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你担忧什么,且安心,有我在这儿一天,便能护你周全一天”
婧儿豪言道。
然而,肉团子却不打算助长她这以暴制暴的做法,限她每天只能无敌一次。
才一次,对婧儿来说这或许起不了什么作用
毕竟,谁晓得涂家人什么时候又会发疯打人
“要死了的人,总还是会死的,你改变不了什么”肉团子说着婧儿听不懂的话,还挺神秘的样子。
第二天一早,还是婧儿跟涂草说了姑姑已走了的事。
涂草拉长着脸听完,一声不吭的照常出门,下地干活去了。
去了的人已不在,活着的人还要过日子,那就仍然照常如旧。
“又是我两个儿子帮忙埋的呸,我看她那个丧门星的苦瓜脸,就该短命”
对于涂小妹的死,胡氏是唯一一个感到高兴且笑得欢快的人。
胡氏的冷嘲热讽以及尖厉的笑声,都是婧儿觉着极其的厌恶。
婧儿攥紧拳头,蓄势待发。
“你今儿用了这次机会,那你还怎么保护曹葵花不然,你俩死一块儿”肉团子的话,提醒了婧儿。
是啊,她还要保护葵花,不能在这种时候意气用事。
胡氏紧张到一再拍着胸脯,就在刚才,她以为婧儿会忍不住动粗。
要她死在自己一向小瞧的儿媳妇手里,那她得多憋屈窝囊
“嘿,你个窝囊废,放着媳妇不用,又自己逞什么英雄”胡氏扭头看到大儿子在卖力的挑水,还累得满头大汗。
她上去为大儿子擦去额头上的汗,依然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埋怨道“挑那么多的水干嘛你不会一点点的挑,又或是找你爹跟你一起挑水啊看看你,这是出了多少汗呐”
“妈,爹还要去犁地种玉米呢,等我挑了水,也会去跟爹一起种玉米的。”
涂雷笑着随手用自己的衣袖,撸了撸自己额头上细细麻麻的汗珠。
他这人,就是天生的劳碌命,比不得他弟弟,屁事不用干,每天窝在家里等着张嘴吃饭就行。
“你这孩子,不会又在想你弟弟不干活吧你弟弟不一样,他会念书,你不会”
到底是从胡氏肠子里爬出来的孩子,她仅扫了一眼,就知道大儿子的心里在想什么。
在这时,婧儿碰巧走了过来,也听到了婆婆跟涂雷说的话。
她觉着可笑,也就笑出了声。
分明是做母亲的偏心,还扯什么谁会不会念书的烂借口
要说涂电会念书,那母猪都会上树了
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石傅圣也早就不住在这村子,都没人教书,那个涂电也有很长的时间不曾碰过书本。
说涂电会读书
天大的笑话
“你笑什么难道我说错了不成包婧儿,凭你也有脸儿笑话自己的婆婆和男人”
胡氏气得倒仰,恨不能一爪子抓破婧儿的脸。
涂雷站在一旁,有心想拦,却又什么都不敢做。
“我哪儿敢笑话您”婧儿轻飘飘的反问道。
反而让胡氏怒火中烧,冲上来就要拉拽婧儿的头发。
以胡氏的冲刺速度,以及两人的距离,婧儿要想轻松的躲避过去,已是不太可能的事。
要用掉今天的唯一一次无敌的机会么
婧儿咽了下口水,有些紧张。
“妈,你够了就是因为您溺爱弟弟,才害得我跟爹那么那么辛苦”
涂雷闭着眼睛,大声的喊道。
这是他,唯一敢做的事。
不过他帅不过三秒,就又沦落到胡氏的手里,还被掐了几次。
“我懒得看你们闹,没意思”
婧儿扔下话,又回到东屋去陪着葵花。
在跟葵花的聊天之中,婧儿才知晓外面的世界是多么的多次多彩,令人向往。
“婧儿妹妹,我们一起逃吧”
葵花再次发出邀请。
今儿早上,她才睁开眼,就看到涂雷站在床前,死死的盯着她和婧儿看。
这让葵花感到毛骨悚然,十分害怕。
“逃到哪儿去呢”婧儿也不是没想过这个事,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到哪儿去
回家
依着她爹娘的性子,十有八九会把她绑着,送回到涂家。
葵花笑着说“不用苦恼,有我在,无论到哪儿都有你我的家”
“不行,万一你要再嫁人,那我还当个陪嫁丫头不成葵花,你要走便自己离开。”
“啊你不跟我一块儿”
“我在大石村有自己要做的事,在没完成之前,我哪儿都不会去的。”
婧儿已有了初步的计划,还不方便跟葵花说,以免她又要担惊受怕。
葵花拉住婧儿的手,泪眼婆娑的说“就算我求你,你也不愿意跟我一起逃离涂家”
“你这,我”婧儿对好姐妹葵花完全没法心冷,也说不出婉拒的话。
外面,涂电顶着大太阳,跑到地里找到涂草和涂雷。
涂电一见到哥哥涂雷,便兴高采烈的说“哥,我有个法子能让嫂子重回到你身边,跟你一块儿睡觉。”
“真的么”涂雷听了,难免有些小激动。
只要让他陪着婧儿,即便是不能盖同一张被窝,那他也心满意足。
涂电趁着父亲没留意,暗示哥哥意思意思的给他一点儿银子花花。
又是要钱
“我没一个铜板给你,你也知道家里的情况,钱都是妈在保管”
“话是这么说也没错,但你都已经是有媳妇的男人,身上怎么会一个铜板都没有”
“呃,妈不给我们钱,我们也没办法呀”涂雷实话实说道。
每一年的收粮季节,就会有专门的人到村子里收他们的稻米。
只要胡氏才能收到那笔钱,且就她一人,可以将银子藏到屋子里的任何一个角落。
有一次,涂雷无意间在家里找到了十两银子,都还没捂热,就被母亲夺了去。
“哥,难道你不想讨嫂子的欢心,顺便跟嫂子做点什么吗”
“想是想的,但”
“你别想太多,不是有我给你出主意么”涂电信誓旦旦的说。
为此,涂电出了一个骚主意,说还要让哥哥打头阵。
涂雷也是宠弟狂魔,弟弟说什么,他就怎么做。
“奇怪,我这些天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胡氏坐在院子里伸展懒腰,都没想到自己儿子想要偷她的钱。
婧儿在晾晒新制的萝卜干,她还记着傅东诚也说喜欢吃这种这种萝卜干。
“还有请吃饭的这种事,不知道他有没有记起来。”
婧儿还想着报恩的事,她这人晓得什么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胡氏瞧见婧儿站太阳底下发呆,笑道“你这是在想哪个野男人,这么出神可别晒中暑了,还要我们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