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沐寒再补上这些话时,底下的官员脸上的笑容皆凝固住了。
这摆明了是叫他们到时候不准“多管闲事”,还要听从洛时七的指挥
霁沐寒的视线再投向洛时七,唇角笑意渐浓“洛将军,你觉得本殿说得对么。”
“”
呵呵,何止是对,简直百转迂回,精辟至极好嘛
洛时七敲打着桌面的手指慢慢停下,美眸回视着他,“对,殿下说得都对。”
大殿众人面面相觑“”
怎么觉得他们二人有奸情
“各位大人无须杞人忧天,今日是为了正式给洛将军及两位副将接风洗尘,不必谈论庸人自扰之事,各位尽兴便可。”
说罢,霁沐寒抬杯示意了一下,一饮而尽。
一众大小官员们脸色僵硬,却也只能赔笑,饮酒作乐。
“时七,今夜还得赶回军营,这酒还是少喝点好吗”
慕时辰见洛时七又喝了不少酒,担心地劝道。
“怕什么,你见我什么时候喝醉过就算是醉了,这不还有你么。”
她盈盈一笑,再喝下一杯。
早在上一世,她就有着千杯不醉的优良体质,来到天朝后,意外发现这个体质依然存在。
所以只要她在期间排得及时,喝醉都是不存在的。
慕时辰还在叨着“你是不见醉过,可酒喝多了伤身。”
“我去下茅厕。”
她打断他,起身离开。
刚走出大殿,一股冷风吹得她瑟瑟发抖。
用洛老将军的话来说,北境这鬼地方,真不是一般人能待的。
而今天她特意穿得少,外加打扮了一番,为得就是让那些官员对她不抱期望,觉得她轻浮不务正业,最好再上奏一份,弄得满朝皆知。
只要天朝狗皇帝觉得她命不久矣了,必然再加派另外的主将与大军前来北境,而她人手不足的困境不就迎刃而解了
完美。
从茅厕出来后,她全身心舒畅。
抬脚欲走,在转角之际看到一个人影。
见她出了茅坑,他一言不合地把手里的披风扔到她头上,“洛将军是否觉得,脱下战袍便可随意逢人相迎,逢场作戏”
“”
这货哪来的一大股怨气。
她扯下罩在头上的披风,并没有将它穿上,而是轻笑着回道“难道不能”
“在战场上,战马卸鞍,士兵解甲,便是降了。”
冷风拂过,不及他的语气冰冷,“马不卸鞍,人不解甲,这是作为一军之将基本素养”
“”
还有这种说法
她了然一笑,“多谢殿下提醒,我记住了,以后呢,我一定日日夜夜穿着盔甲,这样总行了”
说完,她随手将披风丢还给他,绕过他身侧作势要走。
什么玩意儿,她穿什么还轮得到他来指手画脚
“洛时七”
身后,他怒意显然。
她回头,问“又怎么了”
“”你当真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么。
霁沐寒盯着她此时不耐烦的神情,稍作停歇后,朝她走近,挥开那件银色披风将她整个人包裹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