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前所未有的事,在婧儿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之时,危险来了。
瓜叔朝婧儿的身后,默默的退了又退。
这么危险的事,他一个老头子还是不要掺和其中为好。
“我也这么疑惑过。”神道士阴恻恻的笑道“我这人走南闯北的,什么奇人异事没见过啊小娘子,我劝你最好不要妄想与我为敌,是没好果子吃的。还有,他那种贪生怕死之徒,不值得你帮呢。”
“值不值得的,是我说了算”
婧儿依旧奋不顾身的挡在瓜叔的前面,这是她答应他的事,那就该如约做到。
生而为人,诚信至关重要
“那个,你先在这里抵挡一阵子,我这就去给你喊救兵哈”
别看瓜叔是个七十多岁的老人,逃跑的速度还真不赖。
一眨眼的功夫,哪儿还有瓜叔的身影
神道士对于瓜叔这卖队友求生的做法,感到相当的满意,这才是他最该杀的人
“小娘子,你若跟了我,我保证你从此以后衣食无忧如果,你能给我生个娃,那我会每个月多给你一笔生活费”
“呵,你用这同样的招数,骗过了多少年轻不知事的小姑娘”
这要换成是以前天真的包婧儿,或许还真会相信神道士所说的话。
但,她不是那个包婧儿
“这不叫骗,叫哄”神道士较真的说“所谓哄骗,那就是连哄带骗。而我现在对你是一心想要哄你,绝没有骗你的意思”
“诡辩”
婧儿注意了下四周的环境,正对面是一片望不见尽头的翠玉草丛。
她左手边是通往山上的小路,有乱石有野草也有参天大树。
再看右手边,有她才跟瓜叔架起火堆,火光微弱。
再往下,便是下山的路。
要她就这么一无所获的下山
“我都跟你们说过了,那个婧儿就是水性杨花的娼妇,狐狸精变幻来祸害咱家的”
“我倒不这么认为”涂草并不认同胡氏讲的话。
因为,比起大儿媳妇偷人这种事,他更担心捕快是冲着他们家茅房来的。
搞不好,这事儿是婧儿报到官府,才把这事儿闹到这么大。
涂雷红着脸,说“我也认为婧儿不是那种女人,她连我都都不碰,还能惦记外面野男人的身体”
作为一个三十岁的老男人,涂雷自认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每晚,他都故意当着婧儿的面,脱光自己的衣服,但都引不起婧儿的半点儿兴趣。
别看涂雷穿着衣服的样子,看着很瘦弱,瘦骨嶙峋。
实际上,他绝对属于脱衣有料的那一类。
“是你没用,真没用”胡氏嚷嚷道。
她走上前去拍打涂雷的胸膛,确实是壮硕坚硬。
她不经意间的扫了涂草一眼,那眼里的蔑视,很伤涂草的自尊心。
最近,涂草在他们夫妻生活方面的事,是挺心不在焉的,常走神,又敷衍了事。
胡氏欲求不满,冷笑道“你呀,比你爹强多了”
“真的么”对涂雷来说,这是来自母亲的夸赞,他格外的珍惜。
倒是涂电失落的说“我也不差呀,那些女人咋就看不上我”
涂电为了见到乔氏,绞尽脑汁,用尽心机,也未能如愿。
石府的那些走狗也都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看谁都凶得很。
那天,他要是再稍微跑慢一些,怕是都要被那些家伙抓住,打个半死。
“你这身子,太虚了”胡氏实话实说道。
谷san 她都不用摸小儿子的胸膛和肌肉,也都知道这小子的身体亏空得有多严重。
要不是因为大石村的美女较少,涂电也不会这么闲,到现在都还对略有姿色的乔氏念念不忘。
“我挺好的呀”涂电自己捶打自己的胸口,砰砰的响。
他也差点把自己捶出内伤,还怪疼的。
胡氏表示没眼看,说“电儿,你也算见多识广,你给我分析分析,这包婧儿是不是个扫把星”
“怎又成了扫把星”涂电吃惊的问道。
“我要问你,包婧儿是不是一个狐狸精,你会咋回答”
“那我肯定有什么说什么,凭嫂子的绝世容颜,说她是狐狸精,过分了么不过分”
涂电这回答,成功颠覆了涂草和涂雷记忆之中对“狐狸精”的理解。这狐狸精未必就是骚的,骚的也未必是坏的,坏的也未必能这么美丽动人
涂草更正自己的态度,说“那就算是个狐狸精吧,那又怎了”
“不怎么,我的意见是让雷儿休了她”胡氏很有自己的想法。
涂雷自然不肯,他都还没能跟婧儿睡上一觉,又如何能放了她
他才不要呢
这些人都说他傻,在他看来,他们才是货真价实的傻瓜
“凭什么你说休就休啊”涂草拍了下大儿子的肩膀,示意他赶紧出去找婧儿回来。
涂雷稀里糊涂的说“要休,也是休了你,对吧爹”
“你说什么你是我儿子,竟有脸儿怂恿你爹休了我你这就是不忠不孝,我没这个儿子”
胡氏怒火中烧,她心里的恶念又钻了出来。
她捡起地上一把扫帚,劈头盖脸的打向涂雷,疼得涂雷直喊救命。
这会儿,她嘴里念叨道“你这不孝子,能不能饶能不能饶能不能饶”
不多时,涂雷的脸上和裸露的皮肤上面,密布着蚯蚓般的伤痕。
涂电看了哥哥这惨状,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冷气。
太惨了
他光是这么看着,都觉着疼更别说是涂雷。
“你发什么疯”涂草还算是个人,知道站出来指责胡氏,帮自己的孩子说话。
涂草想要夺过胡氏手里的扫帚,反倒被胡氏抽了一闷子。
因为涂草早习惯了胡氏对自己殴打和辱骂,所以他这一回,并未动气。
“他们是我儿子,有资格管教他们你,也跟你爹表个态,听到没”
出人意料的事情是,胡氏连宝贝儿子涂电也收拾了一顿,直到涂电跪地求饶,她才大发慈悲,不再抽打。
不过,胡氏盛怒之下的一记窝心脚,也不是谁都能扛得住。
涂电吐血在地,人都快没了半条命。
太暴力了
“爹,我扛不住了”
“电儿啊,你这唉”涂草想要将小儿子扶起来,却被胡氏用扫帚抽打他的屁股。
涂草恼羞成怒,说“你这样闹,又算怎么一回事难道,我们都是你撒气泄愤的工具”
“我又没怎么打你”胡氏满不在乎的说。
她这人最擅长的就是厚脸皮,耍无赖,控制欲极强。
涂草崩溃道“你说,究竟要我们怎么样做”
“你们不是舍不得放婧儿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