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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四十七章[零]×[窥视欲]……
    第四十七章视频通话

    这世上总有那么多无法预料的事。

    就比如,  上公交车时太挤了而把抑制剂挤掉了,好巧不巧那是他一直没好意思再松田阵平要的特殊抑制剂的最剩下的一盒。

    降谷零坐在自己家的客厅沙发上,表情很沉重。

    自从刚开和松田阵平发了那种事情,  他的易感期就一直是依靠松田阵平的抑制剂度过的。

    至于什么不用普通抑制剂

    降谷零认真地回答当然是松田阵平牌抑制剂要舒服很多啦。

    毕竟这是个一开就确认自己动心了,  但一年过去了还没有半点行动的家伙,你不能指望他在某些方多敏感,说白了,  降谷零思想里的恋爱可以用网上流行的“小鸡恋爱”来概括,  这是个恋爱经验零,唯一的开窍象还是个笔直笔直的一根筋的可怜aha。

    所以降谷君在易感期即将到达又失去了经产依赖感的抑制剂之时,会遭遇什么呢

    来,我们一起他默哀三秒。

    “啧”

    降谷零随意揉了揉头发,  虽然脸上表情不太爽的样子,  但也没多担忧。

    应该没什么题吧

    他这么想着,  便没太放心上。

    最多就是别的抑制剂没有松田那么好用嘛,题不,  老用人家给的也不好。

    并不知松田阵平的抑制剂中还含有方信息素的降谷零,  没有意识到在某种程度上来说,  自己经是被松田阵平的信息素陪伴着度过易感期一年的人了。

    突然失去高匹配度的oga信息素的aha会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举动都不奇怪吧

    于是假期开始的第三天也就是降谷零预期中的易感期开始的那一天,同往常一样汹涌热烈的欲望爆发了。

    浅金发的男在家里穿着的自然是家居服,还比较冷的天气选择的是通身棉质柔软的毛绒睡衣,他把被子抱在怀里,  脸埋在软绵的被窝里,  唯一露出的耳廓红得像熟透的樱桃,是哪怕深肤色也盖不住的绯红。

    这一切的开端与往常并无不同,所以男虽然身体不太淡定,但上神色并无慌张或者失措,  他色平淡地拆开床头柜里抑制剂的包装,有一点抖地把抑制剂扎进颈,毫不迟疑地注射进去。

    “唔”

    注射进腺体的那一刻,他的瞳孔猛然紧缩,又在几个呼吸颤抖着涣散开。

    紫灰色的瞳孔表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般开始渗透出液体,眼圈也像是被泪水烫红了,他的表情定格在那一刻的茫然和怔松上。

    奇怪。

    什么

    降谷零握着抑制剂的一松,塑料包装的抑制剂“啪啦”一声地落到地上。

    他把被子抱得更紧,背上都凸起用力的浅青色血管,脖颈那里更是明显。

    男的脸完全埋进被子里了,他维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了概十分钟,房间里寂静得只有他越来越不平稳、越来越没有节奏、越来越透不过气的喘息,光是着这喘息声,都让人忍不住皱起眉,怀疑里的人在遭遇什么近乎酷刑的忍耐。

    渐渐地,在这十分钟里,他脸边的布料开始蔓延出水痕,厚实的睡衣外表并看不出湿润的痕迹,不过看到他经湿漉漉地贴在颈和脸颊额头的浅色发尾,就该知男衣服里会是如何一团泥泞难堪的模样。

    他向来是个忍耐力极强的人,难临前依旧不改色的冷静心态似乎是他与俱来的本领。

    他本以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什么事能够让他瞬间失态绷不住情绪的。

    可如今,降谷零感受着胸膛里不规则的一突一突的跳动,感受着浑身上下难以启齿的灼热,和哪怕绷紧小腹也快压抑不住的胀痛和憋闷感。

    他近乎可以感受到身体每一分的血管的弹跳,每一次呼吸都在昭示着体内不满足的渴求。

    房间里是昏暗无光的,窗帘子拉得紧,只有逐渐开始摇晃的床和缩紧的床单可以看出床上人无法平静的心理。

    “该做点什么。”

    降谷零喘息一声,朦胧水雾里的一紫灰色眼睛闪着冰冷又灼热的光。

    他的理智是冰冷清晰的,而身体又是灼热战栗的。

    他整个人就像一根绷紧的弦,只待他脑放松准许某个指令的通过,下一刻他极优秀的行动力和反应力都能在现实里得到实践。

    末了,他猛地深吸一口气。

    下一刻,他放开怀里经被揉皱得一块一块沾着湿润的痕迹的被子,自己翻了个身,仰躺着,胸膛上下波动起伏。

    睡衣肯定是宽松的,领口在他磨蹭间经落开半了,里峭立的锁骨和深色皮肤底下的红都好像在冒着热气,把他放在火焰上翻来覆去的。

    这一阵难以释放的仿佛被无形地束缚的快感犹如浪潮般时而猛地上涌,时而断断续续不甘心地退下,这一番反复直惹得人心浮躁、血气喷薄。

    自己的身体如何只有自己是最清楚的。

    降谷零有种预感,如果他不做些什么而只是一味忍受的话,他将永远得不到解放,永远沉溺在这一段又一段的控制中,直至体力也被消耗殆尽。

    属于aha的本能在提醒他应该做的事,可属于降谷零自己的理智在思考什么要这样做。

    换做常人在这样的情况下早就失去理智近乎疯狂了,可降谷零这样严于律己的人从来不会愿意被自己的身体掌控,他来说,脑是要控制身体的,而不是被身体和其他欲望反过来操控。

    所以哪怕落到如此境地,他也还能抽出心思思索什么自己的身体在提醒自己要去找松田阵平

    是那家伙是他喜欢的人

    还是是他高匹配度的oga

    又或者两者都有

    可在这样尴尬的局,他一不可能跑去神奈川找松田阵平,二不可能突然一个电话敲过去这种时候去扰一个oga概都构成性骚扰犯罪了吧

    降谷零嘴角抽搐了下,僵硬着揉了揉太阳穴。

    太糟糕了

    “唔喝”

    又是一阵比之前更凶猛的浪潮。

    男整个身体犹如被冲到干涸的浅滩上的游鱼,在得不到温和水源的干燥沙石表上下弹动,最蜷缩起来。

    又像是坐过山车一样,他觉得自己连灵魂都要被体内的东甩飞出去了。

    “你妈的”

    他难得地爆粗口,低低地咒骂,然而虚弱的声音愣是不出一丝狠劲。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他视线都开始模糊了,思维也分裂开来了。

    要受不了了

    真的受不了了

    整个人再这样下去的话

    概要坏掉了吧

    最,降谷零深吸了一口气,撑着劲够到床头柜上的机,颤颤巍巍地点开通讯录,拨出隐藏其中的某个经烂熟于心的号码。

    “嘟嘟”

    电话铃声简直就像催命的钟声,而可耻的身体竟然不知是出于什么期待,竟然光是着那点枯燥的节奏感都能开始蠢蠢欲动。

    你妈的你妈的你妈的你妈的

    降谷零心里骂骂咧咧了一连串平时完全不会吐出口的脏话。

    还能骂谁,当然是骂自己啊。

    这简直是他短暂的十九年里最的败笔。

    就连小时候还没那么会架时被人伤都没这么丢人的羞耻感。

    他一害怕着电话被接起,一又期待着那个混不正经的声音。

    “嘟嘟嘟咔哒。”

    “摩摩欸零你竟然也会主动我电话了”

    松田阵平似乎是刚刚运动完,声音还有些喘,语气调侃又带着快活的笑,像是少年人光明磊落地站在阳光下肆意的开朗声音。

    而降谷零此时只能算是蜷缩在黑暗角落里不断忍耐着的蜗牛了。

    蜗牛连头也不敢从壳里冒出来,只敢悄悄地探出一条触角,抖抖地小心翼翼去触碰外温热的阳光。

    “松田”

    他声音说不出的干涩,与平常降谷零清朗明快的音色没有一点相似,像是粗粝的指寸寸摸过磨砂纸张。

    “怎么了,零。”

    松田阵平显然是出来了友人不太正常的状态,语气立刻沉下来。

    “”

    降谷零缓了缓呼吸。

    他能够感受到身体还在叫嚣着要更多可是到底在需要什么呢

    他没搞懂。

    而那边得不到回话的松田阵平显然是想到不好的事了。

    男用难能正经又严肃的声音命令“零,能开摄像头的话,就开吧。”

    阵平刻意压低了声音。

    降谷零思绪没缓过来,而这次身体竟然不受控制了,本能的,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点开了视频通话的按键。

    机屏幕上瞬间显示出“接通”的字样,然是黑发卷毛的男还带着汗水的帅气容。

    那双从来飞扬跋扈的眼睛此时紧张地量着零。

    而降谷零在感受到松田阵平的目光的那一瞬间

    仅仅是那一瞬间

    所有的理智就瞬间崩塌。

    汗水早覆盖了身体每一寸皮肤,而这回使得场更加一塌糊涂又羞耻得抬不起头的不只是汗水了。

    那种泥泞难堪的纠葛感一瞬间席卷了降谷零所有存在的思想。

    他像个提线木偶般呆呆地望着屏幕里的男,感受到男细致又缓慢的目光在他身上寸寸逡巡。

    他觉得自己快要了。

    被看到了吗

    被看出来了吗

    这样的足无措竟然还伴随着可耻的兴奋感,降谷零觉得自己八成是疯了。

    他松田那家伙的喜欢,原来是这种喜欢吗

    难不是单纯的一直在一起的那种喜欢吗

    原来还要更加亲密更加贴近更加羞耻吗

    他僵硬着一动不动,如同接受上将检阅的新兵。

    “怎么这么黑”

    松田阵平疑惑。

    在他眼里,视频是漆黑不见光的,好像零那家伙滚进什么乌漆嘛黑的角落里缩着给他电话似的。

    这家伙不会真遭到什么事了吧

    “到底出什么事了,零”

    “没,没事。”

    降谷零呆呆地回答。

    太羞耻了。

    太羞耻了啊

    这要他怎么开口,又怎么稀里糊涂地解释一通

    最他在松田阵平张口欲言时扛住了身体本能,仓促地挂了电话。

    然浑身滚烫的男抱着自己蜷缩在床的一角,毛绒睡衣黏在身上,他揉碎了理智,把充满罪恶感的自己裹在心里。

    太可耻了,降谷零。

    他这么自己说。

    你怎么能喜欢的人怀着这样的心思

    若是松田阵平真的被谁那样待,降谷零一点没法想象那人活着下床的结局。

    所以,他脑海里的一切不切实际的幻想,在他的理智审阅过一遍,都像是催命的簿。

    无论做哪件事,都是要么决裂要么的结局。

    嗯

    果然还是先一吧。

    降谷零绝望地,绝望地抱紧了自己。

    松田阵平,你真的真的好麻烦啊你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