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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谢斯年看许萤的眼神
    许萤回到家,厨房传来动静,她换上拖鞋走进去,看到陈时礼拿着汤勺在锅中搅拌。

    男人身形玉立,气质矜贵,衬衣袖口挽了一截,露出修韧紧实的小臂。

    听到动静,他头也不回,笑道“回来了。”

    “嗯。”许萤走到他身后,纤细的手臂抱住男人的劲腰,脸颊蹭了蹭他的背脊,“亲爱的,你在做什么”

    “给你熬了点暖胃的汤。”陈时礼调整火候,“饭局上免不了喝酒,而你又喜欢抽烟。”

    闻言,许萤咯咯笑出声,“陈教授,有没有人说你贤惠持家”

    “有。”他轻笑,“可不就是你。”

    陈时礼放下汤勺,转身,揽着她的肩,垂眸凝视许萤。

    她今晚参加饭局,喝了些酒,脸颊带着微醺,红唇潋滟,诱人采摘。

    男人捧着她的脸,低头亲了亲唇瓣,“快去泡个澡吧,待会出来就可以喝汤了。”

    “嗯。”

    宛若情侣热恋中的相处,俨然成了他们的日常。许萤回卧室,拿起睡裙去浴室泡澡,陈时礼在熬汤的时候调了时间,等时间一到就会自动熄火。

    他拿出笔记本电脑,打开,直接在客厅开始办公,又到一年开学季,有些参加国赛的团队需要他带,任课的班级也有所增加,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事。

    许萤洗完澡,换上睡裙,她离开卧室来到客厅,正巧看见陈时礼端着暖胃汤出来。

    “阿萤,快来尝尝。”

    为了管理身材,一般这个时间点,许萤不会再进食,但她偶尔也会放纵。

    许萤并腿坐在地毯上,面前放着碗,陈时礼就在她身边修改学生的论文。

    她听着敲键盘的哒哒声,喝了点甜丝丝的汤,笑道“陈教授挺忙呀。”

    “这是学生即将发表的论文,我不得不替他们把关。”

    南财大的研究生要想毕业得有一系列要求,其中就有论文发表,不同等级的含金量也不同。

    “你这老师倒是挺尽职尽责。”许萤端起碗,用勺子舀起暖胃汤吹温,然后拧腰递到男人嘴边,“辛苦了。”

    许萤摘下眼镜,陈时礼又戴上,只不过一个人是因为近视,一个人是为了防蓝光。

    他戴着一副银边眼镜,侧脸矜冷,镜片下的那双眼睛因为电脑的光折出清冽的寒芒,闻言,陈时礼垂眸,眼神透着温柔,低头喝汤。

    “不辛苦,他们愿意努力,

    我这个当老师的总不能拖他们后腿。”

    “啧,格局。”

    不得不说,陈时礼变化太多,看他年少时的模样,谁会想到他未来会成为老师。

    许萤喝不了那么多汤,吃不完的通通喂给陈时礼,她坐在地毯上,一只手搭着男人的大腿,偶尔也会扭头看几眼电脑上的论文。

    “这谁写了挺不错啊。”

    “谢斯年写的。”陈时礼肯定他的优秀,“这次的核心期刊多半是稳了。”

    “谢斯年”

    “嗯,怎么了”男人垂眸凝望她。

    许萤想了想,还是决定把今晚发生的事告诉他,毕竟陈时礼现在是谢斯年的导师,有必要清楚自己手底的学生情况。

    她三言两语概括完,闻言,陈时礼沉吟片刻,微微蹙眉,“我知道谢斯年的母亲重病住院,不过,他前段时间跟我说,已经把医药费用筹集得差不多了。”

    既然不急用,那又为什么突然要走艺人路线赚钱

    “应该另有隐情,你是他老师,改天跟他好好聊聊吧。”

    话落,许萤瞥见陈时礼正盯着她,她怔了怔,旋即趴在他腿上,下颚轻轻枕着,笑问“怎么了”

    男人摸了摸她光滑细腻的脸,“阿萤,我怎么觉得你很关注他。”

    都说女人第六感很准,但有时候男人的心思也很敏锐。他曾分析过许萤,对她还是有一定的了解。

    许萤挑眉,挽唇“醋了”

    “别关注他,多看看我。”

    闻言,她嗤笑,涂着指甲油的指尖轻轻点着陈时礼的腿,一路攀沿。

    “亲爱的,你放心,我怎么可能会爱上你的学生。”漂亮的女人那张嘴惯会哄人,“我最爱的人是你呀。”

    “是吗”

    “不信我”

    许萤起身坐在他怀里,勾着他的脖子,挑逗似的想亲亲他,却被男人轻易避开。

    陈时礼的掌心贴着她的腰肢,喉结滚了一圈,在许萤微嗔时,他浅笑,嗓音低低沉沉“先帮我把眼镜摘了。”

    ban

    许萤先前答应州青禾的要求,帮他找到冉晚母亲的下落,经过长达近两个月的寻找,终于在澳大利亚把人找到了,只不过

    情况始料未及,谢昀把冉晚看管得紧,许萤联系不到她,只能把结果告诉州青禾。

    近来气温回升,但他身体抱恙,最近都在住院,许萤

    到了病房后,和他寒暄几句就进入正题。

    “冉晚的母亲找是找到了,不过已经在数月前去世了。”

    谢昀当初把人转移到国外,说是医治,其实都在骗冉晚。他那样心狠手辣的人,怎么可能不斩草除根

    不过是找借口控制冉晚罢了。

    闻言,州青禾情绪过激开始犯病,许萤连忙把喷雾递给他。

    吸了几口后,哮喘暂时稳住,但他说话时声音带着颤意“许小姐,你你说伯母她去世了”

    如果弯弯知道了,那该有多绝望。

    州青禾心里弥漫着悲戚。

    “嗯,埋葬的地址我已经发给你。”因为谢昀,现在是家破人亡,青梅竹马的恋人被迫拆散。

    许萤说“我会找机会把消息带给冉晚,只要她想离开,就不必再受谢昀的威胁。”

    非法囚禁和自愿留下,天差地别。

    许萤走出病房,乘坐电梯离开住院部,外面天色渐晚,路灯已经亮了。

    她朝停车的地方走,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玻璃瓶砸地的声音,“刺啦”一声很刺耳,紧接着就是男人破罐子破摔的咒骂声。

    “老子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给钱,老子现在就上楼去拔了你妈的氧气管”

    “都他妈是要死不活的人了,花那冤枉钱有什么用”

    “听见没,安静点,医院门口不许闹事”

    “你他妈又是哪根葱,老子教训儿子,关你们屁事”

    “分开,快把他们分开”

    不远处围了很多人,甚至惊动保安,许萤的秘书害怕许萤过来的时候被误伤,已经带着保镖来到她面前。

    许萤语气淡漠,“那边怎么回事”

    话落,她竟在人群分散开的时候看到谢斯年的身影。

    这时秘书说“许总,好像是因为儿子拿钱给重病的母亲治病,父亲不同意,现在正闹得厉害。”

    闻言,许萤微微蹙眉,“过去看看。”

    谢安长得魁梧彪悍,发起疯来连保安也制止不住,他拎起碎了一半的瓶口砸向谢斯年,嘴里骂道“败家子,读了那么多书,也不见你挣钱给老子用”

    谢斯年的嘴角已经挂了红,身上也挨了几拳,眼见那尖锐的玻璃要落到自己身上,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突然有人握住谢安的手腕,“咔嚓”一声挫骨。

    “你他妈”

    谢安疼得

    额头冒汗,满脸凶狠地扭头,却看见一个人高马大的保镖穿着西装,板着脸擒住他。

    吓得他顿时闭嘴,不敢再造次,说到底还是欺软怕硬的东西。

    周围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了。

    谢斯年也是一怔,原以为自己这次躲不过,没想到

    高跟鞋踩地时的清脆声响起,许萤从人群里走出来,纤细的鞋跟有时还会碾碎细小的玻璃渣,她来到谢斯年跟前,上下扫了眼。

    “怎么每次见到你,都弄得这么狼狈”

    谢斯年却不敢看她。

    谢安见眼前这女人竟然还认识他儿子,又开始破口大骂“哪来的臭女人,啊啊啊”

    话刚说了一半,保镖下手的力道加重,疼得谢安死去活来。

    跟在许萤身边的秘书冷冷道“嘴巴放干净点”

    许萤却没分出半点目光给他,但眼底的冷意已经镀到玫瑰金眼镜的表面。

    “这是你父亲,你要怎么处置”她问。

    “送去警局。”

    闻言,谢安也顾不上疼了,大喊大叫“谢斯年,老子是你爸,你要是敢送老子去警局,你就是大逆不道”

    许萤淡淡的吩咐“把人带去警局。”

    这场闹剧结束得很快,周围看戏的人也都散了,谢斯年低头抿唇,或许是自尊心作祟,又或许展露出不堪的原生家庭,因此他仍不敢直视许萤。

    或许是同陈时礼待久了,许萤此刻竟也学会他当老师那套对待学生的心理学。

    “脸上的伤,不做处理吗”

    许萤刚刚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他有多狼狈,嘴角挂了彩,青紫一片,想来在争执的过程中挨了谢安几拳。

    明明旁边就是大医院,但谢斯年却选择去不远处的小诊所买了酒精、医用棉和一盒便宜的药膏。

    他一言不发,坐在石凳上准备简单处理伤口。

    挨揍的地方痕迹深浅不一,许萤见他涂抹得粗糙,抽了一根医用棉,先沾酒精替他消毒。

    她抬手帮他清理伤口,镜片下那双漂亮的眸子坦坦荡荡,“你父亲是怎么回事”

    许萤觉得,她真是被陈时礼影响得太深,竟然跟他一样学着关心“晚辈”。

    她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谢斯年浑身一僵,石凳之间的距离不近不远,刚刚好,然而却因为许萤的靠近,他闻到一阵若有似无的浅香。

    谢斯年不知道她

    用的什么香水,但在这种清寒的气候,香味显得各位令人心旷神怡,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他不自觉乖乖坐好,只有当许萤的目光停留在伤口上时,谢斯年才敢偷偷看她。

    “我爸因为赌博欠了很多债,想让我把治病的钱给他。”

    闻言,许萤顿时明了,“所以这就是你前不久跟赵归去饭局的原因”

    “嗯。”

    “你爸欠了多少”

    “一千万。”其实最开始没那么多,后来利滚利,直接演变成惊天金额。

    许萤给他上完药,再多的就没有问,每个人都有自己身处的环境,她没必要对谢斯年刨根问底。

    然而,谢斯年却问她“师母,你是不是觉得我生活的环境很糟糕”

    他的神情有些小心翼翼,哪怕尽量克制,许萤还是看到了,她想,现在的谢斯年,还真像她以前。

    许萤把用完的医用棉丢进垃圾桶,闻言,漫不经心笑了笑,“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我就想知道”你的看法。

    他说半句藏半句,倒不会让人有所察觉。

    “你现在的生活环境不好。”话说到一半,谢斯年的眸色就已经暗下去,许萤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话锋一转,用轻快的语气笑说“不过这并不代表以后。”

    她安慰谢斯年“我以前的生活环境比你更窒息,你看我,现在不好好的吗”

    谢斯年被她的笑容晃了一下,眸色不再像刚刚那样黯淡。他盯着许萤,由衷地笑了笑,问道“师母,你以前的生活环境是什么样”

    许萤扫了他一眼,似看穿又没看穿,“问这么多干嘛都是过去的事了。”

    料峭春寒,转眼凛冬已过。今年是闰年,二月共有二十九天,这种每四年一次的盛况,同时也是陈时礼的生日。

    他出生于2月29日,四年才能过一次生日,陈时礼十八岁那年,许萤在寒山寺爬了数千阶石梯,才为他求得一珠佑平安的佛串。

    这天下午,她早早离开公司,司机把她送到南财大,许萤拎着包去找陈时礼。

    自从他们交往后,她到学校的次数明显提升,许萤轻车熟路来到办公室,正巧碰见他们开完组会。

    王晓眼尖地瞧见她,挥了挥手,惊喜道“师母”

    其他几人也顺势望去,个顶个的开心“师母”

    许萤推开玻璃门走进办公室,她今天穿了

    显身材的冰蓝色旗袍,外搭一件长款风衣驱寒,婀娜娉婷,妩媚妖娆。

    她笑着同陈时礼那四个活泼开朗的学生打招呼,“好久不见。”

    “师母,你今天好漂亮啊”

    “真好看”

    “师母师母,你是因为今天要给陈导庆生,所以才打扮得这么隆重的吗”

    “我们导简直太幸福了,祝老师、师母恩恩爱爱,白头偕老。”

    陈时礼亲收的这四个学生是真的青春活力,好听的话,漂亮的话,一股溜往外说,直把人哄得开心。

    在此对比下,旁边的谢斯年就显得沉默寡言,他只敢趁大家都看着许萤时,才敢这般光明正大瞧她。

    他看见许萤面带浅笑,神情鲜活,眉眼间皆是流转的风情,一瞥一回眸都像小钩子一样挠人心神。

    他还看见陈时礼走向许萤,自然地揽着她的腰,注视她时,眸光温柔而亮。

    男才女貌,天生一对。

    陈时礼替许萤拎包,对自己的五个学生说“赶紧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我们待会出发。”

    今天生日,前几天学生们就开始缠着陈时礼,起哄让他请吃饭。

    活跃气氛的永远是陈时礼最开始收的四个学生“好”

    大家很快整理好组会的资料放在抽屉里,一行人离开办公大楼,出发前往事先定好的餐厅。

    陈时礼和许萤走在前头,男人拉着她的手,有点凉,“正是倒春寒的时候,你穿这么少,冻着怎么办”

    “你懂什么这个季节已经可以展示身材了。”许萤哼了声,高傲道“我今天美吗”

    女人都喜欢听别人夸自己漂亮,她也不例外。陈时礼无奈又宠溺“美,你最美了。”

    “那你喜欢吗”

    “喜欢。”

    “这还差不多。”

    两人旁若无人的恩爱,自觉跟在后面的几人一副已经嗑疯的表情。

    “老师和师母这不结婚很难收场啊。”

    “师母真的是可以又酷又美,咱不得不说陈导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

    “嘿嘿,希望在我毕业前能喝到老师和师母的喜酒。”

    “我也是”

    四人都在激动,王晓离谢斯年最近,见他盯着前面的背影看却不说话,用手肘碰了碰他。

    “欸,谢斯年,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也被老师和师母的感情羡慕到了。”

    因为王晓,谢斯年不得不仓促收回落在许萤背影上的目光,垂眸,没有回应。

    见此,王晓自觉无趣,便不再和他说什么,而是扭头和其他三人闹作一团,谢斯年这温吞腼腆的性格,他们都习惯了。

    众人来到餐厅,先吃饭再唱歌,且这是一体式,ktv就在楼顶。

    吃饭的时候,陈时礼也在顾着许萤,作为气氛组的四人,时不时就要起哄闹闹他们,当然,不会过分也不会惹人烦。

    晚上八点半,他们转场顶楼的ktv包厢,几个学生先前就已经定好蛋糕,他们神神秘秘出去,而后又推着餐车大张旗鼓进来。

    餐车上摆着一个双层大蛋糕,顶上那层捏了两个小人,一男一女,神似陈时礼和许萤,蛋糕周边是蜡烛,跳跃的火光衬得漆黑的包厢有几分光亮。

    四个学生异口同声“老师,快来许愿。”

    因为年纪差不了多少,陈时礼对他们而言是亦师亦友的存在。

    男人嘴角啐着浅笑,在大家的催促下阖眼许愿,然后吹灭所有的蜡烛,也就在这个时候,礼炮声响起,气氛组成员边鼓掌边说“老师,生日快乐”

    有人开了灯,陈时礼给他们切蛋糕。

    王晓率先追问“老师,你许的愿是不是跟师母有关”

    许萤也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嗯。”

    “哇哦”大家调笑着,似乎都跟明镜似的。

    又有人问许萤“师母师母,老师生日,你打算送什么礼物呀”

    这下轮到陈时礼看向她。

    在一众人期待的眼神下,许萤微抬下颔,跟他们开玩笑,“只要我待在你们老师身边,就是送给他最好的礼物,不信你们问问。”

    “老师,是吗”有人兴奋道。

    陈时礼揽着她的肩,大大方方承认“确实。”

    闻言,大家直呼磕到了,不过闹腾完,许萤还是拿出给陈时礼准备的生日礼物。

    她把一个小方盒递给男人,微微歪着头,笑道“亲爱的,生日快乐。”

    “啊啊啊老师,快打开看看”

    “好奇师母送了什么”

    “同。”

    四人翘首以盼,就连从未开腔的谢斯年,也把注意力放在陈时礼手中的小方盒上。

    她会送什么

    陈时礼打开方盒,里面静静躺着两条红绳,他怔了怔,

    却见许萤拿起其中一条戴在男人的左手手腕上。

    “这是我去月老祠求的红绳,陈时礼,我爱你。”许萤伸出自己的右手。

    “啊啊啊啊啊”

    “老师,你还愣着干嘛快给师母戴上啊”

    气氛组成员已经在那推波助澜,片刻后,陈时礼拿起另一条红绳,低头,替许萤系在右手手腕上。

    他俩的红绳是一对。

    陈时礼已经被突如其来的喜悦冲昏头,心脏砰砰直跳,他想,这一年,是这些年来,许萤最爱他的时候。

    王晓带着自己的同门起哄他们亲一个,两人对视着,陈时礼的眸色温柔而清亮,许萤的眼神清凌凌的,又有些润。

    男人发自内心地笑了笑,抬起左手,掌心轻轻抚扣许萤纤细莹白的脖颈,低头,吻上她的红唇。

    包厢里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声,谢斯年却觉得刺耳极了,目光盯着陈时礼手腕上的红绳。

    陈时礼过生日,他的学生很高兴,包厢里响起娱乐的声音,有唱歌,有玩其他游戏的。

    中途,许萤的烟瘾犯了,随便寻了个理由离场,然后去外面的露天观景台抽烟。

    她低头咬住烟,点火,指尖夹着细长的女士烟吸了一口。

    她站在那吞云吐雾,背影窈窕绮丽。

    抽完一根烟,许萤凭栏站了会,准备散一散身上淡淡的烟味。

    她垂眸拨弄右手手腕上的红绳,无声地笑了笑,突然,肩上传来温热,有衣服披在她身上。

    许萤以为是陈时礼,扬起笑,边回头边说“亲爱的,你怎么”

    话未说完,余下的全部卡在喉咙里。

    因为,站在她面前的人并不是陈时礼,而是离开包厢的谢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