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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谢兰芝被山贼捡走了
    随即她换了条路,头顶还插着根雕的羽毛,她打算去看看谢尚光在要道守得怎么样。

    沿路上的谢兵们和新晋军,陆陆续续成为司栖佟的尾巴。除了巡逻,还时不时互相传一下话“元帅现在到哪了”

    “她现在在干嘛”

    “心情怎么样”

    “哎,你说一个骁勇善战的强者,突然失去引以自豪的爪牙,能不伤心”

    “元帅的心情我能理解。”

    “你理解个屁,元帅是什么人,她可是坐到南部霸主这个位置”

    谢兵内部又起争执,绊小嘴,但无不默契跟司栖佟上报谢兰芝现在的行踪,还有去哪了。简直比登山巡逻还频繁。

    直到有半个时辰没谢兰芝的消息。

    夕阳下山,天色微暮一片灰蒙蒙,已到傍晚。

    谢兵和新晋军都失去谢兰芝的行踪,大家不由慌乱起来。匆匆上报司栖佟。

    司栖佟刚处理完公务,就听到新晋军禀告“殿,殿下,我们跟丢元帅”

    “元帅如今不知去哪了”

    “尔等失职,自去领罚。”司栖佟冷冷道“别再有下次。”

    新晋军顿时不敢抬头,大家默契去领罚。

    谢兵们也自动去领罚。

    很快暮色迎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尤其是在这深山林内,树影绰绰,阴森可怖。时不时有野兽出没,还有蛇虫鼠蚁。

    谢兵和新晋军们大举火把,漫山遍野宛如星星点灯,照亮整个京华府。

    谢兵边越过棵树边喊“元帅,您在哪”

    “天黑了,快回来吃饭”新晋军喊道“殿下正在家里等你。”

    “元帅,听见没听见回一声”

    尽管大家很努力找,都未见到谢兰芝的身影。谢尚光这边刚调岗,他正想会县衙洗个澡吃一顿,然后在子时替兄弟们换回岗。

    中途他碰到下山找人的谢兵。

    “发生什么事了”

    “元帅下山后失踪了,少将军,您没看见她吗小的听说元帅专门去找你了”

    谢尚光闻言,他顿时眼皮子一跳“什么,找我可我没看见元帅过来”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慌了。

    元帅如此稳重从不会出现这种失误,怎么会好端端失踪

    “该不会遇到狼,被叼走了吧”不知那个大胆的兵突然混在其中说了句。

    “可附近都是山崖,山谷,能去哪”

    谢尚光顿时头皮发麻,想起元帅现在内力尽失,心情不好,容易遭受打击,会不会导致一时想不开跳崖了

    他吓得连澡都抛在脑后,找得比其他人还积极。时不时他还趁机拉下关系,占占口头便宜,喊道“谢姐姐”

    “元帅”

    “姐姐小弟来找你了。”

    “元帅,末将在这里你在哪”

    所有人漫山遍野都在找,就是没看见谢兰芝的身影。

    县衙内的司栖佟眼皮不断跳,无论鲁晴怎么安慰她,她都坐立不安。

    “她向来稳重。”司栖佟来回踱步说“不会轻易离开,肯定是遇到什么事”

    鲁晴无奈道“您明知道她失了内功命格又遭压制,运气只会比常人低下,甚至说比较倒霉。”

    “就这样你还纵容她出去,不迷路才怪”

    司栖佟怎么都想不通,她摇摇头道“兰芝又不是小孩,她岂会迷路即使迷路,她应该也会想办法和大家取得联系。”

    “你也说了,她不是小孩,自然就松懈了。”鲁晴道“可她最近霉运当头啊”

    光是霉运当头就能压制一个人路数,更别说是谢元帅。

    鲁晴还听说谢元帅大白天出县衙,一路被鸟拉便便,这已经是倒霉的征兆之一。

    芊芊小脸满是担心“姐姐该不会想不开吧”

    此话一出。

    司栖佟目光微微一锐,俏脸猛沉。

    鲁晴下意识挡在女儿面前,她赶紧道“绝对不会,元帅不是那种心灵脆弱的姑娘”

    外面很快跑来一个谢兵略带惊喜又惶恐的表情,禀告“殿下,元帅找,找到”

    司栖佟语气快要失控,她极力压制自己“在哪她在哪”

    谢兵吓赶紧道“被,被附近的女山贼给劫走了。”

    “据说元帅心情不好想yiんuǎ去看看尚光,结果半途迷路遇到个失足妇女,要跳崖自杀,元帅好心好意去劝,结果那该死的女人居然将元帅拉着一起跳了崖,最后挂在崖口的粗树上,元帅昏迷后被山贼捡不,抓了去。”

    “那女山贼见,”谢兵感觉到殿下的目光越来越渗寒,仿若冰湖里一把刀子要捅过来。最后谢兵硬着头皮说完“那女山贼见元帅姿色不错,就看上元帅了”

    司栖佟听见谢兰芝被女山贼掠走,脑子已经空白,再听见她被女山贼看上,她身子摇晃几下往后退一步,充满杀气甩袖“即刻组兵。”

    “上山剿匪”

    鲁晴在旁边听得一阵唏嘘,心想元帅果然是个热心肠的人,自己都霉运当头了,还见不得别人受苦。还去劝失足妇女。被失足妇女牵连。

    嗯真是好心的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荒山野岭的突然出现个失足妇女不是件很奇怪的事

    谢元帅难道不觉得古怪,怎么还凑上去

    连芊芊的小脑袋瓜都转了起来“姐姐好像不是一般的倒霉。”

    司栖佟用手捂着脑袋,她坐下后,表情处于笼罩着一团阴影“都怪我,我应该放下事务好好陪你的。”

    “我明知道这段时间对你很关键,不该让你一个人出去的。”

    鲁晴赶紧劝她“殿下怎么能怪你大家都没想到元帅那么倒霉。”

    还那么大一个人又是迷路,又是被女山贼看上的。想想都不是脑子有毛病,而是运气的问题。

    与此同时中七县,谢颖刚到安邑临时住处,打算候在她身边支援她。

    谢颖前脚进府,后脚就听见安邑的声音从府内的烛光传来,并且大为吃惊“什么”

    “元元,元帅被山贼掳走了”

    “嘘嘘,国主,不要那么大声,可能会破坏两国关系,到时就得不偿失了”旁边的文官急得团团转。

    安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目瞪口呆的表情就从没停过“该不会是在华阴南上西北的贼窝里”

    文官顿时惊讶道“国主,您怎么知道”

    安邑问“那里的女山贼看上元帅”

    文官点点头“好像是”

    “那女山贼不是不喜欢女人吗”

    “国主您怎么知道的”

    安邑顿时心虚无比,然后随便嘀咕一句“本国主猜的,谢元帅今天好像有点倒霉。”

    私底下奇怪的自尊心却在作祟可恶,那女寨主不是不喜欢女人,怎么到元帅身上就改性趣了

    外面的谢颖也十分吃惊。她连门都没进去就被迫听见元帅被女山贼看上的消息。

    这传出去会不会有损元帅的形象

    某处山寨就跟漏水筛子一样,被谢兵和新晋军一夜给端了。那女山贼更是被谢兵抓住拉下山,包括她寨内的其他山贼。

    谢兰芝被请下山时脸色黑的可怕,她坐在临时拼的担舆上,被人抬回京华府,再送进房内,司栖佟就在房内等着她。

    谢兰芝黑着脸,司栖佟满脸担忧,但她不说只是摆着架子站在她面前。

    “我。”谢兰芝犹豫下,终于开口道“我迷路了。然后很愚蠢地去劝一个自杀的妇女,掉在树上。”

    司栖佟默默盯着她。

    “岂料是山贼设下的套,那妇女是因我被牵连掉下悬崖。”然后挂在树上。

    现在谢兰芝终于知道,人一倒霉有时简直害人害己,虽说害的不是什么好人。

    司栖佟沉顿会儿,她终于问道“你是怎么走到那的若是再往前走可能就要出京华府。”

    谢兰芝顿时一脸疑惑“我去找尚光了,有走那么远吗”

    司栖佟走到她身前,捧起她的脸,眼眸满是怜惜与爱护“这阵子你就待在我身边,暂时哪里都别去。”

    “而霉运总有过去时,到时我们再一起欣赏这京华府的山川美景好吗”

    “好。”谢兰芝也不愿想起今天的倒霉事,她伸手捧住她的手,感觉到她的温暖。

    屋内烛光将两人身影交织,气氛温馨,让她感到安心,扫去一天的霉运。

    与此同时谢颖见到安邑后,特地告诉安邑一万铁骑三天后必到华阴国。

    安邑身边的文官吓得瑟瑟发抖。

    安逸却坦然面对,也许她复国的过程令人匪夷所思,但她是真的想抢回自己的家园,畩澕让自己的子民安居乐业。

    现在一万铁骑听着吓人,安邑却没有感到可怕。

    她甚至还说“到时我会和谢元帅里应外合。”

    “不,是你必须先去京华府躲一阵子。”谢颖掐断她异想天开的念头“你打赢的仗是得天所助,但不代表每次都能得到上天的眷顾。”

    “安邑国主,你可别逞能”

    安邑刚要张口,外面的复国军带着探子来报“国主,北府胡匈人开始聚集军队往岸口躲船”

    “似是有逃跑的迹象”

    “连煤矿附近的胡匈人都一并撤到岸口去了”

    复国军请示安邑要不要聚集兵力追击,安邑没有答应。

    她反倒看向一脸震惊的谢颖。

    “小将军,我这不是逞能而是国运当头。”

    谢颖反应过来,她面部有些扭曲,又打量下安邑,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上天眷顾的运子。可事实上北府在撤离。

    北府在华阴国一直相当于胡匈人在中部的政权,并且经营二十年,从老大王和老国主那就开始垄断煤矿。

    如今胡匈人的中心在往岸口撤离,分明是抛弃这个二十年的基地。

    抛弃二十年经营的地方,选择离开,其损失无论怎么想都是巨大的。

    北府的鞍山王子,他难道就甘心吗

    鞍山确实不甘心,但他不得不听从王兄的命令,王兄让他撤退他本想再三推阻,王兄却直言不听话就要抛弃他。

    作为同父同母的弟弟,他只能听从兄长的安排。

    胡匈使者已经安排所有人上了三艘宝船,还有十八若干小船,总共八千人。胡匈人在华阴国繁衍的子嗣不少,总共五万多,因为船小不能都带走,只能抛弃中下层的胡匈人在此。

    现在船一开,胡匈使者见王子心情不好。他便劝道“王子,往华阴国来的铁骑是您王兄,阿波奇的军队。”

    “他要是遇到您,肯定不会放过您。”

    阿波奇是三王将之一,一直和阿其那是政敌,阿其那继位后,他是第一个不服举兵要反他的。要不是三王将的另两位兄长阻止他。阿波奇恐怕早就攻入白瓮宫跟阿其那拼个你死我活。

    鞍山想到阿波奇,他脸色一青“他不就是仗着母妃身份高贵,瞧不起我的母亲是个婢女。”

    “凭什么无论能力还是样貌,我都胜他,他凭什么看不起我”

    胡匈使者不敢再说,他总不能提醒王子,人家有军队,并且手底下都是清一色的胡匈人,还是最厌恶与中原人打交道的人。

    而鞍山和王的母亲是中原女人,自然被阿波奇瞧不起。

    “哼,那就让他和谢英打吧最后争得你死我活”鞍山捏紧拳头,他转身就进入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