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傅等老臣和宗亲们进宫的时候忧惧不安, 离宫的时候脚下打飘,唯恐今晚回睡觉的时候皇帝派的杀手鲨掉,个顶个的忧心忡忡。
皇帝却没这些顾虑, 当场吩咐人把太后送回寿康宫, 至于淑妃和文希柳,直接逮起来择日行刑。
那三人送了出,老臣们和宗亲们也先后离,乳母抱着皇长子汗流浃背, 不敢作。
最后还是吉春上前问了一句“陛下,庶人文氏已经押解下,皇长子”
皇帝转过脸, 冷冷觑着那个刚满周岁的孩子,神情难掩厌恶。
这个孩子的出生他没参与,生母更是他痛恨之人, 现在又因为他掀起了这么一场乱子文希柳错非这个孩子在手, 如何敢一口咬定天子是假的
不就是因为她手里替代品,可以依仗这个小崽子做太后
从前提起这个孩子, 皇帝还几分心慈手软, 惦着这毕竟是自己的骨肉,愿意给他找个养母, 现在干脆就狠了心, 摆摆手“这孩子与皇无缘,朕深恶之,赐鸩酒,叫他随他母亲同,黄泉路上作伴”
吉春听心下一凛,恭敬应了“是。”
为着丑伙, 皇帝多吩咐了一句“亲自盯着,别叫什么人把他带出了,来日冒出来搅风弄雨,他生母就不是个好的,他也未必是什么好东西”
吉春后背上生出来一层汗,又一次躬身应下,而皇帝平白遇上这么一遭事,更觉愤懑恼怒,心找个人来倾诉,遂交待近侍们几句,起身往椒房殿了。
宣室殿内的这场风波,没能够逃脱掉杜若离和庄静郡主的法眼,她们虽不在其中,却也知皇帝绝对能应付来。
原因无他,的假不了,假的也不了。
皇帝上辈子虽然ua的透透的,但毕竟也不是傻彻底,他或多或少能够感觉到若离对他的情谊并没表面上那样深重。
只是感情这种东西,实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更无法量化,很多时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糊弄着过下算了。
这会儿他就不太愿意跟杜若离说心里话,只对着庄静郡主倾诉心中的委屈“娘,您不知她们的心到底能多狠为了把我拉下,换那个小崽子登基,连我是您和皇后找人假扮的这种谎都编出来了”
杜若离坐在内殿的暖炕上,一边儿给小主做衣裳,一边儿听皇帝委屈倾诉她还在月子里,不能出门,做点刺绣打一下时间也好。
皇帝在外边对着庄静郡主没完没了的抱怨“我是她的亲生骨肉啊,就为了承恩府,她竟能狠下心来逼我死”
“还那个文希柳,当日我便不该妇人之仁、留她性命,直接下令杖杀便是”
“淑妃也就算了,可太后为什么会这么做,我是的想不明白,我对她不好吗我不孝顺她吗她居然这么对我”
庄静郡主“是吗,她们怎么这样啊”
皇帝“巴拉巴拉巴拉”
庄静郡主“这种事情她们都做出来”
皇帝“巴拉巴拉巴拉”
庄静郡主“这也太那个了吧”
皇帝“巴拉巴拉巴拉”
淑妃和文希柳处置掉之后,第二日太后便以为先帝祈福的名义往太庙了,知内情的朝臣和宗亲们无人对此表异议,直到太后一年之后于太庙病逝,她都没能度回宫。
杜若离没急着效仿前世那一位收拢权力,只一心调养身子,尽快恢复健康,对于意权柄的人来说,没什么比强健的身体更重要了。
皇帝很快将心思投注到了朝政之上,前世芈秋如何变革,一步步带领这个国走强盛,他也是亲眼见证过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呢
删减版的变革慢慢开始了,就像是一个缺胳膊少腿的人上路行走,虽然走跌跌撞撞,但毕竟是开始走了。
徐太傅这位兢兢业业的卷王重开始焕出了生机。
对于外朝上的事情,杜若离一个字都没问,只推说生产时伤了身子,在椒房殿照顾主。
皇帝起先还没觉不对劲儿,全然沉浸在我上我也行的虚假快感中,直到小主快要百日的时候,他午后往椒房殿用饭,还没进门,就听里边儿言语夹杂着婴孩的欢笑,人间烟火气扑面而来。
皇帝心绪微动,进门之后帘幕一掀,便见肉呼呼的胖墩儿主趴在软绵绵的毛毯上,抓着一串珠子高兴呀呀叫。
杜若离坐在一边儿,笑容温柔的朝她伸出手“阿宣,到娘亲这儿来”
胖墩儿啊啊叫了两,艰难的支撑起胖嘟嘟的小身子,朝母亲的方翻了个身,也不知是不是觉累了,抱起自己的小脚丫就往嘴巴里送。
杜若离看失笑,很宠爱的把她抱到怀里“小笨蛋,不能吃脚呀。”
胖墩儿呜呜的出,傻乎乎的笑,埋脸在母亲怀里,依恋之情显而易见。
皇帝陡然生出一种空落落的委屈和遭受背叛的愤懑来,心里边酸都要拧出汁子来了。
丑伙在做什么
妈妈在这里啊
这时候杜若离瞧见他了,莞尔轻笑,叫怀里女儿转过脸看他“是父皇来了哦,阿宣。”
她柔教胖墩儿主“那是父皇。”
皇帝脱掉脚上靴子,热切的前迎了两步“丑伙,快来到父皇这儿来”
孩子才刚百日,哪里能认出那么多人,最亲近的必然是生身母亲,之外便是乳母和朝夕陪伴着的鸨母、宫人们,皇帝这个早出晚归的亲爹,妥妥的排在这些人后边。
皇帝手伸了过,胖墩儿主压根不想找他,小脑袋依恋的靠在母亲怀里,舍不挪窝儿。
皇帝急了,近前抱,她吓了一跳,“哇”的哭了出来,小手挣扎着死死的拉住了娘亲的衣襟,抗拒不已的蹬着腿。
皇帝要心疼死了,既茫然,又无措,受伤“怎么不找我呢丑伙”
从前但凡一刻钟见不到我都不行的啊
杜若离温柔的哄着孩子,抚着她稚嫩的肩背,又劝慰他说“抵是见少了,不够熟悉吧,早晨她还没醒,就走了,等回来,她又睡了。”
皇帝心里边难过的潮水一浪高过一浪,第二天哪儿都没,专心在椒房殿里带孩子。
胖墩儿主起先对他些陌生,相处的久了,便要好上一些,皇帝断断续续的陪伴了她一段时间,虽然也能感觉到宝贝女儿对他的亲近,但要是跟杜若离这个生母比起来,那是拍马都赶不上。
他心里些难以言说的妒忌,又着为此疲于奔命的劳累,索性下令叫皇后带着胖墩儿主搬到了宣室殿,一来他可以就近照顾主,二来也免了每日往来奔走。
杜若离自无不应。
如此过了几日,眼见着还是没法把人娘俩分开,皇帝就开始寻思着给杜若离找点事情做了,最开始只是叫帮着念念奏疏,慢慢的就连带着叫她一批阅掉了。
反正这些事情她上辈子都做过了,做一次也没什么。
而从前独属于天子的权柄,就这样无无息的滑到了杜若离手中。
起先这消息瞒严实,朝臣们并不知晓,等到传出的时候,外边儿嫡女降级承爵的事情搞如火如荼,也没人敢冒反对皇后协助理政。
过几年,朝臣见帝后感情和睦,又唯一女,上疏请安时便以二圣称之,而辅政的杜皇后也并无责备之意。
皇帝到底是将后宫遣散了,只是没过几年就又重选了一批进。
杜若离对此心知肚明,他之所以将从前那些人遣散,并非是起了一心一意的心思,只是因为在前世的时候,那些宫嫔们见证过他的艰难岁月,他不愿与之相对罢了。
至于之后选秀入宫的那些,诚然野心勃勃,想诞下皇子、谋夺储君之位的,她也全然不放在心上。
她们以为自己这个皇后是泰山主身边的最后一防线,而皇帝则是储君之争的裁判,可实际上恰恰相反,皇帝才是最不能容忍后妃和其余儿女与泰山主争锋的那个人。
历尽千难万苦生下的女儿,怎么可能别人生的孩子比下
杜若离压根就不担心,朝堂才是她的舞台。
她知自己并非前世皇帝所遇见的那个人,施政时偶尔也会产生捉襟见肘的感觉,她了解的自己的缺憾与不足,所以便用更多的勤恳和付出来加以添补。
她不敢奢求做的最好,只求尽心竭力。
她想叫这青,留下自己的名姓。
仅此而已。
芈秋度回过神来之后,已经重回到白雾空间,只是其余几人却不曾与她言谈,聚在一起对着手中白绢细看,不时啧啧出。
芈秋满雾水,挤了过“叫我康康,叫我康康”
吕雉脸颊肌肉抽搐着,给她让开了一点位置。
芈秋探瞅了眼,便见白绢上写着
刘莹莹从现代穿到了修界,因为随身携带的灵泉空间遭人妒恨,同门暗害,死后魂魄阴差阳错来到康熙朝后宫的一位小小答应身上。
后宫倾轧,争宠无度,她只想平安度日,做条咸鱼,为什么那位清俊尊贵的帝王却拉着她的手,要与她天长地久
芈秋“”
她忍不住“什么鬼她不是打修仙世界过的吗,哪怕只半瓶子油,也能闹满清天翻地覆吧,结果居然就是老老实实的给满洲皇帝当小老婆”
萧绰满脸问号“她图什么当小老婆的乐趣何在就是享受那种低人一等、任人的快感吗”
吕雉也是百思不其解“难同门暗害她的手段,是挖掉了她的脑子”
武则天面露豁然“这个解释很合理啊”
芈秋皮麻“键这个满清皇帝他长也不好看啊,满脸麻子坑,谁见了不想插一把秧她咋能看出来清俊尊贵的”
萧绰伸手往那张白绢上一摸,面露诧色“嚯,下边还一张”
凑过一看,众人齐齐地铁老人皱眉后仰jg
为了寻求最高质量的男性基因,生出资质最佳的天才宝宝,吕夏芳乘坐时空飞船从星际时代来到这个名为清朝的时代,循着导器的指引,成为了雍亲王胤禛房里的吕格格。
什么,雍亲王府子嗣单薄
看我一胎三宝,羡煞旁人
那个冷面四爷,来借个种呗
芈秋“”
吕雉“”
武则天“”
萧绰“”
非静止画面jg
然后她们不约而同的“呕”
芈秋崩溃“这女人是不是脑子病啊”
吕雉神情木然“如果我罪,叫前边儿那个刘莹莹来惩罚我就够了,可不必把这个吕夏芳派出来”
武则天“是离离原上谱,都展到星际时代了,什么基因没啊,动物估计都能跟人融合了,用着她专门跑到清来找个封建王爷借种”
萧绰忍着反胃的冲动,“键是胤禛的种也不怎么好啊,生的儿子都不咋地,他自己骑射也是诸皇子中垫底的存在就直接说想找个封建皇帝借种就完了呗,扯什么最优秀的基因啊”
吕雉嗤笑“这不层遮羞布吗直接说就是冲着权力来给皇帝当小老婆的,那多丢人现眼啊,说是为了借种,图他最优秀的基因,那不就好听了”
武则天恶心的要死“这两个蠢东西是脏了我的眼什么借种,统统都是屁话”
她冷笑“把畜生在圈里,人取种,然后拿出使用,这才叫借种钻进猪圈里边儿,踩着满地屎尿,摇着尾巴跪舔种猪,对着母猪点哈腰,跟一群母猪争夺一次两次的配种权,成功之后高兴的不知爹娘是谁,跟我说这叫高科技借种我说是个八百年不出的蠢东西,在这儿自甘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