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喜欢一个人没有错,我也没有棒打鸳鸯的大病,但你为了成全他把别人置之死地,这叫自私。”
洛时七的话瞬时让栀子泪眼朦胧。
接着,她蹲在地上,崩溃地哭出声来,哭腔夹带着她不成调的话音,“我没想要猎风大哥死,当时他一直催促我回来,我只好佯装摔下山谷,他为了救我才掉下去的”
“那二钱呢他就活该死吗”
洛时七突然来气,“如果你们早一点回来,如果你晚上没有离开军营,我不会让二钱去北城取药,他也不会在回来时遇到刺客”
“我我呜呜呜对不起,时七姐对不起”
“”
听到栀子大哭,她终是没往下责备。
这一切,怪不得他们
是她失察在先。
“你别哭了,好好收拾一下行李,今晚跟着白冥离开这里。”
她厌恶这种软弱的哭声,多一秒也不想待了。
“时七姐,你你这是何意”
身后,栀子收住哭声,难以置信她方才说的话。
洛时七顿了顿,什么也没说,走了出去。
走在狭窄的通道上,两侧是密密麻麻如同蜂窝的军帐,仿若缠绕在她脑海中的那团乱麻,看得她脑壳一阵酸疼。
估摸着时辰,又该给霁沐寒熬药了
“洛将军”
蓦地,身后有人叫住她。
她扭头一望,看到吴副将提着臀朝她这里一瘸一拐地走来。
嘴角不由牵强地扯了扯,“吴副将,这么快就能下榻了”
“哼”
他甩了个脸色给她,接着质问道“三皇子受伤如此大事,为何你不告诉我们”
“这不该是机密吗,为什么要告诉你们,我是将军还是你是将军”
“你”
吴副将刚才兴师问罪的气势顿然不见,气急败坏地往霁沐寒的营帐走去。
“”
洛时七按了按脑门,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恰好看诊的大夫来了,她只好跟着一道去看看。
营帐内,霁沐寒还未醒。
大夫把着脉,眉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们两个先出去。”
洛时七对帐内的两个副将说道。
严祁首先不满,“为何,我可是照顾了他好几个时辰,凭什么让我出去。”
“洛将军莫非还想阻止我们在此探望三皇子吗”
吴副将直接报出霁沐寒的身份。
这换成来的是敌军细作,霁沐寒定然性命不保。
洛时七神烦这群“猪队友”,直接以身份压人,“这是命令,不服,军规处置。”
听到军规二字,两龟孙匿了声,不甘心地走到外面候着。
“大夫,他有什么病,你直接告诉我。”
洛时七拉了条凳子,坐到榻旁。
那大夫第一次看到身份地位高过男人的女人,许是对她多了几分敬畏。
语气尚且恭顺“这位公子脉象紊乱,气息不稳,按老朽多年行医经验看来,他身上有多种毒素未清,加上此次伤口感染,诱发毒素扩散唉,只怕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