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想分开可以,反正我也烦了,这饭我就不吃了,还是谢谢你还专门布置,我先去睡了。”千潜从餐椅上站起来,走向房间。
这话让席印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分开什么意思
将这句话消化完,他还愣在原地,看着千潜缓步走进房间,独留他一个人,看着桌上的玫瑰红酒,他微抿着唇。
难道是他做了什么,让她误会了吗他要去问清楚。
进门后,他把门就关上,盯着浴室门,千潜还在洗澡,走到沙发上坐下,脑子里有些混乱。
千潜出来时便看见席印盯着她,看得她发毛,活像是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现在他总是用这样的眼神看她,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见他突然起身朝她走过来,她下意识出声“你干嘛”
“不干嘛。”席印从她身边走过去,走进浴室,刚才他起身好像只是去浴室一般。
千潜产生了一种自作多情的感觉,回到床上躺着,这些天,席印好像回来得越来越早了这不太说得通啊,她反倒成了晚归的人,难道他从良了
这和传给她的信息不太一样,是传递的信息出现错误还是他变了
搞不太清楚,不过这不影响她完成任务。
躺在一边,看着群聊,那些人又开始蹦跶了,蹦跶了一个多月了,现在都还没点进度,她们这不太行啊,那个千倩她开始以为是个多牛逼的人物,结果这么久都还没什么动静。
席印回家还越来越早了,她真不行。
席印洗完出来后决定和千潜好好聊聊,她到底是怎么想的,若是说她喜欢上别人了说出那样的话很正常,但是他找人打探过,她根本没有和别的男人有太密切的来往,之前那个嫌疑最大的莫丰完全没有和她接触过,不可能是他,这就找不到其他人了。
那为什么她要这么说
“千潜,刚才你说的话我当没听到。”
“你觉得我是说着玩儿的”千潜听他这么说,问。
“不然”席印拿出西服口袋里的盒子,走到床边,把盒子放到她手里,之前她问两人之间的关系,他没说,她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过两人是什么关系,他也不知道在她心里两人是什么关系,这次,他要迈出这一步,视线紧紧盯着她,“不准不要。”
千潜觉得他可真自信,自信是好事,太自信可不行,“你就当我说着玩儿吧。”反正该走还是要走的,说的是什么不重要。
不过,他不是要和她分开的么为什么不同意她误会了还给她礼物看了眼手里的盒子,打开看了一眼,是一枚钻戒,嗯
“你给错人了吧。”
她直接把盒子塞回他手里,这东西不应该给他的白月光吗
就算是真的给她的,她也不能要,这东西就是个烫手山芋,虽然不太清楚他是什么意思,但拿人手短,她不喜欢束手束脚,以后她还要去找男人呢。
“除了给你还能给谁说的什么话,拿着。”席印就怕她不要,现在她毫不犹豫地还给他简直让人透心凉,送人钻戒是什么意思,她不会不知道,但不要,那便说明她这样的答案让他很不愿意接受。
最终戒指还是没有送出去,他看着手里被她抛弃的戒指,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这让他很难受,捏紧手里的盒子,“以后再给你。”这话其实就是说给自己听的,目前她还不想考虑罢了,
以前,他试探地问过,两人是什么关系,但千潜对这个避而不谈,现在,她又不要,会不会她其实是不婚主义
不是不是喜欢他,只是因为不喜欢婚姻,这个解释似乎是最合理的,他稍微放下心来。
千潜睡到半夜,突然感觉一阵窒息,像是溺水的感觉,她立马清醒过来,但清醒过来那感觉更加深刻,她咋了她难道睡觉把自己睡死了
你们外面的身体全部滑到了温泉里,你必须暂时退出去。
千潜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她就感觉自己全身发烫,口鼻被水淹着,她想从水里爬起来,但是身上还有个人。
因为两人还抱着,她使不上力,用了好一番功夫才把她从身上挪开,猛地从温泉里站起来,她连咳嗽都顾不上,将水里的少年快速拉上来,现在会只觉得劫后余生,猛烈地咳嗽起来,肺差点都给她咳出来了,她之前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为了彻底安全,她想把席印给弄到房间里去,但她还不足以扛起一个一百三十多斤的男人,只能让他暂时躺在温泉旁,她正准备出去找人把他抬到屋里的床上,但是走到半路,突然想起梦里梦外时间流速不一样,她不敢再耽误,立即往回跑,直接趴在席印身上,想要进入梦里。
但是等了好久都没有变化,她只能不断尝试触发的方法,试了好几种都没有作用,她有些着急。
与此同时,梦里。
席印一醒过来便感觉到一阵滑腻的触感,一条柔若无骨的手臂朝他伸了过来,今天她竟然这么主动,他立即压了过去,正欲亲下去,动作猛然顿住,他翻身而起,脑子有些混乱。
此时他看着旁边的女人有些陌生,他不知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但确实让他产生了这样荒诞的感觉,好像是同一个身体,但换了一个灵魂,更准确的说,现在的千潜像是一个虚假的人物。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容貌,但他却总觉得这个人她。
突然产生一种逃避心理,他没看旁边的女人,起身到衣帽间穿衣服,突然对上门外的她,立即将门关上,听到外面喊他的声音,但他当没听见,不予理会。
穿好衣服,他想直接离开,但是面对站在门口楚楚可怜的女人,他内心开始挣扎,明明就是一样的,他怎么就觉得变了一个人呢肯定是自己的错觉。
换一个灵魂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可能是昨晚没睡好,他试图说服自己。
看着女人想凑上来给他早安吻,他撇过脸,避开了,逃也似的离开。
出了门去到公司,席印坐在办公室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