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你充斥着苦恼学生，本来还想见见五条，毕竟大家都是特级以后好办事。”
说着说着，九十九由基耸耸肩“不过真是太年轻了，正出处在人生岔路口呢，听了我建议也一时做不出决定，要不然找个人和我一起努力多好。”
羽宫澈听着他话，脸色突然一变，二话不说就冲进了学校。
情况有变，不及时处理be结局容易跑偏
九十九由基一愣，看着他背影道“喂，你不和我一起，那我自己去找天与暴君蹭饭他能给我开门吗”
羽宫澈在澡堂门口找到了紧皱眉宇夏油杰。
九十九由基离开后，夏油杰花了很长时间都没能想明白两个人交谈事情结果。
夏油杰叹了口气，无可奈何朝外走去，一抬头却发现了匆忙赶过来羽宫澈。
“羽宫老师”夏油杰一愣，招呼道，“您回来了啊，来找灰原吗他刚刚才走，准备明天去执行任务。”
“我知道了，”羽宫澈停下脚步，看着学生犹豫了一下，道，“刚才在外面看到九十九了，她说话向来没什么谱，你没吓到吧”
吓到羽宫澈了是真。
他现在可是一边对话，一边疯狂想着接下来该说什么。
夏油杰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道何止是没什么谱。
夏油杰在九十九由基提议基础上，说可以通过杀掉所有普通人来实现阻止咒灵继续泛滥世界，没想到九十九由基居然赞同了他想法
夏油杰根本没想过这种离谱事情还能实现，那个时候他这么说，只是因为对于星浆体事件太过气愤，想着反正九十九由基肯定会否决他才这么说。
那个赞同一出现后，夏油杰发现自己动摇了
他迷茫极了，一方面记着咒术师要为了保护普通人战斗，一方面脑海里又反反复复回荡着那句话，最终觉得良心实在是过不去。
他是不是应该问问羽宫澈
可是羽宫澈要是知道了他话，会不会觉得他太离经叛道了
正常人怎么会在要不要让普通人全都消失这个问题上犹豫啊。
夏油杰摇了摇头“我没事。”
“”青年望着夏油杰隐瞒了什么事眼神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好像没和你们说过，杰。”
夏油杰不解看着他“什么”
“咒术师不只是普通人挡在咒灵前守护者，我们是一群被强制赋予了一些东西，”羽宫澈眉眼低垂，看向自己抬起手掌，“无法挣脱可悲存在罢了。”
夏油杰瞳孔因为这句话骤然收缩了一下。
羽宫澈从来没说过这样话，印象里他面对学生总是笑着。
夏油杰突然想起来，一开始羽宫澈就对他说明了这一行危险性
可是得知了自己特殊少年，总是会幻想着拯救世界。
“老师，”夏油杰忍不住了，他捏紧双拳，咬牙问道，“如果普通人全部消失，只剩下能够控制咒力咒术师，咒灵会消失吗那能算是一个办法吗”
几乎喊着说完这段话后，夏油杰忍不住大口喘息着。
羽宫澈啊是带领他走进这个世界人，是他老师，是他引路标，是他如果羽宫澈都不能问话，也就没有别人了。
夏油杰问完还是低下了头，有些不敢去看羽宫澈。
他们在讨论毕竟是成千上万性命。
羽宫澈肯定会否决他吧，这样话夏油杰也能松口气，他
“那是可行。”
清朗却又低沉声音落地那一刻，夏油杰整个人愣住。
他难以置信抬起头看着神色依旧平静望着他青年“老师”
听错了吗
“那是可行，杰，”羽宫澈认真重复了一遍，一字一句道，“我不会骗你。”
“我没办法对没有遇见过人抱有丰厚感情，我认为一切都需要建立在相处时间上，陌生人是死是活我都无所谓，你们在意话我也会在意，但如果是为了保护你们让他们都去死话，我甚至会觉得划算。”
羽宫澈轻轻叹息了一声“一大堆陌生人，哪里有同伴，有我学生们重要啊。”
夏油杰惊吓之后，诧异到了磕巴地步“可是、可是”
没错，羽宫澈是不会骗他。
如果是羽宫澈都这么说
夏油杰听着这段话，心头突然有什么东西滑落了。
如果连羽宫澈都这么说话
夏油杰神色突然有些阴郁。
“可是这个计划要由谁来做呢”羽宫澈似乎没有注意到夏油杰变化，继续说了下去，“这可不是什么简单事情。”
夏油杰低着头，不管不顾接了一句“咒灵操术咒灵军队说不定有一天能办到。”
“那倒是，你是我优秀学生啊。”羽宫澈这么说着，他露出了一个微笑，“可是不行，我学生们，绝对不行。”
夏油杰一愣，他抬起头“老师”
羽宫澈神色温柔且坚定，他道“那会摧毁世界上最强大心脏，除了疯子，没有人能够一成不变、什么都不失去完成这件事，我不会让我学生灵魂和心脏一起毁掉。”
羽宫澈清楚知道世界上任何黑化都需要代价。
“如果想要实施这个计划，为了保护你们，我会去做。”
羽宫澈伸手抚上自己左眼，完完全全是在认真打算神色“用这个家伙话能办到，放心，杰，对我来说没什么困难，只有你们才是最重要。”
夏油杰“”
“或许真如同那些人说，”羽宫澈闭着眼睛，自顾自笑了笑，“我是没有人性存在，那样感觉不到痛苦。”
夏油杰整个人望着羽宫澈温柔笑容，陷入了另一种绝望里。
不对。
不行。
他心里声音在呐喊着。
夏油杰记得羽宫澈术式里那肮脏恐怖语言，记得要把他拉入黑暗里背后怪物。
羽宫澈一直在拒绝那东西，他想保护学生们，怎么能让他因为这种事情进入黑暗里
夏油杰绝对无法想象因为这种理由浑身浴血，被黑暗吞没羽宫澈
羽宫澈望着远方叹了口气，回过头“杰，我”
羽宫澈突然一下子被抱住了。
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并不意外对死死抱住他夏油杰道“怎么了”
“老师，只有你不行。”夏油杰声音有些发闷，他道，“如果这件事代价是你话，那绝对不行。”
必定有存在会凌驾于其他事物之上。
不管是他还是五条悟，骨子里都是有些离经叛道，也都有为了保护某种东西哪怕委身黑暗觉悟。
可是夏油杰无法想象，让一直没有屈服于黑暗羽宫澈被拖进去场面。
咒术高专校长还在这里，那不管他们这些学生经历了什么，都还能有个回去地方。
羽宫澈没有多说些什么，他安慰着夏油杰，“放心，我会一直在这里。”
“你不是一个人，忘了吗，你和悟可是最强二人组，我相信只要有你们两个，必定能无往不利。”
夏油杰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不能被羽宫澈看到情绪后，他松开羽宫澈，笑道“嗯，没错。”
起码他身边人都还在。
这种事一次对话全想明白是不可能，羽宫澈知道这游戏nc对人性刻画非常深入，暂时稳定了线路后，也就没有继续喋喋不休。
羽宫澈点点头，道“说起来，作为班主任我真是太忙了，建人他们两个接下来去哪里执行任务了”
夏油杰道“灰原没说，不过是明天走。”
“这样啊”
第二天，灰原雄还特意给他发了条讯息，告诉羽宫澈他和七海建人出门了，讯息照片里是两张车票。
羽宫澈这时还觉得一切正常，直到几个小时后。
之前曾经合作过一个辅助监督，拜托他写一份曾经祓除咒灵事件追加报告，有关于一年前星浆体事件时，羽宫澈祓除那只“山神”。
羽宫澈曾经在高层抉择会议上，提及了关于对咒灵情报细化分析请求，想以此减少出任务咒术师伤亡数量。
要写这份报告羽宫澈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深山等偏僻地方很容易产生被人当成神明祭祀却又恐惧存在。这种东西化成咒灵披着神明外壳，至少也是特级。
羽宫澈连忙点开灰原雄给他发照片，在电脑上搜索了他们要去那个地点。
产土神信仰
土地神。
这个世界上没有神明。
七海建人和灰原雄遭遇了最严重意外。
本来只是一次毫无难度二级咒灵讨伐任务，却因为情报不足信息错误，让两个二年级学生直接面对了披着神明外壳特级咒灵
七海建人和灰原雄在偏僻深山里遭遇咒灵后，到现在为止就连咒灵外表都没能看清，可是却已经重伤了。
现在看着两个几乎已经无力反抗咒术师，特级咒灵更是恶劣现出身形，拥有着智慧它一步步朝着两个人走来，就像是在玩猫捉老鼠游戏。
“可恶，怎么会是特级咒灵”
七海建人喘着粗气，紧盯着咒灵，然后一把拉住身边同样浑身是血灰原雄“灰原你听好，我先”
“我去吸引咒灵注意力，七海你快跑，找人来救我，然后让羽宫老师或者是五条学长来祓除它吧”
没想到灰原雄率先说出了七海建人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