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值得更好良人。”
徐恒都面露不甘“徐某恒心坚定,终有一日小姐会知道徐某才是最适合你的良人”
李昭辞终于送走了徐恒都这尊大佛,刚舒了口气转身,回头发现贺易知这人又把空调温度调成了中档。
“怎么了贺爷遇上什么难题了”李昭辞搓搓手臂,嬉皮笑脸地妄图跟贺易知说话。
那人却抬脚转身往外走去了,任凭他怎么喊也不回头。
李昭辞扶额,其他人她轻轻松松应付,就这位大爷,可真是让她劳心劳力
“你跟我说话呀贺易知”
“二小姐又何必跟着贺某出来,宴席要开幕了。”
这语气,怎么听怎么不对劲,李昭辞把人拽住,小身板挡在伟岸的男人面前。
“谁惹我们贺爷啦老娘帮你揍他”
“方才都差点被相府的人欺负,还能帮我”
“你你都看到啦”李昭辞瞪起了眼睛,这家伙几时来的
他不仅看到了,还看完了全部
思及方才靠近李昭辞身边的白衣男子,贺易知的气压立马又变得奇低无比。
李昭辞冷得搓搓手臂,手伸进怀里,掏出了一颗精致的银色圆球。
贺易知看着眼前的人手忙脚乱地解开那银光闪闪的圆球外皮,窸窣的声音炸响在女子的素手间。
低头忙活的少女察觉到了头顶探究的视线,把银纸剥开,糖球含入口中,在贺易知面前闪了闪银色纸片“这个东西,叫做锡纸,我小时候,会拿它来折千纸鹤”
“鹤”
李昭辞看向男子衣袍边的锦鹤,微笑着说“但不是你这种那么复杂的,我的千纸鹤,是很可爱的”
“贺某没有见过。”
见贺易知周身的气场软化了下来,李昭辞莫名其妙产生一种哄好了小孩的成就感,给贺易知也拆开一颗巧克力球。
李昭辞自豪地说“你有那么多千姿百态的鹤纹装饰,但你肯定没见过我折的千纸鹤我留着这锡纸,一会给你折一个,你先吃着。”
她让贺易知摊开掌心,将一颗褐色的圆球放了上去。
“丹药”
李昭辞摇着手指“不不不,这叫巧克力”
少女用闪着金光的眼睛看他,语气雀跃“趁它还没融化,快尝尝”
贺易知动作僵硬,转而开口问道“女子手作通常都有寓意,折了纸鹤送人,都有什么寓意”
“要说寓意,千纸鹤代表的往往是祝福和寄念,小的时候,若是情意越重,我们便折的越多,要是能折成满满一罐,就代表了对那人浓浓的情意。”
李昭辞的心思根本没放在介绍上,便随口说了一些,转而期待地看着贺易知“要融化啦”
听完了少女的话,贺易知便将巧克力吃了下去,奇妙的浓郁甘甜萦绕舌尖,不消多时便融化了。
李昭辞嗜甜爱糖,更是狂热的巧克力爱好者,要说她空间里的容量被什么占的最多肯定是那整整一大面墙的五花八门巧克力。
“好吃吧”李昭辞开心地问。
贺易知点点头,平直地描述道“有酒味。”
“没错,这个牌子酒精浓度还蛮高的,不能多吃”
低头见男人一直没有缩回手,便看到贺易知的指尖粘上了一点融化的巧克力,李昭辞啧一声,这家伙果然有洁癖。
她从袖子里掏出月色的手帕“手给我。”
男人没有一秒迟疑,把修如梅骨的手乖乖地放在李昭辞掌心,李昭辞看着掌心的大手,有点惊诧地喃喃“这么听话”
谁知一抬头,贺易知用另一只手摘了帷帽,露出一张惊天动地的俊颜,早是酡红迷离,醉得冒泡的模样“好热”
这家伙滴酒不能沾吗
完蛋了
李昭辞心里咯噔一声,忘了这个牌子是她从德国一高级酿酒师手里订做,仅此一家的固体高浓度酒芯,酒精含量比她想的好像得稍高一点点,对她没区别,对别人就不一定了。
李昭辞总觉得自己体内安装了什么酒精消解器,前世时,道上都传说她千杯不倒
其实那真不是传说论酒量,她敢说第二,绝无人敢说第一
就连她师傅横海,跟她拼酒都得往后排,但她并不嗜酒,只是应酬或小资一下的时候会约上好友喝一点。
平常吃点酒心巧克力,里面的酒味就是调剂生活,压根就没放在心上过
男人任由李昭辞抹掉指尖融化的巧克力,一动不动地任她摆布。
李昭辞从未见过这么乖顺的贺易知。
决定下次贺易知要再敢故意捉弄她,她就把他灌醉了报仇
李昭辞眯着眼睛看着意识不清的贺易知,不怀好意地笑道“哼哼,贺易知,落在我手里了吧现在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知道吗”
此时找不到大人的锦三心急如焚,跑向了驻守门口的一个身着同样黑衣官服的男子。
男子听闻此事,现场立马就见不到那人的影了,徒留锦三呆呆站在原地替岗“人人呢”
此时男子速度飞快地在偌大的秋园中搜寻主子的影子,没想到在舞台后方看到了主子。
男子心中一惊,大人竟没戴帷帽
再靠近,男子才看到主子的身前,还有一个面色可疑的女子,带着一脸阴谋的笑意,他立刻加快了速度。
男子跳下地面正好听到女子说的话。
这女子竟敢命令他们主子做事
他瞬间拔出利剑,踏出极速的微步逼近他们。
还在想着损招的李昭辞没有丝毫戒备,贺易知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她全部的视线,没看到贺易知背后缓缓走来的人。
眼前的男人轻勾薄唇,乖巧地点点头,李昭辞摸摸下巴“行吧,那我要贺易知你”
距离他们不远的神秘男子握紧了剑,杀意迸发。
“学三声汪汪汪给我听。”
这话穿进神秘男子耳朵里,差点没把他好不容易调动的威严气场破功,剑都松了一瞬。
主子都任她摆布了,她居然是要他们尊贵的主子学三声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