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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赏花
    这话自然是胡扯的。

    她尚未答应那位大人,哪来什么庇护

    但眼下陈子宽急需一个可以抓住的救命稻草,自己的这番言语,正是他迫切拥有的依靠。

    果不其然。

    陈子宽当场哀嚎起来“司姑娘你可不能不管我啊,我可是听你的号令才去跟踪的”

    这嗓门

    司无瑕被闹得耳朵疼“好了好了,照你这么嚷嚷,不必旁人发现,便已经人尽皆知了”

    刚夸完他机智,这会儿又原形毕露了。

    果然人是不能夸的。

    吸溜

    陈子宽吸了下鼻涕,委屈巴巴“那,那怎么办啊”

    他才十六岁,还没科考,也还没来得及娶媳妇,要是就这么死了那群虎视眈眈的庶弟们定会高兴得在他坟前放鞭炮的

    司无瑕笑了下,扶着身后这棵大树,若有所指“人靠树乘凉,兽择水栖息,这么简单的道理陈公子不会不明白的吧”

    “”

    陈子宽微微睁大眼。

    对啊

    眼下这局势,还有什么比投靠丞相大人更明智的选择呢

    不过直接向丞相大人示好,反而会招来皇室的敌视。

    最好的办法便是

    思绪渐回,他再度抬眼却发现,对方正笑得耐人寻味,才意识到自己这是被诱导了

    “司姑娘,你打听太子妃的一举一动,究竟想干什么”

    不错嘛

    居然连这都猜到了

    司无瑕眉眼弯了弯,“我自有我的用意。眼下我们也算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想必你也清楚,只有我才能保你安然无恙。”

    “”

    陈子宽陷入了沉思。

    嘶他怎么觉得两边都是贼船呢

    再看看对方和善的微笑,才恍然明白其实从他答应帮她跟踪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上了贼船

    司家的人

    果然是一个比一个精

    他倍感头疼的嘀咕“早知道就不招惹司家了”

    若当初没找那两兄弟的麻烦,就不会被司无瑕揍,更不会屈服在对方的拳威之下,充当眼线。

    可惜为时已晚。

    陈子宽叹道“那还请司姑娘,务必保我周全。”

    “这是自然。”

    “唉。”

    “”

    “您若不怕,不妨去西花园的小路碰碰运气,他们应当还在那儿,毕竟那个地方几乎没人敢去。”陈子宽说完便告辞离去。

    他觉得自己眼下急需睡一觉,好安慰脆弱的小心灵。

    “慢走啊”

    司无瑕笑眯眯的目送。

    待那人走远后,这才转身对暗处的皎月说“去确认一下,然后顺道看看太子在干什么。”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这可是前世丞相大人传授于她的,现下便用上了。

    改日可得当面谢他才是。

    这话自然是胡扯的。

    她尚未答应那位大人,哪来什么庇护

    但眼下陈子宽急需一个可以抓住的救命稻草,自己的这番言语,正是他迫切拥有的依靠。

    果不其然。

    陈子宽当场哀嚎起来“司姑娘你可不能不管我啊,我可是听你的号令才去跟踪的”

    这嗓门

    司无瑕被闹得耳朵疼“好了好了,照你这么嚷嚷,不必旁人发现,便已经人尽皆知了”

    刚夸完他机智,这会儿又原形毕露了。

    果然人是不能夸的。

    吸溜

    陈子宽吸了下鼻涕,委屈巴巴“那,那怎么办啊”

    他才十六岁,还没科考,也还没来得及娶媳妇,要是就这么死了那群虎视眈眈的庶弟们定会高兴得在他坟前放鞭炮的

    司无瑕笑了下,扶着身后这棵大树,若有所指“人靠树乘凉,兽择水栖息,这么简单的道理陈公子不会不明白的吧”

    “”

    陈子宽微微睁大眼。

    对啊

    眼下这局势,还有什么比投靠丞相大人更明智的选择呢

    不过直接向丞相大人示好,反而会招来皇室的敌视。

    最好的办法便是

    思绪渐回,他再度抬眼却发现,对方正笑得耐人寻味,才意识到自己这是被诱导了

    “司姑娘,你打听太子妃的一举一动,究竟想干什么”

    不错嘛

    居然连这都猜到了

    司无瑕眉眼弯了弯,“我自有我的用意。眼下我们也算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想必你也清楚,只有我才能保你安然无恙。”

    “”

    陈子宽陷入了沉思。

    嘶他怎么觉得两边都是贼船呢

    再看看对方和善的微笑,才恍然明白其实从他答应帮她跟踪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上了贼船

    司家的人

    果然是一个比一个精

    他倍感头疼的嘀咕“早知道就不招惹司家了”

    若当初没找那两兄弟的麻烦,就不会被司无瑕揍,更不会屈服在对方的拳威之下,充当眼线。

    可惜为时已晚。

    陈子宽叹道“那还请司姑娘,务必保我周全。”

    “这是自然。”

    “唉。”

    “”

    “您若不怕,不妨去西花园的小路碰碰运气,他们应当还在那儿,毕竟那个地方几乎没人敢去。”陈子宽说完便告辞离去。

    他觉得自己眼下急需睡一觉,好安慰脆弱的小心灵。

    “慢走啊”

    司无瑕笑眯眯的目送。

    待那人走远后,这才转身对暗处的皎月说“去确认一下,然后顺道看看太子在干什么。”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这可是前世丞相大人传授于她的,现下便用上了。

    改日可得当面谢他才是。

    风卷云涌。

    这雨突然就下得厉害。

    听说今早文仙玉回相府时,还因此栽进了水坑里,旁人皆议论她与水八字不合。

    但好不容易等来可以光明正大进府的日子,即便是颜面扫地,也得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当真是令人佩服。

    这不。

    雨刚停便出来赏花了。

    司无瑕坐在亭下观望,好奇她这是打算往哪儿去。

    偏偏就是这么巧,多日未露面的江月宴从另一个方向走来,与文仙玉打了个照面

    两人的状态皆不佳。

    一个刚从伤心中振作起来,另一个刚回院子换了身衣裳。

    以至于相视的瞬间,竟不知谁该奚落谁了。

    但很快,江月宴便冷哼出声。

    不屑一顾的态度,瞬间惹恼了本就一肚子气的文仙玉

    “你哼给谁看呢”

    “呵。”

    “笑吧”

    文仙玉昂首奚落“毕竟我只是被逐回家几日,你江小姐就不同了,直接被撵出了奈何轩”

    什么

    亭下之人眉头一皱。

    她只知江月宴被罚了,却不知竟被赶出原来的住处。

    奈何轩

    听说那里是整个相府景致最好的,旁人皆说江月宴是走了后门才能住进去,如今被赶出来,日后怕是要时常受人非议了。

    再观本人,显然心中仍是在意的,听完文仙玉的嘲讽,脸色好一阵都没缓过来。

    就在她以为,江月宴反应过来后,会恼羞成怒的呛回去时,那人突然将目光投过来

    “司姑娘。”

    江月宴撇下争执,很是高兴的朝她走来“难得见你出来赏花,不若我们一起”

    “”

    这人吃错药了

    前不久还借刀杀人来着,今日便对她笑脸相迎

    司无瑕瞥向一旁鲜丽的花,觉得江月宴像极了蝴蝶,越是光鲜亮丽,越毒得厉害

    若非上回险些害死念双,她倒不介意陪同。

    可惜

    她徐徐起身“不必了,夫子唤我有事,我先去了。”

    话是这么说,可走的却是不同寻常的小路。

    文仙玉看到某人吃瘪,心里别提多痛快“这有些人啊,就是喜欢把脸送上去打”

    说完,娇柔做作的打理了一下鬓边的青丝,便扶着丫鬟小柔的手,慢悠悠的转身离去。

    殊不知

    在她走后,江月宴那微僵的笑意便加深了许多。

    “称心。”

    “是。”

    “挑些枇杷给司姑娘送去。”

    “啊”

    称心不由愣住,指着那人离去的方向说“可是方才司小姐显然都不愿搭理咱们”

    送枇杷

    当真不会被丢出去吗

    “不错,”

    江月宴伸手捻了一朵花,“正是因为她不愿搭理咱们,才更应该要送,而且要送最好的。”

    等着瞧吧。

    她定会让大人回心转意的,即便委屈一时也

    “小姐,”

    念双左顾右盼道“咱们不是要去夫子那儿么”

    正录殿哪儿是这个方向。

    反倒越来越像是去丞相大人的寝殿

    怪了。

    前几日才没好脸色的回来,怎么又要去讨心烦

    “该去了。”

    司无瑕更像是在叹息,“再不去跟那人问个安,怕是又得被李刺史提着剑请过去了。”

    更何况

    有些事不得不提上日程。

    要在这鱼龙混杂,尔虞我诈的私塾里安心念书,寻一个大树倚靠是最明智的选择。

    不论是为了念双,还是投入她麾下的陈子宽,抑或是自己还未查明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