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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你故意而为之
    “臣女还未恭贺殿下,即将迎娶新人”

    看着她那无所谓的模样,怒火掩盖住他的理智,他抬手紧紧掐住夏蝉衣的脖子,恶狠狠道,“为什么这么高兴,你就这么喜欢他梧攸

    迫不及待地想要嫁给他吗

    我哪里比不上他

    夏蝉衣,你回答我”

    夏蝉衣从来没有想过凌辰韫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他紧紧掐住她的咽喉,让她的呼吸越发的困难。

    眼前的视线开始变的模糊,她抬手想要挣脱开来。

    但是女子的力气哪里比得过男子。

    “夏蝉衣,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凌辰韫疯狂的吼道,他无法看着夏蝉衣属于别人,他喜欢那么久的人,他的东西,他绝对不会恭送相送。

    咳咳咳

    夏蝉衣艰难地从衣袖中抽出银针,狠狠扎入他的手腕之中。

    手臂传来疼痛,让凌辰韫一下子清醒过来,看着奄奄一息的夏蝉衣,连忙松开手。

    缺氧许久的夏蝉衣浑身无力,眼看着,便要瘫软在地。

    凌辰韫快步上前,一把将其搂在自己的怀里。

    双眸通红,一遍遍道歉,“蝉衣对不起,蝉衣,我没有想要杀你。”

    恢复意识的夏蝉衣,抬手一把将他推开,连忙后退数步,脖颈传来的疼痛,让她时刻保持着清醒,“凌辰韫,你有病啊”

    猩红双眼的凌辰韫祈求着她的原谅,“蝉衣,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只是太生气了。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对父皇说那样的话”

    夏蝉衣深吸一口气,用着一副看智障的眼光望着他,“凌辰韫,你永远都是这样我为什么这么做,不需要告诉你

    我夏府不欢迎你”

    她不是谁都可以拿捏的谁也不可以左右她的意愿

    凌辰韫望着她离开的背影,他没有选择追上前,低眸看着他掐住她的右手,眼神闪过一丝狠意。

    他低哼一声,冷眼望着被自己掰断的右手。

    他说过谁也不可以伤害蝉衣,就连他也不可以

    明轩宫。

    顾贵妃低语道,“顾涟,恭喜得偿所愿”

    她抬眸一言不发地看着前来恭贺她的顾贵妃。

    是的,她是得偿所愿,但是她却深深地感到不安,她知道夏蝉衣是什么样的人,她不可能轻易开口妥协的。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阴谋。

    顾贵妃深深叹了一口气,“你既然费尽心思得到这一切,身为你姑母,我自然会为你操办好一切。”

    顾涟衣袖下的手紧握着,眼神飘忽。

    顾贵妃自然看出她的心不在焉与惶恐不安。

    “母妃”

    凌戚墨缓缓走上前,“儿臣见过母妃”

    顾贵妃微微点头,“墨儿,你怎么会来这”

    凌戚墨不疾不徐道,“儿臣收到消息,七公主被赐婚给二哥,所以前来是为了恭贺七公主。

    此外儿臣带了子福图,这是胡瑕的传统,儿臣没有什么能拿的出手的贵重之物,便做了子福图赠予七公主。”

    顾贵妃满意地看着他,淡淡开口,“难得你有这样的心意。”

    凌戚墨乖巧地点着头,“母妃,儿臣便不打扰母妃与七公主谈心。”

    他丝毫不拖泥带水,行事张弛有度。

    顾涟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淡淡道,“姑母这是想通了,收他为养子。”

    顾贵妃没有开口,那日若非他出手相救,她很有很可能便再也醒不过来。

    她去看了他们的住所,冼夫人病重,而且她也想的很清楚,后宫之中若没子嗣傍身,无异于如履薄冰。

    而且此刻便是她最好掌握他的时候,这个时候让陛下将他过继给她是最佳时机。

    而且陛下本就对她保佑亏欠之意,如今她开口,陛下也便同意。

    在陛下的眼里,他根本没有威胁的能力,故而才会如此轻易同意她的请求。

    “这些天,你好生准备。”顾贵妃起身没有多言,她能做的只有这些。

    但愿一切都能如她的愿望。

    “大人,他被人带走了,可要追回”木樨低声道。

    伊祁泽漆没有抬头,只是忙于批改着手中的文件,“不必”

    他有些好奇蝉衣打算怎么做

    人,他答应送与她处置,便不会再在意他。

    只是除了此前她,让陛下下旨让凌辰韫迎娶顾涟之后,便一直没有动静。

    不仅让他都等的有些焦急,怕是皇宫中的某人也坐立不安。

    顾涟,想要你命的人可真多

    “大人,太子妃求见”玉蝴蝶敲门上前禀报。

    蝉衣

    他面上不由地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让她进来。”

    木樨与玉蝴蝶识相地离开房间。

    “太子妃,今日怎会想着来见我”

    蝉衣杏眼微眯,轻挑眉宇,似乎要将他看穿。

    “这样看我做什么”

    她轻声一笑,“复诊”

    伊祁泽漆看着她这个样子,忍不住皱着眉头,“我很好,不需要

    你有事说事”

    蝉衣从容地拿起银针,淡定道,“我是大夫还是你是大夫

    你我都不能保证翼虫不会在你体内残留毒素”

    伊祁泽漆看着她那神情,也只能讪讪伸出手。

    然而蝉衣起身嘴角挂着一抹诡异地笑意,抬手狠狠地将银针扎入。

    疼得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他刚好开口,眼前便越发的模糊,紧接着重重地倒在地上。

    “伊祁泽漆伊祁泽漆”

    见没有任何回应,她拍了拍手掌,她有些事情要确认,不得不这么做。

    她连忙上前撩开他的袖子,看着熟悉的牙印,她不由地倒吸一口气。

    抬眸紧紧盯着昏迷在地的伊祁泽漆,她眼神里带着怪异。

    一个牙印而已,许是巧合,她要看他身上的所有伤口,如果四殿下身上的所有伤口,他伊祁泽漆都可以一一对应。

    那么他

    想到这她连忙摇了摇头,快步上前,替他解开衣袖,撩扒开他的衣服。

    映入眼帘的伤口,让她不忍直视,除了她知道的伤口,竟然还有这么多她都不知道的。

    他这些年到底受了怎样的苦。

    她背过身,没有看向他,只是红润的双眼,无法掩饰她的感情。

    伊祁泽漆缓缓醒来,顿时感到头疼,揉着自己的后脑勺。

    “你对我做了什么”

    伊祁泽漆看着,端坐在一旁悠哉悠哉喝着茶的夏蝉衣。

    “我能做什么不过是帮你复查。

    不过我忘了告诉你,你醒的状态,不利于复查。

    所以你的头是硬生生地磕在地面之上。”

    “夏蝉衣,你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