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凤青大闹宴会是因为吸食了逍遥丸,神志不清,而胡匈商人在和他达成三百粒逍遥丸交易后,就没有继续供货给他。
他再去找,却被人设计到宴会。其目的是为了制造谢凤青被杀的名头,之后胡匈的人还将谢凤青的府邸搜了一遍,拿走了一本账本。正是谢氏族内先备好的那本。胡匈并不知道谢凤青有写两个账本的习惯,所以错漏了。
就算知道对方也不能打到谢氏族内来,所以这次案子总算是真相大白。
司栖佟道“安山”
章长乐道“是的主子,我想胡匈人是为了保护一名叫安山的商人,可奇怪的是威都的贸易记录并无叫安山的胡匈人,哪怕威都鱼龙混杂在利益方面也不敢如此马虎,所以属下猜测,安山,才是最关键的存在。”
“这安山也许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谢凤青偶然记录下,所以才要杀人灭口的”
“所以属下猜测。”
那样谢凤青在二年前得罪一名胡匈商人再在二年后被杀的可能性被打破,谢凤青也许无意间撞进了另一件事,才会被杀害。
或许连谢凤青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章长乐告诉凤宁殿下最后的真相。
与此同时,慎刑司章句也查到真相。
章句已经候在谢兰芝跟前,将威都胡匈商人的贸易成交都报了一遍,并且拿出了蹊跷。
“元帅,西卫查到的那名叫安山的胡匈商人,还是个化名,慎刑司的人就从安山的吃穿用度去查,发现都是按照胡匈王室的规格准备。”
“逍遥宫日进的斗金,都归其所有。之后逍遥宫老板蹊跷而死,胡匈那边派人到逍遥宫对账,逍遥宫就四处搜刮钱财,接着将目光盯向谢凤青。”
谢兰芝觉得特别有意思,她即使没有亲眼所见,都能胡匈的骚操作感到好笑“贪污,还是一件跨国贪污案。”
谢凤青染上毒瘾又因为有钱被胡匈盯上。胡匈为了填补自己这个大窟窿,就拿他来开刷。真是死的冤枉。
她道“如此一来,逍遥宫的新老板应该是新王阿其那的人,那个叫安山的胡匈商人,应该是胡匈王室的其中一位。”
章句很快道“属下听说胡匈王的弟弟就有一位叫鞍山的王子,不过并未有证据表明。”
“不管是不是,测试一下就知道了。”谢兰芝勾勾手让他俯耳过来。章句低着头听着,越听表情就越激动。
他早就看胡匈不爽,早年还被胡匈人不分青红皂白打过,如果今天能亲自让胡匈人好看,也算是给自己出口恶气。
“属下这就和西卫一起办”西卫在威都的密探多,慎刑司人手少,所以还得借助西卫的力量。这个时候两方就不分慎刑司和西卫,只要通过这件贪污案来让胡匈王室出丑,大家都是功臣。
司栖佟赶回兰章宫,就见某人已经躺在贵妃榻上,手里捻着一粒紫色葡萄,张口一丢,马上就嚼了起来。
这副优哉游哉的模样,看来在以后有段时间不能见到了。
她主动上前将自己查到的事情告诉谢兰芝。
谢兰芝坐起身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西卫的本事还可以,这么快查到真相了。”
“看来我又晚你一步。”司栖佟撇撇嘴,有点不甘心,她坐在另一边榻上,给自己倒杯茶喝了起来。
谢兰芝见她不开心,她赶紧道“这些都是西卫的功劳,慎刑司不过是捡现成的。”
“章长乐已经将真相告诉我,我本以为你还不知情,就想着。”司栖佟忍不住叹气,似乎连这点事她都想跟她分享,可没想到某人速度那么快,完全不给她机会。
看着爱妻像个跟没讨着糖吃的小姑娘。她赶紧跨着中间的茶桌,爬到老婆身边搂住她的肩膀好声好气哄道“那早点解决,不也可以在威都推行你的商税,你尽快定下来,底下人会配合你行动。”
司栖佟想起正事,她又鼓起干劲,从她身边站起来,去殿右方的书案下开始拟定威都的商税。
威都司磊,自从出了谢凤青一案,司磊一直惶恐不安,生怕新天京那边的势力查到点什么。到时他想堵漏洞都堵不住。
现在威都之所以还是他作主,完全是因为他牺牲了各个皇弟得来的,谢主全力扶持威都的产业,让丝绸生意顺利打开,养猪也能获得不少收入,他已经很满足了。只要照常收税,他在威都百姓心里就还是个深明大义的贤主。
自从出现胡匈商人与谢氏商人的伤亡,他就一直在等皇宫那边的消息。
谢主并没有来信责怪他,说明一个小小的谢氏商人还不能够让她在他头上动土。可胡匈商人这边却不好办了。新来的逍遥宫老板认识使者单雨候。
单雨候亲自来威都是为了接他去北方觐见上国新大王,对他的态度还算友好,哪怕出事,使者也是让自己人挡在前面,让他对使者颇有好感,觉得值得深交。
于是,他将谢凤青引荐给使者,但谁也没想到谢凤青死了。
他想巴结单雨候的心思顿时熄灭,他是贪名图利,但不是个傻子。
司磊坐立不安时,谢氏那边终于派人过来交涉,似乎已经讨论出商量对策。
胡匈那边也来人,似乎也是有了新的决定。
然而,谢氏在见到胡匈人后,当场将安山的存在故意透露给胡匈人知道,并且已经将账本连夜往北送去。
这批胡匈人是逍遥宫新老板的人,自然也是新大王的势力,匈人当场不欢而去,让司磊顿时傻眼了。
之后胡匈人在逍遥宫和另一股胡匈人杀了起来,新老板抓住几名胡匈商人放船押送北上。
因为没证据只能释放单雨候。
逍遥宫感激谢氏送来的情报,并像谢氏公开道歉谢凤青一事,还主动出黄金一千两作为赔偿。
谢氏将钱收了回来。
后脚,谢峡领着五千人进入威都,兵力迅速占领威都重要的防守岗位。
司磊听说自己的人全被调走,他立即前去港口拜访谢峡。
“左将军,您这是何意本王并未受到元帅派兵的命令”
谢峡直接掏出一份纸质的御令“王爷,本将军是带着元帅和凤宁殿下的新令过来的,元帅自然是没有插手威都的事,否则怎么都会通知您,毕竟您可是元帅跟前的红人”
“那你派来的人又是怎么回事”司磊隐忍着口气,十分不满驻兵的决定。
谢峡道“本将军此次执行的是凤宁殿下的新令和元帅并无关系。”
司磊脸色一青,这有什么区别,根本是强词夺理。都是谢氏的人,谁派还不是一样
谢峡不容他质疑,而是提醒道“新天京政令不断,整改不断,想必王爷都听说了,以往各晋都已接受新令的改造。”
“这次轮到威都也不例外,还请王爷配合。另外元帅有令,让你即刻解救谢凤青之子保他性命无忧,再送回天京。”
谢兰芝的命令只做了这件小事。在司磊眼里未免大题小做。可想到凤宁公主连谢氏的人都能调用,显然她的势力已经覆盖了自己。
司磊只好接受现实“谢公子的事,本王会处理,但左将军将本王的人都赶到角落,会不会有点不妥毕竟本王才是。”
威都的主人。
谢峡根本不理他那么多,他直接宣布新令“沥王听令,凤宁殿下有旨即刻整改威都收税乱象,为打通水路各道,决定从即日起实施收取外商进口税,无论平民贵族皆不例外。”
“威都丝绸定价原先是十两一匹,先售北方再是四海,碍于威都各港成本消耗巨大,为控制成本,即刻定类商品为内用与贸品。”
“分类的出口贸品将提高三成,内用则按如今的价格,不得有误”
司磊的脸越发惨白,不仅取代他港口的守卫,还将他对商品的决定权都剥夺了。
简直岂有此理这是温水煮青蛙吗
“本王绝不答应本王要即刻进京见谢元帅”
谢兰芝早猜到他会这么做,所以特地吩咐谢峡转告司磊一件事。
谢峡将话原封不动说给司磊听“元帅特地嘱咐本将军,要让你交待与胡匈国书一事。你可有什么交代”
“本王并没答应你无端怀疑,是污蔑本王的清白”司磊满脸刚正不阿的样子是,实际背后的衣服全湿了。没想到他刚动这个念头,元帅就派人来敲打他。
“本王会和元帅解释。”司磊转身道“左将军,还请你将士兵撤后。”
谢峡不免冷笑“你这糊涂王就只记得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连元帅的心思都无法洞悉,还敢说是红人。”
司磊道“什么意思”
“你以为两位主子只是冲你来的,实际上根本是冲着胡匈使者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