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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何意被人扑倒在床上,费了好一番功夫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说不行显得自己说话不算数,今晚本来就是贺晏臻争取来的时间,但要说行肯定更不对了

    他这时多少有些恼羞成怒,心想这种问题为什么要问,你不是挺会不问自取的吗

    何意红着脸,气呼呼地怒视贺晏臻。

    贺晏臻却不再追问,胳膊一收,将人紧紧扣在怀里。随后翻身过去,双肘撑在何意两侧。

    “看来是同意了。”贺晏臻笑着,仍是像只大狗一样笑着去蹭何意的脖子。

    何意被他短硬的头发扎得发痒,忍不住笑着往一旁躲,正闹着,就觉耳垂被人含吻住,随后如风雨骤来,湿热的吻从耳垂、颈侧一路寻至嘴角。

    微甜的舌尖扫进来,渡给他一点甜酒的气味,何意恍惚了一下,意识到那是糖心里的酒。

    他今晚还没来得及打开,也不知道贺晏臻什么时候偷偷吃了,此刻勾着他到另一边品尝更多。

    何意伸手抓住贺晏臻的衣服,只觉的空气滚烫,骨头都要烤酥了。

    “关灯,”何意转开脸喘了会儿,闭上眼低声道,“不要做别的,可以吗”

    他闭着眼,声音低哑,有恳求的意味。

    “可以。”贺晏臻的手掌握住他的脖子,带薄茧的指肚从脆弱的喉结上重重擦过,引起这人的一阵颤栗。

    灯光随即被人灭掉,天地四合,除夕夜里的俩人彻底坠入深夜。

    何意不知道自己几点睡着的。

    贺晏臻是个十分重诺的人,这一晚他果真没做别的,只有亲吻而已。然而何意却没料到他会把这件事也做到如此彻底何意醒来的时候,身上的皮肤没有几处是完好的。

    昨晚那人用唇舌和牙齿丈量了他的每一块骨头。

    “书上说成人通常有206块骨头。”除夕夜,贺晏臻几乎痴迷地揉捏着他皮肤下的骨,边吻边道,“我现在能标记的只有200块。”

    “你怎么知道的”何意咬着唇,想要表现出咬牙切齿的样子,“你数了”

    “排除法。”贺晏臻伏在下面,正箍住他的脚腕,像是潜伏已久的狩猎者黑沉沉地望着他,“除了听小骨和颅骨,其他的我都留记号了。不是吗”

    何意不肯再说话,他的神经像是被通了电,理智的闸门失控,压抑数年的荷尔蒙被彻底激发,洪流一般冲击到了血液里。

    何意自己压制不住。偏偏俩人的君子协定又在,贺晏臻便很规矩的在一旁以至于何意自我帮助的时候,根本不敢抬头,全程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现在醒来,再看睡着时一脸餍足的贺晏臻,何意便觉得他格外可恶。

    肚子饿得咕咕直叫,何意暗暗地冲贺晏臻比划了一记挥拳揍飞,转身要去穿衣服。

    “穿新买的。”贺晏臻却突然伸手,拦住了他的腰。

    何意冷不丁被吓了一跳,差点叫起来“你醒了”

    “被你一拳打醒的。”贺晏臻慢慢睁开眼,眸色含笑,只是半边脸还压在被子上。“我半夜收拾完,回来的时候枕头没了,被子也差点钻不进来。好不容易睡着了,一睁眼就要被你家暴。”

    何意“”

    早上的英俊少年像是棵带着潮气的清爽白杨树,浑身都是干净禁欲的气息。何意实在难以把他和晚上的恶魔联系在一块。

    而且在白天,面对这样的贺晏臻时,何意又总会生出不合时宜的迁就和宠溺。

    他移开视线,发现床单果真被人换过,地面上的一片狼藉也被打扫干净了,更生不起气了。

    “你自找的。”何意转开脸,又去拍他的胳膊“放开,我肚子饿了。”

    “我们一会儿路上吃。”贺晏臻却跟着他一块坐起来,在他的肩胛骨上咬了一口,“今天穿新衣服,我都给你放好了。”

    床头上放着一叠衣物,除了昨天买的那身新衣服,还有新的内裤和内搭的t恤。

    “你什么时候买的”何意惊到了。

    贺晏臻笑道“买衣服的时候,怕你发现,让店员帮忙跑了一趟。快点换上,要来不及了。”

    贺晏臻抓起一旁的家居服上衣套上,跳下床,顶着十分精神的小弟去洗手间。

    “快点啊”贺晏臻边洗脸边催促何意,“还有十分钟。”

    何意“”这才十一点,不是说好定下午的车票吗

    然而大年初一,俩人赖床到十一点也够夸张了。何意没再问,匆匆换上衣服,洗脸刷牙收拾冰箱,又去打包厨房的蔬菜。

    贺晏臻收拾好东西,一看何意提着两大塑料的蔬菜和鸡肉顿时愣了“带这些干嘛”

    “放家里就浪费了。”何意不由分说地把塑料兜给他提着,自己转身钻进屋,把衣服塞行李箱里。左右看看,实在没什么好带的,于是出门,关水关电,检查了一遍门窗。

    “走吧”何意道看了眼手机,“几点的火车”

    “来得及。身份证带了吧”贺晏臻摇摇头,左手提着日默瓦的行李箱,右手提着西红柿小油菜,以及昨天没做完的半只鸡,一起跟何意下楼,上了出租车。

    半小时后,何意站在候机大厅,傻眼了。

    贺晏臻去办托运,两大兜的菜和鸡专门去打包了一个纸箱子,东西不值钱,打包费花了60多。

    “早知道就不带了。”何意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不禁懊恼,“这下还倒赔了。”

    贺晏臻看他蹙着眉,反而笑着安慰“比浪费了好,总不能丢垃圾桶吧。”

    何意“可以送给邻居啊”他这会儿倒想起可以送人了。

    “不给”贺晏臻哼道,“小屁孩,拿垃圾袋甩你。”

    贺晏臻第一天就看出来了,何意跟邻居们的关系不太好。那天他原本打算教训下熊孩子,结果那孩子当场就怂了。他反而不好意思欺负了。

    倒是何意

    贺晏臻假装看机场里的店铺,目光扫过何意的脸,最后落在脖子上。

    何意在毛衣里面又穿了件衬衫,把脖子捂得严严实实,但是领口边缘还有几处淡淡的痕迹。

    贺晏臻舔了下唇,想起昨晚何意夹杂着喘息的警告“脖子不行,会死人的”

    脖子上有颈动脉,吸力过大或许会形成颈部血栓,又或者不小心压到了颈动脉窦,搞不好也会或死或残。

    贺晏臻虽然避开了危险的部分,却因这样的风险愈发兴奋,对何意低声道“你死了我也死,一起不好吗”

    他那会儿忍受着痛快和煎熬,说话并没有经过大脑思考。何意把这句话当成了他的荤话,贺晏臻却在事后意识到,这是他心底深藏的一种念头。

    在某些时候会滋长出来的,一种疯狂的想要欺负、占有、甚至毁灭的冲动

    莫非自己是个变态

    他伸手,想去握住何意的脖子,刚抬起胳膊就被何意躲开了。

    “你干嘛”何意第一次到机场,本来有些紧张,本能地跟在贺晏臻后面。

    但是两个打扮时尚,还带着学生气的长腿帅哥在人群里太扎眼了,大家似乎都喜欢看他们。何意正觉得不自在,扭头要跟贺晏臻说话,就见贺晏臻伸手抓自己。

    “你领子歪了。”贺晏臻若无其事地抬手提了提他的衬衣领,随后手指滑到前面,帮他把最后一枚纽扣也扣上,“都扣上,好看。”

    何意怀疑地偏头看他,又看了眼橱窗。

    上面映出来一个清秀洋气的男孩子,眉眼弯着,眼神清亮,跟印象里的自己毫无关系。

    一直等过了安检,跟贺晏臻登机落座,何意都沉浸在浓浓的不真实感中。

    自己的变化太大了。从外表到意态方方面面。

    可他并未经历什么大事情,不过是一句夸奖、一份薪水、一个轻吻、一次拥抱、一身新衣服、一夜欢愉造成的。

    这些简简单单的第一次,包括第一次坐飞机,就像是一双无形的手,把他捏出了新的形状。

    而手的主人此时就坐着旁边。

    飞机腾空,何意在陌生的超重感中转过脸,若有所思地看着贺晏臻。

    “怎么了”贺晏臻以为他紧张,把手伸过来掌心朝上,“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何意笑了笑,抬手扣上去,跟他掌心相对,随后手指轻旋,十指交握。

    这下换贺晏臻傻眼,他瞪着俩人交握的手。

    “回去后,好好复习,考试。”何意仰面靠着椅背,低声道,“以后我就不去你家了。大家各自努力吧。”

    春节后,何意拒绝了继续给贺晏臻辅导功课的请求,无论梁老师怎么劝说,他都表现地十分坚决。

    当然他也不是不管贺晏臻何意允许贺晏臻随时给自己打电话询问学习上的问题。哪怕何意在上课,他都会给他回信息。

    兑换卡的规则仍在,只不过内容有所更改,空白卡的要求也改成了总分,标准线是何意去年的高考分数。

    而每到周末,何意则会让贺晏臻一起到a大的图书馆来,在那里给他补课。

    梁老师对此百思不得其解,过完年后,附中的高三生周六也开始上课,何意只能在周天给贺晏臻补上短短的几个小时,恐怕没有多少效果。

    唯有贺晏臻心里清楚。何意是在避免他们沉沦到亲密关系里。

    除夕夜后,每一个封闭狭窄的私密空间,都会让他们脸红心跳。而卧室、床、阳台这些地方也都会轻而易举地勾起他们的回忆。

    贺晏臻的自制力随着俩人的关系深入会越来越差,他是行动主义者,只要有了想法,很可能几分钟都忍不了。而何意又无法彻底地拒绝他。

    并不是因为爱,而是何意内心深处渴望着这样的亲密接触。但凡是个其他人选,何意早就轻而易举地陷入热恋了。

    贺晏臻一想到这样的可能性,就觉得说不出的烦躁。仿佛自己一直被何意放在选择圈外。

    他想不通,又不敢总去想,毕竟成绩还要稳住。

    何意为了让他保持住状态煞费苦心,飞机上的十指相扣是在给他吃定心丸,允许他随时随地联系是为了避免他产生失落感。而周末在a大补习除了突击之外,同时也是给他心理暗示。

    这就是你以后要来的学校。

    或许还有一层,只要能考进来,以后就能天天在一起。

    于是贺晏臻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头追赶萝卜的小毛驴,哪怕看穿了对方的把戏,也得拼尽全力地配合着,催眠自己不在意,继续往前跑。

    新学期的第一次月考,贺晏臻的成绩冲进了年级前二十。

    如果说上次的高分已经足够令人惊讶,那这次,他的进步已经让所有老师忍不住探究一番了。

    于是梁老师开始收到贺晏臻的代课老师和同学家长的电话,无一例外,都是在打听贺晏臻的补课机构。

    梁老师只得如实说他没有报辅导班,只是年前请过家教。

    众人便又询问那位家教老师的信息。

    “梁老师,去年我家孩子就说过,那位家教帮晏臻改的试卷特别好,他们班主任想印一份给大家看,晏臻不肯。”那同学家长跟梁老师熟悉,说话便也直接,在那边道,“晏臻现在这成绩肯定是双一流预定的,我们孩子成绩差,怎么提高也不会威胁到他。你就给介绍介绍,帮个忙不行”

    米院长也打电话,姿态放得很低“梁老师,看在咱多年老邻居的份上,您给牵个线行吗我们不会耽误这个老师太多时间,一天就一小时,实在不行就跟着晏臻旁听。”

    梁老师不禁犹豫,那边孙雪柔听出他态度松动,却忍不住道“再说他不就是挣家教费吗,我们车接车送,家教费给的高高的,这总行了吧”

    梁老师愣了下,当即便笑了“这恐怕真不行。其实那位小老师年后就没来我家了。”

    她顿了顿,随后不疾不徐道“再说了,人家做家教就是体验生活而已。a大的高材生,用得着拿时间换金钱吗你们家这高高的辅导费啊,人家还真就看不上”

    孙雪柔一怔,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再想说什么,那边已经嘟嘟挂了。

    米院长一听快要谈妥的事情被老婆三两句搅黄了,不由大怒,劈头盖脸地开骂。孙雪柔又不是善茬,把手机一摔,坐在一旁开始嚎哭,从数落米老太太开始,一直骂到米院长勾勾搭搭的小情人。

    梁老师不知道那边吵翻了天,挂了电话,自己想了会儿,还是将另几家学生的联系方式给何意发了过去,并在微信上给他留言。

    “这都是晏臻的同学,想要找家教的。现在马上高考了,你如果有意向接,可以把费用提高一些。”

    后面是几个家庭的基本情况,谁家孩子成绩一直不错,谁家偏科,谁家的父母关系在医疗系统工作

    何意收到信息时,正在篮球场上休息。

    春天来了,校园里到处都冒着绿意,连人和动物的身上都呈现出蓬勃的生机。何意也不例外,他在新学期的一开始便加入了两个社团。

    一个篮球社,纯粹是为了跑跑跳跳锻炼身体,另一个是素描的社团,他毫无基础,只是想培养一个独处时能打发时间的爱好。

    课余时间他仍在做着兼职,是在学校餐厅收餐盘,以及到图书馆帮忙整理借还图书。

    这两份兼职都是校内的,学校会把钱直接打到校园卡上,虽然兼职费不高,但两份收入足以应对日常吃喝。

    因此梁老师的信息发过来时,何意没有犹豫很久,便给回绝了。

    他在努力淡化自己跟贺晏臻之间的联系,防止贺晏臻沉迷,也避免自己被那只大手继续捏塑。

    其实他能感觉出,贺晏臻已经察觉到自己的意图了。从上个周开始,他们已经很少聊天,贺晏臻几乎不再给自己打电话。

    周日那天,贺晏臻也只在图书馆坐了一个小时,便被同学的电话喊走了。

    何意当时多少有点失落,贺晏臻走后,他拿了本专业书过来,却始终没有翻开,最后只看着书的影子被拉得越来越长。之后心里才开始感到轻松,贺晏臻显然适应得很快,他朋友多,适应期的确会更短。

    无论如何,这是一个良好的开始。

    距离高考还有两个多月,何意相信,贺晏臻上大学后,很快就会发现大学跟高中如此不同,有这么多来自天南地北的人才,他们富有才学、见识宽广、思想深刻他们必定早就坐过飞机,旅过游,去过许许多多的地方。

    优秀的学长太多了,何意跟他们相比,是如此的不值一提。

    何意想到这,轻轻笑了下,给梁老师回完信息后,他又打开了跟贺晏臻的对话框,看了一眼,退出,锁屏,回宿舍去了。

    贺晏臻知道梁老师介绍了其他学生给何意,是当天晚上。

    贺爸爸半个月前便回了家,这几天一直在家陪老婆孩子。

    这天吃完饭,两口子聊天,梁老师听他说起米院长,便忍不住啧了声,把米院长要请家教被自己拒绝的事情说了。俩人嘀咕半天,梁老师又说自己想了想有点后悔,觉得耽误何意挣钱,正好其他家长求得紧,她便挑了几个给何意介绍了。

    贺晏臻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做题,父母的谈话并没有听的很清楚,只是听到何意的名字后,他条件反射地放下了笔。

    他知道有几个同学都在打听他的家教老师。同学之中不乏土豪暴发户,他们真要豪掷千金去砸何意,那肯定跟他家不是一个量级的。而那几个人长得又不差,高中男女朋友换了一茬又一茬。

    贺晏臻很自私地不想让任何人见到何意,他曾想否认何意的存在,然而米辂之前为了反驳同学,早把贺晏臻请家教的事情说出去了。

    此时听到梁老师说她亲自给何意推荐了几个,贺晏臻便完全坐不住了。

    他知道何意最在意梁老师,如果是梁老师表现出希望他接的意思,那何意肯定会照做。而何意一旦认识了别人

    贺晏臻越想越乱,他抓起手机想打电话,却又怕被何意敷衍。一种说不出的迫切感,让他跟梁老师匆匆打过招呼,随后便换鞋,飞奔下楼,沿着家属区的巷道一路狂奔,跑到了大学的南门外。

    何意听到手机响时,刚刚洗漱完要睡觉。

    他看到屏幕上亮起的一串号码,心跳漏了一拍。

    甄凯楠在上铺察觉到何意的异常,抬头喊了他一声“谁的电话”

    何意忙冲俩舍友笑笑,拿着手机出了宿舍,接起来“喂”

    “学长。”贺晏臻说,“我在南门。”

    何意听懂了他的意思,现在距离宿舍关门断电只有二十分钟了。从宿舍楼去南门,再回来这时间有点紧。

    “有事吗”何意犹豫了一下,转身回宿舍,换鞋,然后对彭海指了指楼下。

    他转身出门,在楼道里怕撞到人,只能快步走着。

    “有。”贺晏臻顿了顿,果然道,“我在这等你。”

    他说完便挂了电话,双手抄在兜里,抿着嘴倔强地看着校门口。何意也在挂断的同时,连跑带飞地冲下楼梯。

    “靠跑酷啊”下层被惊到的男生路过吹了声口哨。

    何意完全来不及回应,他撑着栏杆跃下半层,只觉得这段时间的锻炼挺有效果,冲出宿舍楼时,连两边的风景都成了残影。

    何意甚至没来得及思考自己为什么要跑,或许他但凡能思考两秒钟,就会意识到自己此刻的行为跟一直以来的目的相悖。

    贺晏臻感受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心跳得很乱。他一开始站着一动不动,后来便又开始踱步,走来走去,看着校门口一拨又一拨匆匆回校的的学生。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过去了,没有人,也没有回电。

    果然是自己高估自己了吗

    空气似乎越来越凉,贺晏臻深深吸了一口气,一直将那口寒意吸进肺里,随后舌尖抵住了后牙槽,堵着它浸满全身。

    直到何意的身影出现时,俩人目光相接,贺晏臻才眨了眨眼,将那口气终于呼了出来。

    何意一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从行人通道逆着人流出来时,才放慢了脚步。他走到贺晏臻面前,气喘吁吁地问“你找我”

    贺晏臻抬手,为他擦掉了额头上的一层薄汗,随后手指往下,捏住何意的下巴,众目睽睽之下吻了上去。

    远处似乎有人惊呼了一声,敢在校门口拥吻的学生可少之又少。

    何意却来不及吃惊,在贺晏臻吻上来的时候,他感受到了对方微微的颤抖,从唇舌和齿尖传递过来的浓浓不安让何意瞬间心软。他放弃抵抗,顺从地安抚着对方。

    不知过了多久,贺晏臻终于平复下来,用力地抱着何意。

    “学长,”贺晏臻把头埋在何意的颈窝里,低声祈求,“我会考得更好。你不要别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