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伦没回答安彤,而是迈开步伐,领着她进入了旁边的小径。
安彤只能跟着。
其实,绵伦此刻对安彤,多少有些意见。
她一个女人来这里干什么还大着肚子
挑什么时间来不好,偏偏挑在这个节骨眼上
走出小径,前面就出现了一个二层度假村。
打开门后,绵伦将包袱扔到了沙发上“你自己小心一点,千万别自己出去”完了就跑出了屋子。
安彤立刻跟着跑了出去。
热闹的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流非常拥堵,基本看不到汽车,想必有车也寸步难行。
因为拥挤,时不时的阻挡视线。
但是,安彤将距离保持的很好,一直跟着出了小城。
出城的绵伦,坐上了一辆敞篷的面包车,朝着前方崎岖弯弯的小路上行驶。
安彤回头,就见路边停着一辆一样的面包车。
但是她不会说这国的语言。
走过去,安彤就从兜里拿出了一沓钱,这是等飞机的时候,在机场换的。
她不知道价格,只能拿钱砸了,而且坐上车就指着前方已经快消失的车辆“追上他”
有钱,又指出了路,车主立刻启动了车子。
在颠簸的小路上,安彤实在是难熬,但是她尽力保持着平衡。
开出了五六公里后,车主突然停车。
安彤四下看了看,除了连绵的树木就只有前后方一条路。
“继续追”安彤有点头大,手比划着向前。
可是,车主摇头,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就是不肯开车。
安彤只能再拿出一沓钱,指了指前方。
车主的视线落在钱上,眼神慢慢转变。
在无人的大山里,一个瘦弱的女人,手里拿着这么多钱,无疑是让人起歹念。
车主伸手就要拿钱,安彤躲开后说道“继续追,追到就给你”
她又不傻,怎么可能这种情况下,先给钱。
车主见拿不到钱,眼中的贪念转变为狠厉,从座位下方拿出了一把半米长的刀来,转向安彤伸手要钱。
安彤有点无语,又有点想笑。
看她是一个女人,还是大肚子的女人,就想抢劫
她倒是配合的下了车。
车主见女人配合,以为她怕了。
上下打量了一下站的比值的安彤,除了打劫的想法,还多了一个龌龊的欲望。
他支起了焦黄的牙齿,贱笑着就想拉安彤进入树林。
不过他连人都没碰到,就感觉到了一股痛意从手腕处袭来。
来不及行凶,他疼得去看自己的手,下一秒,他就倒在了地上昏死过去。
安彤拉起男人的衣领,就扔到了树林里后,开车朝着前方追去。
只是,车只开出了五百多米,就发现前方有路障。
还有两个扛着长枪的人正在聊天。
绵伦跟他的车呢
只有这一条路,安彤觉得人肯定去了里面。
安彤找对了地方。
夜天此刻就在这个山林里面,正在被一队带枪的人围着。
对方的头目是个中等身高的四十多岁的男人。
他的皮肤黝黑,两撇胡子末梢还向上翘着。
用极为蹩脚的华夏语问道“想要多少热武器”
即便被枪指着,夜天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姿态,英俊帅气的脸上,带着几分邪魅“你有多少,我要多少钱不是问题”
胡子男上下打量夜天,似乎在他身上看不到一分钱。
“给我你的账户,我的人拿到武器,我即刻就让人把钱打进你的账户”
胡子男心动了。
这批武器卖出去,他就可以搞的更大,赚取更多的钱。
不过
“先给钱,我立刻把你要的武器都给你”
“我人在这里,鲁拿督还怕拿不到钱你应该知道我这命值多少钱”
胡子男自然知道,故意崩起了脸“夜少这是不相信我”
夜天没说信不信“这场交易,本就是冒险,根本不需要信任如果您不愿意先把货物给我,不如,我们约定个地点,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怎么样”
“不行”鲁拿督几乎是立刻拒绝。
夜天现在他手里,如果这么放走了,就很难再找到机会了。
随即,他感觉到自己太过明显,才用大笑来掩饰“夜少,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再商量一下”
这批武器的钱,他非常想要
这是一笔大买卖。
可是在外面交易,他不见得能有机会杀了夜天。
利弊之下,他只能选择赚无本万利的钱。
“死了千万别找我,我也只是收钱办事而已”鲁拿督是用自己国语言说的。
有人出高价买夜天的性命,这可比武器钱好赚多了。
随即,他冲着举枪的人说了句“杀吧”
谁知,夜天比起他们动作快了一步,躲到了一旁的柜子后。
鲁拿督的那句话,他听得懂,所以已经做好了准备。
一阵连续的枪声,都快把柜子打烂了。
等到枪声弱了些,夜天扔出了一枚手榴到了大厅里。
随着一声爆炸,惨叫声传来。
夜天立刻趁机,从旁边的窗户跳了出去。
只是,窗口外也守着不少人。
此时,混进来的绵伦带着一队人,手中拿着枪,从远处开始击杀。
可是,敌方人数太多,他们一时很难脱身。
突然,勺热的火焰在旁边燃起,顺带着,将一窜窜的房子也都带了起来。
这里的建筑物都是木头或者竹子做的,且一片片的相连,可想而知,这一次的火焰,连带着多处都陷入了大火中央。
“糟了,武器库”夜天跟绵伦一起朝着武器库跑去。
他们已经接到消息,鲁拿督被人收买,要杀掉夜天。
夜天的目的就是想要先拿到武器,再想办法脱身。
想不到鲁拿督会连这笔钱也不赚。
如果这批武器拿不到,他岂不是白白冒险了
等到他们跑到武器库的时候,看到一个瘦弱的身影一闪。
分明是安彤。
随即,武器库着起了火,火势顺着房顶向上蔓延。
“这个女人”绵伦都无语了。
夜天冒着生命危险来找武器,安彤随随便便的一把火,就把一切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