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实人动起手还是那么幼稚。
谢兰芝看安邑一眼就能知其本性,她是个个性简单的人,根本藏不住什么秘密。
如今她又得小凤凰照顾,自己作为伴侣多少要考虑下此人的作用。
“罢了,你只管和华阴南那边联系,我最近多进宫照看下她。”
司栖佟微微诧异“兰芝。”
“我知道你在给我找朋友,你看中的人肯定有优点,人可能是傻了点,但应该不难相处。”谢兰芝揽住她的腰肢,将她圈在怀里,司栖佟顿时眨眨眼给她投放信号。
谢兰芝毫不犹豫断她念想“以后大白天不许开车”
司栖佟立即冷呵呵“这可是你说的,以后别求我。”
“哪里哪里,只是最近不行。”谢兰芝被她较真性子瞬间打败,为了以后的幸福,她顿时怂了“你不能因为司机缺勤几天就将司机给开除。”
“再者说,没有我,这车还真开不了。”
司栖佟这才眉眼舒展,笑容春风“那劳烦谢师傅将开车技术提升至更精巧。”
谢兰芝表情僵了。
这女人是嫌弃她看的小黄卷不多
中午,谢兰芝特地进华阴主宫跟安邑用餐,安邑本来挺高兴的,正要去迎接,结果碰上胡匈使者带着两个护卫过来围住她,将她拦在一处庭园好阵子拳打脚踢,最后使者还不忘一脚踩在她脸上警告道“王子让你晚上睡觉小心点,别以为结交南方人就以为自己能翻身。”
“自家人都不帮你,一个外人,她凭什么帮你”
“我,我。”安邑趴在地上,缩了缩腿,这样的挨打已经不是第一次,表哥总是喜欢用下人来糟践她。
胡匈使者觉得打得差不多,他满意地带着两个护卫就离开庭园。
身边的宫人和侍卫都不敢主动去扶她,等胡匈人走的远点,才敢上前扶起安邑。
“主子,您这是何苦。”
“王后说过一点都不介意,您非得去惹那些蛮人,这不是白受罪吗”
“主子让奴婢看看哪里受伤了。”
庭园里乱做一团,安邑擦了擦脸,故作轻松安抚大家“你们刚刚做的好,以后在他们没有走之前,不准靠过来,否则你们就会跟阿翠他们一样被杀的。我,我已经失去一批亲信,不能再失去你们。”
“主子”侍卫们和宫人们纷纷红了眼睛。主子任人践踏,所有人既悲愤又被血淋淋的现实逼得走投无路。
他们背后都有自己的家人,一旦稍有不慎,他们死,家里人也活不了。
主宫摆了桌酒席,好酒好菜,谢兰芝坐着等许久,都没见长颈鹿过来。
她早上就吃个咸鸭蛋,二碗粥,早就消化的差不多。
正当她开口问人呢
安邑拔高的声音传来,喊完又剧烈咳嗽起来。“元帅,您,您久等了。”
谢兰芝见她走路有点一瘸一拐,发丝黏在额间,湿漉漉,好像才刚洗澡出来。
“你既然没时间,就不用来赴约了。倒是我给你添麻烦。”
安邑没想到她今天那么客气,好像态度稍微也友好点,她愣了愣点头“是。”说完她又赶紧摇头“不是我没有公务,公务都有大臣们处理。”
而且她平常都接触不到,继位三年来,她从来没碰过华阴国的政事,那些公务都是胡匈决定好从她这走完流程就下发。从不会过问,她也不敢过问。
“你堂堂一国主怎会没有公务”谢兰芝听出蹊跷。此人果然藏不住什么事。
安邑偷偷将双手藏在袖口,入座后,她本想端起酒杯跟元帅干一杯,举起酒杯那刻,手突然颤巍巍止不住抖,将酒水都洒落桌面。她又想匆匆去擦,还好宫人替她解决尴尬,主动换酒杯擦干桌子。
谢兰芝微微蹙眉“手怎么了”
“是我一时太激动没能控制好。”安邑干巴巴笑着,解自己围“元帅,您喝喝这个梅子酒,虽然没有华阴酒美味,但也很好喝。”
谢兰芝没有多问,她是注意到她的双手干干净净,但再干净,表情是骗不了人。安邑刚刚端酒时分明倒吸口气,似乎是疼的。
“梅子酒确实不伤民生,又随处可见。”谢兰芝主动饮下,没有再让她敬酒,自己也没给她敬酒。
她道“这顿饭不错,是你宫廷的特色菜”
安邑给她介绍烧牛肉,华阴国的粮都从北方来,内有粮田但不多,所以对耕牛的限制不大,要是耕牛超过数量是允许宰杀。
谢兰芝在天京不远吃牛肉,就是知道一头牛对农耕的重要性。
如今她尝到牛肉,还是现代熟悉的味道,甚至更鲜更甜。不愧是天然无添加的食品。
两人默默用饭,期间除了安邑强行咽饭,明明吞不下去还装作很美味的样子。并且碗里没有剩下一粒粮食。
谢兰芝视线落在她放下的碗筷里,规规矩矩,只会动碟子一角的菜,其他的都没有碰过。
倒是谢兰芝这边夹得菜,吃的精光不剩盘。很快宫人熟练地将安邑的碗筷,剩下的菜拿走。很快分给其他宫人。
“这顿我吃的很好。安邑,有事来东国宾府找我。”谢兰芝起身,她并没有久留,身影很快离开主宫。
安邑还没来得及回她,她扶着餐桌站起来,宫人们立即过来搀扶,语气还带着惊喜“主子,刚刚元帅的话,是不是,是不是已经认同您”
安邑整个人懵懵的,过会儿就被腰上的伤疼的冒冷汗“好像是,还有阿紫那边千万别让她知道我。”
谢兰芝出宫后,遇到同样优哉游哉从门走出的胡匈使者,还有两名护卫,不过这三人并没注意到她。连他们鼻孔朝天浑身上下充斥着傲慢,狂妄,仿佛翘着尾巴,还边走边炫耀“使者,这天下除了主子们,也就我们有这个资格揍一国之主。”
“谁叫安邑敢惹王子这都是她活该。要我说刚刚那一脚就该踹在肚子上,可惜那小子缩成一团根本踹不到。”
“王子看上王后,是她的福分,她竟敢对王子说兄弟妻不可欺,他也配称王子的兄弟”
“别说一个王后,就算十个王后,王子看上他还敢不给”
“就他那外强中干的身板,也难怪王子觉得王后寂寞了。哈哈哈”
三人嘻嘻哈哈在大街上,丝毫不避讳外人他们打了国主一事。
使者更是扮着安邑的动作,弓着背缩成一团,演得气喘吁吁“我,我。我不敢。”
“哈哈哈,使者学的太像了”
“完全学到了真髓”
两个护卫捧腹大笑。
使者更加甚至跳了下脚,踩到人的脚尖,而那脚穿的靴子上吊着块昂贵红玉,那脚也横行霸道,走哪不走,非要硬插一脚。令人恼火
甚至对方还轻描淡写开口“哪来的挡路狗”
“放肆,竟敢说我们使者”
一拳令人牙齿发酸的重击声,砸在护卫脸上,瞬间那护卫撞出五米远,飞石沙溅,烟尘拖出条人迹,口鼻喷出鲜血。
胡匈使者顿时瞪大眼,面目惊恐,认出他踩的是人谢谢英
那个杀人狂魔
另一个护卫舰兄弟被打出去,他稍有动作,连退一步,还是招了人的眼。
谢兰芝右拳突出,正中砸在他脸上,咔哒,鼻梁折断声。对方飞出去瞬间没声响。
“谢,谢元帅,我,我不是故意踩着您的。”胡匈使者顿时双腿一软,他在华阴国向来嚣张跋扈惯了,第一次见此阵仗,吓得几乎快要魂飞魄散,连求饶的姿势都没来得及摆出,等刚要弯曲下跪。
“那你是有意挑衅本帅。”那挂着红玉的靴子横扫在他腹部,直踹三米远,整个人跟麻花一样在地上打滚。
周围赶来增援的胡匈军人,正要反击,几百谢兵持着,窝炮赶来。
谢兵们团团护着谢兰芝,让胡匈军人终于明白那个踹飞他们使者的女人,是南部霸主。
“都在干什么,给我退下”后面赶来的胡匈校尉,立即让自己人收起武器,谢兵这才收起武器,而后客气朝谢兰芝抱个拳“谢元帅,那些不长眼的家伙冲撞了您,还请您原谅。”
“是我们的错。”
“您请,您请。”胡匈校尉赶忙给谢兰芝清出条道。
谢兰芝反应淡淡,好似踹人的不是她,她负手转身,才带兵离开。
华阴国的本地人几时见过这个场景,在他乡横行霸道的胡匈,竟然也有老鼠见了猫的反应。
早就听说南部霸主憎恶北胡匈,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这出手就是死手,连求饶的机会都没,不少华阴国老百姓听说此事都暗地出口恶气。
华阴主宫内阿紫正在一边抹泪,一边给安邑背上淤青擦药。
“他就是故意对我说些轻薄话让你难堪,平日也就忍过去,怎么今天你忍不过去动手。”
鞍山羞辱她们妇妻已不是一二次,但这次安邑没有忍住,放蛇恶心他。鞍山马上就派使者过来当着宫人面一点不留情打她。
恰巧今天运气好,她听说打人的使者在外霸道惯了,今天踩到谢元帅脚上,被谢元帅一拳轰死过去。
“姐姐的妻君,果然跟传闻中一样威武。”安邑升起一抹崇拜的目光,连背上的伤都没那么难受。
阿紫见她恢复点精神,她红着眼,哑着嗓子提醒她“姐姐交代你的任务,有没有好好完成”
安邑轻轻握住在肩上属于爱妻的手,她黯淡着双眼,道“我是懦夫”
“连身边的人都保护不好,不配做她的朋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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