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潜往旁边一滚,发现自己的睡衣衣摆都睡到了上面,小腹露出来一大截,“唰”地理好,风一般地窜出房间,还真是一晚比一晚刺激,她不能放任自己这么下去。
思考着对策,想了想,回到席印的房间,“下次我这样你千万不要让我进去,把门锁死,听到了吗”
席印没说话。
“问你呢,听到了吗”
“你在外面会冻着。”
“这些都不重要,要不然,你把我抱回我自己的房间”千潜问。
“但是过不了多久你就又会过来敲我的门。”席印答。
“”千潜无奈,“那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这么放任肯定不行,这到底是什么怪毛病,梦游没什么,但是梦游到人家床上这就不行了。
然而去了医院一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方法,心理治疗和药物治疗同时进行,是长期的事情,千潜没进行心理治疗,回去再看看,早睡不熬夜,吃点安定类药物,睡前做一些放松训练,或许有用,实在不行再做心理治疗。
其实,她现在已经没那么怕了,应该没到要心理治疗的程度才对,不过潜意识这个东西没人说得准。
提着药回家,吃完午饭后就着水吃了几颗,过了十多分钟感觉昏昏欲睡,果然是安定类药物,她靠在沙发上,头一下一下地点,窗外的阳光斜斜洒落,在她身上镀上一层暖光,连头发丝都散着柔光,最终抱着抱枕斜躺在沙发上睡过去。
席印从厨房出来,正好看见她睡着的模样,微低着身体静静地看着她,她没有睡稳,头快要从沙发靠背上落下来,他伸手将她的头扶住,用手支撑着,她在他的手心蹭了蹭,想让自己睡得舒服些。
不知道扶了多久,他放轻动作,在她身边坐下,将她的头轻轻放在自己的腿上,低头垂眸继续看她,她睡得香甜,或许是渴了,小舌舔了舔嘴唇,他眼神微闪,却没有挪开目光,不禁伸手抚上她的饱满的嘴唇。
很软。
手指上传来湿热的触感,他的心一颤,将手拿开,最终看向窗外。
腿上的女孩儿动了动,那细微的动作却让他僵了身体,呼吸也停滞了一瞬,等她安静下来,他的呼吸才恢复。
这种感觉于他而言太过陌生,从昨晚到今天,都让他清醒地知道,他,非她不可。
手放在她的头上,轻轻地抚摸,让她睡得更加安稳。
千潜醒过来时已经下午三点,她睡了接近三个小时,睡得太久脑袋有些疼,但是,最让她吃惊的是,她竟然睡在席印的腿上。
她想起身,但是脑袋上放着一只手,她稍微用力,起身,见靠在沙发上的男人正缓缓睁开眼睛,像是慢镜头一样,在她的眼前缓慢地进行,她能看到他根根分明的睫毛,还有才醒来微蹙的眉心,四目相对,她呼吸乱了一下,不过很快调整过来。
“我怎么睡你腿上了”她又梦游了吗但是这是白天诶,她还以为梦游只会在晚上,想想都恐怖。
席印没答,他转移话题,“吃完药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我才吃一次,哪能这么快见效。”千潜的注意力被他转移,有些无语地回答他。
“嗯。”
席印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睡了这么长时间,他以前并不睡午觉,即便睡了也睡不着,对他而言没有任作用,不过这次午睡醒来,发现感觉不错。
千潜头有些疼,周日快要结束,又要上课,头更疼了。
她摊在沙发上,浑身无力,不想动,她用力眨了眨眼,让自己清醒一点,但作用不大。
百无聊赖,她偏头看向席印,“你没安排吗”
他好像都没有什么消遣,真无趣啊。
“没安排,不过你想要做什么的话,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席印认真地说。
“哦哦。”
她不想去哪里,再说了,她要去也是和小姐妹一起去,带上他或许不太美妙。
晚上千潜接到小姐妹萧居的电话,那边什么都没说,但是细微的哽咽声还是通过手机传到她的耳朵里,她心立即提起来,她没追问到底怎么了,而是问“你在哪儿”
得到地址后,她和席印说了一声就赶往那里,萧居孤身一人坐在一家烧烤店的露天小桌上,她的面前横七竖八摆放着不少的啤酒瓶,连身边的电线杆都衬出几丝孤寂,千潜看到后皱紧眉头。
在萧居面前坐下,无声地看着她,抢过她手里的啤酒瓶放在桌上,问“你母亲找你了”
她或多或少知道萧居的母亲,萧居平常这么开朗乐观的一个人,也只有在她母亲那儿才会露出这幅模样。
“嗯。”
千潜伸手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有些心疼,“我不能切身体会你的感受,但是你要知道,我会陪在你身边,你想做什么决定都可以。”
“她给我找了个男人。”萧居说着笑了,笑得眼里出现泪光。
虽然千潜知道一些事情,但对萧居的话还是有些不明白,“什么”
萧居重新拿了瓶新开的酒,继续往嘴里灌,苦笑着说“她啊,觉得我读这个书不如嫁一个有钱的男人。”她用了抹了一把自己沾上酒水的嘴唇,讽刺地道“她可不就是找了个那样的男人。”
她打扮成这样竟然都没打消她的心思,她今年才十八岁啊,还真是担心她嫁不出去呢。
那男人还是个离异的,比她大了快二十岁,都能当她爸了,她妈可真是为了她好。
“现在你准备怎么做”千潜听完事情经过后问她,这事情让她很不可思议,以前就知道萧居的母亲是个企图掌控她人生的女人,没想到比她想象中的还要让人难以置信。
“我死也不会听她的,她就是把我当成她加进豪门的工具,现在又想用我来换取更好的生活,我不会如她的意”
那个老男人听说男女通吃,看到她的照片不但没有失望,反而更加兴奋,她一想想就恶心。
千潜思考着该怎么办,从萧居母亲这边入手不太行,毕竟她反抗了接近二十年,但是一直都没能成功,只能暂时从那个男人身上入手。
“说说,那个男人是谁”千潜问。
萧居知道千潜家有钱,但是平时她表现得只是一般的富裕,和她说这些也只会平添她的烦恼,她们根本无法抗衡,但是见千潜这么认真地问,她还是答:“a市的五大豪门世家之一,蒋家。”
听此,千潜眉尾一挑,哦豁,她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