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忧想也没想地点头答应“好啊。”
姜离忧出教室门时候,被他拽住手腕,骤然加速。
两人来到楼下,天色昏暗,宁望看了眼滂沱大雨“我来时候也没想到会下雨,我没带伞。”
姜离忧“那怎么办”
姜离忧有点抗拒,想收回手腕,一收没收动,宁望骨节分明大手把他洁白如玉腕子拽得死死。
“我不想淋雨。”他撇了撇嘴。
话应刚落,一件衣服兜头把他罩住,干燥又暖烘烘,带着少年特有气息。
姜离忧拨开衣服,看见宁望背对着他蹲下来“上来。”
姜离忧有点诧异“你要背我吗”
少年声音嘶哑,带着不易察觉笑意和令人心安沉着“上来,不会让你淋雨。”
姜离忧披着他衣服,慢吞吞地趴上去,蓦然小小惊呼一声。
宁望起身太快,要不是他眼疾手快抱住了他脖子,差点就要失去平衡。
他哎呀一声,气呼呼“你能不能小心点,我差点摔了。”
宁望扶住他大腿,颠了一下,低声问“你腿怎么这么肉”
姜离忧个子高挑但骨架纤细,尽管堆了不少肉,但一双长腿看起来仍旧笔直又纤长。看上去是骨感,但真正触感又很柔软。
肉乎乎大腿夹住宁望劲瘦腰肢,不知联想到了什么,少年眼眸微暗。
姜离忧嘶了一声“宁望,你要死啊”原来是宁望手上力道过重,掐得他大腿疼丝丝。
宁望嘀咕了一句“没事,肉一点我也喜欢。”
下一瞬,少年背着他冲进滂沱大雨中。少年背肌宽阔又结实,趴在他身上有种无与伦比安全感。头上罩着衣服被吹开,雨滴跟黄豆似噼里啪啦砸了一头一脸,姜离忧在暴雨中凌乱,想掐死宁望心都有。
“宁望”姜离忧想从他背上跳下来,但宁望把他揽得死紧,低沉而愉悦笑声从胸腔里震动出来。
姜离忧没见他笑得那么开心过,心下微微一动,忽然觉得淋一场雨也不算什么了。
两人都没发现,教学楼里站立着一道挺拔静默身影。
池修雨看着冲入雨中两人,面无表情地握紧了手中从器材室带回来伞,手背在收力下挣出一根青筋。
判断姜离忧情绪不能光看表情,要看眼睛。他被宁望背着,虽然面上蹙眉,但目光分明是开心。
池修雨笑容泛冷,他倒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跟宁望关系那么好了。
转身回到教室,随便收了两本书进背包,正打算回家,桌子上一张美术纸飘了下来。
这是姜离忧画他。
池修雨微微一怔。
姜离忧画工很好,线条飘逸,笔画灵动。池修雨看了又看,脸上浮现了困惑表情。
寥寥几笔勾勒出却是叫人震撼神韵,吞天蚀日,狂气滔天,一双耀金色眼眸更是跃然纸上。
盘踞在画面上,分明是一条黑色巨龙。
宁望没让他淋雨多久,也并没有像姜离忧预想那样带他回家,而是来到了一栋红色小洋房前。
他淌着雨水步入洋房屋檐下,在干燥地方把姜离忧放下来。姜离忧左右打量两眼,好奇道“这是哪里”
一个服务人员打扮男人从屋子里走出来,将两人迎进一间温暖而亮堂房间,房间布置得很典雅,窗前摆放着赏心悦目绿植盆栽,而屏风上则挂着浴巾和干燥衣物,梳妆台前有吹风机和镜子,这个房间似乎是专为更衣所用。
姜离忧越发好奇这是个什么地方了,但宁望只是让他先换衣服。
姜离忧把他外套搭在旁边椅子上,正要解开衬衫纽扣,忽然意识到什么,一抬头,果然见宁望坐在一把雕花扶手复古金属红椅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姜离忧好笑道“你打算就这么盯着我吗”
宁望拿了旁边玻璃圆桌上一份报纸,低头淡淡地阅览起来“你有什么好看”
看似淡然,不过是为了引起对方注意小手段罢了。小狗手段哥哥看得一清二楚,甚至在考虑要不要提醒他报纸拿反了。
姜离忧眸光微转,心思一动,手上脱衣服动作却是慢了下来。
宁望听见不远处簌簌响动,像一条美人蛇褪皮那样轻柔摩挲声让人情不自禁浮想联翩。
身下某种不便反应微微抬头,宁望咳嗽一声,翘起二郎腿掩饰,希望一会儿姜离忧出来不要发现异常。
“唉呀。”姜离忧叫了一声,“这衣服带子好像缠在一起了,宁望,你过来帮帮我。”
宁望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报纸拿反了,他若有所思地把报纸摆正,叠好,放在一旁小圆桌上,这才低着头走过去。
余光不小心瞥见旁边玻璃格窗上倒影,湿漉漉衣物堆在脚边,隆起了一堆柔软小山包,一双笔直莹白小腿站立在小山堆里,因为寒冷微微瑟缩。
左脚勾起,藕粉色指甲蹭着右边小腿肚,雪白脚背上浅青色血管蔓延,脚踝细巧,泛着浅红。连一双腿也美得惊人。
姜离忧腿宁望回想了一下颠在手里肉乎绵软触感。
好想舔姜离忧腿。
姜离忧脱下湿衣服后,换上一件洁白浴袍,勾勒出身体曲线。浴袍带子系在腰侧,凌乱地缠在了一起。宁望低头拨弄了几下。
他脑袋有点昏沉,手指上动作也没有章法,随意勾了两下,结果系带越收越紧,直至勒出纤细腰肢弧度。
“”
姜离忧用手指掐住宁望两腮,幽幽叹气一声,“你想勒死我”
宁望慢吞吞地解着,没说话。姜离忧两只手落在少年宽阔肩膀上,轻笑一声“下次还是把报纸拿正再说,小、朋、友。”
“小朋友”三个字咬字清晰,一字一顿,充满了温婉知性年长者对年下戏谑又调侃味道。
从宁望角度看下去,能看见他浴袍敞开领口,风光无限大好。
宁望一本正经“不小。”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手上力度不小心失控,系成死结腰带在他手上轻而易举地断成两截。
姜离忧浴袍眼见就要彻底滑落,他却没有去抓它,只是忽然向前一步,和宁望紧紧相拥。
他手臂绕过少年肩膀,抱住了他结实后背。
“宁望,你觉得我漂亮吗”他把脸颊轻柔地靠在宁望肩膀上,轻声问。
浴袍从圆润肩头滑落到手臂上,被手弯勾住。
毫无疑问,姜离忧是个把控气氛高手。就像现在,宁望感觉自己脑海里名为理智弦正在崩裂边缘。
炽热大手揽住姜离忧腰,力道收紧,掌心茧隔着一层浴袍布料摩挲着姜离忧腰上肌肤。
宁望曾经以为自己是个意志力很强人,但遇见姜离忧后他不再这么想了。当然,在面对别事时候,他依旧是那个意志力强大人,但像现在这种时刻是他例外。
“当然了。”少年低下头,埋首在他发间,深深嗅闻着那掺杂着苦艾令人着迷甜香,声音沉沉,宛如叹息,“你是我见过最漂亮人,嫂子。”
嫂子
姜离忧抱住他手臂轻抖了一下,脸上泛起羞耻晕红,雪白牙齿咬住了肉嘟嘟红唇,完全没想到宁望会用这个称呼叫他。
虽然池修雨和宁望本质上都是息烬一部分,但他还是有股强烈背德感。
抓住少年后背衣服手指情不自禁抠紧,他羞恼地磨了磨后槽牙“小混蛋,不准这样叫我。”
“嗯”宁望目光微沉,手掌轻抚他光滑肩头,“不准叫你嫂子吗可你本来就是我嫂子。”
圆润肩头在他手下轻轻颤抖,姜离忧银牙紧咬,泛红眼尾被逼出了细碎泪珠。
他想挣开宁望,对方却收紧了放在他腰肢上手臂,揽得更紧。
少年炽热吐息喷洒在他耳边“不想当我嫂子,那就做我妻子”
“妻子”两个字,他尾音咬得极轻,稍不注意就会融化在升温空气里。
姜离忧眼尾噙泪,茫茫然抬头。
笃、笃,门外传来叩门声音,服务员温文有礼地询问他们是否换好衣服,电影即将开始了。
原来这栋小洋房是一处私人电影会所,姜离忧十分怀疑,按照这个房间格调,里面放映真会是什么正经电影吗
“你刚才说,让我当你什么”姜离忧拭掉眼泪,疑惑地追问道。
恰到好处氛围被打断,再说下去未必合适。况且他现在不能确定,姜离忧心是否仍旧在池修雨身上。
狼是优秀猎手,他们知道过早地暴露野心是会把猎物吓走。
因此,宁望放开了他,淡淡道“没什么。”
不待姜离忧追问,他拿起浴袍去换下了湿衣。
湿掉衣服被专门人员拿去烘干,接着换好衣服两人由专人领去点映室。
去点映室路很黑,走廊两边灯光昏黄,只起氛围感照明作用。
姜离忧被地毯绊了一下,扑到宁望背上。少年背肌流畅坚硬,姜离忧撞了一下,反倒把自己额头撞得疼了。
“哥哥,小心。”宁望叮嘱一句,干燥宽大手掌反手将姜离忧手紧紧握在掌心,“手给我,我牵着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