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中一直嘟囔着莫剑的名字。
双眼泣着血泪,头发被风吹乱。
“莫剑,莫剑在哪里”
她忽然极速飞奔到众人面前,面部扭曲,声音凄惨。
“这女人不会是莫剑欠下的桃花债吧”连璇泺在身后和阿芜悄声说道。
女人目光凛冽,忽然看向人群中的阿芜,她惊声尖叫,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刺激了她。
“美丽的女人只会魅惑男人,你们,你们”
她颤抖着抬起手,指着阿芜。
“都该死”
一个无形的耳光抽到了阿芜脸上,她的右脸瞬间肿起,连带着五个血手印。
动作极快无比,就连寒望舒都未看清楚她是如何出的手。
“阿芜”
连璇泺双手扶住她的肩,泪水顺着阿芜的脸颊流下,她先是一懵,随后火辣辣的疼痛将她拉回现实。
长得漂亮,也是罪吗
心中的火气犹如火山爆发一般喷涌而出。
“你这个丑女人,敢伤阿芜我今日不她娘的打的你满地找牙,老娘就不是寒望舒的徒弟”
“”
寒望舒略显震惊的看着她。
她娘的
老娘
这么粗俗污秽的话语,她平时私底下说说也就罢了,如今当着众多弟子的面居然毫不避讳,他寒望舒是教出来个什么徒弟
他甚至有一瞬间还真希望连璇泺不要将这个女妖邪打的满地找牙。
“就凭你”那女妖邪手心中凭空出现一个铃铛,铃铛形状奇怪,外形扭曲根本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有红色的纹理蜿蜒一圈。
一阵刺耳的铃音传出,连璇泺瞬间感觉头痛欲裂,眼前一花险些跌倒,幸亏手握星月支撑住了她。
什么东西,这么难听
“泺儿,清心诀”身后传来了寒忘舒的声音。
她立刻闭目凝神,口中念念有词。
寒忘舒在周身布了一层结界,阻挡了小部分铃音。
“璇泺师姐,你回来吧”阿哲喊道。
见她没有反应,想要冲出结界将她拉回来,但却被连骏南拦下。
他忍着不适说道“她是不会回来的,以她的性子,不和这妖邪决一死战她誓不罢休,你去也是徒劳,还会打扰她。”
“可是”阿哲欲言又止。
“都在结界里好好给我待着”寒忘舒忽然发话道。
阿哲皱皱眉,眉间传来的不适感让他放弃了念头。
他看着寒忘舒的背影,心中颇为不满。
璇泺师姐好说也是他唯一的徒弟,他居然毫不关心,只会躲在结界内让她出头,这紫月仙尊,竹眠长老,也不过如此,看来都是世人谣传,将他传的如此神通广大。
铃音还在继续,声音越来越d璇泺一阵清心诀后突然凌空跃起,一剑向女妖邪劈去。
她反应极快,在星月剑距离她还有一指宽时,一个转身躲开了她的攻击。
发丝被锋利的剑刃割断,随风飘散在空中。
抚着自己断了一半的发,她恶狠狠地盯着连璇泺,说道“该死,你们都该死长得美丽的女人,统统该死”
连璇泺手持星月剑指着她,听她说完这句话后忽然“噗嗤”一笑。
连骏南皱眉,不满的喊道“打架就打架,你笑什么”
“她”连璇泺脑袋一歪,十分开心的说道“说我该死,还说长得美丽的女人都该死,这不是变相的在夸我好看么”
“”
连骏南嘴角一抽,瞬间无语。
寒忘舒扶额,沉重的叹了口气。
“废话这么多,我撕烂你的脸”女妖邪恶狠狠地说道。
“在你撕烂我的脸之前,老娘先把你打的满地找牙”连璇泺冲了上去,与她厮打在一起。
寒忘舒摇了摇头,自己的徒弟,还是得自己来教育。
女妖邪的手指忽然变长,从连璇泺的脸上险险掠过。
女鬼和妖邪难道都爱用这一招吗
用空余的一只手召出一张空白符篆,咬破手指在符上随手一画,向前一推,符咒向着女妖邪飞去。
一道金色的屏障将女妖邪困住,她疯狂地敲打,却无济于事。
连璇泺走近她,将手放在屏障上,慢慢闭上了眼。
她渐渐的平静下来,双眼变得无神,双手垂落于两侧。
“来者何人,报上姓名。”
连骏南走到她身后,奇怪的问道“这是何法术”
“生死问。”寒忘舒回答道。
生死问,顾名思义,活人死人均可问答,且对方无法说谎,有问必答,答言必真。
“为何人所杀与莫剑是何关系”
不一会儿的功夫,连璇泺忽然睁开双眼,向后退了几步。
寒忘舒扶住她,问道“怎么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寒忘舒,缓缓说道“她叫风纤纤,锦绣人,是被人勒死的,她”
连璇泺欲言又止。
“她怎么了你说啊。”连骏南着急的问道。
“她是莫剑未过门的妻子。”
从未听说莫剑有过未婚妻,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风纤纤脖子上有一条若隐若现的勒痕。
“锦绣城变为死城,也皆是她所为。”连璇泺再次说道。
这个风纤纤,并不完全是妖邪,而是半人半邪。
她依旧具有凡人的意识,可是因为怨念太大,邪念控制了她作为人的思想。
连璇泺打开聚灵囊,将她收了进来,她要将风纤纤带回去,找莫剑问个清楚。
“这莫剑,居然是个薄情寡性之人。”连璇泺愤愤道。
“未知全貌,不予置评。”寒忘舒看了她一眼说道。
“璇泺师姐,你太厉害了”
此等法术阿哲等人是第一次见,全部带着叹为观止的惊讶表情。
“这有什么,是师尊教得好。”连璇泺骄傲的看向寒忘舒。
她手中的聚灵囊不断地跳动,不安分的很。
“师尊,我想”
话未说完,寒忘舒便点头说道“明日,我们便启程回莫灵山庄。”
果然,师尊是最懂她的人。
傍晚时分,寒忘舒一行人回到了先前的客栈进行休整,准备明日启程返回莫灵山庄。
连璇泺轻轻得为阿芜上药,生怕再次弄疼了她。
“今日唯一遗憾的便是没有把风纤纤打得满地找牙”
阿芜轻轻一笑。
“没关系的,不过话说回来,泺儿,你今日真的是有些太粗鲁了,我看见竹眠长老当时的表情都变了。”
忽然想起今日的爆粗口,连璇泺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低头笑了几声。
“今日我也是着急了些,你放心,我会去和师尊请罪的。”
将药瓶轻轻合上,放回了阿芜的药箱内。
待她躺在榻上睡着后她方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