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五条悟他们来到了冲绳,解救了被绑架的黑井美里,然后五条悟提出去海边玩。
海边,五条悟陪着两个女孩胡闹,贺沢诚躺在沙滩椅上昏昏欲睡,夏油杰站在他旁边看着那三人鸡飞狗跳地闹腾。
五条悟就是这种漠然到骨子里,拥有俯瞰众生的神性,却又真挚而温柔地像个普通人那样关心着别人的感情。
夏油杰想着,微笑了一下,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会成为挚友。
不过夏油杰还回想起以前发生的一件事,那天五条悟在宿舍赖床,只有他和硝子无所事事地在教室里待着,看着外面的枫叶片片凋零。
这时硝子她忽然开口道
“杰,你对于神性的追求可真是固执得可怕。”
正托腮看着窗外的夏油杰无奈地转过头来
“说什么呢,硝子,我可是个无神论者,我不信神哦。”
“我不是说上帝、佛祖或天照之类的鬼神,”虽然年轻但十分敏锐的硝子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我是说你对于某种理想中的存在,乌托邦一样的幻梦,有一种歇斯底里的执迷。”
“你不知道吗”
硝子拿起铅笔在书上写起字来,笔尖与纸面摩擦,发出如思索般的沙沙声。
她边写边平淡地说道
“你如此纵容悟未尝不是因为他身上有种如乌托邦一般的神性,那不是该存在于普通人身上的,对此你格外珍惜和执迷。”
“还有你要死要活,非要坚持的正论。”
夏油杰想了想,不得不承认硝子是对的,他叹了口气
“谁叫我忍受不了丑陋呢讨厌就是讨厌。”
夏油杰说着,耸了耸肩
“我宁愿在追逐幻梦的道路上倒下,也绝不会屈服于丑恶与他们共沉沦的。”
硝子瞪他一眼,停下写字的动作
“我不是要你放弃你的正论,与丑恶一起堕落,你这么极端做什么”
“最起码要好好正视一下现实,脚踏实地地接近你的乌托邦吧。”
硝子看着被训得低下头的夏油杰,夏油杰脸上还是一片温柔神色,硝子知道,这个家伙肯定是根本没听进去。
术师都是疯子,固执得很。
硝子最后也只是无奈道
“别一个劲儿地幼稚啊夏油杰,多大的人了,给我现实一点”
“好吧好吧硝子,你就别训我了。”夏油杰举起双手投降,他眉眼弯弯,笑得真诚又温柔,“很抱歉啊,让硝子你这么担心我。”
硝子见这件事劝说无果,心里非常无奈,只好转而说起另一件事。
硝子轻轻哼了一声
“说起来,杰,别看你拼命躲着诚,但在对诚和悟上,你其实是相同的吧”
“啊”夏油杰给吓了一跳,他身子一歪,坐着的椅子随机也发出一声惊吓似的嘎吱声,“硝子,你”
硝子用看菜鸡的眼神蔑视地看了眼夏油杰
“你以为你藏得很好”
“诚从某种程度上倒是跟你很像,为了守护,他可以做出毁灭这种恶事。”硝子仰头若有所思,铅笔头上的橡皮一下下戳着她的下巴,“但是诚身上有一种极为公正的宽容,公正到近乎不近人情。”
“他总是把错误极为均匀地分到每个人身上,甚至连他自己也不放过。”硝子垂下眼,“他不是不痛的吧不停地责备自己一定很难过。”
“但是他就像一个不会休憩的神一样,从未停下过这种流程。”
“杰你对这个着迷吧”硝子看向搞怪地躲在教室角落的夏油杰淡淡道。
“硝子你好可怕,把我完全给看透了。”夏油杰故意抱紧自己,满脸惊恐地看着硝子。
硝子却熟知这是一种敷衍的手段,她眯起眼逼问夏油杰
“别搞怪,别装傻,你对诚和悟既相同又有所不同吧”
“你究竟是为什么对诚这么特别”
“硝子,这么探究别人也太过了吧。”夏油杰故作委屈,硝子不为所动。
“如果是别人不对劲,那自然没关系,”说着,硝子像名侦探一样拿起铅笔指着他,“但如果是你这个眯眯眼那就不一样了。”
“眯眯眼一定会做坏事,这是肯定的。”
夏油杰额头青筋跳了一下
“说了多少遍,我不是眯眯眼”
喜欢眯着狐狸眼的夏油杰接着就是一通胡搅蛮缠,敷衍了过去。
现在他站在昏昏欲睡的贺沢诚身边,他看着贺沢诚露在外面的双脚,那脚趾正因为站立过久而红肿着,水灵灵的白上泛着一层诱人的樱桃红。
夏油杰蹲下来,握住他的脚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轻轻揉捏起来。
他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在迷迷糊糊的贺沢诚困惑地看过来的时候,反用一种更理直气壮更坦然的眼神回看过去。
把本就不清醒的贺沢诚的大脑搅成了一团浆糊。
随着脚上肿胀的不适散去,贺沢诚更加不会阻止他了。
贺沢诚躺在沙滩椅上,侧着头,黑色的chocker圈着他修长柔软的脖颈,上面的小锁随着他的动作歪斜,贺沢诚神色慵懒而迷蒙地看着他,一副屈从的姿态,让夏油杰生出了一种掌控他的快感。
有一种神明,他不止会让他的信徒顶礼膜拜,更想让他的信徒褪下他的衣裙,将他亵渎到底。
夏油杰就是这种,无耻狂徒。
五条悟他们从下午一点玩到了三点,就在夏油杰招呼他们要按计划离开冲绳的时候,看着天内理子脸上的失落,五条悟提议,明天早上再回去。
看着天内理子脸上又开心起来的表情,夏油杰和贺沢诚都是微微皱眉,这不是对着天内理子的情绪,而是在担心五条悟。
“悟哥,我们昨天坐飞机来冲绳的时候起,你就没解开过术式吧”贺沢诚压低了声音,不时瞟一眼两个一无所知的年轻女孩,不想要她们听见了担心。
“睡眠也是,今晚你也不准备睡吧,”夏油杰面上不动声色,靠近五条悟轻声询问,“真不用回高专”
五条悟笑着低下头,他捶了下夏油杰的肩膀,语气轻松道
“没问题,打桃铁99年的时候更累呢。”
经过夏油杰背后时,五条悟更是自信道
“而且,你也在。”
我们可是最强啊。
“当然,如果能让诚补偿我一下的话,我会更加精力十足哦”五条悟说着,朝沙滩椅上的贺沢诚飞了个k。
夏油杰“”
贺沢诚当即就想拔腿就跑,然而下一秒五条悟就出现在他面前,坐在了沙滩椅边上。
五条悟俯身,把玩着贺沢诚脖子上的小锁,小锁上有个不起眼的单词「cad」被俘虏。
贺沢诚被勒住脖子没法逃离,他疲惫地看着五条悟,心里在烦躁和焦虑五条悟又会搞什么事,然后他听到五条悟凑到他耳边,亲昵道“诚,我们去划船吧。”
在一片高高的芦苇荡中,有一只深红色的小船停在里面,轻轻晃动着,在碧绿的湖面上荡出一圈圈波纹。
有一双白皙的手突然抓住了船沿,像两只栖息的白鸽那样,鸟爪用力,轻轻刺进松软的船木中。
接着一个脖子上戴着黑色chocker的金发少年出现在了船舷上。汗湿的金发粘在他蒸腾着粉色的肌肤上,他浅金色的双瞳迷蒙又无力地望着远方,脖子上的小锁轻轻晃着。
接着一双比少年手掌略大的手掌覆上了少年的手背,一点一点,将少年的手完全包裹起来,少年呼吸急促起来,却不可抵抗地被那双手又拖了下去,消失在了船舷上。
第三天,下午三点,他们到达了高专,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天元大人却下令不许贺沢诚靠近延山麓外围的鸟居。
五条悟和夏油杰以为天元大人是怕贺沢诚的咒力残秽一个控制不好会产生诅咒,而贺沢诚心里则是咯噔一下,天元大人恐怕是知道了他的术式,在警惕他。
夏油杰不被允许进入薨星宫本殿,夏油君也被警惕了吗
就在贺沢诚胡思乱想之际,要和他分别的五条悟却突然走了过来,吓了贺沢诚一跳。
虽然他一开始确实是很心疼五条悟,强行推开他也确实多有不忍,但五条悟每天都会拉着他疯上一两次,每次都像做标记一样,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染上了他的味道。
那种穷追不舍的逼迫性的入侵让贺沢诚实在有些崩溃。
他现在就想逃,逃得越远越好。
贺沢诚下意识往后退,却被五条悟勾住脖子上的chocker拉了回来。
贺沢诚微微发抖地双手推着五条悟,无力地抵抗着他的强势,徒劳地做着无用功。
“五条悟”他看着夏油杰几人为了给他们腾出说话的地方刻意稍微走开了一点,心里渐渐被绝望填满了。
没有人了五条悟会更加的猖狂。
他的叫喊才出口,五条悟就低下头,轻轻啄吻了一下他脖子上的小锁,这强烈的暗示让他一下子软倒在五条悟怀里。
之前在这种事中一直保持沉默的贺沢诚难得地放下了羞耻心,他撒娇似地,小心翼翼地喊他,求饶道
“悟哥,放过我吧,求求你了,我真的好累。”
他是真的很累,他现在浑身发软,腰也软腿也软,没有一处是有力气的,就想赶紧回硝子那个后勤治疗役那里,静静等他们回来。
五条悟听到他的称呼却猛然抬起了头,他苍青色的眼瞳里是一种渗人的兴奋
“你刚才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贺沢诚却误以为奏效了,他怯怯地看着五条悟不太对劲的神色,小声地又叫了一遍
“悟哥”
然后差点被吻得昏过去。
五条悟在贺沢诚叫自己名字的时候,感觉到了一种虚假的满足。
就好像做着这种亲密事的时候,贺沢诚的眼中确实是自己而不再是纯子了。
就好像这几日疯狂的进攻确实把“五条悟”这个名字深深刻入了贺沢诚的身体中,刻入了他的灵魂中,彻底挤走了那个纯子一般。
但是五条悟不敢再去确认了,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变成了一个输不起的人。
只能像个傻瓜一样,为这不真实的甜头而欢欣雀跃,怀抱着粉身碎骨的疯狂和贺沢诚同堕地狱。
和五条悟他们分别后,贺沢诚来到了硝子的实验室,和硝子一起等待起来。
刚刚离开五条悟的时候他心里确实生出了一丝得救了的欣喜,然而随着他跟五条悟分开的时间越来越长,贺沢诚反而坐立不安起来。
他甚至焦虑地开始摸索起自己脖子上的小锁,明明平时是那么努力地在避开这个占有意味的小锁。
家入硝子有些看不下去了,她提议道
“诚,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贺沢诚沮丧地摇了摇头
“天元大人拒绝我靠近筵山麓。”
硝子也很无奈,正在她绞尽脑汁地想办法时,他们的老师夜蛾正道突然急匆匆地找了过来
“硝子,快去薨星宫还有诚,你也去。”
“老师”贺沢诚一下子慌了,他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夜蛾正道下一句就是
“天元大人说,悟和杰出事了,现在特许你也过去,救助他们。”
瞬间无尽的黑暗吞没了贺沢诚。
恐惧,现在他心里只有恐惧。贺沢诚感觉听到这个消息的自己要疯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马上要到和爹咪的第一次见面了,由此结下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