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漾的手拍着祁烟的背,安抚着她。
豪门中,有几个私生子女很常见。
圈子乱的很。
只希望她能保留这份澄澈。
祁肆刚一出门,兜中的手机就一响,是沈漾发来的信息。
沈漾我在大街上看到你妹了。
附带一张远处拍的照片,祁烟肩膀一耸一耸的,看起来还在哭。
祁肆你们在哪
看着周围的陈设,看起来像在隔壁那条街上。
就在祁肆准备出发时,又收到沈漾的信息沈漾刚领她来吃饭了,你别来了,省的你妹看到你又想到你那个爹在伤心。
现在小姑娘可难哄了。
祁肆翻了个白眼。
在知道祁烟没事就行。
在沈漾那里他也放心。
正收起手机时,祁肆抬眼看到推着行李箱往这边来的姜阮。
几天不见,还是那副充满着阳光的样子,穿着一如既往的明媚。
大冬天戴个渔夫帽配个墨镜,不知道的以为大明星出来了。
姜阮刚来走了没两步就看到路旁的祁肆,激动的赶紧伸出胳膊朝祁肆挥手。
拉着行李箱,车轱辘呼啦呼啦的响着,她停在祁肆面前。
将墨镜取下,朝他打招呼“祁肆。”
“你怎么回来了”祁肆之前听她说过,说这个寒假都不回来了。
想到她前几天打电话说的要和席淮谈恋爱“别说你是因为要和席淮谈恋爱才回来的。”
“怎么可能。”姜阮直接打断了祁肆的奇思妙想“我是怕你伤心来陪你的。”
祁肆一顿。
“陪陪我”
姜阮点了下头“祁奶奶去世了,我知道你们心里都不好受,我也想回来看了下她老人家。”
祁肆眸色暗了下,看了眼姜阮身后的行李箱。
“回家吗我送你。”
姜阮“嗯”了声,祁肆拉住姜阮的行李箱,将她送往姜家。
姜阮输入密码进家门,寒假了,林闫放假了,在家带孩子。
姜庚还在医院上班。
姜阮将行李箱放在客厅里便不管了,等在走时直接拎走就行。
姜柔一看姜阮来了,立马咯咯的笑不行,会说话了,嘴里也会喊姑姑了。
林闫昨晚也听说姜阮要回来了,又看到她身旁的祁肆“小阮回来啦祁肆可是好久没来过了。”
祁肆笑了下“有空定多拜访。”
林闫想着午饭,准备自己做饭,她看了眼表起身“既然回来了就帮嫂子看会孩子吧,我去做饭。”
姜阮应着,拉着祁肆的衣服“跟你说,陪小孩子玩心情治愈的可好了。”
纯真无害,也不会给你耍心眼。
这可能才是真正的天真。
姜阮走过去伸出胳膊抱姜柔,胳膊腿都肉乎乎的,她捏了捏姜柔的小脸“你胖了好多哦。”
姜柔忽闪的小手笑的可开心。
眼神瞟到旁边的男生,立刻笑的咧开了嘴,声音笑当当的。
“哥哥哥哥哥亲亲。”
姜阮
哥哥亲亲什么鬼
“差辈分了,柔柔应该叫他叔叔。”姜阮揉着姜柔的小手,教她喊“叔叔”
姜柔清脆脆喊了声叔叔。
随后站在沙发上,小手抓着姜阮的胳膊,眼睛亮晶晶的“叔叔亲亲。”
祁肆还没反应过来,姜柔已经凑近一步,吧唧往他脸上亲了一口。
乐呵呵的笑着。
小手举着欢呼。
在姜阮措不及防之时,一个肉乎乎的脸一靠近。
姜阮懵了。
姜柔刚拿亲过祁肆的嘴又来亲了她
姜阮嘴角抽了两下,来告诫姜柔“乖乖,不可以随便亲别人的哦。
同性你可以亲,异性,绝对不可以。”
姜柔站在沙发上,听的一愣一愣的。
姜阮都感受到自己耳朵红的不要不要的,热的要命。
随后,身后果不其然传来男生戏谑的声音“姜阮,你耳朵怎么这么红。”
姜阮为了方便,扎了个清爽的马尾,露出光洁的耳朵。
耳朵一红完全就可以看得到。
姜阮一紧张就容易口吃。
“热,热的不行啊。”
祁肆今日看起来心情怎么也提不起来,他靠在沙发上,懒调“行。”
姜阮哄着姜柔玩了好久,终于等到了中午开饭。
她问祁肆“你中午不回家吗”
祁肆声音很淡,上一次她们离婚时,祁肆十三岁,已经经历过一次,淡然许多了。
说出来的话也是风轻云淡的。
“他们在商量离婚,就不回去了。”
姜阮直接傻了。
离婚
她脑子一下子抽了“你,爸妈吗”
祁肆“嗯”了声。
这么大的事情,姜阮觉得自己一口气吃不下去。
祁奶奶才刚去世,他父母怎么就要离婚。
而且她之前也见过祁肆爸爸,看着感觉还可以啊。
好让人意外。
祁肆看姜阮那眼神,他轻笑了下“我没伤心,你不用那种眼神来看我。
对他们来说,离婚事最好的选择。”
都回归自己的生活,不被这一纸婚约所束缚。
姜阮看着祁肆,默默从茶几抽屉中拿了瓶ad钙给了祁肆。
“喝点东西,甜甜的。”
他自己看的也挺开,姜阮觉得在安慰只不过是徒劳。
祁肆瘪了下眉毛“你为什么老给我喝ad钙”
从高三开始,有事没事姜阮就爱给他ad钙。
祁肆喜欢喝ad钙的事只有祁烟无意间知道,还没别人知道。
姜阮干笑了好几声,她当然不能说上次去他衣帽间,看到那大熊后面那么多ad钙。
不然他得多尴尬。
“因为我喜欢喝,想给你分享。”姜阮随便说了个理由“好喝吗”
祁肆吸了一口,怎么看怎么有些反差萌“好喝。”
中午饭祁肆是在姜阮家吃的。
等到他下午回家时,祁曜已经走了。
再见便是隔日祁奶奶葬礼上。
来的都是家中亲戚,只有少数几位祁肆的朋友。
就在一切要结束离场时,身后响起了高跟鞋的声音。
姜阮跟着他们往后看去,一共三人。
是信周周,席淮,他们中间的女人,姜阮脑海中只有模糊的几个片段。
她今日的妆容很淡,让她多了些印象。
她好像在医院见过这个女人。
但具体,可能时间太久了,让姜阮想不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