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留下的这颗妖丹上面，也不过是保留着一些妖族的气息罢了。但是和那种妖死后留下可以复活的妖丹是完全不同的。也就是说，即使你留下来这颗妖丹，那么你的外祖父也是无法复活的，最多就是留下一个纪念罢了。

    同样，我也是这样。现在我留下的不过是一缕残魂，等到我这点残魂彻底消失之后，那么我们这些老东西就彻底烟消云散了。”

    前辈半点儿都不介意说起自己的死，早在千年之前，他们这些人就为了妖族而献祭自身的灵魂，而她作为最后封阵的妖，才勉强有一丝残魂在世，不然妖族也无法全身而退，离开修真界前往另一个秘境。

    也就是说现在妖族的和平以及人妖之间的暂时的统一，都是这些前辈拿生命换来的。

    她看着身后的那个盒子，为了保护住妖族圣地，基本上可以用的妖丹都用了，只剩下外面的那个自己的妖丹和鹿鹿手中的那颗属于老妖王的妖丹了。

    原本她是想带着那颗妖丹离开这个世界的，老妖王的妖丹，谁都不可以得到，但是她没想到，老妖王的外孙女竟然来了，或许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才会让老妖王遇到自己的外孙女。

    鹿鹿捏着手中的妖丹，却莫名感受到了一丝丝的难过。

    她甚至能更加清晰地感受到手中的这颗妖丹对她更亲近，更加熟悉，也似乎更加喜爱她，感受她的悲伤之后，也在用着柔和的光芒安抚着她。

    但是，就是这样一只妖，却无法回来了。

    鹿鹿勉强收起自己的心酸，将妖丹收入到自己的储物袋之中，看着眼前的前辈。

    眼前的前辈确实是十分虚弱了，她的身体都甚至出现了微微的透明，好像下一秒钟就要消失一样。

    前辈看着鹿鹿略微有些悲伤的神情，安慰到“不必伤心，我们都是死得其所，至于我，本就是一丝残魂，本来很快就要消失。这必然是残魂最后的结局。我留在这里的目的，也不过就是想真正看一看未来妖族的统领者是谁。现在看到了你，我就知道咱们灵鹿族还是为王的，那么我就其实已经心满意足了。”

    她缓了缓，继续说到“至于带你一起进来的，应该也是一只妖吧。若是你们愿意的话，妖族圣地中的所有的东西，你们都是可以拿的。这些反正也是咱们妖族的东西，就当做是给未来妖王的一个回馈吧。而等到我死后，这里除了那个幻境之外，结界什么的估计马上就要消失了，你们带走了他们，也省的便宜了那些人族。”

    前辈微笑的看着她，但是她的身体已经开始慢慢消散在了空中。

    鹿鹿知道她解决不了这一切，所以只能悲伤而又无助的看着前辈一点点的消失。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前辈就彻底消失在了这片空气中，而等到她消失之后。一直包裹着鹿鹿的气息终于散开，溪午也寻找到了鹿鹿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