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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咔嚓咔嚓

    按动快门的声音不断响起,村濑姐姐眼里闪烁着狼光,不断指挥着dk们摆出各种ose配合她拍照。

    秀太已经受不了他姐姐跑出摄影棚了。

    夏油杰叼着一根烟坐在椅子上,长裙随着他翘起腿的动作露出一截白丝以及脚上的黑皮鞋。

    他头上还戴着一圈蕾丝发带,他低下头,一脸痛苦地右手扶额,胳膊支在大腿上,试图躲避右边乐疯了的五条悟的点烟动作。

    在他右边,五条悟穿着超短荷叶边的女仆装,腿上是长筒黑丝。

    他头上戴着白色的猫耳,墨镜也还戴着,此刻他正左手揽着夏油杰,狂笑着,右手拿着打火机拼命往夏油杰嘴边递。

    而左边的贺沢诚就比较老实了,头上戴着兔耳,满脸通红地按照村濑姐姐的要求,轻轻扶着夏油杰的左肩,怯怯地伸手去给夏油杰点烟。

    夏油杰的目光落到了贺沢诚伸过来的手上,那只手很白很细腻,像只白鸽衔着橄榄枝那样握着那只打火机,淡粉色的指尖在打火机银色的金属外壳上倒映着模糊而暧昧的光。

    他视线又上移到贺沢诚的衣服上。

    和他与五条悟不同,贺沢诚的发育很平常,就是这个年纪的少年该有的身量,纤细而稚嫩,雌雄莫辨的美源源不断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所以他穿的衣物也不像他们这样违和感特别强,反而配上他那不自知的堕落气质,让他像个诱人的妖精那样。

    贺沢诚被要求躺在一块凌乱的红丝绸上。

    他穿着一件超短女仆装,后腰系着松绿色大蝴蝶节,腿上是可爱的杏色吊带袜他们三个男生中唯一穿吊带袜的。

    因为村濑姐姐眼中那吓人的狼光,贺沢诚惊恐而无措地半躺在红丝绸上,暗金色的发丝怯怯地贴着他白皙的侧脸,浅金色的重瞳里是一层水色,他那双纤细的腿不知所措地微微蜷曲,因为不安而无意识地摩擦着。

    像一个被精心包装好的礼物。

    夏油杰的心怦怦直跳,但与此同时他的警惕也越来越高。

    要知道,咒力的来源是负面情绪,这个少年的咒力量可是远超常人的他真有看上去的那么无害吗

    夏油杰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贺沢诚。

    五条悟对此毫无所觉,他托着下巴“啧啧啧”地评价着贺沢诚的美色

    “你真是比女孩子还好看。”

    这句话得到了村濑姐姐的极大赞同。

    “如果我是男孩子的话,一定会很想和小诚睡的。”

    五条悟被村濑姐姐的虎狼之词震住了“唔这倒也不用吧”

    他讪讪道,心想,男生再可爱也是男生啊拜托,又不是谁都喜欢男生。

    贺沢诚羞得腾地一下从地上爬起来,头上的兔耳随着他的动作晃了晃,他像只生气的小兔子一样大声道

    “村濑姐姐,我不拍了”

    “哈哈哈哈小诚害羞了”

    “村濑姐姐”

    五条悟很快乐地和村濑姐姐交换了联系方式,约定好修好图后发给他一份,眼看着他俩要商量起下一次怎么拍了,夏油杰和贺沢诚立刻走上前,一左一右地把五条悟架起拖走了。

    “干什么嘛”五条悟拖长了清亮的声音,像个jk一样撒娇似地抱怨着,“你们好无趣啊”

    “无趣怎么了无趣挺好的。”贺沢诚绷着脸道。

    夏油杰点头赞同。

    五条悟不爽地嘟嘟囔囔地抗议着,三人斗着嘴,一路朝着贺沢宅走去。

    是的,五条悟和夏油杰现在住在贺沢宅,因为贺沢诚不敢让他们留在虎杖宅,怕他们跟虎杖爷爷说漏嘴,而五条悟和夏油杰也要防止咒术界高层“灵机一动”派人来暗杀贺沢诚,于是他们三人便一起住在了贺沢宅。

    夏油杰昨天就敏锐地察觉到了贺沢宅附近很少有人走动的事,因为昨天下午在女仆咖啡厅的攀谈,他很快就想明白了这是因为“诅咒之眼”的缘故。

    虽然对贺沢诚怀有他可能内心阴暗的偏见,这不代表夏油杰就看得惯周围的人这么对待贺沢诚毕竟贺沢诚是真的没有对他们做过什么,甚至因为贺沢诚即将觉醒的时候,诅咒们都拼命远离仙台市,这些人莫名地少了很多危险。

    五条悟其实也心知肚明,虽然他看起来好像一副贪玩不靠谱的样子,但周围的一切他其实都有在关注。

    尤其是在贺沢诚的“诅咒之眼”给他带来的境遇,某种程度上和年幼的六眼神子极其相似的情况下被因为强大而排斥、畏惧,甚至妄加揣度。

    就在他们一路嘻嘻哈哈快要走到贺沢宅的时候,街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三三两两的路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甚至出现的人还在增多。

    他们站在街边,侧着身子或者背对着贺沢诚他们,假意窃窃私语着

    “听说了吗小泉家的孩子就是因为诅咒之眼而受伤差点死掉的”

    听着的吃瓜群众们很是似模似样地惊呼一声。

    于是那人编造地更起劲了。

    就在那人正造谣造得起劲儿地时候,一只手揪住了他的后衣领把他往后一扯,扯地他一个踉跄。

    “谁啊”那人怒气冲冲地回头,却见两个一米八多的dk正面无表情地插着兜看着他。

    “你越界了。”夏油杰微微抬起下班,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那人,然后撩起眼皮淡淡扫了一眼周围的吃瓜群众,警告道,“还有你们。”

    五条悟更是直接一脚把那人踹飞了,那人当即跟进了洗衣机一样咕噜噜地滚出去,“咣”地一声撞在了人家围墙上,姗姗来迟地发出了一声惨叫。

    把本来只打算说几句的夏油杰给吓了一跳,赶紧拉住还想过去踩几脚的五条悟。

    周围的吃瓜群众本来以为只是两个不良少年而已,结果看这架势跟混黑的一样,吓得呼啦一下顷刻鸟兽散了。

    在后面看着的贺沢诚也吓了一跳,赶紧拉住五条悟。

    “可以了五条君真的很谢谢你替我出头”贺沢诚边说边试图挡住那人恶狠狠地瞪向五条悟的视线。

    他担心五条悟会因为犯事惹上警察。

    “好了悟,不能杀了他的。”夏油杰按住怒气爆棚的五条悟,劝解道,“打他个脑震荡就行了。”

    贺沢诚“”你是天然黑吗

    五条悟不爽地“切”了一声,然后一把搂住了贺沢诚的脖子

    “你不用替我挡,警察还奈何不了老子”

    说完还骄傲地一扬下巴,竖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

    贺沢诚以为他在吹牛而已,并没有当真,只是感激地冲他笑了笑。

    夏油杰看出了他的不信,他温和地解释道

    “悟是御三家的六眼,在咒术界很有地位的,你放心,有事五条家会替他解决的。”

    贺沢诚听不懂御三家之类的话,但是他能听出来五条悟很厉害,在咒术界很有话语权。

    他立刻用仰慕的眼神看向五条悟,把五条悟看得嘚瑟得不行。

    明明是揽着贺沢诚的肩膀,他却像挂在对方身上一样,完全依靠着对方走路,边走边伸出手拉了拉墨镜,露出那双苍青色的眼睛,嘴角带着得意的笑,对贺沢诚道

    “怎么样要不要来高专跟着我混我和杰都会罩着你的,以后绝对没有人敢欺负你”

    贺沢诚心里暖暖的,他笑道“等纯子回来,如果她同意的话。”

    “她一定会同意的”五条悟很自信地一扬头,然后又伸手去勾贺沢诚的下巴,得意道,“先叫声大哥来听听”

    “额,这个,”贺沢诚有些汗颜,但看着五条悟期待的闪闪发光的眼睛,又不忍心拒绝,于是他踟蹰了一下,开始开口道,“悟哥。”

    刚叫完,他就听夏油杰问道“那我呢”

    黄昏温柔又有些落寞地落在夏油杰那张古韵十足的脸上,他的眉又细又长,斜入鬓角,此刻他正眉头微挑,那双狭长的狐狸眼冷冷清清地看着贺沢诚,实在难以判断夏油杰真正的意愿是什么。

    不过

    在顿了一下后,贺沢诚还是小声喊道“夏油君”

    五条悟当即得意得走路像是要蹦跳起来一样,夏油杰则是顿了一下,然后飞扑过去扼住了五条悟的脖子,狠狠摇晃“你这副得意的样子真碍眼。”

    贺沢诚被五条悟揽着不着痕迹地抿了抿唇,不知怎么的,他就是感觉那么喊夏油杰不合适。

    总感觉夏油杰没有看上去的那么温和。

    三个人你搂着我我搂着你,跟串葫芦似的摇晃回了贺沢宅。

    就在他们以为今天终于没别的事了,而贺沢诚又要开始对纯子新一轮的等待时,小泉妈妈突然冲了进来。

    刚刚被喊了“悟哥”的五条悟立刻挡住了疯疯癫癫的小泉妈妈,而夏油杰则是保护意味地把贺沢诚护在身后,他们听到小泉妈妈尖叫哭喊道

    “你这个怪物到底把纯子藏到哪里去了把纯子还给我你这个恶心的怪物”

    “你说什么呢大妈,一口一个怪物也不看看自己脸上的褶子。”五条悟当即毒舌道。

    夏油杰也不悦地蹙起眉“有话拜托好好说。”

    贺沢诚则是脸色一下子白了,顾不得心里被骂怪物的难受,他从夏油杰身后跑出来,跑到小泉妈妈身前焦急地问道“纯子她怎么了不见了是怎么回事”

    “都是你害得纯子先是险些被杀人犯杀死,现在你又来害她”小泉妈妈用一种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的眼神,死死盯着贺沢诚,“你到底怎样才能放过她”

    “你个蠢女人,要不是诚,你女儿早死了。”五条悟突然冷冷开口道。

    他一张精致的脸上满是冷漠,墨镜后隐约露出的苍青色更是给他增添了一丝高远的神性,他用那种如神俯瞰蝼蚁的冷淡注视着小泉妈妈,这种强烈的压迫感终于让发疯耍赖的小泉妈妈闭上了嘴。

    “纯子怎么了”贺沢诚却全然忽视了小泉妈妈的撒疯,只是白着脸不停追问。

    小泉妈妈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半个月前,纯子忽然就不见了,我怎么也找不到她,我、我”

    小泉妈妈捂着脸痛哭起来。

    贺沢诚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让他忍不住倒退了一步,后背却被人温柔地扶住了。

    夏油杰见贺沢诚情况不妙,赶忙上前扶住他,然后他平静地对小泉妈妈道

    “这位夫人,不瞒您说,贺沢君昨天才出院,而且这期间一直有人在他身边,他是不可能有机会对你女儿做些什么的。”

    “再者,”夏油杰说着,露出了讥讽的神色,“你女儿都失踪了半个月了,您到现在为止就没想过要报警吗”

    小泉妈妈哑口无言。

    她当然不能报警,因为一年前她的纯子就已经因为突发心脏病而去世了,然而在纯子去世不久后,有一天纯子又突然回来了,之后就经常无故消失又回来,她也不敢问,因为复活本就是不可思议的事,她害怕问了纯子后纯子又死掉了怎么办

    可是这次纯子消失后,她莫名地心里开始不安起来。出于母亲的直觉,她感觉纯子不会再回来了,这让她怎么受得了

    这世界上最惊喜莫过于失而复得,最绝望也莫过于得而复失了。

    所以小泉妈妈什么也没说,只是呜呜咽咽地离开了。

    五条悟和夏油杰也没多想,只当这女人神经病,而贺沢诚却清楚小泉纯子的不简单,他不能控制地开始担心,也没有了一开始笃定小泉纯子必会回来的信心了。

    然后当夜就起了强烈的戒断反应。

    睡觉很轻的五条悟被细微的痛呼声吵醒了,发现了正在发病的贺沢诚,于是不顾家入硝子可能会干掉他的可能,大半夜地打电话给硝子把她叫醒了。

    硝子先是暴躁地吼了他一句,然后说,这种行为性的戒断反应最好不要管他,尤其是在不知道是那种行为是引发源的情况下。

    嘱咐了一句五条悟后,硝子挂掉了电话。

    然而她不清楚,对心理精神之类的医学一无所知的人能搞出多大幺蛾子来。

    五条悟在硝子挂断电话后,犹豫着想离开,却见贺沢诚忽然难受地咳嗽了起来,呛到了自己,于是他连忙走上前,把贺沢诚扶起抱在怀里,拍着他的背,帮他缓过来。

    然而就是这一抱,出了不得了的问题。

    贺沢诚这时候已经想纯子想到神志不清了。朦胧间,他好像感受到了似乎是纯子,把他揽进了怀里。

    于是他立刻跟柔软的藤蔓一样攀附上了眼前的人,纤细的双腿牢牢圈住对方遒劲的腰腹,双臂也搭上了对方的脖颈后背。

    五条悟被猛地一抱有些懵,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对方像是被突然满足了那样,一下扬起了修长雪腻的颈项,微启醴红的唇,发出了一声细细的哽咽,仿佛被狠狠疼爱了一样。

    五条悟一下子僵住了。

    男孩子这是男孩子震耳欲聋的警告声在五条悟脑海里回荡。

    还不待五条悟有什么反应,对方又低下了头,把头轻轻挨在他肩膀上,汗津津的脖颈与五条悟的脖颈慢而旖旎地摩擦着,仿佛交颈鸳鸯一般缠绵。

    五条悟被磨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在心里默念这是我小弟,这是我小弟

    就差念一句「色即是空」了。

    然后他就感觉到对方忽然窝进了自己怀里,五条悟低头一看,对方那双还未长开的小鹿一样的眼睛正湿漉漉地看着他,幼圆的弧度有一种说不出的清纯,但与之矛盾的是对方粘稠如蜂蜜一样的眼眸,眨也不眨,眉目含情地看着他,看得五条悟一阵口干舌燥。

    “纯子”五条悟听到对方语气潮湿而缱绻地呼唤自己。

    「想知道被强烈地爱着是怎样的体验吗」

    恶魔一样的话语在五条悟脑海里游荡,五条悟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

    这使得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推开对方,而是任由对方缠吻了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各位小天使的评论超级快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