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长椅上的黑色长发男人全身被黑暗包裹,黑色的风衣,黑色的长发,坐在黑暗的阴影下,这个男人很适合他的代号黑麦。
带着一种辛辣和干燥的口感,是一种烟熏复杂的口味。
这个男人进入组织的时间不长,但是能力却很强,没有接触到组织的核心,但是或许,不久之后,他就或许能够爬的更高。
爱尔兰是这样觉得的,甚至,这个男人,在某种程度上,让他觉得和琴酒很像。
当然,不仅仅限于那头长发。
爱尔兰最近感觉进入了一个怪圈,被波本和苏格兰的玩笑谎言给忽悠进入了一个怪圈,波本本身就神秘兮兮,带着各种秘密,但是苏格兰什么时候和波本混在一起了,那两个人就一起出过几次任务而已,怎么就有那种关系了呃
到底是谎言还是他们靠那个少女去遮掩另一个谎言
或许,波本和苏格兰两个人有着更深的关联,那个少女只是当时对他遮掩的借口。
他需要更一步的确认。
确认这两人,隐藏的秘密。
如果是叛徒
爱尔兰闪了闪眸子,虽然他和波本没有什么仇,但是,关系也没那么好,他只是,提出了他的怀疑罢了不是么
爱尔兰走到了黑麦的身边坐了下来,见黑麦叼了根烟,爱尔兰也从口袋里摸出了自己的烟,他猛的吸了一口后,狠狠的吐出,他声音低沉带着玩笑似的语气对赤井秀一说道
“呐,黑麦,你和波本和苏格兰关系怎么样”
赤井秀一缓慢的吐出口中的烟,白色的烟雾让男人的面容变得朦胧,黑色的长发和白色的烟雾,让这个男人也带上一股神秘感,男人的长发随意的散落在身后,一缕勾在肩膀上,他听到苏格兰的疑问,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好像在思索着,然后侧过头表情似笑非笑的说道
“你想听到什么回答”
“”
爱尔兰沉默了一下,他露出狰狞的笑容
“你会给我一个我想要的答案么”
赤井秀一叼着烟轻笑着回道
“我对哄男人没什么兴趣。”
“”
你这句话有点恶心。
“我只是好奇而已。”
爱尔兰看到黑麦用毫无波澜的眸子静静的注视着他,男人随意的歪着头,用手靠着身后的椅背,他表情淡淡的问道
“好奇我还是好奇波本”
爱尔兰咬牙切实的回答道
“波本”
“”
赤井秀一挑了挑眉,对波本好奇
“别乱想我只是”
爱尔兰咬了咬牙,继续说道
“我只是抓到了波本的一些事情,打算找到证据之后在报告组织。”
赤井秀一和波本的关系确实一般,但是他对告发这种事情没兴趣,而且
和波本和苏格兰的关系
一起在阳台上吹了几个小时的冷风的关系如何
“怎么,你要找我求证是么”
“呵,你最近和他们出任务的次数最多,或许,你知道的比我更多。”
这下,爱尔兰的话让赤井秀一有些好奇了,波本到底有什么破绽被爱尔兰捉住了
“哦有趣,你发现了什么”
爱尔兰要说出口的话顿了顿,这件事,听着像是个玩笑话一般,真的可信么
爱尔兰拧着眉头问着赤井秀一
“你知道,波本和苏格兰两个人有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么”
赤井秀一挑了挑眉
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倒是觉得他们有着共同的不可告人的秘密,毕竟和同事在同一个少女家的阳台上吹风,可不是光明正大的事情。
但是,下一刻,他听到爱尔兰说的更加离谱和荒唐的话语,他说
“那两个人,和同一个少女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苏格兰说,那是他和波本一起养的小猫咪。”
爱尔兰,你这不叫告密,你这叫八卦。
“呵。”
赤井秀一喉间发出一声低笑。
竟然是这个秘密。
如果没有见到那两个人出现在栖川鲤的阳台上,或许他真的不会信呢。
但是
赤井秀一觉得,爱尔兰如果真的要把这件事报告给组织的话,那个少女会有危险。
赤井秀一叼着烟想了想,唔,让这个事情更加疯狂不可信一点吧。
“这个啊,我当然知道。”
爱尔兰的表情有些微妙,等等,黑麦,你说什么
不对你这个表情,和他当初问波本的时候,对方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一模一样。
只见对面表情冷峻的男人,露出玩味的笑容,他轻笑着说着让爱尔兰不可置信的话语
“那个少女,我也很中意啊。”
“”
等等
让他捋一捋
所以你们三个人,认识同一个少女
爱尔兰表情变得狰狞了起来
“你也认识那个少女”
“对。”
赤井秀一说出似真似假的话语
“我和他们,在同一艘轮船上,同一个任务认识那个少女的。”
“你认识她”
不是
“你也一起”
爱尔兰张了张嘴,他虽然是个外国人,但是,没见过这么疯的
“你,他们,不是,那个她”
爱尔兰有些语无伦次,甚至有些不可置信
“你在开什么玩笑”
“玩笑么”
赤井秀一弹了弹烟灰,他完全不介意捣乱爱尔兰的想法,把事情弄得更糟
“玩笑不是哦,我不介意你去把波本和苏格兰干掉,我可以独占她。”
“”
爱尔兰抽了抽嘴角,他好像变成了一个枪手,无论干掉哪个都便宜了那三个的其中之一。
要不一网打尽吧
爱尔兰甚至不敢再问另一个人了,万一那个人也突然来了句,他和那个少女也有一腿
他
见鬼,那个少女有那么吸引人么
栖川鲤坐在夏油杰的背上,男人好像没有什么负担一样继续做着他的锻炼,这并不是栖川鲤第一次这样做,在五条悟和夏油杰还是高专学生的时候,两个人锻炼负重的时候就这样做过,比起负重一个沙袋还不如负重一个知道调整自己姿势不让自己掉下去的小姑娘。
以前还能盘着腿在男人的背上呢,现在人长大了,只能支着双腿,不过光是支着腿还会腿酸,最后栖川鲤整个人趴在了夏油杰的背上,完全一副慵懒猫猫的姿态。
感觉到背后栖川鲤的动作,夏油杰停了下来,果然,猫咪是个会打扰人做任何事的存在。
栖川鲤感受着阳台上照射的太阳,微暖的阳光让少女整个人都好像注入了力量,她迷迷糊糊的脑袋终于清醒了一点,身上的酸痛也一点点的平复了下来,夏油杰明明看不到栖川鲤的模样,但是他却能感觉到少女的舒展,她那副懒洋洋又惬意的模样。
夏油杰保持着动作,支撑着栖川鲤的身体,男人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他锻炼了一个早上,气息没有任何的变化,亦或者,他此刻面色平静的模样和昨天晚上隐忍又透着疯狂的模样截然不同,汗水滴落在地面,运动后的汗水透着热度,栖川鲤感受过夏油杰汗水的炽热,仿佛能灼烧她,又仿佛能够穿透她,滴进她的心脏。
宽大的掌心是热的,带着疤痕的皮肤是热的,滴落的汗水是热的,他那眼底氤氲的是热的,栖川鲤抵御不了夏油杰眼里印着她的眼神,那眼底积蓄起浓郁的情绪也不是她可以承受的。
夏油杰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头发被拨动了,栖川鲤在玩弄他的头发,是小姑娘的爱好,喜欢给人扎头发,编辫子,栖川鲤小时候本该有一套女儿节的娃娃,但是送过来的时候却被掉了包,为了震慑栖川蛮,小姑娘遭了殃,送过来的是断头残臂的娃娃,上面全部染了血,最后,别说娃娃没有了,之后的女儿节,都没有认敢送她娃娃,就怕她想起那个恐怖的礼物。
但是这并不代表栖川鲤不过女儿节,也没玩过女儿节娃娃。
只是那个娃娃比较特殊而已。
真人等身娃娃。
栖川组里那些凶悍的大叔一个个的穿上女儿节人偶的华丽服饰,最上层两个重要的位置留给了栖川蛮和栖川杏,其他人满足小姑娘摆弄玩偶的兴趣,一个个任由她摆弄,扎头发,戴头饰。
最后,养成了栖川鲤喜欢给人扎头发的兴趣,要不是伏黑惠的头发太刺了,栖川鲤大概还能给他挂铃铛,满足她过圣诞节的要求。
当然,灰谷兄弟作为曾经的二把手储备也经历过栖川鲤的这种爱好,兄弟俩被栖川鲤霍霍过各种造型,比如,现在的麻花辫
栖川鲤颇有兴趣的给夏油杰后面的头发绑了个三股辫,绑到一半注意到了夏油杰后颈的伤口,栖川鲤怔愣了一下,轻轻的碰了碰伤口
“杰你受伤了”
“只是之前的伤而已,没什么大碍。”
夏油杰说的轻描淡写,但是能让夏油杰受伤,栖川鲤就感觉很危险了,栖川鲤的眼眸黯了黯,好像她身边的谁,都在处于各种危险之中,悟和杰也是,惠也是,甚至阵平和研二他们也是
都有各种各样的危险任务,各种各样的危险案件。
但是她什么都说不出口,就连说让他们小心都显得苍白。
这群人,都是不会注意自己身体的人呢。
“我一直都不知道你和悟到底在做什么任务,我不问,你们也不说,就好像,我们是两个世界一样。”
栖川鲤只是随意的咕哝罢了,听着更像是撒娇,但是,话语中还是透着一种寂寥。
他们是两个世界一样。
是啊。
确实是两个世界,他和悟的世界,本该不和少女有交集的。
她只是单纯的普通人罢了,而他和悟,生活里充斥着污秽和诅咒,任务,战斗,杀戮,抹杀,死亡,这才是他们的。
杰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栖川鲤鲤酱哟是我的远亲啊是个普通人,对,就是走在平地都能摔一跤的普通人。
喂悟不要污蔑我我才不会平地摔嗷
看吧,普普通通,傻傻乎乎。
我会咬你的哦
“两个世界么”
夏油杰不否认这个形容,但是也不肯定这个形容,他们的生活方式是两个世界,但是并不代表并不交集,栖川鲤从夏油杰的身上跳了下来,还没动几步,就被夏油杰又捞了回来,他把小姑娘抱在了阳台栏杆上,让她和自己平视着。
栖川鲤的发丝被阳光透出一抹淡淡的金色,微风吹拂着少女的发丝,飘散凌乱着,却又好似那发梢顺着风撩拨着男人的心尖,栖川鲤穿着夏油杰的衬衫,宽大的衬衫穿在栖川鲤的身上松松垮垮的,阳光透着白色的衬衫,明明不是透明的,但是阳光透过衬衫,却勾勒出了少女身形的阴影。
松垮的衬衫滑落一个肩,精致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红色的痕迹遍布在锁骨周围,在阳光的照射下,栖川鲤奶瓷色的皮肤也显得有些透明,微风吹起发丝,吹起宽大的衬衫,遮住大腿的衣角摇曳了起来,白皙的大腿若隐若现着,但是白嫩的小腿上也有着青青紫紫的痕迹。
被夏油杰放置在阳光下的少女,透着光带着一股圣洁的味道,但是她脖颈处的吻痕,撩拨人的衬衣,脸上那副被滋润过诱惑的面容,都让她留在了尘世,她被他拉进了这充满的世界里。
夏油杰看着阳光下的少女,他站在了阴影处,他有种把她染黑的冲动,把她染上他的色彩,他的气息,就像昨天晚上一样,被他带入堕落的深渊。
夏油杰大脑里放肆的想着,但是他最终舍不得那样做,夏油杰走出了阴影,走近了栖川鲤,他低头去轻吻着少女的唇瓣,她的唇瓣微凉又柔软,夏油杰此刻的吻,是轻柔的,像是吹拂的微风,栖川鲤感觉到了温柔,和安抚,微风吹过单薄的衬衫,凉意好像漏了进来,栖川鲤感觉到了身体的凉意,但是越是这样,越是衬着唇瓣的火热。
这样的温柔和这样的火热,会让人眷恋。
栖川鲤乖巧的坐在栏杆上,她一点都不害怕会掉下去,因为夏油杰一定会护着她的,当然,能够欺负她的,也是这个男人,栖川鲤从轻柔的这个吻慢慢的感受一种旖旎的感觉,就好像昨天晚上记忆还清晰的。
除了疯狂被吞噬以外,还有慢慢的,品尝一般的,蚕食她的感觉。
被一点点的拆骨入腹的感觉。
什么都不剩,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被夺走了。
栖川鲤的脑海慢慢的被调出了记忆的碎片,大脑里释放出的每个画面都让栖川鲤的身体下意识颤抖。
唔
夏油杰感觉到了小姑娘身体的颤抖,他退开了一些,看着逆光下的栖川鲤,唇瓣的嫣红让他低笑了起来
“两个世界的人的话,会这样接触么”
夏油杰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的时候,好像风一样清澈,温柔的风吹进少女的心里,栖川鲤的心脏微微跳的快了一点,眼前的男人,长发散乱,健壮的身体释放着他的性感和慵懒,他身上的抓痕让他的性张力更强了,栖川鲤咽了咽口水
“唔”
栖川鲤模糊的应了一声,但是更像是糊弄的回答,夏油杰笑着靠近栖川鲤,低喃着问道
“两个世界的人,会这样么接触么会这样碰触么会这样亲吻么”
掌心在后腰发热,耳边是男人诱惑的低喃
“会这样亲密吗”
好奇怪,明明他的手都没有动,但是栖川鲤却感觉自己的皮肤,有一种被轻柔的碰触,是风么
好痒。
这种感觉栖川鲤并不陌生,昨天她感受过无数次这种起起伏伏,酥酥麻麻的感觉,栖川鲤看着眼前夏油杰的身体,她身体的记忆就好像能够回到那种感觉,他的那身肌肉的纹理无数次的印刻在她的眼里,她无数次恍惚之间,看到的都是这样的画面。
栖川鲤感觉背脊猛地窜起一股颤栗,一种酥麻感蔓延全身,然后一种空虚感蔓延全身,栖川鲤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压下这种感觉,小姑娘抬起了手,抱住了夏油杰的脖颈,阳光下的少女又软又甜,笑的又那么灿烂,被滋润过的少女绽放出漂亮的模样
“确实不会呢”
“悟和杰,你们在高专里,做着都是一些我不知道的任务,你和悟做什么,想做什么,我好像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你们不想把危险带给我,每次回来的时候,都只是普普通通的五条悟和夏油杰。”
少女软软糯糯的语调,就像羽毛一样拂过他的心上,她昨天晚上热烈的模样很是动人,但是她现在阳光下闪耀的模样,也很动人,夏油杰的眼眸闪了闪,果然不愧是五条家的远亲呢,模样和讲话,都好像会在发光一样。
悟,你应该看看,她现在的模样。
简直和你一样赖皮啊。
小姑娘在他的面前,笑嫣嫣的说道
“所以,谢谢你和悟,进入我的世界”
不,是我要谢谢你。
夏油杰脑海里闪过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画面。
那是一次和他们两人出去玩的时候,顺便去完成的任务。
疯狂又偏僻的村落,还保留着人性的罪恶,用最无知最天真的信仰去杀戮无辜的人。
夏油杰一到那个村落就知道,这个村子里的人没救了,每个人的手都沾着血,都疯了,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所以他把人全杀了。
那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这个世界没救了,他好像也坏了,到底什么是正义,什么是罪恶,到底什么人是无辜的,什么人是该死的,什么人是他要保护的,什么人是他该杀的。
那天是满月,月光照耀着他无处躲藏,身上的血迹溅了大半个身子,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深夜,但是还是吵醒了睡着的栖川鲤,那个时候小姑娘是真的小姑娘,小小的,稚嫩的,手里还抱着五条悟从夜蛾校长那里抢来的胖达玩偶,她站在门口睡眼朦胧的问着他
杰你怎么了
那一刻,他都没想躲,就全身鲜血的站在了她的面前,她仰着头看着自己,好像用力睁了睁眼才看清了眼前的模样,但是看清楚了,却没有害怕,而是歪了歪头认真的问道
杰,你受伤了吗
受伤了吗
蹲在她的面前,全身的黑暗和血腥都暴露在小小的栖川鲤面前,栖川鲤看到的是眼神还带着冷漠和杀意的夏油杰,但是小姑娘歪了歪头,把怀里的胖达塞进了他的怀里声音软软的说道
你在不高兴么给你胖达,用力抱一抱,就会好很多。
不会害怕么,鲤酱
不会啊。
为什么
恩因为杰很温柔啊。
对着全身是血的他说他温柔,果然是悟说的傻傻乎乎呢。
夏油杰抱住了栏杆上的少女,就和当初她抱住了全身是血的他一样。
“不,是我要谢谢你。”
谢谢你,你进入了我的世界。
“”
栖川鲤突然想到了什么表情猛地一变。
“怎么了”
栖川鲤眨了眨眼,深吸一口气喊道
“我今天还要上课”
“”
夏油杰顿了顿身子,他的表情有些微妙
“你还有力气去上学”
栖川鲤觉得奇怪的看了夏油杰一眼
“那当然”
想着,栖川鲤跳下栏杆,赤脚踩在了地上,脚步一颠一颠的走回客厅,那只包裹到大腿的衬衫让少女的曲线若影若现,但是夏油杰的关注点可不在这个上面,而是在那个活奔乱跳的少女身上。
他一时间有些怀疑自己。
到底哪里不对
是她不对劲,还是他不对劲还是他们都不对劲
但是下一秒,走在地毯上的小姑娘平地一摔,她发出了清脆的一声
“嗷”
然后栖川鲤扑腾一下趴在了地上
“”
栖川鲤保持着倔强的沉默,夏油杰弯起眉眼轻笑出声
“还起得来么”
栖川鲤很怀疑,这个男人这句话包含着好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