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辞回头一看,老鼠头正拿着一把弓箭对着她,千钧一发之际被一根闪亮的银针扎进了手臂里,疼得尖叫,弓箭滑倒了地上。
高处一个看台里,一个戴着象牙白玉半面的小厮走出来,“孙老板,我们公子说了,愿赌就要服输,立刻将两锭金元宝送到六楼来。”
原来还拿她下赌了不过也无所谓,选她那是有眼光的
深深地看了六楼那个房间一眼,李昭辞揣着口袋吹着口哨走出了赌场大门。
老鼠头这几年在京城摸爬滚打,赌场敛财也是一流的
要真拿出两块金锭子交出去,这几年通过赌桌上动手脚赚来的赃款通通都得赔到完这不是要了他的命吗
然而在侍卫杀人不见血的剑抵在脑袋上的时候,他立马凑上笑容,抬着手掏出了胸前温热的金锭递给那位白色半面的小厮,还掐媚地献上了招财赌场两年以来所有的的账本。
“全给您了,爷啊小的全部的钱都给您了求求您放过小的吧。”
站在身后戴着象牙白玉面具的白衣男子气势凌人长身而立,不稀看那东西一眼,随手将招财账本扔进了熊熊燃烧的火堆中。
“不要啊不要啊公子那是我孙老四的命根子啊”
老鼠头挣扎着,像是想跳进火堆跟账本一起烧成灰烬,但拽着他的白衣人侍卫大掌跟铁钳一样,任凭他打滚也丝毫不顶用。
老鼠头嚎哭起来,两泪纵横,“爷啊您杀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男人冷哼一声,一脚踩在他的肩上,带着狠劲的力度向后一踹,老鼠头整个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只觉墙壁被他撞得凹陷他瞬间觉得浑身散架骨头错位,摔在地上哀号
此情此景,那位爷才终于领着他的人离开了赌场。
老鼠头拼命地撑着身体站起来,身边的小二争先恐后地来接着他。
“哎呦喂老子的骨头哎呦哎呦该死啊那个混球要让我孙老四知道他是谁,看我不杀了他”
老鼠头恶声恶气地无能狂怒,崴着一只脚一瘸一拐,还走到躺地上的二蛋那里给了他一脚,二蛋疼得捂住了腿。
“都是你们这群吃白饭的废物把老子这两年所有的进账都败空了你让老子和老子家里的九个媳妇儿今晚喝西北风啊啊”
说完又给了二蛋一脚。
“你以后就给老子在招财赌场打白工快去给老子买新的桌子和凳子钱你给我自己垫”
老鼠头站在凌乱的赌场中堂指挥着“其他人给我把他那废物哥哥扔去乱葬岗明儿咱照常开张留得青山在,老子不怕没柴烧”
“留得青山在”
一道低沉威严的声音在赌场响起,孙老四回头,见赌场门口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众穿着黑色官服的官爷。
打首的男人穿着岭洺寺的官服,戴着黑色的帷帽,腰间挎着一把锃亮的银剑,一看就不是凡物。
男子身后本暗下来的天色,被数不胜数的火把照的亮如白昼。
老鼠头张着嘴瞪着眼,脸都吓得变了形。
男人沉冷地开口“谁是孙老四。”
“官爷我是请问小的这赌场是犯了什么事了小的开店以来,一直是没有偷蒙拐骗的啊”
老鼠头跟火箭一样窜到帷帽男子面前跪下求饶,说尽好话。
帷帽男子身边的属下说道“你们赌场给王丞相洗过黑钱,你以为这事儿谁都不知道”
老鼠头这下跟雷劈在身上似的,王丞相那可是前朝罪臣啊
赌场金钱流通快,他也不知道何时给王丞相进来玩过局
“如今他的案子重翻,期间一切与他有过关系的都要重罚”
“冤枉啊冤枉啊大人小的绝对没有做过这件事啊”
“跟我回岭洺寺再谈。”帷帽男子厉声令下,“清空招财赌场,实施封禁。”
“是”一队队衙差全副武装地进了招财客栈,所到之处像是故意的给老鼠头蹂躏透再找不到一件好物件。
“不要不要啊爷您不能说封就封啊哎那是我花四百两银子买的貔貅啊”老鼠头眼睁睁看着他的貔貅玉雕砸向地面,想去用身体去给宝贝当软垫。
一把缎黑的锋利宝剑就径直立在了他的颈边,嵌入皮肤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于是他只能看着玉雕在地上化作废品,身体一动不敢动。
没一会儿,一摊暗黄色液体从孙老四的裤裆流淌而出。
“爷爷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您封小的举双手双脚同意”
帷帽男子看不清喜怒,见到孙老四怕到失禁,反手把剑收回,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男子身边的属下立刻上前“大人,这种人属下解决就可以了。”
帷帽男子转身离开,背影冷峻而威严,声音平缓而凌利“带走。”
老鼠头心头苦涩难平。
这次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这是惹了什么人呐
丞相府偏院。
“小姐,桃镜今儿跟送饭的婢女闲聊,听得今儿京城出了件可轰动的大事儿呢”
桃镜经过几日的修养和李昭辞大力支持的上等补品,如今小脸终于恢复了血色,人也开朗活泼多了。
李昭辞心里喜悦,往桃镜碗里夹了个鸡腿,桃镜的眼睛笑成了小月牙。
“嗯,跟我说道说道,什么事”
“小姐,听说京城排得上号的招财赌场,今儿个被封了接连招财酒楼,那孙老板名下所有的资产全部充公,人还要去坐大牢呢”
“这么厉害。”李昭辞听完后庆幸地呼了口气,还好她去得早还给她捞了一笔。
“今天去招财赌场的人可多呢还有很多有钱人都在那儿,看了一个小得跟猴一样的小厮打赢了两个楼那么高的大块头呢好多人都堵那小厮输”
桃镜神秘兮兮地道“最后您猜怎么着”
“嗯”李昭辞提着筷子,装作很疑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