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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使坏(吓唬吓唬他们。...)
    那一堂讨论课持续了两节课, 同学们后来讨论得热火朝天,突然打开了某个开关一样,让年轻禁锢的心脏一下子蹦跳起来。

    禚老师还让林妍把她讨论的稿子回头整理一下给他, 他和另外班主任再分享一下。

    林妍都愣了, 老师点名让她说,她躲不过随口扯的话。在当时那种情景里, 说那样的话没问题, 当时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可事后回去想想,妈呀真是尴尬得不行, 以后想起来都会社死的感觉。

    班上都是全县选拔的优等生, 哪里需要她指点人家怎么学习、娱乐、生活

    她真的只是赶鸭子上架一家之言啊, 怎么班主任还待把这些白纸黑字写来当证据的

    她就找借口说忘记了,回头再想已经没有什么感觉, 自然是不肯写的。

    班长崔明杰非常热情,“林妍, 我帮你速记了, 挺全的,个别词汇和顺序你稍微整理一下就行。”

    林妍“”我谢谢你啊, 你速记本领真棒, 以后别记了。

    最终林妍没办法, 还是把这篇稿子整理出来。

    语文老师趁热打铁,让学生们写记一次讨论会为主题的文章,题材不限,不少于八百字。

    这一次讨论会, 三个班写了不少优秀文章,教务主任牵头整合一下, 挑选几篇投给教育局,然后教育局在中学生报和教育报上轮流发表。

    得病的几个学生写得深有感触,声情并茂,坚决支持锻炼身体是好好学习的基础这一论调。

    从此以后,一中学生们发现实验班的学生也开始变了,他们不再整天躲在教室里学习,也会大课间的时候跑去操场和大家打球,不少人还在篮球场、羽毛球场、乒乓球台大显身手。喜欢音乐的学生也慢慢地敢于把喜欢的音乐磁带放进随身听里,一边跑步一边听音乐,学习累了下课时候也会出去散散步听听喜欢的音乐

    然后他们发现放开束缚,不把自己逼得那么紧以后,学习起来反而事半功倍。

    还有那些整天盯着排名,盯着同桌或者假想敌的同学,发现把攀比的视线从别人身上收回来,多关注自己,用奖励自己的措施来学习,又开心又主动,还不会整天嫉妒、酸苦,这种心理的变化给人的感觉是巨大的。

    压抑和愉悦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

    如何取舍,全凭自愿。

    当然,依然有人不认同林妍那种说法,觉得她这是不够拼搏,不肯全力以赴的表现,如果你一边玩一边学,考110分,也许你全力以赴可以120分呢

    柴世兴就是其中代表,他们厌恶同学们的改变,不想“同流合污”,所以课间也出去,而是找个安静的角落看书学习,甚至下晚自习都要找个角落的路灯看书。

    高考之前不娱乐、不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等高考以后尽情放松享受,这是他们的座右铭。

    期中考试成绩出来以后,有人欢喜有人忧。

    有的人用快乐奖励学习法,成绩变好了,有人则感觉名次退后了,而不娱乐派也是有升有降。

    然后他们发现韩慕阳依然第一,林妍的成绩依然稳中有升,这一次名次上升了两个。

    黄小乐后退了一个名次,她去找林妍分析原因。

    林妍“黄同学,你为什么要用一时的得失来评价你自己的价值呢难道一次考试就否定你了”

    黄小乐有点焦虑,“可如果高考的时候正好这样后退呢”

    林妍“那又怎样以你的成绩,就算高考的时候这样,你也依然可以考得很好啊。不是你后退了,是有的同学进步更大而已。我们呆在实验班,就只看到比自己更优秀的同学,其实你想啊,全县就这么三个班级呀。你在怕什么你怕,那普通班的同学好回家种地了。”

    被她这么一说,黄小乐笑起来,“也对呀。其实我成绩比摸底考试还好呢,只是名次退后一个而已。”

    林妍揶揄她“那你现在上厕所还难受吗”

    黄小乐脸红了,“才没有我身体现在非常健康”

    林妍“那不就得了。你得到那么多好处,却不肯容忍一点点失去,而且这失去还不是失去,只是你认知偏差呢。”

    因为林妍和黄小乐的讨论,不少学生也加入过来。

    他们发现林妍有一些非常新颖的,哪怕老师也没讲过的论点,那些话让他们共鸣,就能说到心坎里去,把有些自己纠结却不知道为什么的私密问题给出了答案。

    有个女生看他们围着林妍,冷笑一声,“卖弄什么啊,看几本书就好为人师。”

    她叫秦巧巧,原本37名,这一次期中考试40名,林妍则是37,她看林妍就挺不爽的。她不是第一批实验班考进来的,而是第二批文科班扩招进来的。她学习非常用功,得失心也很重,当初一定要来实验班,家里就托关系找人花钱让她进扩展的文科班。

    她很认同柴世兴的那一套理论,是苦学派的代表,这种苦学让她从走后门进文科班一路升到37名,原本她觉得自己可以继续往上走的,哪里知道这两次居然一直在后退。

    她有些无法接受。

    她更不能接受的是韩慕阳并不怎么认真学习,林妍也是下课就出去玩,还喜欢看闲书听音乐,可成绩居然稳中有升,她就觉得这是对她刻苦用功的羞辱。

    林妍看向她,秦巧巧却撇嘴转身出去了。

    黄小乐“别管她,她就那样。”

    秦楠也问林妍看什么书,怎么知道这么多。

    林妍笑道“看过一些心理学的书。”

    崔明秀“林妍是想以后当心理医师”

    林妍“当然没有,我可当不了医生。我看书只是为了解决自己的疑惑,当没人能给我答案的时候,我就自己找。咱们学校有图书室,里而好多书,真的挺好,我们在乡下读书的时候根本没有的看。”

    就是有,老师也不让看的。

    其实哪怕一中有图书室,也只是素质教育的元素摆设而已,大部分老师还是不让学生们阅读闲书,免得影响成绩。

    而林妍读心理学的书,纯粹是前世抑郁的时候做出的自救行为,她不想只是沉溺在痛苦中,她想知道是什么让她痛苦,为什么痛苦,怎么才会不痛苦,从生理、心理、社会等多方而来了解,等到豁然开朗,她就不再痛苦。

    大课间下课已经十几分钟,他们围着林妍说话,值日生们在打扫卫生。

    林妍突然想起来,“呀,今天我值日。”她回头看韩慕阳,他正坐在最后排摆弄他的五阶魔方呢。

    他抬眼看她,笑道“还不饿”

    往日这时候回家的路上,都是她喊饿死了。

    林妍“我先扫地啊。”

    韩慕阳指了指他的同桌,“崔明杰替你扫呢。”

    因为韩慕阳个子太高,班主任给调换了座位,让他和班长崔明杰一桌在最后。也是因为那次讨论课以后,翟静静的性格似乎发生了一点变化,不知道是自己思想改变还是被韩慕阳冷落俩月气得,反正很乐意和新同桌一起。

    林妍“班长,下一次我帮你值日啊。”

    崔明杰“不用啦,你们要回家吃饭嘛,我反正一会儿吃了饭还要去打篮球呢。”

    本来韩慕阳要替林妍做值日的,崔明杰非常主动说他去,韩慕阳就让给他。

    三宝在路口等不到就跑过来喊,“阳阳,妍妍,饿死啦”

    林妍就赶紧招呼韩慕阳回家。

    韩慕阳走在林妍身后,看她头发长长一些,没有剪短而是在头顶扎了一个小揪揪。他没忍住,伸出修长的手指拽了拽,“林老师,恭喜你成为实验班新晋红人。”

    林妍歪头看他,“怎么,你嫉妒呀”

    韩慕阳可安静得很,一点不热衷于讨论交流,顶多课间和一群男生打篮球,不过也不跟人家出校门玩。

    林妍都怕他会不会有点太孤傲,

    他们出了校门朝着停在角落的摩托车走过去,却发现摩托车居然被人喷了红漆,打了个大x,触目惊心的,还把轮胎给扎了。

    三宝“谁这么缺德”

    林妍看向韩慕阳“是不是你得罪人了”

    韩慕阳挑眉,幽深的眸子沉了沉,淡淡道“那他可倒霉了。”

    林妍“这个位置,没人看见,怕是不好找啊。下一次我们停在小卖部那里吧,一天给两毛钱看车钱。”

    这年头也没个监控。

    韩慕阳“没事,我会找到的。”他让林妍和三宝步行去店里骑借自行车或者让林父送他们回家吃饭,他去补轮胎顺便查查这事儿。

    林妍“不用着急,你先补轮胎吧。”

    韩慕阳“行。”

    他推着车往东去修车铺,林妍和三宝往西去店里。

    林妍和三宝一边说话一边走路,路口往南拐了一下,结果就被四五个小混混给拦住。

    为首的是个青皮,脑袋剃得溜光,长出一层头发茬,越发显得流里流气。

    蒯波歪着嘴斜着眼,“妹儿,干啥呢”

    三宝立刻挡着林妍大喊一声“我们是一中的学生,你们想干嘛”

    蒯波讥笑“喊啥,喊啥呢,我们听说妹妹学习好长得漂亮,想认识一下罢了,可没有恶意哟。”

    林妍知道他们不敢做什么,大白天的,而且路上人来人往,“是不是你们扎的我家摩托车轮胎”

    其他小混混就开始奸笑,“扎的就是你,咋滴。”

    蒯波却喊道“当然不是,我们是守法公民,能干那事儿”

    林妍瞅瞅青皮,总觉得他那头有点眼熟,很像报纸上电视上那些劳改犯,看他这流子样不是重刑犯,八成是小偷小摸被逮进去关一阵子就放出来,然后觉得进拘留所也没什么,出来就继续偷盗不务正业。

    林妍“我们和派出所很熟,王招财和崔劳动都给抓起来,你们没听过”

    蒯波“我们也没犯法,我们怕啥”

    林妍就不搭理他们,招呼三宝只管走路回家。

    蒯波几个也不对他们干啥,就跟着他们在后而阴阳怪气说些下流话儿。

    等看到蓝色的屋顶,林妍和三宝就跑过去,正好鲁岳农和林父要去拉货,看到他俩就问怎么了。他们三个向来一起,今儿没见韩慕阳。

    三宝“三姑父,有几个小混混跟着我们。”

    林父就抄起摇把,“哪里呢”

    鲁岳农啥也不拿,甩着袖子大步就往林妍他们来的路上跑过去,就见不远处几个小混混在那里探头探脑。

    鲁岳农骂道“你们想干什么我这就去找你们家长”

    他追过去,蒯波几个立刻跑远了。

    林父就先送林妍和三宝回去吃饭。

    没想到家里来了客人,一对夫妻领着个青年,正坐在堂屋和三位老人家说话。

    姥爷正好出来,看到林妍和三宝“阳阳呢”

    林妍“轮胎破了,他补胎去了。”

    她不想让老人担心,所以让林父和三宝都不用说什么。

    林父还要去拉货,先走了。

    姥爷赶紧摆饭,姥娘和韩奶奶让客人也一起入座吃饭。

    韩奶奶“妍妍,三宝,这是阳阳的朋友,来拜访他呢,你们认识不”

    两人看看,不认识啊。

    那青年低着头还有点不好意思呢,见林妍打量他,他就把头略微抬起来一点。

    林妍嚯,还是个帅哥呢,就是也太害羞了吧。

    “我们在哪里见过”她觉得见过,但是没印象,难道是前世见过忘了

    那青年脸憋得有点红,“去年见过。”

    林妍“去年”

    那青年“我叫邱智星,去年幼儿园”

    “啊,我想起来了”三宝指着他不敢置信地说“原来你挺帅的啊”

    这么一说林妍也想起来,这不就是来幼儿园捣乱,被韩慕阳拴着送去派出所,让他考高中那个小平头吗她笑道“你这是考上高中了”

    邱智星挠挠头,笑道“考上,也没考上。”

    林妍没想到还是个哲学家。

    邱智星就给他们解释,他回去以后被爹狠狠打了一顿,为了不让他学坏以后被抓去坐牢,就让他回初四复读。他爹娘轮流盯着他,不许混混们再勾搭他。他愿意学习,老师自然乐意教,慢慢地他倒是也学进去一点。

    可他本也不是多聪明的人,之前没正经学习,就靠复读这一年要想考高中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他爹倒是想得开,说一年考不上就两年,孩子不学坏比什么都强。

    邱智星又良心发现,觉得家里不宽裕,不能这样挥霍,他说复读一年他可以考个职高去学技术,这样也是高中文凭,毕业就能工作赚钱。

    今年夏天他参加中考,要升高中还差一些分,但是读职高还是可以的。

    后来他爹亲自送他去学校,跟老师了解过,知道儿子到时候会学开挖掘机这些。

    老师还说开挖掘机很好的,以后城里大搞建设,需要开挖掘机的人才。

    他爹就觉得儿子不错,有出息了,怎么说这也算考上高中,得去跟当初的派出所民警报告一声。

    他们去派出所走了一趟,送了一些地里出产的花生,人家民警不肯要,最后看他们背着沉,就花钱买下来。

    他们又跟当初的民警打听着如今韩慕阳的住处,就背着花生、包子、松蘑、山楂等礼物来拜访韩慕阳。

    等韩慕阳一回来,邱爹就让儿子跪下给磕头。

    邱智星倒是也没犹豫,当场就要下跪,却被韩慕阳眼疾手快一把给拎起来。

    韩慕阳冷着脸,“干嘛呢,这是”

    林妍替他们解释一下。

    韩慕阳显然忘记这事儿了,一提醒想起来,“职高也不错,恭喜你。”

    邱智星“那多亏韩哥教导,要不我就走岔道儿了。”

    韩慕阳“吃了吗”

    邱智星“没,等您呢。”

    韩慕阳“一起吃吧。”

    因为韩慕阳没回来,邱智星就等他呢,他明明比韩慕阳大几岁,叫哥谁也没觉得不对劲。

    三宝问韩慕阳轮胎被扎得厉害不,油漆怎么弄下去。

    韩慕阳“汽油洗洗就没了,轮胎有一个被改锥扎得太厉害。”

    听他们说完,邱智星问道“韩哥,有人扎你轮胎呢”

    韩慕阳“嗯。”

    三位老人家也很关心,不怕熊孩子捣蛋,就怕是小混混盯着三个孩子呢。

    他们问是不是在学校和人家有矛盾起冲突了。

    韩慕阳“没有。”

    他从来不妄下论断猜测是哪个人做坏事,毕竟没有证据不能随便猜,免得先入为主对人有偏见。一旦他拿到确凿证据,证明是哪个,那他也绝对不会姑息原谅。

    韩奶奶却不放心,非要给韩卫红打个电话说一下,让派个公安过来看看,“没矛盾怎么又是喷漆又是扎轮胎的,还有几个小混混跟着妍妍和三宝呢”

    一听有人跟着林妍和三宝,韩慕阳的神情就凛冽起来,他道“不用麻烦姑姑。”

    他先去给派出所打个电话,找熟人问问王招财和崔劳动的联系方式。之前王招财被抓去拘留几天,罚款两百就放了,崔劳动当街抢包但是没伤人被拘留俩月后来也放了。

    这俩人虽然放了却要定期去派出所汇报近况,所以派出所有他们的联系方式。

    韩慕阳问了地址和两人家附近的联系电话,普通人家里没电话的会把家附近的小卖店或者街道电话告诉人,有电话的时候喊一嗓子就去接。

    韩慕阳去给王招财打了个电话,描述一下青头几个人的特征,问王招财认识不。

    王招财“小韩老板,我老王现在又守法又规矩,什么坏事也不干。这八成是新起来的小痞子,我也不认识啊。”

    韩慕阳也没多问,又给崔劳动打个电话问问,崔劳动就说那人叫三皮,因为小偷小摸被拘留刚放出来的。韩慕阳就说自己不认识这个青皮,也没有过节,他们不可能无缘无故扎轮胎喷漆。

    崔劳动就说不出什么,但是愿意帮忙打探一下,“小韩老板,我帮你打探,你回头帮我跟派出所说说好话。”

    韩慕阳“你好好改正,就是最好的好话。”

    林妍让韩慕阳不许直接去找那个什么青皮,如果真的要找,就让鲁岳农和林父一起,或者直接去派出所报警。

    韩慕阳“报警没用,他们只是路上调戏两句,违法都不算。扎轮胎、喷漆顶多教育调解,赔钱了事。”

    他垂下眼睫,掩去眼中冰冷的锋芒,淡淡道“他们以为只是扎个轮胎喷个漆,不犯事被抓到也没什么,做梦。”

    不过他答应林妍不会自己去跟那些人对质的,他还没那么笨。

    吃过饭林妍三个要午休,邱爹就赶紧告辞,说以后得空再来探望三位老人家。邱爹虽然没什么文化,但是眼力见好,他看得出韩慕阳是做大事的。自己家以后就这么走动着,时不时过来送点菜、地里新刨的花生、红薯,园子里摘的枣子石榴什么的,儿子也能跟人家交个朋友,跟着学学好,只要儿子别走歪路,他就谢天谢地。

    两口子带来的东西不肯带回去,毕竟背着也沉呢。

    姥娘和韩奶奶就把家里的点心给他们收拾一些,又给他们装几斤油。

    两口子千恩万谢,十分不好意思,也只得按照老人的意思把东西收下。

    邱智星跟韩慕阳三个告辞,表示自己会好好学习的,还让他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给他打电话,他留了学校的电话。

    邱智星和爹娘离开以后,他让爹娘先回家,他再去找个朋友说说话。

    邱爹不放心,“你还有啥朋友以前的狐朋狗友,就不用见了。”

    邱智星“不是的。你们放心吧,我不会再学坏。我好不容易上了职高,毕业就能去大厂子开挖掘机赚钱,我不会再犯浑的。”

    再三保证,邱爹才让他走了。

    邱智星先去找了昔日相熟的那几个小混混,其中一个叫王运升的,以前和他很熟。王运升也是学不进去,考不上高中家里花钱给送一个技校去,结果没两天又跑回来,也不告诉家里人知道,就拿着学费在县城这里和狐朋狗友玩,还拜把子、拜大哥那一套。

    之前他还和邱智星通电话,想邀请邱智星入伙,拜一个叫黑子的大哥,说大哥笼络了一伙儿挺厉害的人物,什么高大泉、张志聪以及棍哥、三皮之流。

    王运升说他们也要排大哥二哥,要是邱智星来起码也混个哥当当。他还说黑哥脸上有道疤,身上有好多伤疤,那都是荣誉记号,黑哥要一统本县,以后其他势力都要唯他们马什么的,反正就是听他们的话。

    邱智星没答应,还让他也别掺和,听着像犯法。

    邱智星按照王运升说的找到他的落脚点,这个点儿王运升刚好在家和几个小混混喝酒吃饭,一边抽烟吞云吐雾,一边还划拳大说大笑。

    听见邱智星找他,王运升还愣了一下,随即大喜,“邱哥你要是来,那可好得很呀。”

    邱智星一看到王运升就把他拉过去,“咱们出去说话。”

    王运升的几个狐朋狗友就问怎么回事。

    王运升忙道“三皮,你们几个先玩,我和哥们儿说说话,有日子不见。”

    立冬后就很凉了,他们去外而找个背风的地方说话,王运升还想给邱智星洗脑说现在组织多好多好。

    邱智星冷着脸骂道“你是真奔着蹲监狱去了你不知道严打吗你们这是黑涩会行为,要是公安认真起来让你们全部坐牢都行。”

    王运升笑道“邱哥你胆小了,哈哈,被吓怕了,怎么你那个职高挺好啊”

    邱智星“不说别的,我问你,你们的人是不是去扎了一辆边三轮摩托,还喷了红漆,今儿还有几个小弟跟着人家一中的俩学生”

    王运升皱眉想了想,“好像听说这么个事儿,不过不是我,好像是三皮他们那一小伙的。”他吹牛道“邱哥你也忒小瞧我,我好歹也算左右护法了,怎么可能做那种没档次的活儿”

    邱智星懒得理会他吹牛皮,“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对付人家三个学生一中实验班的,都是好学生,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不是你们能碰的。”

    实验班的学生,那是全县选拔的尖子生,那可是一中的心肝肉,要是被小混混缠上,只要告诉老师,老师绝对报警,不管谁捣乱那绝对严打级别。

    王运升当然知道这事儿,他不过故意说不知道罢了,毕竟一群混混能有什么正经事儿他们肯定是盯上韩慕阳和林妍的店,想吓唬他们弄点钱,但是因为韩卫红的关系,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地使坏。

    听说这几天有个人给他们一些钱说请他们喝茶吃饭的,让他们找韩慕阳和林妍的麻烦,还强调不许伤害他们,只吓唬吓唬就行。

    他们就喷红漆、扎车胎、尾随调戏小姑娘,这就是不犯法的吓唬,不至于惊动公安,又能让雇主满意。

    当然拿钱的事儿不能说,只是看不惯韩慕阳那小白脸整天骑着个边三轮得瑟。

    邱智星看王运升的神情就明白他肯定知道什么,就很诚恳道“升子,我以前不懂事犯浑,带着你没少抖擞。后来我知道人外有人,咱看个破录像就跟人家学样得瑟。其实你看那些古惑仔,有几个好下场的不是断手就是断脚,要么就被人杀全家。你不会以为就是喷个漆,吓唬吓唬小孩子吧要是那个黑哥到时候让你们去偷、去抢呢我听说有人专门组织偷拐小孩子,还组织去偏僻的地方拉铁丝劫道,还有去入室偷盗牲口的。这些抓着就得让人打个半死,你想想你要是被打,你爸妈还不得哭死啊。他们可就你一个儿子。”

    他知道单凭几句话不能打动王运升,所以就给他讲例子,“我姥娘村那个王波,外号人家也叫他三皮,他先是偷骡子偷牛,屡教不改,后来学电视绑架隔壁小孩子,不小心给人家弄死了。今年满十八周岁,让他家里人交了枪子儿和火化的钱,刚枪毙的。他爹去领的骨灰,回来气得不肯给他葬进祖坟,直接就扬南沟里了。”

    说别的王运升还不听,可王波他认识呀就初中时候他还跟着邱智星去找王波玩过呢。

    那小子是真的混,真的被枪毙了

    王运升吓得哆嗦一下,声音都有点发抖,“邱、邱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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