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彤被推进了产房,并不知道小姨要飞往危险的灾难区。
她一直都做着准备,不管小姨飞往哪里她都必须跟着。
而接到消息的夜天,有心跟着小姨一起,不过,他也不放心安彤。
小姨也觉得外甥女重要,希望夜天陪着。
“我陪着小姨”博弈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听说小姨需要保护,便毅然的自荐。
安彤的预产期临近的时候,他就又回到了京都负责照顾家人。
夜天岂能放心博弈一个半大小伙子
绵伦跟董嘉豪在北方剿灭丧尸分不开身,只有把在船厂的杜杰文临时给调去保护小姨。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一次他竟然弄丢了安彤的小姨。
这是后话。
安彤这边生产倒是没有遇到任何的危险,几个小时后就顺利生产下了一个女婴。
在等待的时间里,夜天紧张的跟等着自己老婆孩子似的。
小东西呱呱落地的声音传出,他只觉得眼前有些模糊。
安彤本就苍白的脸色,已经完全没有了血色,闭着眼睛,沉沉的睡去。
等到她再次睁开眼睛,是在当天的半夜。
珍珠靠坐在病床边上耷拉着脑袋睡着了,旁边的小床上,是小小的姑娘。
见安彤动了下,珍珠立刻醒了过来“姐,你醒了”
安彤觉得浑身无力,不过还是在珍珠的帮助下,起身看了眼小宝贝。
小宝贝睡的很熟,小嘴巴还抿了抿。
以后,她就是妈妈了。
安彤只觉得心间一暖,所有的辛苦,都值得。
“小姨呢”安彤看不到小姨,心里有些不安。
她生宝宝这么大的事情,小姨不可能不在。
珍珠犹豫了一下,才把小姨被调去救人的事情说了。
安彤蹙眉。
这也太巧了。
这么久都没出过任何问题,为什么偏偏是选她生产的时候出事
“夜天呢”她必须要确认一下,不然安心不了。
“夜先生两个小时前还在的,接到一个电话后,就走了”看夜天当时的表情,事情应该不小。
不安,让安彤无法再继续休息。
她要来的电话,打给夜天,却是不通。
安彤的直觉就是出事了。
夜天此刻快要抵达京都六百公里外的危险区。
几个小时前,他接到了杜杰文的专线,说出了意外,小姨失踪了。
小姨对于安彤来说多重要,他岂会不知
当下,他就加派了人手在病房外,直接飞了过来。
而杜杰文在挂了电话后,便也失联了。
博弈整个人都傻了,如不是保镖们按着,也早就冲出去找人了。
不过,在到处是丧尸的地方独自跑出去,无疑是送死。
看到夜天到了,博弈懊恼的打着自己的脑袋将小姑失踪的细节讲给了他。
他们抵达危险区后,被安排在暂时的休息区。
被抓伤的士兵还没完全丧尸化,小姨只消耗了三分之一的异能,便给治好了。
原本救好了人,他们就要返回的。
可是休息区外,突然来了一拨丧尸群。
博弈意气风发的年纪,看到丧尸就手痒痒,没管小姑的劝告就跑出去杀丧尸了。
等到他杀退了丧尸再回来,休息区里哪里还有小姑
地上躺着几个人,都是昏迷的状态,杜杰文也消失不见了。
夜天的神色凝重,听这讲述,对方应该是有备而来的,目标就是小姨。
治愈系异能本来就不是很多,小姨的治愈系异能又已经五级,是全世界唯一能治愈丧尸的人。
想必所有队伍都在惦记着小姨。
不过小姨的安全暂时应该是有保障的。
他派出了一支队伍,专门负责找线索,自己也没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自从安彤醒来后就一直在给他打电话,怕她身体吃不消,这个电话他一直不敢接。
他不接电话,小姨又联系不上,安彤就更着急了。
正在她焦急的一遍遍的打出电话的时候,病房门外不速之客出现。
夜天的保镖们也都是灵敏的。
当走廊里出现了一批人,立刻就按下了紧急按钮,随即开始反击。
虽然现在的文明正在下滑,不过那是外面。
在京都圈里,依然是不允许有热武器明目张胆的出现。
不过,进来的人手里都拿着热武器,保镖们就跟瓮中捉鳖一样,被夹在了中间,避无可避。
子弹如雨点般打过来的时候,随着堂堂堂的声音,被突然出现在两方的铁板给挡住了。
安彤在不速之客抵达楼梯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让珍珠抱着孩子躲好后,打开了门放出了钢板,救下了保镖们。
有了躲避的保镖们,就不再畏首畏尾,一个个用异能反击。
在法治的京都不能用热武器,夜天安排给安彤的都是异能等级近二级的人。
很快就占据了上风,把几十人打的起不来。
随后支援到了,把人全部带去了警局。
安彤越发的觉得不对劲。
以前不管有什么事,夜天会在第一时间接她的电话。
这都好几个小时了,即便开始没听到,这会儿也该看到了。
是小姨出事了,还是夜天
另一边的小姨袁丽颖此刻从昏迷状态中醒来,只感觉一阵颠簸。
而她的视线在一片漆黑里,看不清楚周围。
她猜测自己在一辆货车里,路不是很太平。
没多久,车速似乎变慢了,还传来沉重的开门声。
随后,车继续行驶一段距离后便停了下来。
袁丽颖整个心都提了起来。
她就是普通的女人,除了不婚主义的思想让她独身到现在,有些另类外,就是个胆小,没经历过大场面的小女人。
她没有远大的抱负,只想跟外甥女,侄女,侄子一起,安全的过完下半生。
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治愈系异能,会让她经历这一场无法想象的事情。
随着吱呀一声,她的眼前突然一亮,迫使她不得不用手臂挡住了强光。
等到慢慢适应了光亮,她缓慢的放下了手臂,便看到前方一排的人。
他们穿着很普通,却是站的笔直。
而这一群人中间,一个看似三十多岁的男人,向她友好的伸出了手。