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绛袍的邪魅男人轻轻转动手上戴着的的红松石金镏子“我昨天也确实不对,以后我喝酒就只在殿不是,就只在家里喝,对不住了”
“所以小爷送个葫芦给你,里头的药丸给你媳妇服下,三日之后就可以把那艳鬼逼出来,你还别嫌弃爷这绛华丹可是消煞补虚的世间圣物,杀只小艳鬼绰绰有余。”
绛袍男子摘下腰间一只精美的宝紫色小葫芦,颇为不舍的递到刘大壮手里“就当是爷的赔礼吧”
然而没等男人把小葫芦递到刘大壮手里,刘母就像踩到尾巴似的冲了过去,一把将绛袍男子手里的葫芦打翻在地,一颗颗饱满的红丹药四处滚落。
“娘你怎么能那是兰心的救命药啊”
“还艳鬼上身朱兰心你别给你的红杏出墙找借口你就是该死”刘母叉着腰,抬起手指向女子的面门开始飞舞唾沫。
刘大壮愤怒地喝了一声“娘”
正在此时,红衣男子盯着兰心看多了两眼,挠了挠头,疑惑地说,“奇怪,她身上怎么没有煞气踪迹了可我昨天分明那就好了,慢慢养着吧,只是可惜了爷的药丸。”
刘母大笑起来,恶狠狠地说,“哈现在又说没有了你们这些不知道哪里来的疯子满口怪力乱神”
紧接着又朝刘大壮诉苦,
“大壮啊你看看你随便信这些外人说的什么鬼鬼怪怪,休了她吧娘给你找的红儿不好吗好生养这种不知羞耻的没用女人,我们不要也罢”
“什么叫不知羞耻什么叫没用”李昭辞一拍面摊档的木桌,一桌碗筷被震得东倒西歪,所有人的视线又一下集聚到这个戴着面巾浑身湿透的小女孩身上。
“现在她身上当然没有邪祟了,因为那东西在我这儿呢,我倒要问问你这老人家怀的是什么心思”
李昭辞拿出兰心的手镯,威严地拍到面摊桌子上。
刘母冲过来要抢夺李昭辞手里的玉镯“朱兰心老娘给你的手镯你随随便便就给外人是不是”
刘母凶神恶煞地瞪着眼,跟拽小鸡仔似的拽起李昭辞的前襟,众人一片哗然,刘大壮马上冲上前来想来隔开母亲。
刘母牙呲欲裂地撒泼,想要从李昭辞身上找出那个玉镯,但没想到那玉镯就像是从李昭辞身上凭空消失了,怎么也找不到。
刘大壮怒了,洪亮地呵斥“娘你给我放开”
“把那个镯子还给我”刘母咬牙切齿地对李昭辞骂道“你这贱人”
刘母气急败坏一掌想掴在李昭辞身上,李昭辞眼神一暗,刚准备反击,却发现刘母的手被人一把拦住,绛袍男子站在自己身旁,抓着刘母的手,狠狠地向外一推。
刘大壮诧异自己娘亲的泼蛮程度,心里对恩人歉疚不已,终于使劲把母亲拖了开来。
李昭辞沉冷地看着刘母说“贡邪物的玉镯很难买吧拿阴物来送自己的儿媳妇,不就是想害自己的儿媳妇吗”
刘大壮眼睛大睁,震惊地问“娘你送给兰心的镯子,真的是这样吗”
现场一片哗然,对着刘母开始指指点点。
“你你别给我胡说八道大壮你别信他们说的”刘母尖叫道“这手镯我自己都不舍得戴,给了你媳妇我胡惠真是命苦啊老来竟还被儿子猜忌”
“是吗”李昭辞暗笑一声,将手里的镯子狠狠砸在地上。
看客的视线也随之聚焦到那裂开的镯子,突然有个人惶恐地大喊,“血啊那镯子流血了”
众人向刘母涌去异样的眼光,刘母疯狂地指着李昭辞道,“谁知道这小贱货对那镯子动了什么手脚啊你们看着我做什么”
现场的看客越来越多,都想一睹流血的镯子,却没想癫狂的刘母把镯子踢进了河里,地上只留下一小滩血迹。
岭洺寺此时刚好赶到,锦一带着几个人挤进人群“有人报官这里有人跳河,可有出命案”
见惊动了岭洺寺,看戏的一个两个开始后退给案发现场留出了一个大圈,生怕惹火烧身。
刘大壮抱着媳妇,“大人,我的媳妇没事”
刘母一看到岭洺寺的人,心一下就定了,瞬间跪扑到锦一脚边哭诉“官大人我一把年纪了还被人污蔑害自己媳妇的命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啊”
绛袍男子说“你敢说今早出现在客栈门前的不是你”
锦一盯着眼前邪性的绛袍男子脸庞,严谨地问道“有何证据。”
刘母本来听到绛袍男子的话脸上一白,听得官大人的话立刻附和道,“对你有什么证据”
“你,小爷可能没有。”
绛袍男子转向缺牙男,此时因为挨了刘大壮的铁拳,前排四颗牙都掉了,成了名副其实的缺牙男。
绛袍男子用下巴扬了扬缺牙男,开口道“但这男人,有无干亏心事,只需官府带回去检查一下他的下体是否出了大片白斑就可以了。”
缺牙男一听这话,冷汗瞬间冒满脑门,他捂着下体,想挤出人群跑开,被岭洺寺的人抓了回来,扔在了地上。
李昭辞从角落走出来,锦一诧异地看见了一旁浑身湿透的相府二小姐。
锦一刚想行礼,就被李昭辞一个眼神止住了。
李昭辞笑意盈盈地蹲下身对着想要逃跑的吴副低声说“你是不是不知道跟艳鬼一度春宵会死呢因为胡惠只告诉你,昨夜可以和你想入非非的女人翻云覆雨对不对”
湿漉漉的少女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但你根本不知道,昨夜的人根本不是兰心,而是附在兰心身上的艳鬼你被那艳鬼吸了精气快死了但你却还在用你剩下能活的时间给胡惠撑腰”
李昭辞伸手指向胡惠“她才是利用你,害死你的人”
吴副开始抱头痛哭,他今早被胡惠叫醒离开,从兰心那里跑出来回到家里,就看见自己的腹部出现了许多奇怪的白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