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央抱着程则的脑袋,十指紧扣在他微硬的发丝中不自觉用力,许久,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眸终中涣散失神中恢复些明智。
漂亮的眼尾泛着抹嫣红,迷离的眼眸垂望着还在亲吻他的程则,急促的呼吸让他句话都说不出来。
程则拿着纸巾稍作处理抬眸对上了苏央的视线,他仿佛像是品尝了场美食大餐,唇角弯下抹魇足的笑,道“真可爱。”
苏央早已习惯程则么形容自己,他长而浓密的睫毛轻颤着,用松软无力的双手推开程则“去漱口。”
程则偏要趁着苏央还没完全抽离那种感觉时,让他尝下自己的味道,强势把人摁倒在沙发上亲吻,好会儿才拉着人起去洗漱。
苏央跟着程则走宽敞的客厅餐厅,进入位楼角落的个大房间。里应该是主卧,因为他发现程则把原来家里人睡的床都搬来了。
不止如此。
他们人的衣服,生活用品,厨房餐具,包括他作曲用的电脑器材和吉他全都被搬来,还安置的整整齐齐。
仅仅的时间,程则个男人让他毫无防备接受着翻覆般的生活变化。
强势让他没有任何拒绝的机会,却又温柔将他的所有都安排最好。
就像接受橙子的身份,苏央只能选择接受切。
谁让他发出去了张原谅卡呢。
浴室里,苏央接程则递来的漱口水,声音松散无力“你搬那么突然,原来那个家怎么办件事我要怎么跟叶叔叔交待。”
叶游总是担心他。
如果知道他跟程则的人在起了,叶叔叔定会更加不放心。
他要怎么说服叶游呢
苏央神游着,想着。
“叶叔啊。”
程则漱口拿着毛巾擦着嘴,不甚在意说道“其实,我们来到南市没多久他就猜出了我是谁。还是叶叔叔厉害。”
苏央
“他知道你是程则”
程则单臂拥着苏央清瘦的肩头喂他漱口水,说“是啊,那次他来南市你,之后在知道我是程则的情况下还放心离开了。”
“你,连叶叔都么放心把你交给了我。所以唔”
程则痛苦皱眉“小央。”
苏央抬起胳膊肘重重砸在程则腹部,生气道“所以,只有我个人跟傻子被你们骗了那么久。”
难怪叶叔么久没跟他联系,原来他早就知道程则在保护他,也知道了他今切的程则给他的。
亏他刚才还在苦恼怎么跟叶游解释。
程则毫无防备被苏央个肘击,弯腰缓了会儿又不要脸的搂着人肩膀说“别生气啊。要不,我再给你弄次,你可以用力顶我。”
“滚”
“小央。”
程则咬着他颈间薄弱的肌肤,双手伸进男孩毛衫下扣住那截细软的腰身,“咱们去飘窗上,关上灯望着城市的夜景应该不错。”
“别闹,今不行。”
苏央正色推开他“我还要完成沈老师布置的作业。”
“什么作业”
“体能训练。”
程则
等苏央拿出来的作业清单后,程则着上面写着
每早晚仰卧起坐五十个,俯卧撑五十个,有氧运动操套,平板支撑
他不住笑“就不会儿就能结束了”
“还有平板支撑次分钟,分十次做完”
程则奇怪,仰起清单问“你直接次撑十分钟不就行了。为什么要分十次做”
苏央淡淡瞥他“你次撑十分钟给我。”
程则说做就做。
卧室的床前铺着厚厚的暗灰色毯,他脚尖着,双肘弯曲小臂平放在毯上,高高大大的身躯平平稳稳撑着个标准的人形板。
苏央盘腿坐在他旁边,百无聊赖拿着手机打着时间。
分钟,分钟,三分钟去了,上的撑着的男人如同尊石像般,纹丝不动。
苏央越越不爽。
他撑到三十秒的时候浑身肌肉都达到了临界值开始禁不住发抖。撑分钟能趴在上缓好久才能起来。
可眼前个人撑了快五分钟了,还能面不改色动不动
他知道他跟程则的体力差别,却没想到能差的么多。
程则甚至还颇为意跟苏央玩闹“小央,你还可以坐在我后背上,我也能撑起来。”
苏央伸开脚,放进程则的腹部下往上轻轻抬“有本事你里也撑着。”
程则垂着脑袋望了下身体跟面的距离说“你确定个距离够我用。”
“滚吧。”
苏央抬脚踢了下程则的腿,转身走出了卧室。
程则爬起来追上去“小央,去哪”
苏央“你不是说给我单独准备间工作室么,带我去,我要去做作业。”
套房子是套复式楼房,比原来的房子面积大了倍。楼二楼加起来超百平米。
人的主卧放在了楼最大的房间,而苏央作曲练歌用的房间在二楼。
苏央跟在程则身后,踩着通往二楼楼梯上毯走进二楼拐角处的个房间。
推开门,可以到款阔的房间里靠着墙的放的整排书桌,他所有作曲用的器材只占用桌子的角,还有大块方供他习,或者安放别的器材。
可以出程则真的用心为他布置他的工作间。
他想说谢谢,张了张口还是咽了回去。
“小央,你的吉他也给你带来了。要打开么”程则指着书桌旁的架子上放着暗红色吉他盒问道。
苏央望了去,微微凝眉。
自从橙子那次给他撬开吉他后板,抠出严子阳给他安置的所有追踪器之后。苏央再没有打开个吉他盒。
因为里面那把坏掉的吉他,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那段孤独黑暗无助的去生活。
他以为不到就不会难。那些悲伤,痛恨,无助的负面情绪就不会再被唤醒。
他甚至想辈子都不再用把吉他,算是跟以前的自己做个告别。
男孩清冷的视线撇吉他,“算了,把坏吉他而已,没什么好。”
“嘛。”
程则拉着他的手去,劝道“你有没有在搬运的程中,给你丢掉什么零件。”
苏央不透程则的意图,还是抿着唇跟着他走到了暗红的吉他盒前。
他并不想打开,在橙子催促的眼神下苏央垂着黯淡的眼眸摁开了盒子的金属扣,点点打开了盒盖。
当他到躺在黑色绒布盒子中的吉他时,那双黯然的眼眸忽颤动,收敛的瞳孔瞬间放大。
原本被撬开后板坏掉的吉他,现在竟然好好躺在里面。
修好了
他惊愕抬头,望向橙子。
程则眼中含着笑意“拿起来”
苏央眼中大写着难以置信,双手小心翼翼拿出镶嵌在盒子中的吉他。
光洁的暗红色吉他在灯光下映照着他和程则的模糊身影,后板完整跟吉他前体相吻合着,不出丝毫被撬起的痕迹。就连后板上贴的椰子的照片都完好无缺。
“真的修好了。”
苏央惊喜声音颤抖“你什么时候帮我修好的”
程则“个月前,我查到了位叫赵丹的吉他工艺人,听说现在许多顶级吉他手用的吉他都是他亲手做的。”
“我趁你不在家的时候,拿着你的吉他拜访了他。好在他说他能修好。对了,还有吉他盒里面有他修理的记录和证书。你查下。”
赵丹,位顶尖的吉他制作大师。
苏央当然听他的名字。
据说个人性格怪异,整年住山里面着世隔绝的生活。就连给人做吉他,也是眼缘。
因此他做的吉他几乎的千金难求。
橙子能找到他,并说服他帮自己修好吉他定也下了不少功夫。
苏央心里无比激动,双手抱着吉他珍惜抚摸着完好无缺琴体。
程则“先弹下试试手感和音感,有没有跟之前不。”
不用他说,苏央已经抱着吉他迫不及待坐在了椅子上,修长的十指上下摁动,拨动着琴弦。
木吉他特有低沉音律和典雅优美的旋律,像春泉叮咚般从男孩灵活拨动的指尖传出,动听的音乐环绕在寂静的款阔的房间。
音色,手感几乎跟原来几乎摸。
苏央眼中闪烁含着湿润的笑,抿紧的唇压抑着想哭的冲动。
终在他弹奏不下去的时候,他放下吉他冲进程则的怀里,“程则,谢谢你。”
男孩的脑袋埋进男人款阔的胸膛,不想让程则到他脆弱的面,却又本能想要依赖着他。
他的父母在他岁的时候离世,人生前的东西都被各自家庭清点,几乎没有给婴孩的他留下任何到的遗。
后来位自称母亲助理的人找到苏家,说把吉他是他妈妈的。
当时他五岁。
正是极度渴望父母亲情的年纪。他欣喜把把吉他当作了所有的依赖和信念。
仿佛有吉他在身旁就能证明他也是有妈妈的人。
也是那年开始他会了弹吉他,开始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旅途音乐。
“谢谢你,帮我修好它。”
他的脸深深埋进程则的胸膛里,默默涌出的眼泪点点打湿着男人质精良的黑色衬衫。
程则抚摸着男孩干净微凉的发丝,轻声问“苏央,是送你的第三件礼。喜欢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