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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那个梦境
    闻语冰没有注意到,她言说罢这句后,夏崇的神色直接怔住。

    而是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讲述起梦境的详细内容

    “我不知晓,我为何会做那么一个梦境。

    梦中,我手握着一把佩剑,直直插进夏崇学长你胸膛内。

    看起来态度十分决绝,坚定。

    我在梦里的时候,就那么没法动弹,只能看着自己的身子不由自己的操控,做着让我光是看着都觉得心下难受异常的动作。”

    言说至此处,闻语冰眼眶已然湿润。

    发酸的感觉攀上她微红的鼻头,她将小脑袋靠近了夏崇一些,唇瓣撇起,看起来委屈异常。

    人儿的声音囊着,小手也不自觉攀上夏崇腰肢,恨不得将整个小脑袋埋进他胸口

    “所以所以,倘若真的有朝一日我会做出梦境中对夏崇学长你做过的事情。

    那我真的只能以同样了结自己性命的方式去给你道歉。

    怎么会呢,我怎么会伤害你呢”

    夏崇感觉她的情绪激动上来了,甚至还打起了哭嗝,忙伸手帮她拍起背部

    “好了好了,快将泪液收收。

    我自是相信,以你我二人之间的感情,你是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

    你都说了,只是梦而已。

    既然是梦,那便不必放在心上介怀。

    也怪我,我不该问起你这个问题,害的你双眸都哭红了”

    言语间,夏崇从袖口内掏出帕子,帮着她擦拭起眼角的泪液。

    闻语冰被他哄好,眸内不断溢出的泪液很快止住,一抽一抽着鼻子抬头望向夏崇。

    见他眸内盛着的满是她的倒影,黑眸深处还带着明显的心疼之意。

    她那有些空虚慌张的心下才好上不少。

    人儿看着夏崇身前被她泪液弄湿的一片里衣,伸手一摸,湿掉的地方在这个深秋时节已然发凉。

    便扯拽起他的里衣,想要帮他将湿掉的衣服脱下。

    夏崇感觉到她扯拽他里衣的动作,下意识攥住她的左手,低眸问她

    “你这是做什么”

    闻语冰一脸的理所当然

    “自是帮夏崇学长你将里衣给脱下,你里衣这处被我弄湿了。

    这么冷的季节,穿着湿衣裳可是会着凉的。”

    话落,闻语冰感觉夏崇还是一副不肯松开她左手的架势,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

    就着左手被他攥住的状态,坐起了一些身子,用右手去将床榻处系着的床幔绳扯拽下来。

    床幔绳松开,床幔缓缓坠落,遮住榻内的情况。

    有了床幔的遮挡,榻内的光线暗了不少。

    闻语冰躺回被褥,一双杏眸在暗色下盯着夏崇问道

    “这样的话,我帮夏崇学长你脱掉里衣,是不是就不会觉得不大自然了”

    先前她被他脱掉衣衫检查身子的时候,就十分的不自然。

    这会儿她和夏崇的身份转换了一下,想来也是一样的。

    夏崇没想到她会突然来这么一出,对于她所问,他一时间竟不知晓该回些什么好。

    借着榻内较暗的光线看清她眸内的执着之意,他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松口“

    “嗯,那你动手吧。”

    他想着,他也只是在这里陪她一会儿,等她睡着了,他再起身将衣裳穿上,应该并无什么大碍。

    但所想是一回事,事情的进展又是另外一回事。

    待他上身身着的白色里衣被闻语冰剥了个干干净净后,她再次将脑袋靠在他胸膛前,人儿温热面庞和他肌肤相触的感觉传达到他脑内,让他很快红了耳根,身子也僵硬起来。

    就连藏在被褥下的双手都不知晓该放在何处。

    闻语冰耳朵就贴在他胸膛处,听见夏崇擂鼓一般的心跳不断从他胸膛内震出,有些颇为讶异。

    她抬头去看夏崇,将这事说了出来

    “夏崇学长,你这心脏怎么跳的这么厉害”

    夏崇被她揭穿,本就发红的耳根这会儿更像是积了血一般,轻咳了一声,回她

    “可能可能是因为脱了里衣,这身子有些发凉吧。”

    横竖眼前的人儿于情爱一事根本不大懂,他掰扯的这个理由,估摸着由她听来,应当也是可信的。

    他的猜测并未出错,闻语冰果然信了他所说。

    点头过后,忙将被褥朝上拉了一些,快盖到他脖颈处的位置时,她才收手。

    这还不算,她甚至还将身子靠近了夏崇好些,用自己周身散发出的热量去帮他取暖。

    夏崇身子本就不冷,被她这么一番操作下来,是热的额头处都出了不少汗液。

    却又没法将实话告诉她,有苦说不出地任由着她将身子贴向他的。

    或许是因为夏崇在身侧,从他周身散发出的熟悉气息让她不自觉安心下来,情绪沉稳住,很快便有了困意。

    没多时,夏崇便听到沉稳的呼吸声从贴在他身上的人儿那处传出。

    他抬眸悄悄看了一眼,见她的确是睡着了。

    这才轻手轻脚地将她缠绕在他身上的手脚移开,而后,动手穿起放置在一旁的里衣。

    本来他来寻她,是为了和她言说一些有关明日去万剑窟择选佩剑的事情。

    但中途被这么搅和了一通,正事完全被他抛在脑后,更是稀里糊涂地将她哄睡着。

    少年轻叹了一口气,低声喃道

    “怕是这世上,也就只有你能让我变的这么迷糊。”

    喃喃罢,他也将衣衫穿好。

    只不过,他却并未急着下榻。

    而是看着她方才因为哭了一场,还有些泛红的眸子,伸手抚摸起她的眉眼,想起她言说的那番话。

    若那个梦境只有他一人做过,他倒是可以说,只是一个区区梦境,不必在意太多。

    可现今,她所描述的那个梦境和他曾经做过的那个,几乎是没有任何差别。

    两个人都做过同一个梦境,且还都是梦境的当事人。

    这就像是在冥冥中暗示着什么。

    他没法做到不甚在意,却又不知晓该从何处寻一个突破口,着实是令他烦躁异常。

    收起抚摸着人儿眉眼的右手,夏崇下了榻,将此事暂且压在心下。

    转而,出了闻语冰的榻室,直直朝着易修所在的榻室去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