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瑾宜沉默了下,问“我昨天没做什么丢人的事吧”
“当着陆公子的面没有,但您之前抱着奴才哭了许久。”福禄道,“殿下,您眼睛感觉怎么样,难不难受”
“那就好。”殷瑾宜松口气。
他昨天心情不好,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母妃的忌日,因为仁帝忌讳,他甚至不敢明目张胆的祭奠,每次都是躲在府中,给母妃上上香,说说悄悄话,然后大醉一场。
这样的日子,不知还得过多久。
以前不觉得难捱,但现在,他一点都不想忍了。
凭什么做错事的人还可以安安稳稳的活着,甚至一点都不愧疚
凭什么他母妃付出了所有,死后还要被栽赃
这个世界真是太不公平了。
醉酒让殷瑾宜头疼欲裂,下午的上课也取消了。
昨晚后来下了很大的雪,这会儿地面都是积雪,往来也不方便。
太难受,殷瑾宜又睡了个午觉,睡醒后本没想起床,听福禄说陆涯等了半晌,连忙从被窝里钻出来。
没在外间看到陆涯,殷瑾宜扭头看向福禄。
福禄拿着披风,提着鞋子追过来,口中念叨着“殿下,小心着凉。”
殷瑾宜由着福禄帮他穿鞋,问“陆涯呢,不是说她来了”
“好像在院中练剑,外面还在下雪呢。”
殷瑾宜从福禄手中抢过披风,推门出去,正看见院中一道青色的人影,手中剑影飞舞。
饶是殷瑾宜这种不懂剑的人,也觉得气势非凡,让人移不开眼。
他很少看见陆涯练剑,他觉得练剑的陆涯就像是做文章时的程九泽,能轻易感受到她的自信从容。
直到一阵北风,殷瑾宜狠狠打了个喷嚏。
雪中练剑的人这才有所觉,收了招式,走向殷瑾宜。
殷瑾宜这才注意到陆涯身上居然没有半片雪花,在她停下后,才有雪花落在她发梢。
“殿下睡醒了”陆涯问。
殷瑾宜灼灼的盯着陆涯,刚刚有那么一瞬间,他好想能变成陆涯。
殷瑾宜伸出手,刚碰到陆涯头发上的雪花,雪花瞬间化成雪水,有点凉。
“殿下”
陆涯不解的看着殷瑾宜。
殷瑾宜猛然回神,尴尬的解释“我有点好奇,你是怎么做到不让雪花落在身上的。”
“手够快,不只是雪花,箭矢也能拦住。”陆涯道。
殷瑾宜想起那天,在皇家狩猎场,陆涯也是这样拦下箭矢的。
那天他失去了乘风,陆涯又重伤,他不愿回想那天。
“我没见过功夫比你更好的人,你一定能活着回来。”殷瑾宜语气认真。
陆涯轻轻的笑了笑“殿下这样想就对了,要对我有信心。”
说着,陆涯拽着殷瑾宜进了屋。
他们这位殿下,可太娇贵了。
冷风吹多了,就可能会风寒。
进了屋,是暖烘烘的热气,殷瑾宜觉得他刚才被北风冻僵的脑子,又能重新思考了。
“找我什么事”
除非他召唤,否则陆涯没事不会往他跟前凑。
“想请殿下陪我演一场戏。”
殷瑾宜诧异“什么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