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镹接话“所以,他组织一群和他一样痛恨黑毛麟的人,一起去绞杀黑毛麟”
泠止看向司镹“如果我被黑毛麟害死,你会怎么做”
司镹看向泠止眼神坚定,表情更是前所未有的凌厉“如果是我,我可能比他更疯狂,哪怕赌上我这条命。”
泠止勾了勾嘴角“所以,他也这么做了。但是说起来轻松,可真要绞杀那么多黑毛麟,谈何容易”
“他从组织到绞杀这个过程,一共花了十七年。而他组织里的成员一共有四百零八人,全部牺牲。”
“从他一个人集齐四百零八人一共用八年时间。这四百零八人,没有一个是普通人,他们都是各个领域里的优秀人才,身手也都不凡”
泠止说到这里,转身看向其他人“他是最后一个死亡,也是死的最惨烈的一个。”
“他设计了一个阵法,把当时剩下来的黑毛麟,几乎全聚集在这个阵法里。而这阵法,需要人类的血液才能激发。”
“而他,把自己当做激发阵法的引子,和那些几万条黑毛麟,同归于尽。”
“当时活下来的一群当地居民,他们之后在阵法里找到还有一点残缺的肢体,为了感谢他,办了一场很浓重的葬礼。”
“方圆数百里的居民全部过来为他送行,他这棺材就是最好的证明。”
“而他,就是英雄木拉提卡迪拉,神秘组织名字,叫光明。”
说完,视线再次落到棺材上。
柳冰言顺着泠止视线看向棺材,因为听完整个故事,她现在一点也不害怕,甚至对棺材里的木拉提卡迪拉英雄充满敬意。
她问泠止“这棺材好像是上好的楠木做的,这么大的棺材,全部用楠木做,可不容易。”
泠止点头“这棺材长三米,高一点五米,是当时很多居民对他的感恩和感谢。”
秦祖皱着眉头来到泠止跟前,有些不解问道“这么轰动的事,为什么没有听过也才一百多年,按理说,我们不应该没听过。”
泠止眼里露出讽刺神色“因为他的事迹被有些人从历史上抹除了,你们自然不知道。”
司镹眼眸闪了闪,他大概能猜到为什么了。
然后就听到泠止说道“当初有另一个x教,把黑毛麟誉为他们的神灵,所以他们一直和木拉提他们对着干。”
泠止指着一旁黑毛麟的巨大雕像,道“这个雕像,就是那个x教故意在木拉提坟墓建的,故意惩罚木拉提。”
柳冰言震惊不已“我去,这是真的太恶毒了。我刚才还在纳闷,为什么木拉提的坟墓里会有黑毛麟的雕像,原来是被人故意建的。”
她看向泠止问道“为什么没人把这雕像毁掉而且刚才那么多的黑毛麟,是不是也是那些人故意引到这里养的”
柳冰言气愤不已,木拉提和那些人为了把黑毛麟灭了,已经团灭。
谁能想到,在木拉提死后,还有人那么恶毒的把黑毛麟引到他的坟墓里,更过分的是,就在棺材旁边,雕个这么高的黑毛麟雕像。
简直欺人太甚
泠止指着他们脚踩的地面的沙子“这下面,有着近千具尸骨,都是想把雕像毁掉的百姓尸骨。”
众人震惊。
他们连忙看向脚下,哪怕一向淡定如斯司镹,这会都头皮发麻。
他们看向泠止有些不知所措,总觉得这样踩在上面很不礼貌。
泠止自然看出他们的不适,她说道“没事,这里很多的冤魂已经被收走,所以你们不要怕,也不要担心那些忌讳。”
泠止看向棺材,轻声道“这里已经帮你清理干净了,等我们走的时候,会把这里恢复原样,所以,就老实点,别出来吓他们。”
泠止对其他人说道“你们都对他拜一拜,虽然我们无意间帮他把黑毛麟处理干净,但毕竟这里是他的地方,跟他打声招呼,很有必要。”
司镹等人没有拒绝,在听完泠止讲完后,就算泠止不让他们拜,他们也会拜一拜的。
泠止在众人对木拉提祭拜时,她转身看向周围。
这里她曾经以灵魂的方式来过,当初来的时候,挺匆忙的,并没有停留太久。
不过,她记得这里有一样东西被葬在这里,但是具体位置在哪,她有些记不清了。
这里的空间不小,大概有篮球场那么大,而黑毛麟的雕像就占了三分之一。
她站在雕像旁边往上看,见这高度起码在五米以上,但是面前除了已经露出来的雕像和棺材,就没有其他了。
她当初来这里的时候,明明这里有很多东西,难道被后来的人给弄走了
“在想什么”
司镹从泠止身后走了过来,和她并肩站立,一起看向雕像。
泠止收回视线,摇了摇头“没什么。”
随后对远处的秦祖招了招手,等秦祖走近,她说道“我们今晚可能要住这里一晚,这里的危险目前已经解除,你让他们原地休息吧。”
秦祖点了点头“行,外面的沙尘暴一时半会不会结束,那我上去通知一下。”
等所有人都开始忙起来后,司镹拉着泠止停留在棺材不远处站定,见下面此刻没有其他人在,司镹小声问泠止。
他拉住泠止双手,目光深邃,气息温和道“宝宝,刚刚秦祖和柳冰言在上面谈话,你是不是听到了”
泠止一点也不意外司镹会问她这个问题,毕竟,在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木鱼。
她大方承认“嗯,听到了。”
司镹注视泠止,认真道“我如果想知道他们谈话内容,你愿意告诉我吗”
本以为泠止会说可以,谁知道泠止摇了摇头“不太愿意告诉你。”
司镹“”
“为什么是担心我会胡思乱想还是担心我有危险”
泠止低头摩擦司镹的手指,道“因为时机未到,如果这个时候告诉你,并非好事。”
说完抬头看向司镹“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司镹眉峰微皱,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他沉默一会,再次开口“可我现在就想知道,阿泠,我不喜欢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我有权知道,有关我的任何事。”
司镹第一次面对泠止没有选择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