙者,饶是素来处变不惊的元瑾也不由得多了几分郑重。
“我本以为只是心魔,没想到会是夺舍,看来之前的法子要改一改你先将手伸出来。”元瑾道。
姬彻羽拉起袖子,伸出手腕。
元瑾先检查了一番姬彻羽的经脉,沉吟片刻后,取出材料在地上绘制出一个阵法,带着徒儿进入阵法内部。
踏入阵法范围的那一刻,姬彻羽突然感觉到自己与云翳神君日益紧密的联系突然消失了。
他惊喜地看向师父。
元瑾几不可见地摇摇头“这只能保持一时,并不能维持太久接下来,我会先想办法替你将这位化神期的前辈请出识海,若是做不到,我们再设法将他封印,等你以后修为更高再做打算。”
“好,辛苦师父。”姬彻羽道。
元瑾手指一点,一个蒲团落在他的脚边“开始吧。”
江茕星在阵法外替二人护法,无从知晓他们的进展如何,只能看见阵法中央的姬彻羽眉头紧锁,汗出如浆,脖子上的青筋时隐时现,好似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她不敢打扰,只好自己在外面来回踱步,提心吊胆,生怕待会儿一睁眼,她的彻羽哥就成了大反派云翳神君。
焦虑得宛如一个正等候在产房外面的新手父亲。
江茕星摇摇头。
不行,她不能只是担心,什么也不做。
趁着现在有空,不如想想,要是事情真的发展到了最糟糕的结果,她能怎么办。
一想到男主和反派最后决战的场景描述,她就恨不得直接解决这两个罪魁祸首,免得他们以后毁掉这美丽的世界。
嗯
江茕星脚步一顿,低头琢磨了一下。
有道理啊。
她直接去宰了霍野,这事不就不会发生了
这个念头刚刚出现在脑海,天空中突然响起一声闷雷,像是在威胁她不要轻举妄动。
江茕星抬头,冲着天空露出一个不以为然的挑衅笑容。
她知道霍野是男主,可是那又如何。
既然这个世界未来会因为男主而生灵涂炭,男主又凭什么还能独善其身。
江茕星估摸着,这世界意识大概率已经将她也归置在反派一类的范畴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碍于规则限制,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感觉到哪里有被明显为难。
不过
想起当初姬彻羽升金丹的时候那可怕的天象,相信等到她突破元婴的时候,这世界意识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江茕星盘算了一下自己刚刚得到的游蛟老祖的小金库,感觉自己是时候该开始为突破元婴的雷劫做准备了。
头顶的闷雷连绵不断,既没有落下,也不肯散去。
直到有人疑惑地抬头看向天空,伸手占卜今日是不是有雨,它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消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