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报警的威慑下,那一伙人总算被赶走了,回到了宿舍,王红霞还惊魂未定,一脸失魂落魄。
“怎么,还舍不得”孟与同也是跟着一路跑回来,跑的气都穿不上,话还没说完就被乐伊瞪了一眼打断。
她给王红霞倒了一杯热水,安抚得拍她的后背“回来了哦,没事了。”
王红霞愣了半晌,才跟突然回过味来似的,“哇”得一声哭出来。
这一哭就跟小孩子似的不可收拾,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孟与同都被她吓到了“喂喂喂,你,你没事吧,我就说了那一句”
“你先闭嘴吧”
“哦。”
应云然赶紧把孟与同拉走,不然不知道她还要说出什么话来。
乐伊也不劝她,不安慰她,就是递纸,递水,让她心里的恐慌,畏惧统统化为泪水流淌出来。
“她怎么哭的这么厉害啊我也没说什么啊”
孟与同惶恐得不行,她嘴贱不是一天两天了,除了被乐伊怼怕了看到她就乖觉了,跟别人素来是口无遮拦的。
王红霞和应云然都已经很习惯了才对,怎么这一回才说了半句话就哭成这样呢
“说话也要看看时候啊不过这一回也不是因为你。”应云然伸长了脖子张望两眼,才收回来。
“那是为什么”孟与同正处在剧烈运动后多巴胺分泌过度的状态,兴奋得跟条被放出笼的哈士奇似的。
“是害怕了吧。”
“害怕”
王红霞毕竟不是真的小孩子,等情绪发泄出去回过味来,自己就先不好意思了“对,对不起,我没想过会,会这样。”
“跟我道歉什么呀,反正纸巾也不是我的。”乐伊耸肩。
“啊”
“孟与同的。”
纸巾现在还是个稀罕物,大家都是用手帕的。
“啊”
“水是云然的暖水瓶倒得。”
这年头的学生宿舍可没有热水器,要用热水都得去开水房打的
“啊”
“我都多久没在这儿住了暖水壶也没打啊”
乐伊说的好有道理要不是吃亏的是自己,她们就相信了
孟与同看看已经被抽完的一卷纸巾,应云然看看倒空的水壶,勉强挤出一抹笑来。
“不就是一卷纸吗”
“我再打就是了。”
“刚刚那个西装男是谁啊”乐伊坐下来问道。
王红霞把眼底的水光逼回去“是我一个学生的表哥,以前就是在那个学生家里见过几次,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王红霞说着颇为委屈,更加莫名其妙。
乐伊想想那人当时看到她跟来的眼神,明显是认出她的。
看来,是冲着她来的。
她们这个宿舍的姑娘,乐伊不敢想,孟与同脾气爆,应云然把所有男生都处成了哥们儿,唯有王红霞,农村出身,学历超强,还能自己赚钱,是能让普信男自觉心理优势还敢刻意接触的。
“没事,这事儿过去了,他以后不敢来骚扰你的。”乐伊摸摸她的头。
王红霞仰着小脸儿看着她,眼里满是信任。
“嗯。”
可是,乐伊只说对了一半,那个男人被校警和保安警告了一通之后倒是消失了,但是这事儿没过去。
“你是不知道,他当时摆了一地的心形蜡烛,手里还捧着玫瑰,还单膝下跪了呢”
“好浪漫啊要是换了我我就答应了。”
孟与同去水房洗漱,人还没进去呢就知道她们在谈什么事,当下就忍不了了“那这男人给你你要不要啊”
那两个说闲话的女生一看是孟与同,知道这个官二代霸道又人形,顿时不吱声儿了,加快速度洗漱完抱着连脸盆回去了。
可孟与同的气却没消,一路冒回了寝室。
“气死我了,这些人脑子是长在屁股上了吗她们到底是怎么考上未名大学的就这,居然还有说浪漫”
“我四岁就不会在试图理解别人的想法了。”乐伊水着论坛头也不回,“因为有一些人的脑回路是你理解不了的,从生理学角度上来讲,这叫变异。”
里面话还没说完,应云然和人吵架的声音就传遍了整条走廊“就这样把人扔在门口啊多尴尬啊一点礼貌都没有”
“不是他自找的吗”应云然双手抱着胸控制着双手,不然她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打出去了,“他尴尬他怎么就不想想被围在中心的王红霞尴不尴尬她连那男的叫什么都不知道”
“既然他都不怕让女孩子下不来台,那就要接受被拒绝被扔在原地的后果”
跟她吵架的那一群女生不甘示弱,仗着人数优势七嘴八舌的围攻。
“要不是王红霞自己举止不端,又怎么会给人无端的联想”
“苍蝇不叮无缝蛋。”
“一个巴掌拍不响嘛”
没有人敢直接把苗头指到乐伊身上,但是对王红霞就没那么客气。
毕竟智障到处都有,未名大学也只是比例比较低,但很遗憾没能做到彻底消灭。
“一看你就没有生活常识,苍蝇叮蛋是因为那就是只苍蝇,跟蛋有什么关系没知识也要有见识,没见识也要有常识人丑你就多读书,别整天出来丢人现眼”
“我现在就甩你一个巴掌看你的脸响不响”应云然以一敌多丝毫不怵,舌战群雌照样骂的她们落花流水。
“要甩谁巴掌我来我来”孟与同最先钻出来,兴奋得跃跃欲试,似乎随时准备着找个脸来扇一巴掌。
再加上乐伊往门口似笑非笑得一倚,那些女生顿时作鸟兽散。
应云然尤其愤愤不平“这群人怎么这样啊不知道分辨是非善恶的吗”
“谣言止住智者,止于不了智障。”乐伊看着王红霞,点了她一句。
孟与同十分赞同的点头“智障是个隐性基因,没有刺激表现不出来,混入正常人群就更加难以辨别了。”
王红霞默默举手“隐性基因不是这个意思吧”
孟与同尴尬,羞涩,恼羞成怒“我知道隐性基因是什么意思这种时候就不要挑我学术上的毛病了好吗”
王红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