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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我不可能为了他,放弃整
    暮色深深,盘山公路一圈圈环绕螺旋上升,泊油路里侧栽种着一棵棵高大挺拔的树木。半山腰的位置蛰伏着一座巨大的庄园,夜色四合,寂静的园内散发出温和的灯光。

    会谈厅内气氛凝滞,谢昀坐在单人沙发上,熨帖得笔挺的西装裤包裹着长腿,他双腿交叠,皮鞋锃亮,裤管堪堪抵着脚踝处。

    他看向坐在左手边的许鹿,淡淡道“你还在犹豫什么”

    “他是我姐姐。”在外人眼里,谢昀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狼心狗肺、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很多人怕他,但许鹿不怕,因为他们本质上都是一类人。

    谁又会害怕自己的同类

    谢昀嗤笑,似讽非讽“你以前伤害许萤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她是你姐姐,你现在跟我谈这些”

    青春年少时,许萤会抑郁,根源于许鹿,他让所有人冷落她、排挤她,而他还一遍遍不厌其烦的ua她。

    “我以前是不得已而为之。”许鹿说“蒋晟为人睚眦必报,他这次出狱跑到南城,本就心怀不轨,你还让我去拉拢他对付许萤这不可能。”

    “蒋晟以前做过不是腌臜事,他手中有不少灰色地带的资源,你拉拢他,让他在国外对许萤手中的项目做手脚,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而且,许萤要是办事不利,她背后的陆氏财阀会怎么看她她现在羽翼未丰,早点扼杀在摇篮里不是对我们都好”

    “你可以得到你心爱的姐姐,把她养在自己的羽翼下,我呢,也可以继续畅通无阻的拓展海外市场,岂不两全其美”

    末了,谢昀给他打了一记预防针“许鹿,你再优柔寡断,要不了多久,陈时礼就要和你姐姐举办婚礼了。”

    他笑了笑,以外人看戏的目光打量许鹿,他俩某些地方真的太相似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合作起来格外有默契。

    “难道,你愿意忍受你姐姐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别忘了,你是为了什么才走到今天这一步”

    年少时的许鹿,为了彻底占有许萤,为了不让她成为家里联姻的筹码,像狗一样跟在陈遇忱身边供他使唤。

    这时,有人在门外敲了敲门,两人抬眸望去,站在门口的保镖对谢昀说“先生,二少来了。”

    “让他进来。”

    保镖转身出去,没过多久,谢斯年走进会谈厅,这里装饰得金碧辉煌,脚下踩的地毯,墙上的油画,摆放的花瓶,每一件都

    是昂贵的珍品。

    这些都是以前冉家深厚的底蕴。

    不过,现在这些都是谢昀的。

    谢昀微抬下颔,示意他坐,谢斯年走到他右手边的单人沙发坐下。

    “斯年,这是哥哥的朋友许鹿。”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有些多余的补充“也是你女朋友的亲弟弟。”

    许萤和许鹿是双胞胎姐弟,两人的长相都相当出众,要说许萤是那种冷艳性感的美人,那许鹿就是冷厉且不苟言笑的帅哥。

    谢昀的话让两人的目光瞬间对上,许鹿淡漠的视线落在他身上,轻蔑不屑“据我所知,我姐姐快要和陈时礼结婚了吧,你现在这身份,说难听点就是不要脸的小三。”

    他对所有占有他姐姐的人都没有好印象。

    谢斯年原本秉承着爱屋及乌的心思,想友好的和他打招呼,但听到许鹿这话,他立马歇了刚刚的想法。

    许鹿并不待见他,他也没必要去触霉头。

    他错开视线,望向谢昀,对这个前二十几年消失不见的亲生哥哥,谢斯年并没有太多感情。

    “你找我到底想干嘛”

    “原本我还对你没有报太大的希望,谁曾想你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惊喜。”谢昀笑道“现在你不仅把许萤勾到手,还进了她的公司当秘书,斯年,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应该知道不少t娱的机密吧你是个聪明人,我想你应该懂我话里的意思。”

    要扳倒一个人,就要做得彻底。许萤的出现打破南城原有的局面,她风头正盛,任其发展不是好事。

    毕竟,谁都想一家独大。

    谢斯年面色微冷,“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就凭等你勾引许萤的事东窗事发,我可以保你不被陈时礼打击报复,你别以为许萤爱你,就可以保你平安,等她对你没兴趣的时候,哪怕你像一条狗一样跪在她面前,她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别说谢斯年对他没有太多的感情,就连谢昀对他也是一样,他们虽然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但利益至上各有各的谋划。

    闻言,许鹿率先发出一声嗤笑,带着浓浓的嘲讽与轻视,他的表情跟谢昀的差不了多少,都一样高高在上。

    这种态度,谢斯年从小到大不知道看过多少,有家境优渥的同学、有兼职时遇到的精英、有生来优秀的有钱人。

    谢昀淡淡的威胁他“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听我的吩咐,不过”

    男人轻飘飘的笑

    了笑,“斯年,你觉得要是许萤知道你是我的亲弟弟,跟我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你觉得以她谨慎的性子,会怎么对你你应该不想这么快就和她分手吧”

    从他第一次在巷子里找上谢斯年,他们之间就注定捆绑。

    谢昀这人阴险卑鄙,他向来不喜欢自己动手,而是操纵别人为他办事,要不然,当初怎么会连根铲除冉家而不被人发现他的预谋。

    “小姐,您这是在干什么”

    突然,会谈厅外传来管家的声音,正在偷听的冉晚身子一僵,抓着门沿的手指咻地紧绷,她整个人脸色煞白。

    这时,厅里传来谢昀风轻云淡的嗓音“弯弯,进来。”

    她不想进去,转身想走,管家带着保镖堵住她的去路,笑脸盈盈道“小姐,先生叫您进去。”

    冉晚咬唇,转身慢吞吞地走进会谈厅。

    三人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其中有一道具有强烈的侵略性。

    她走到谢昀身边,默不作声,谢昀瞄了冉晚一眼,继续对许鹿和谢斯年说“我跟你两说的事,你们都回去好好想想。”

    许鹿率先起身,丢下一句“我知道了”就走了,谢斯年只是轻轻“嗯”了声,也起身离开。

    会谈厅里顿时只剩谢昀和冉晚,浮动的空气显得凝滞笨拙。

    谢昀一把拽着冉晚的手腕,将人拉到自己怀里。

    冉晚一个不慎,跌坐在他腿上,她双脚踩地想远离这个暧昧的姿势,却被男人紧紧扣在怀里。

    他一只手环住女人的腰,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脸,轻轻一笑“弯弯,你跑什么”

    “放开”

    “别动。”他拍了拍她的臀,低头,亲了亲冉晚的唇,轻飘飘的问“刚刚的话都听到了”

    冉晚嫌弃地擦了擦被他亲过的地方,美目瞪圆,“是,我都听到了,我知道你想向当初扳倒冉家那样毁了许萤,呵,谢昀,有本事你就杀人灭口。”

    谢昀盯着她被擦得发红的唇瓣,“弯弯,我那么爱你,怎么舍得杀你呢”

    他的手在她衣服里流连作乱,举止下作轻浮,冉晚对他的行径深恶痛绝,抬手就是一巴掌扇过去。

    “啪”

    “你别碰我,我嫌恶心”

    谢昀的脸色立马阴沉,冷笑“弯弯,你别惹我,除非你还想被那些老男人揩油。”

    他的大掌擒住冉晚的下颔,迫使她抬头,“你父亲死在监

    狱,你母亲不治而亡,你已经没有亲人了,你现在只有我”

    “难不成你还指望州青禾那个短命鬼救你吗他就是个一无是处的懦夫。”

    “要不是你,我爸爸妈妈怎么会死”谈及亲生父母,冉晚心里蔓延着无法言喻的痛楚。

    许萤曾悄悄给她递消息,告诉她,她母亲早就死在国外,谢昀根本就在骗她。

    “那是他们该死,青梅竹马又怎么样谁让他们把你许配给州青禾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整天只知道做甜品的废物能带给你什么”

    “那也比你强”

    “比我强”谢昀气得胸膛起伏,自从踏进冉家、被收养那刻起,他就看着冉晚和州青禾恩恩爱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一对,活得还真是圆满肆意。

    他眼睛发红,将人摁在沙发上,疯了似的扒她衣服,密密匝匝的吻落在她身上,语气又冷又危险“那又怎么样现在得到你的人是我。”

    “我不仅要把你据为己有,我还要拆散你和州青禾,让他眼睁睁看着你嫁给我,给我生孩子。”

    “弯弯,你这辈子休想摆脱我”

    冉晚拼命想挣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还是阻挡不了分毫,她绝望的嘶喊“谢昀,你就是个畜生,不要碰我”

    “对,我是畜生,那又怎么样谁让你以前勾引我,让我对你魂牵梦绕。”

    他一遍遍ua她“弯弯,你父母的死,你也有份,是你间接害死他们,还有州青禾,还有许萤,他们都是因为你而受到牵连。”

    而今的谢昀就像曾经的许鹿,把所有过错都加注在别人身上,企图达到洗脑、击溃别人意志的目的。

    六月,夏日炎炎,蝉鸣昼夜不停地响。

    陈时礼上完课先回了趟办公室放教案,再去操场参加学生的毕业典礼。

    王晓穿着学士服翘首以盼“陈导怎么还没来”

    他身边的几个师弟师妹叽叽喳喳道。

    “师哥,别急,这个点,估计老师还在过来的路上。”

    “对对对,而且陈导最近可忙了,他还要准备和师母的婚礼呢。”

    “老师也怪辛苦的,哎。”

    “对了,我怎么没看见谢师哥,他人呢”邓涛左右看了看,疑惑道。

    “奇怪,我记得他刚刚还在啊。”

    “看,陈导来了”

    几个学生闻言,连忙奔向自己的导师,

    陈时礼被四人团团围着,他温和笑道“人都齐了吗”

    “陈导,谢师哥不知道去哪了。”

    有人刚说完,旁边的人惊呼“师哥在那,师母也来了”

    “哪呢哪呢”

    大家踮起脚尖四处张望,陈时礼听到许萤来了,心里微微诧异,他的视线循环了一圈,于人群里发现和谢斯年走在一起的许萤。

    她穿着小黑裙,纤细的天鹅颈戴了一条纯黑的choker,灼灼烈日下黑白交织,分外醒目。

    而旁边,谢斯年正替她撑着太阳伞。

    刹那间陈时礼微微皱眉。

    “师哥,我们刚刚还在想你去哪了。”

    谢斯年感受到陈时礼的目光,握着伞柄的手指蜷紧,“我去接”

    他“宝宝”两个字差点脱口而出,旋即反应过来,低眉顺眼道“我去接师母了。”

    旁人不疑有他,陈时礼走到许萤身边,伸手拿过谢斯年的伞,语气不咸不淡“给我吧。”

    话落,另一只手搭着许萤的肩,将人划进自己的领地。

    陈时礼垂眸盯着怀里妖娆漂亮的女人,“阿萤,你怎么来了”

    许萤为什么会来这当然是谢斯年邀来的,今天毕业典礼,他想和许萤拍下珍贵的合照。

    当然,这种话现在怎么能说,许萤微微一笑,“我来看你呀。”

    陈时礼眸色微敛,“是吗”

    “师母,听说您怀孕啦恭喜恭喜啊。”

    “老师和师母的孩子以后一定既聪明又好看。”

    除谢斯年以外的其他四个学生活泼道。

    今天毕业典礼,操场有不少摄影师负责替别人拍照,陈时礼作为王晓和谢斯年的导师,分别和他们合照,拍了几张后,其他三位学生也加入行列。

    王晓喊道“师母师母,您也来和我们一起拍吧。”

    “好啊。”许萤笑着走进他们。

    她站在陈时礼身边,旁边是谢斯年,后面是陈时礼未毕业的三个学生,摄影师拍照的时候,王晓做了搞怪的动作,并未和他们前面三人站在一排,因此

    照片照出来,许萤突兀的夹在陈时礼和谢斯年中间。

    王晓兴致勃勃道“师母师母,我想和您单独拍一张。”

    “行。”她微微一笑。

    王晓站在她身边,一手抱花,一手做了个简单的拍照手势。

    “我也要和师母拍照”

    “我也是”

    陈时礼最初收的几个原生学生都很活泼开朗,再加上他们曾经也追过

    乐队,对许萤的喜欢更是达到迷弟迷妹的境地。

    大家轮流和许萤拍照,邓涛瞧见谢斯年站在一旁,问道“师哥,你不和师母单独拍照吗”

    他刚说完,一不小心收到自家导师投来的淡淡视线。

    陈时礼举着许萤的太阳伞,头顶罩下的阴影将他笼罩,彻底抹去他的神情和眸色,他看见谢斯年抱着鲜花走向许萤,穿着学士服乖巧的站在她身边,两人面前不远处是摄影师,那人说“欸,靠近点。”

    “对对对,就是这样。”

    只见两人不约而同朝对方歪头,一左一右,默契地碰在一起,摄影师笑了笑,将这帧画面定格。

    “师哥,你看陈导。”有人悄悄碰了碰王晓。

    王晓顺势望去,只见陈时礼修长的五指攥紧伞柄,薄唇抿着,侧脸轮廓有些冷,就这样静静注视合照的两人。

    “咋了”他问。

    “我怎么感觉陈导好像在吃醋”

    “你傻了吧,师母和谢斯年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老师怎么可能会吃醋。”

    拍完照,谢斯年单手抱花,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刚刚和许萤相碰的脑袋,冲她微不可见的笑了笑。

    许萤嘴角上扬,下一秒,一抹阴影兜头罩下,陈时礼把太阳伞撑在她头上,抬手,轻轻揉了揉许萤的脑袋,温声问“阿萤,刚刚撞疼没”

    刹那间,谢斯年眼底的眸色变得晦暗,抱着花的手紧了紧。

    毕业典礼结束已经日落西山,夕阳的余晖金黄中透着橘红,天边翻涌着大片的火烧云,陈时礼开车带许萤回家。

    路上,陈时礼问她“阿萤,你跟谢斯年还有来往吗”

    其实他今天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许萤到了学校,不是率先给他发消息,而是由谢斯年带着进来。

    “有啊。”她也没藏着掖着,大大方方承认。

    陈时礼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一紧,喉咙像是被人扼住。

    “不过,这有什么”她笑了笑,漫不经心道“我们都是要结婚的人了,你怕什么而且你总不能限制我的正常交往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陈时礼要再问东问西,或者表现出介怀的模样,就显得有些小肚鸡肠。

    他也懂这个道理,深吸一口气,

    转移话题道“阿萤,我们明天去试婚服吧。”

    “试婚服这么快”她微微皱眉,“我都还没量尺码呢。”

    “婚礼进程已经策划完三分之二,这速度并不算太快。”他把车子驶进车库,“至于婚服,我知道你的尺码。”

    许萤问“你什么时候测的”

    这话让陈时礼微微耳红,他轻轻咳嗽,略显局促,支支吾吾道“手有记忆。”

    “”

    两人已经从车库出来乘坐电梯抵达九楼,过道的感应灯亮起,许萤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语调懒散的调笑道“想不到斯文有礼的陈教授,背地里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陈时礼是想给她一个惊喜,想看她穿上他设计的婚纱,所以从头到尾都包揽了。

    他默不作声,刚走进屋,就被许萤一把抵在冰冷的门上。

    男人垂眸望着身高达到他喉结处的女人,许萤起了逗他的心思,抓起陈时礼的手,媚眼如丝道“陈教授,你是不是对我熏心啊这种事怎么还形成记忆了”

    “还是说,你口口的时候在幻想我”

    这些日子以来,许萤背着陈时礼在外面和谢斯年玩得开心,以至于她回到家对他提不起半点兴趣。

    但也正因为这样,太久没有逗他,偶尔想起逗一次,看他红了耳朵脖子的模样,也别有一番滋味。

    陈时礼被她大胆的话刺激得黑眸深深,他撇开头,视线落在别处,露出的脖颈上布有淡淡的青筋,凸起的喉结上下滚了圈。

    他整个人的呼吸都在加重。

    许萤见他不说话,继续撩逗“你们这些男人外表再正经,背地里照旧思想龌龊,老公,你说我说得对吗”

    她突然开口喊“老公”的时候,嗓音媚媚的,又有些欲语还休的润,陈时礼蓦地钉在原地,心脏突突的加快跳动。

    他机械地扭头看向许萤,“阿萤,你刚刚叫我什么”

    她又做作的喊了那两个字,声音像小钩子似的挠啊挠,似乎要把男人的魂勾走。

    他俩现在的乐趣,不亚于玩一些刺激的游戏。

    暧昧的氛围唰的一下子点满,陈时礼抱住她的细腰,手臂紧了紧,看她的眼神如狼似虎,都快要把她吃了。

    许萤偏偏还笑得出来,有恃无恐道“你盯着我干什么我现在怀孕了,你也只能干看着。”

    没有怀孕前,她不想,陈时礼也不会逼她,要真有

    需求,他都是自己去解决,还别提怀孕后,他更是不敢碰她。

    陈时礼抱着她,埋首在她颈窝,咬牙道“你就是故意的。”

    翌日早上九点,许萤和陈时礼去试婚服,等到了现场,看到设计师递的超大豪华婚服样版图册后,许萤彻底傻眼了。

    搁在白色圆桌上的图册很大一本,每页的厚度约莫二三厘米,质感丝滑,材质上层。

    站在旁边的设计师解释道“许小姐,这是陈先生为您定的十套婚纱,包含中式、美式、法式等,考虑到结婚场地的多变性,您穿的婚服也要随之改变。”

    她拍了拍手,有人推着十个穿着婚服的仿真模特鱼贯而入,炽亮莹白的灯光下,那些婚服散发出柔和的光晕,每套都不一样,各有各的美。

    设计师说“许小姐,接下来就到试穿婚服的时候,您想先试哪套”

    陈时礼看着那些婚服,每一套都有他的手笔,也融合了许萤的审美偏好在里面。

    他握着她的手,笑脸盈盈道“阿萤,试吧。”

    许萤直接裂开“”

    她现在就想转身离开。

    十套

    整整十套

    这他妈得试多久

    看到这么多,她突然兴致缺缺,随手指了一套美式的婚服。

    试穿的过程,许萤感觉自己想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好不容易换好婚纱,做完一个简单的造型,她精疲力尽的走出试衣室,陈时礼坐在沙发上,听见动静,连忙抬头望去。

    他看到许萤戴着白手套,轻轻提着两侧裙摆,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下来,裙面点缀的钻石在灯光下焕发出无与伦比的色泽。

    许萤抬眸,视线穿过头纱望向陈时礼,目光交汇的那一瞬她想了很多。

    想到多年前那个痴心妄想的自己,想到曾经陈时礼在背地里对她嘲讽的模样,想到很多人说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很多都在脑海里掠过,最后都化作虚无,许萤在心底哂笑。

    她这一生都是坚定不移的不婚主义者。

    而这婚纱,不会再穿第二次。

    别的新人试婚服,都是女方兴致勃勃,男方萎靡不振,疲惫不堪,到了许萤和陈时礼这里,两人彻底反过来。

    在这圈子里,饭局、应酬、组局玩都是家常便饭的事。听说南城新开了一家音乐cb,唐枝许知道后,直接组局约人出来玩。

    这

    家音乐cb共有三层,每层都配有大包厢,里面配置着基本的乐器和点歌设备,简单来说是ktv的升级版。

    唐枝许约了不少人,何霜和许萤也在其中。

    比起应付许萤那种一眼就看透人心的大资本家,像唐枝许这种没有经历社会毒打的大小姐,心思相对单纯,也容易巴结讨好,所以不少人都选择往她身边凑。

    因此,许萤身边倒是安静不少。

    何霜端着红酒,倚着身后的钢琴,看向百无聊赖中玩起架子鼓的许萤。

    她笑道“听说陈时礼的婚礼快准备好了,你前几天还去试了婚服,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她拿着鼓棒漫不经心的敲打。

    “不能吧,据说他办这场婚礼花了不少钱。”

    近两个月来,陈时礼大手笔置办世纪豪华婚礼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声势大,想不关注都难,外界的人对此充满期待,纷纷想见识一下陈时礼会送给准新娘怎样一场别出心裁又隆重的婚礼。

    基本上所有人都在关注,唯独许萤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那又怎么样我缺那点钱吗”她笑了笑。

    许萤已经过了那个天真无知的年纪,她不会因为一束玫瑰花、一管高奢口红、或者一些小恩小惠而感动。

    她现在想要的都有了,钱、权、地位、名誉,这些加诸在身上已经让她看淡其他的东西。

    比如这场别人艳羡的婚礼。

    闻言,何霜“啧”了声,揶揄道“我就喜欢你这股攻气十足又不屑的劲。”

    许萤被她逗乐。

    “不过话说回来,你是怎么打算的”何霜问“上次咱们玩真心话大冒险,你还没告诉陈时礼实情吧难不成你想拖到婚礼当天”

    她恶劣一笑,“不然呢”

    何霜竖起大拇指,“狠,你真够狠的。”

    这种羞辱,近乎是毁灭性的。

    “所以,你当真没有对陈时礼动心哪怕在重逢后。”

    “当然没有了,我又不是犯贱。”妖娆妙曼的女人玩着架子鼓,笑声讥讽,“我跟他在一起,一直以来都是玩玩而已,而且,陈时礼是我玩过最无趣的男人,真是腻味。”

    唐枝许过来的时候听到许萤刚刚说的话,顿时目瞪口呆“啊那老师你还答应和他结婚”

    “你怎么过来了,不玩了”许萤问。

    “现在不提这些,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