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一进门便问药铺老板何为打鬼胎,跟在后面的程悠悠与黄侠看得瞠目结舌。
这里的民风如此开放吗
药铺老板也不避讳,回答道“凡是姑娘受了邪魔外祟,不夫而孕,这就叫鬼胎。”
后面听得啧啧称奇的黄侠抬眼眼神询问小师姑,程悠悠则是不认同的摇摇头,心道“鬼话连篇。”
药铺老板接着解释道“妇人的丈夫不在家,受了邪魔外祟,有了身孕也是鬼胎。鬼胎要是不治,等长成型生下来,一定是个怪物。”然后叹口气说道,“唉,这鬼胎不可怕,但是传扬出去也是一件很丢人的事。”
年轻男子听后急忙问道“老板有什么药能治疗这种病呢”
药铺老板拍胸脯保证“你算是来对地方了,我还真有两个法子。要想快点治疗的话,可以用银针入体,将三十六枚银针捻入腹中就可化解掉鬼胎,这是最简便的方法,不一会儿就成。”老板热情道,“有需要,我可以上你家施针。”
年轻男子皱眉摇头道“不行。我家病人还是一位待字闺中的姑娘,不能上家里去,但是也不能来药铺。老板想想还有别的办法吗”
药铺老板捻着胡须说道“哦,明白。我还有另一个方法,只不过见效比较慢。”
“怎样”
“吃药将鬼胎打下来。”
“这个办法好老板,多少钱一副药”年轻男子问道。
药铺老板正要开口说,后面的程悠悠咳嗽一声,上前一步打断他的话,问道“老板,我要买药,管吃多了腹胀的药。”
药铺老板笑着答应,但是眼神偷偷横了程悠悠一眼,然后让老板娘去抓药。
转过头来接着跟一旁的年轻男子说话“这药不贵,二百五十两银子一副。”
“这么贵”年轻男子惊讶道。
老板不慌不忙的说道“这就不贵了,我这药里面又上等的沅砂,还有品质最高的麝香,那可是当门子麝香。光是这两种药就已经很珍贵了,再加上还需要其他名贵药材调配,所以二百五十两银子真的不贵了。”
见年轻男子有些犹豫,老板又加把火儿“呃,药最重要的是药效,我可以保证一副药下去,你家病人的鬼胎就能打下来,别家可没有这么厉害的药了,这叫一分价钱一分货。”说完一脸高深的等着年轻人同意。
可能是年轻人家中的情况比较紧急,于是咬咬牙说道“好,我买。不过我带的银子不够要回家去取,先给你五十两定钱,明天我来取药付清另外的二百两银子。”说着他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递给药铺老板。
年轻男子说完转生离开,药铺老板见老板娘出来了,急忙接过程悠悠的药,给老板娘使个眼色,老板娘急匆匆的出门了。
“姑娘,你要的药已经配好了。煎水服下肚子就不疼了。”药铺老板同程悠悠说道,将她的视线拉回。
“五两银子。”老板说道。
程悠悠的目光从追出去的老板娘身上离开,望了老板一眼掏出银子,一言不发离开。
跟在身后的黄侠非常好奇,他从九岁上山后就没有在下过山,所以对刚才在药铺里发生的事情有些迷惑。
“小师姑,那个药铺老板也是玄士吗他怎么会打鬼胎呢”黄侠问道。
“哼,那个老板是心怀不轨。”然后回头望向药铺,“真是作孽。”
“小师姑到底怎么回事打鬼胎应该是一件积功德的事情,怎么会是作孽呢”黄侠不停追问。
“呃你别问了。”程悠悠看了一眼黄侠说道。
还是个小孩子,怎么跟他说
程悠悠的摊子摆在药铺的不远处都觉得晦气,于是匆忙收了摊子回屋休息。
黄侠更是一肚子疑问,于是敲开杨奇瞳与段岚同他们讲起刚才药铺里发生的事情。
关于后院发生的事情,段岚远比杨奇瞳和黄侠知道的多,一听完便明白年轻男子家中发生了什么龌龊事情。
“啧啧啧真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懂。”段岚一脸快来问我的模样。
杨奇瞳就是好奇死也不会开口问这个讨厌鬼。
黄侠就跟找到了救兵一样,问道“小王爷知道小师姑为何支支吾吾不说明白”
“当然了。那个年轻的男人同他家”
“好了,别说了。”袁木正好路过他们的房间,听到整个对话,当听到小王爷要讲这种污秽的事情给小师弟听,赶紧出声制止。
“为什么不说他为什么不能知道不知道就代表这种乱八七糟的事情不存在”段岚最看不惯大人可以隐瞒一些事情。
“你们都认为我们年纪小不能听,不能知道一些事情,殊不知我们什么都懂了。”段岚故意顶着干,嘴快道“那个仆人与小姐有染,并有了孩子”
“你”袁木简直被气死了。
黄侠则是张大嘴巴,一副吃惊的模样。
杨奇瞳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
黄侠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这还用想要真是鬼胎还用去药铺当然是去十方馆请道长收邪祟了”段岚说道,“听你形容那个年轻男子相貌英俊,一身衣服光鲜亮丽。家里有了病人不但不敢领回去治病,更是不敢让病人露面,很容易就猜出是仆人与小姐有染。”
“那,那个药铺老板”
“他也知道。”
“所以他只是想卖药给仆人喽”
“对。”
黄侠听后摇摇头,还是山上的生活单纯,山下可真乱啊
另一边,药铺老板娘回来了,老板问道“你跟着他可发现他进了哪家宅院”
“看见了。”老板娘拍拍胸脯夸张的说道,“进了韩府。”
“韩府”药铺老板一愣,“你跟去了石州”
“可不嘛都累死我了,谁知道竟然是石州来的,跑的够远的。”老板娘捶腿说道。
他们所在的县就在石州的边上,这也是程悠悠他们绕道从这里走的原因,走石州与走令州路程一样远,但是石州是寿王的封地,得到的便利是令州比不了的。
“哎呦”药铺老板捻着胡须说道,“刚才银子要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