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修明“其实我觉得苹果和梨本身已经很好吃了,如果你真的很想知道两种水果混合是什么味道,完全可以花五千日元买一台榨汁机,没必要在研究苹果和梨的杂交上投入那么多资金。”
“都交由你负责吧,在赚钱方面你一向天赋异禀,”,乌丸莲耶说。
“我的话会在叫停这些研究之后让研究组人员开始研究护肤品,要知道霓虹国百分之八十的财富是掌握在女性手中,不要搞错自己的服务对象。”
“只要不停掉siver buet的研究,其他随你,时候不早了,改天再聊。”
说完这句乌丸单方面挂断了电话。
“柳先生,boss是不是生气了”,伏特加惴惴不安,他没忘记刚才的小插曲,他今天听到的东西足够让boss派人来灭口了。
“嗯,对,很生气,因为他搓麻将的时候一向不喜欢被人打搅,他觉得那样会让他的好运气中断,所幸他今天手气并不好,不然他恐怕会更生气,”,柳修明单手将手机放回衣袋里,“但是有一点他说的不错,二十三点三十五分,时候不早了,乖孩子是不会熬夜的。”
柳修明说这句话的时候注视着琴酒,话语里带着不容置否的意味。
“先生,明天的安排”,琴酒蹙眉,热带乐园的交易是boss交由他的最后一个任务,若是往日,下一个任务早在任务进行当中就通过简讯的方式发到他的手机上。
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
这代表他或许拥有了更多可以自主安排的时间,但是琴酒只感到不安。
虽然从boss和柳修明的通话中判断出boss德不配位,可他早在组织的训练场中习惯了服从,无指令是比埋在拷问室的聚光灯更容易让他产生焦虑感。
“明天的事情留到明天,”,柳修明打了个哈欠,抱着自己的包裹还有装有今天敲诈来的一亿元的皮箱,皮箱上压了一个小小的信封,里面是和人合照挣来的资金,大概有两万多日元。
这些东西被他抱在怀里,似乎把他的视线都遮挡住了。
伏特加很贴心地为他打开卧室的门。
“谢谢,你也早点睡,”,柳修明冲他点了点头。
琴酒回房后很快睡着了,他拥有在任何条件下都能迅速进入睡眠的能力,与之相对的,也会在有任何风吹草动的情况下惊醒。
不过他从半夜醒来却是因为噩梦。
他已经很久不做噩梦了,或者说,他已经很久不做梦了,梦境会让人难以分辨现实和虚幻,同时也会让人对疼痛的感知变得迟缓,里世界的人都是很少做梦的。
琴酒上一次做梦还是在刚被带回组织的时候,在组织训练场内,他把匕首插入他的同龄人的心脏,却被有三个他那么高的教官摁倒在地,在此之前,教官用腿用拳攻击他的下盘、腹部、胸腔,他在和教官对打时一直有种奇特的一种违和感,但年幼的他光是护住自己的要害就已顾暇不及,根本无力分析那种违和感自何处来。
被摁倒后,教官抓着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对准一个黑漆漆的摄像头,摄像头在灯光下闪着光,好像是一个人的眼睛。
当晚他就做了个噩梦,梦里只有他和那个黑色的摄像头,他向左走,摄像头就朝左转,向右走,摄像头就向右走,当他跑起来的时候,摄像头就变成了一只黑色的眼睛。
眼睛里不是没有光彩,他从那双黑色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瘫倒在地时的狼狈模样,他看到自己恶狠狠地盯着那片黑,可是那片纯黑中却出现了星星点点的光斑,那点光很微弱,就好像是阳光透过了午后的树叶再投入深海照射到海蛇身上的那部分。
然后他就惊醒了,身上出了冷汗,他凭直觉觉得这是个噩梦,不过他不是弗洛伊德的信仰者,他不觉得梦会映射现实。
他是对的,这之后他再也没做过梦。
一直到今天为止。
他先梦到了被锁进记忆深处的黑色摄像头和其他被打伤的孩子,又梦到自己长出胸部绑起长发穿上了高跟鞋,伏特加则变成了一个圆脸大眼睛扎着双马尾的可爱女孩,提着粉色的包包亦步亦趋跟在自己身后,他改口叫自己大姐了,然后他们两人的照片被大批量地印在衬衫上、内裤上,一群身上散发着浓郁adao气味的宅男把印有他们照片的衣物穿到身上。
梦醒了,感受到头脑中遗留的酸胀感,琴酒揉了揉太阳穴。
他知道自己在年幼时为什么会产生那种违和感了,因为和他同一批进入组织训练场的孩子都被打得鼻青脸肿,可他虽然伤得不轻,下手的教官却刻意避开了他的脸,他的手臂,他的小腿,凡是不能被衣物遮掩住的地方都没有留下伤痕。
boss是不惮于让他们毁容的,也就是说,在摄像头的另一头,还有除了boss之外的人在场。
当时柳修明就透过那个摄像头看着自己,把他最不堪的一面看在眼里。
而且也许是凌虐欲作祟,他竟对那样的自己产生了兴趣,并且二十年来一直不知用什么手段观察着他。
琴酒感觉胃部一阵抽搐,不过强悍的体质没有让他吐出来,只是在得知真相后心里好不容易积攒出来那点对柳修明的好感也消磨殆尽。
他缓缓推开房门,想去客厅泡点咖啡,不过在推开房门那一刻柳修明那双眼神锐利的眼睛就看了过来。
看到是琴酒,柳修明有点惊讶。
“被我吵醒了吗甜心”,柳修明问。
客厅里开了电视,电视上放的依然是黑白默片,不过不是将军号,而是卓别林的喜剧,柳修明却没有看电视,他手上拿着一本福尔摩斯探案集正在翻阅,他穿上了他那套黑大衣,领结打得很漂亮,头发也已梳理整齐,显然是做好了开始第二天的准备工作。
琴酒摇摇头,除了翻动书页的声音,柳修明没发出一点声响,琴酒注意到他面前放了开包的袋装速溶咖啡却没有咖啡杯和热水,大概是怕煮热水的声音影响他们休息。
从一定程度上来讲是很贴心的人。
柳修明“睡不着”
琴酒点头。
“做噩梦了”
“没有,”,琴酒一口否认。
“会做噩梦也不奇怪,我不该和乌丸在你们面前说那些事,我做了一个反思,然后发现我应该去写一篇三千字的检讨,”,柳修明说着把福尔摩斯探案集递了过去,“你可以看看这个,平复一下心情。”
“您很喜欢福尔摩斯”
“当然,他不光聪明,英俊,还给我带来金钱,”,柳修明很快回答。
好吧,可以理解他对福尔摩斯的执着的喜爱从何而来了。
书页上有不少折痕,可以看出它经常被翻阅,还有书上文字抄有大段的笔记,其中至少有三种以上的字体。
柳修明“坐下来看吧,还是说你更想看电视节目”
琴酒一言不发地坐到柳修明身旁的沙发上,这次他没有刻意拉开距离,因为那是无意义的,就算他坐在距离他一米远的地方,柳修明还是会自作主张地靠过来,而且他靠过来的时候还会非常开心,就像获得了猎犬把逃脱的兔子重新叼回口中的快感一样。
“不过如果要看电视的话只能看默剧了,伏特加还没醒,好孩子应该懂得不能给身边的人造成困扰,”,柳修明说。
和老人教导孩子时很像的语气,说教意味非常明显,但是从柳修明嘴里说出这番话来是很讽刺的,他在一天之内做了不止一件会让身边人困扰的事,譬如肆意入侵私人手机,譬如带领行动组成员敲诈了某公司社长一个亿。
琴酒不觉得他是真的想要指导自己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只是单纯地想要享受能够逐渐左右一个人思想的过程。
柳修明拿起了夹在书里的文稿,皱着眉看了一阵然后有些烦躁地从烟盒里抖出一支烟来放到嘴里点燃。
这家伙居然也抽烟吗
还是第一次看到。
“我只在看稿子的时候会吸一点烟,因为福尔摩斯也是抽烟草的,其实我有一个老式烟斗为了更好地体会福尔摩斯的感受,不过走得匆忙收拾行李的时候忘了带上,”,柳修明解释,“现在只能用普通香烟替代一下。”
“您经常会半夜起来吗”,琴酒问。
半夜起来一个人呆在客厅,和自己的房间仅有一墙之隔,真是难以让人放下戒备。
“不,只是今天恰好失眠了,我有时候会失眠,这种时候就会从床上爬起来,因为觉得与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浪费宝贵的时间,不如起来做点什么,”,柳修明轻轻叹了口气,掐灭了烟,拿起桌上剩下的半包速溶咖啡,很没有形象地倒入嘴里咀嚼,“不过这种时候做什么都觉得头痛欲裂,所以你不要学我,今天是个意外,你以后都要好好睡觉。”
吃下半包咖啡粉后柳修明的精神似乎好了不少,他继续说道“我有点苦恼,要是往常的话我会给乌丸打骚扰电话转移烦恼,不过现在已经凌晨三点半了,那家伙睡得和头死猪似的,三个电话都没有把他叫醒。”
琴酒想,好吧,现在知道boss为什么有时候会在半夜给我们传简讯了。
“所以我想要和你说说我的苦恼,等我说完你再把你做的什么梦告诉我,这是很公平的交换对么”,柳修明道。
“您说吧,”,琴酒回复。其实他对于柳修明失眠的原因并不感冒,只是想要从中得到一点有用的情报,而自己肯定不会将真实的梦境告诉他,这么想来这是一笔稳赚不赔的生意。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点事,更得比较晚啦
如果你们觉得有什么ooc的地方可以直接提哦,精确到某句话都可以,其实我写完自己会看几遍,改几遍,尽量做到不ooc,不过肯定有疏漏的地方,你们觉得奇怪的话可以提,我能解释为什么那么写,如果我自己解释不了就会修文
还有剧情走向就是让大家出道,演戏,夹杂案件,期间谈恋爱,一开始就是想要这么写的,所以大方向不会变的
我不是很喜欢看或者写伤痛文学,所以我写文肯定是写轻松的能让大家看着都开心的,我会把沉重的东西过滤掉,譬如把酒厂写的欢脱一点,苏格兰也不会死
昨天有小可爱说可以综一下极主夫道,其实我没看过,今天抽空看了一下,觉得可以有,不过我一开始文案上没写,不知道大家都看过这部番没有,这里想问问大家愿不愿意加入极主夫道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