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明唐皇今日请老夫前来所谓何事”
明唐皇看着眼前的傅岫抬手示意一旁的人退下。
伊祁泽漆瞥了一眼傅岫没有开口,继而走出大殿。
“朕,今日有一事相求,还请圣医出手救贵妃一命,朕感激不尽。”
傅岫抬眸望去,悠悠开口,“陛下,你该知道我圣医谷的规矩。”
明唐皇望向他,眸光里闪过一丝犹豫,“圣医,想要从朕这里得到什么”
“老夫,自然不会为难陛下,老夫所求不过一道圣旨。”
听到这话的明唐皇眼神微闪,眉心紧皱,“圣医,想要怎样一封圣旨”
守在殿外的伊祁泽漆眉心里藏着困惑,一旁的凌霄没有开口,只是双目注视着大殿内。
成王之事非同小可,不知今日之事到底有哪些人参与其中。不过他倒是没有想到成王如今还能谋事。
当年身为先皇最宠爱的皇子,原本最有机会登基,只可惜,棋差一招。
众人皆心怀鬼胎,而就在这时,傅岫快步走了出来,伊祁泽漆望过去,眉心微皱,他并不清楚陛下答应他什么要求。
“还请大殿下带路。”
听到这话的凌霄连忙应声,“多谢圣医大人出手相助。”说完他便带着傅岫快步离开。
伊祁泽漆没有开口,一旁的木樨上前一步,“大人,阁主求见”
他收回眼神,微微点头,“回宫”
正当他准备离开之时,却迎面与唐桔梗相撞,“神官大人这是准备离开”
他微微一笑,示意性地点了点头,便要快步离开,并不想与她多言,然而她却并没有想要让开的意思,“神官脚步如此急切,可是有何重要之事”
伊祁泽漆抬眸望去,低语道,“夜深露寒,近日京城不太平,唐姑娘多加小心。”他并没有选择直面她的回答。
唐桔梗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但着笑意却不达深处,“既如此,不知神官大人可否送小女子一程。”
他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望向她,想要从中看出她的意图。
然而却容不得他多思,不知皇后何时来,但她却道,“神官不妨替本宫照顾好桔梗,护送她回府。本宫相信神官,定能护她周全。”
此话一出,他自然不便反驳,只言道,“既如此,下官定会完成皇后所托。”
“那桔梗便在这谢过神官大人。”
皇后看着她们二人的背影,眼神里带着审视,一旁的高嬷嬷走上前,低语道,“娘娘,这是有意让表小姐与神官接触”
“桔梗这丫头向来心思深沉,让人琢磨不透,本宫到是好奇,她接近神官意欲何为。”
高嬷嬷像是附和道,“娘娘,表小姐,也到了适婚年龄,红鸾星动,也是很正常,神官大人与表小姐倒是相配极了。”
听到这话的皇后轻声一笑,似有若无道,“唐家这姑娘,本宫可不敢插手她的婚事。”
“神官,似乎与太子妃交好”
伊祁泽漆睫毛微闪,悠悠开口,“何出此言”
唐桔梗脸上挂着笑容,眸子带着“单纯”,“二表哥,对太子妃很是上心,却也未曾得知太子妃受伤一事,但
若非神官告知,怕是我们一时也难以知晓。”
“下官不过是巧合罢了太子妃向来不喜下官,人尽皆知,与她交好
貌似本官不需要上赶子讨好她。”
听到这话的唐桔梗忍不住轻声一笑,“是我多言还望神官大人勿怪
神官大人,夜深好梦。”说完她便转身回府。
她不会看错的,那怕隔得再远,她依旧能清楚地看到他脸上的焦急之色。
哪有的急迫与紧张,根本不像是对太子妃该有的,而是
她从未在他的脸上见到过那样的神色,她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对于伊祁泽漆,她向来看不明白,但她却丝毫不在意,就是这样才好玩。
她不喜欢一窥到底,那样的人太过于愚蠢。
棋逢对手,旗鼓相当,才令人心之向往。
伊祁泽漆,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又有着怎样的秘密,当真是让人好奇不已。
“大人,她的话是何意”
伊祁泽漆没有开口,眼神里带着警惕,唐桔梗是个难以看透之人。
唐家如今由她做主,就连唐悬对她也是十分看重,比起唐宣麟,她似乎更能“惹人注目”。
“回宫”
听到这话,木樨没有开口,只是默默跟在他的身后。
刚进紫宫,便闻到一股清兰香的气味,见此他不由地眉心微皱,快步上前推开门。
“谁让你动的。”
六月雪缓缓抬起手中的杯子,轻抿一口君山银针,悠悠开口,“你迟到了”
伊祁泽漆没有开口,只是转身坐下,冷冷开口,“别动”
“怎得,香就是用来点的,送香的人又不是不在了,你若开口,她岂会不舍。”
伊祁泽漆低语道,“我找你,不是来探讨这些。成王现在在哪”
六月雪讪讪一笑,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秦太祝之女曾是成王的侧妃,孕育一子,凌奇瑞。
当年秦太祝舍弃自己的女儿,以此得到陛下的信任,才免于被贬,留在京城。
这些年他倒是不显山不露水,一直低调做人,为此陛下便也放松对他的警惕。
但根据云川传来的消息,十年来一直有人借着以布商的身份瓦解云川地方官员。
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年陛下从未收到关于成王相关事宜的原因。
而通过多方调查,最终可以锁定,暗中之人便是秦太祝。
通过他,我想离知道成王现处应该不难。”
听到这话伊祁泽漆眸光一闪,若说是他,倒也说的通,身为太祝本就对于祭祀一事,再清楚不过。
“你打算,怎么做”六月雪端起手中的茶,轻轻抿了一口茶。
伊祁泽漆看着瞥了一眼他手中的茶,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若喜欢,送你便是,不必如此贪杯。”说完他便起身准备离开。
六月雪微微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模样,“让玉蝴蝶回来吧”
听得到这话,伊祁泽漆停下脚步,悠悠开口,“我不喜欢自作主张者。”
“该罚的也罚了,何需如此苛责。有她在你身边,我也能安心。”
“恪守本分”
六月雪见状微微一笑,“明白”说完他便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